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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和媚兒擦肩而過

關于尋找媚兒的計劃我想了一夜,想出的辦法可以說是五花八門,就連報警準備謊稱媚兒拿了我一個很貴重的東西這樣荒謬的想法都想到了。可是沒有一個是我滿意的,更別說是什麼有效的了。

到最後我實在困的不行了,就只好決定明天先去市里面幾個租房的中介公司問一下,看看媚兒有沒有去過。因為如果媚兒還在洛陽,那她很有可能會去中介公司去找一個合適自己居住的房子。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然後先從澗西區開始,一家家的中介公司找了過去。可是一上午轉了幾十家公司,可以說是把整個澗西區所有的中介公司都找遍了也沒有一家說見過媚兒。不過我一點也沒有灰心喪氣,因為澗西區沒有,那說不定媚兒搬去了西工區,也有可能是老城區……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又把西工區的中介也找了個遍,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雖然還有老城區沒有跑,但是我已經有點沮喪了。媚兒應該不會去住老城的,因為她曾經說過她不喜歡老城,所以想來她是不會搬去那里吧。

睡覺的時候我又仔細想著如果明天老城區還沒有媚兒的蹤跡的話,那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突然我想到媚兒有可能會先回家一趟安排一下,那樣我去她的家里很有可能會得到媚兒的一點消息。想到這里我再也沒有了一點睡意,馬上起床,開著我的破面包就連夜往媚兒家趕去。

記得上次去是用徐靜雅的奔馳,現在去卻是我的破面包。如果媚兒還在這兒的話,我們一定是已經換過一部新車了吧?有可能是跑車有可能是商務車,但是絕對不會再買面包車。

小排量的車開著就是很愁人,而且再加上天黑,去山里的路也不好走,所以我開的就很慢。進入山路的時候,我再次放慢了速度,看著兩邊都是黑乎乎的像是有兩道牆似的,其實那都是深不可見底的山澗。如果我一個不小心掉下去的話,保證會連人帶車摔個粉碎。

寂靜無人的道路上只有我一輛車,一開始我只是想著媚兒會不會在她老家,如果不在又會不會留下什麼消息,所以並不覺得害怕。但是突然間山澗里傳出來一陣淒涼的鳥鳴聲,我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恐懼的心情也就一下子涌了出來。

這路上……不會有強盜什麼的吧?雖然現在國家的治安很好,不可能會像古代那樣有佔山為王的山賊,但是萬一有那麼一兩個流寇的話我也是很危險的。

恐懼的感覺就是這樣,如果不去想就不會害怕一點,但是當開始想了之後就再也無法控制恐懼的蔓延。于是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好像每往前開一段路就會可能有一個人站在路中間大聲喊︰「此山是我開,此路……」

為了緩解我的心情我開始在車里放聲高歌,可是平時唱的挺不錯的我現在卻是顫抖的聲音還把一首《心肝寶貝》唱成了和《小寡婦上墳》一樣的哀鳴,還沒唱到一半我就被自己的聲音嚇的更厲害了。

唱歌沒有效果那就給朋友打電話聊天吧,我撥通修漠的電話,但是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忙著和趙佳辦事竟然不接我電話!再撥過去還是不接,到了第三遍,嘿!竟然是什麼「您所撥打的號碼暫無法接通」!這個家伙一定是把電池給直接去下了,等我以後要是問起來他一定會告訴我說︰「電話沒有電了,我也沒有帶在身上」之類的借口。

沒辦法我就隨手又撥了一個朋友的號碼,他是孤單一個人,想來不會有什麼女人陪著不想接電話的事情存在吧?可是上天好像和我作對似的,撥了半天卻沒有听到一點回音,拿起電話一看︰好麼,因為進入山區太深所以一時間手機沒有了信號!

看來是上天在考驗我的膽量啊!那沒辦法,就咬著牙往前開吧,害怕就害怕了,害怕的多了就會習慣了。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因為之前的一陣折騰,我的心情因為在狠狠的埋怨老天爺而充滿了怨氣,可是就是這些怨氣讓我恐懼的心理漸漸的消失,再看周圍的環境,發現我已經不是那麼害怕了。但是車卻是開的和剛才一樣的慢。

就這樣我帶著怨氣和剩余的恐懼慢悠悠的晃到了媚兒的老家。出發的時候是夜里十一點多,到了媚兒老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了。上次和媚兒一起回來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現在卻用了六七個小時,這已經不能說是面包車排量小、跑的慢的問題了。

到了媚兒老家的村口,我終于可以松口氣了,鄒然放松的心情讓我突然感覺到又困又累、又冷又餓,身心都很疲憊的我就帶著困累冷餓的感覺一頭趴在方向盤上沉沉睡去。

以下內容來自于媚兒後來的轉述︰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當我睡熟之後,媚兒滿臉淚水的來到我的車前,隔著車窗看著熟睡的我憔悴的樣子,心痛的都要站不住了,只好扶著車頭穩住自己的身子。

媚兒哭著沖車里熟睡的我說︰「傻瓜!都說了不要找我,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啊!我不值得你這樣的,不值得!跋射,你個大傻瓜!大笨蛋!深更半夜的就一個人開車跑過來,難道不怕路上有危險嗎?你就這樣不愛惜自己嗎?」

媚兒哭著說了一會兒,就開始猶豫著要不要進車里叫醒我,然後重新回到我身邊,和我永遠的在一起。但是當她想到自己的身體不能給我生育下一代時,就又縮回了本來想敲門的手。

「跋射,對不起,我不配和你一直在一起,更不配做和你廝守一生的那個人。我是一個不祥的女人,我不能把我的不祥帶給你。所以,再見了,我的愛人。」媚兒在一陣猶豫之後終于還是堅持了之前的想法,然後又深深的看了車里熟睡的我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我是被餓醒的,饑腸轆轆的我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媚兒的村子里有飯館什麼的,最後只好在村口的小賣鋪買了一包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腸胡亂的填了下肚子,就開車往媚兒家趕去。

到了媚兒家的外面我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剛準備往里走(媚兒家的小院門已經壞掉了,可以直接忽略。)就听到旁邊有一個中年婦女操著我只能听懂幾分的土話哇哩哇啦說了一大堆,一開始我還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到後來那個婦女又慢慢的說了幾句我才明白,她說的意思是︰「你是來接小梅的嗎?那兩個人怎麼走岔了?她是前天回來的,因為她家一時間不能住人所以就暫時住到我家了。今天早上才走的。我還問她為什麼你沒有跟著來,她說你現在忙沒有時間,沒想到你還是來接她了,可是很不巧的是她早上剛坐車走……」

那個中年婦女後面說的什麼我一點也沒有听進去,只听到她說媚兒昨天還在的,今天早上也在,而我的車就停在從村里往外走的必經之路上,那她一定是看到我的車了,當時的我卻是在睡覺!要不然就能見到我朝思暮想的媚兒了。

該死的老天!昨天夜里捉弄的我讓我害怕和恐懼已經算是很過分的了,可是為什麼還要讓我和媚兒陰差陽錯的擦身而過呢?媚兒沒有叫我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果她一見我就歡天喜地的撲上來的話,也不用當初那麼堅決的離開了。可是為什麼我們就偏偏那麼巧的擦肩而過呢?我又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個時候睡著呢?難道說我和媚兒真的沒有緣分了嗎?還是命運在暗示我不要繼續堅持下去了?

雖然心中有點懷疑,但是我尋找媚兒的決心是一點也沒有動搖的。相反的因為在媚兒老家和媚兒擦肩而過,讓我更加堅定了尋找媚兒的決心。相信繼續尋找的話我一定會找到媚兒,讓她回到我身邊的。

「大嬸,您知道小梅要去哪里嗎?」雖然眼前這個中年婦女已經沒有了一點女性的明顯特征,但是為了得到媚兒的消息,我就像是對著一朵鮮花一樣對著她笑著說。

「去哪里?她不是回洛陽,回你們的家了嗎?怎麼?小兩口鬧別扭了?我說她怎麼會突然一個人就回來了,還帶那麼多東西。原來是你們吵架了。」中年婦女嗅覺還很敏銳,就听我問媚兒去了哪里,然後就判斷出我和媚兒鬧別扭了,雖然和實際情況有點出入,但是說也差不多了。

「呃……沒有,只是小梅說想回家看看,還說順便看幾個當初上學的好朋友,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走了還是去了她朋友家,所以……」我慌忙的掩飾著,不想讓媚兒的村里人知道媚兒離開的事情。

「那小梅有留下什麼東西或是字條的嗎?」我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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