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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清醒之後(下)

本來我是想早點出院的,但是媚兒卻說要我等三天後再檢查一次才能走。沒辦法,為了以後家庭的和睦生活的和諧我只好乖乖的按照她的話繼續待在醫院。

一開始我還是有點不高興的,但是很快我就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了。因為我發現只要有媚兒在,哪里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都會充滿幸福和甜蜜。

「丑男,快來喝粥了,你最喜歡喝的皮蛋瘦肉粥。」媚兒一大早就跑出去買了早點回來,而我只需要躺在床上張開嘴就行了。

「啊——媚兒,今天我想吃包子,咱不喝粥了行不?」我一看又是粥就苦起了臉,自從昨天醒來之後已經連著喝了兩頓稀飯了,我就是再怎麼喜歡喝皮蛋瘦肉粥也會喝厭煩的,現在我嘴里都快要淡出鳥來了!

「好了好了,中午讓你吃米飯啊乖,畢竟你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如果不先喝點稀飯養養胃的話是不能吃東西的。」媚兒像哄小孩一樣勸我,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看著她一臉的幸福,我心里也是甜蜜的很,于是就順著她的話說︰「好了,我听話我乖還不行嗎?但是你得親我一下。」

「……小壞蛋!……這樣行了吧?」

「不算,你耍賴!」

「咦?我怎麼耍賴了?你說要我親你一下又沒有說要我親哪里,那我親一下你的手算什麼耍賴了?好了我親也親過了,你快點來把粥喝了吧!」

…………

和媚兒在醫院的花園里散步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想摟住媚兒縴細的腰,但是每次都是右臂剛舉起來一半就被媚兒攔下了……我們雖然已經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但是媚兒卻對比較親密的動作還有些抵觸,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是也不敢問她。因為我怕是她之前的工作給她帶來的負面影響就是本能的會閃躲一切比較親密的身體接觸,自然也包括我。

媚兒在每次閃躲我之後都會有一絲很不容易察覺的皺眉或是苦笑,像是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可是偏偏又控制不了的樣子。我有幾次都想和她聊聊,但是看到她轉瞬間就變得沒事人一樣沖我微笑,我就又不忍心說起這麼大煞風景的事情,于是就這樣一次次的拖了下去。媚兒還是依然躲避著我的擁抱和親吻,依然是在閃躲之後會對自己表示很不滿意,甚至是罵自己……

還好我對媚兒是真心的,並不是像對別的女孩那樣只是純粹的**或是**佔主要部分,既然媚兒一時還不能習慣那麼我也就不再動手動腳只是陪著媚兒聊天。反正我們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而且只是看著她陪在我身邊我也就很滿足了。

「丑男,你喜歡看痞子蔡的書嗎?」

「一般了,感覺還好。怎麼?你很喜歡他的書嗎?」

「嗯……看他的書總是讓我能不知不覺的沉浸在其中,隨著主人公的歡喜而開心,跟著主角的傷心而落淚……」

「哦……那你最喜歡他的那部書呢?」

「嗯……《孔雀森林》。」

「為什麼?」

「因為這本書救了我的命啊。」

「…………」我想起媚兒那次生病學著《孔雀森林》里的情節拿高跟鞋砸地板向我求救的情景,心里不禁涌起一陣復雜莫名的情緒,有開心、有甜蜜、還有一種淡淡的哀傷……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還有哀傷的,但是就是這幾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讓我有一種突然想擁抱媚兒的沖動。可是媚兒她……算了,還是先慢慢來好了。

「那你最不喜歡的是哪本?」為了調整情緒,我趕快繼續問。

「嗯……也不能說是不喜歡,而是覺得那本書的結局讓人很無奈,有一種……有一種想扁痞子蔡一頓的感覺。」

雖然媚兒沒有說是哪本書,但是我已經猜到了︰「是《暖暖》?」

「咦?你怎麼知道?」媚兒瞪大了眼楮看著我。

「因為我看了這本書之後也和你有一模一樣的感覺,恨不得馬上跑到台灣讓他修改一下結局。」其實我心里不是這樣想的,《暖暖》之所以感人和引人入勝,就是因為兩個人之間有著一道個人無法左右的巨大鴻溝,讓兩個人不得不拼命壓抑自己心中的情感,甚至連表白都不敢說出口,怕給自己和對方帶來更大的傷害……既然沒有結果,那麼就不要開始。

「又在故意迎合我了?呵呵丑男你不用這樣的。其實後來我一想也就釋然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不能用個人的力量來改變的,所以他們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情感,這種糾結和痛苦遠遠比那種放任自己去愛要來的更偉大、更可敬。而且還讓我知道了一個道理︰既然到最後不可能會有結果,那麼就不要開始。這樣也可以讓彼此少一點痛苦、少受一點傷害。」媚兒幽幽的說。

她的話又一次把我嚇了一跳︰沒想到我們的想法還真的是驚人的類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我和她真的是前世的親密愛人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巧合的?

「跋射,你是不是發現了,每次你想抱我想親我時我都會逃避?」媚兒突然直面了這個我心中早就想和媚兒一起探討解決的問題。而且,她這次沒有叫我丑男,莫非是她又退縮了?想逃避了?

「……是的。我早就發現了,只是沒敢問你。不過我想這也沒什麼,反正以後日子還長著呢,我——」

「跋射,我……我現在雖然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再逃避,陪在你身邊才是真正的對你好,但是過去的陰影卻一直在我心中的某個地方佔據著一定的位置,而且始終揮之不去。于是我有時就在想……在你身邊到底是不是真的對你好,還是離開你才能讓你找到真正的幸福?還有你的家人會不會接受我這樣的女孩?我們到最終會不會有一個完美的結果……這些我都不知道!如果我們到最後不會有結果的話,那還不如不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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