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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要為你分憂(三)

張天夏把來意說了一遍,柳青青很快便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就是請她坐上花車游長安。

「就這個嗎?」柳青青頗為驚訝,她在風塵上了那麼多年當然不會相信張天夏此行只是來請她坐車的。

「當然不是,劉老板還要在車上獻藝,是唱歌、跳舞、還是彈琴由柳老板自己決定。」張天夏補充說道。

柳青青一听,一股無名火直沖頭頂,淪落風塵的那些日子是她一生揮之不去的傷痛。多年以前張幽芝迫使她淪落風塵,六年前張幽芝的兒子又迫使她離開了她的元寶哥哥,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追究了,而今張幽芝的女兒在奪走了她的元寶哥哥之後,又這樣來作踐自己,他們張家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我已習慣了清淨的生活不想在拋頭露面了。」柳青青冷漠地說道。

「我知道,柳老板的志向柳夏完全理解。」張天夏激動地解釋道︰「但是請柳老板再考慮考慮,因為除了柳老板,長安城就沒有人可以幫我了。」張天夏著急地近乎哀求道,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王元寶只給了她二百兩銀子,她只能眼巴巴地來求人。

「我為什麼要幫你?你又憑什麼要我這樣去幫你呢?」柳青青不屑地說道。

「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換好不好?」張天夏提議道。

「交換?你拿什麼和我交換呢?錢嗎?」柳青青更是一臉的不屑。

「不,不,我知道前對劉老板來說不過就是一坨泥疙瘩,我想拿這個和柳老板交換。」張天夏說完,走到一張琴邊坐下,十指撥動,一首古箏版的《金風吹來的時候》帶著對幸福生活的熱愛,歡快婉約的從縴柔的十指間傾瀉而出。柳青青為之一怔,終日以研究琴技樂譜為樂的她沒想到眼前這個頂多只算得上端莊的姑娘,茶客們口中的廢材小姐居然會有如此精湛的琴技。這首曲子她之前從未听到過,是張柳夏即興演奏的,即興一曲都能彈得這般好听,倘若她用心呢,?用心彈奏的話自己也只能甘拜下風。

更驚奇還要輸胡子三,他什麼也沒想到王府的這個掏糞的丫頭居然會彈琴,而且還彈得這麼好听,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的王花妹妹了。

張天夏剛剛彈奏完畢,就有一位依著華麗的公子來敲門了,柳青青認得他是岐王殿下的近身侍衛。來者對柳青青說︰「我家公子想請這位姑娘到他的雅間彈奏一曲,切磋切磋琴技。」

柳青青看了看張天夏,詢問她的意見。如此能打動人心的樂曲引得善長音律的岐王青睞,不足為奇。

張天夏搖了搖頭,對來人說道︰「很抱歉,今日小女子有要事在身不能與你家公子當面切磋,日後的空一定拜會。煩請大哥代我感謝你家公子的抬愛。」

來人並不強求,應了一聲離去了。前者剛離去,又有人不少人來請張天夏將剛才的曲子再彈奏一遍,張天夏一概婉拒。

二人坐下來繼續剛才的談話。

「倘若柳老板能夠幫我這個忙,事成之後我願在邀約樓為柳老板的客人彈奏半年的琴,分文不取,只求三餐溫飽。」張天夏誠懇地說。

柳青青不著急回答,而是帶著不解問道︰「分文不取,只求三餐溫飽?听張姑娘的口氣,張姑娘似乎近況並不是很好呀?」

「對呀,王花妹妹的近況確實一點都不好。」胡子三搶過話說道。

「王花?王花是誰?難道你不是張柳夏!?」柳青青大吃一驚,她以為自己被騙了。

「不,不,我就是張柳夏,王花也是我。」張天夏連忙解釋道。

柳青青更加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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