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天夏正在想著該如何使糧食增產時,焦大早已一封百里加急把張天夏在張家莊園的壯舉偷偷告知了張老爺,不過信使上是這麼說的︰小姐被刁民迷惑,不但不听老奴勸告,還罵老奴有意餓死宗親,敗壞老爺名聲,奪取老奴手中的糧符私自開倉…你也許會說這焦大怎這麼卑鄙,就不拍張天夏到時不認帳嗎?我想一定是他吃定了張天夏會一人扛起整件事的全部責任吧,他不這麼寫,張老爺要找到就不是張天夏而是他老焦了。
張老爺打開來信,還未來得及將信看完就一頭栽倒在地了,把張夫人下了一大跳。張老爺回過神來後立即叫管家張安親自去接張天夏了回張家大宅,問個清楚。張管家一見張天夏就不斷地溜須拍馬,阿諛奉臨,張天夏想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定要把她帶回張府,她的老爹——張老爺還在家等著她回去秋後算賬呢。但是一想到要回長安她心里又激動萬分,她多麼想見識一下讓無數華夏後人引以為豪的大唐長安啊!于是安心地坐上馬車跟著張管家回家了。只是小月覺得管家公這次很奇怪,對小姐的態度似乎太過熱情了,平時都不見他這樣對待老爺過,她隱約有些不安,可又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對。
「小梅,你在想什麼?」張天夏見小梅一路上不太愛說話似乎有心事。
「沒什麼,小姐。」小梅笑了笑回答說。
「你說我回去會不會給我爹罵?」張天夏小聲問。
張安在車外听到二人的對話心想︰恐怕不只是罵這麼簡單,還會吃家法。他又繼續傾听他們的談話。
「啊?小姐做錯事了嗎?」小梅故裝不解地問。
「我是說開倉放糧的事。」張天夏指指張家莊園的方向上說。
「不…會。」小梅有些心虛地說。
「為什麼?」書上寫的那些大地主可都是朝令夕改,吃人喝血不吐骨頭的主,她不相信張員外會這麼大方。
「老爺當日十分擔心小姐的安危,特意焚香對上蒼起誓︰若小姐能醒來他願開倉放糧,不分貴賤每戶兩石小麥。結果第二天小姐就醒了,老天真是有眼,如此眷顧,老爺怎麼舍得怪你呢?」小梅懇切的說。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張天夏不太相信會有這麼巧。
「當然了,小梅何時騙過小姐?不信你可以問管家公。」
「不必了,我當然信你了。」張天夏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看來這張員外很疼惜他的女兒,這對我是福還是禍呢?」想到這她突然想起管家公還沒告訴她回去是為了什麼事。于是叫小梅猜她們這次回家的目的,小梅說她猜不著,于是張天夏叫小梅去問張安,張安只是說是二老想她了,張天夏不太相信,又問小梅︰「小梅,我以前經常來莊上,或離家外嗎?」
「沒有,小姐之前一直呆在長安沒有外出過,也不經常來莊上。」
「哦,那我之前又經常熱我爹生氣嗎?」
「沒有,小姐很听話,很孝順,之前從來都沒有叫老爺和夫人生氣過。」
「那你說我爹這次會怎樣責罰我?」
「不知道。」小梅搖搖頭說︰「小梅只知道小姐這麼做是對的。」
听小梅這擔憂的語氣,和張安臉上難以眼映的焦慮,張天夏猜到這次一定是狂風暴雨了。怎樣才能全身而退呢?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張天夏這一路上都在想如何應對張老爺,小梅以為她在心煩所以也不敢吵她。不知過了多久只听張安在車外說︰「到家了小姐下車吧!」
「啊,就到了?」張天夏很失望,她本想看看大唐的皇都長安是不是像是書上所說的那樣繁華熱鬧,結果他什麼也沒看到就到張家了。下了馬車她才發現張家原來比想象的要氣派的多,跟21世紀的一些有名的寺廟一樣,看上去十分壯觀。不過大門卻是朝院子里敞開的,跟歷史老師說的一樣︰只有高官權臣的府邸大門才朝外開。見張天夏站著不走,小梅以為張天夏一定連自己的家都不認識了,馬上對她說︰「小姐這真是你的家。」
「我的家好氣派啊!」張天夏不禁答道。
「小姐,快進去吧!」張安催促道,「不要讓老爺和夫人就等。」
「好的。」
進了大門就是一個大院子足有三百多平方米,張天夏想這在21世紀不知道要值多少錢呢。下人們見小姐歸來都過來打招呼。就是不見張家二老出門迎接,心里掠過一絲不祥。張天夏還真猜對了,得知女兒歸來,張老爺怕夫人把女兒藏起來,不讓他見,于是一直讓夫人和自己呆在一起。此刻他們正正襟危坐在大廳里等著張天夏。
張府好大啊!張天夏一邊跟著小梅走一邊四處張望,只見水榭相挨樓台相連假山堆疊,就跟皇宮似的。左轉右轉,小梅把她帶到了一件裝飾很豪華氣派的屋子里。張家二老坐在大廳正中的椅子上,張天夏立即想到了電視上看到的是皇帝和皇後。張老爺的身旁站著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打扮得很妖嬈的女孩,不用說她一定就是小梅說的張家二小姐——自己的妹妹張天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