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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一章 禍害

一個不孕不育的瞎子,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成為喬烈終身的拖累!

明初雅的唇瓣動了動,有些蒼白的臉上因為蒙住了眼楮而看不清表情。

就在明初雅的話要月兌口而出的瞬間,喬爺像是發瘋一般的將她攬進了懷中,緊緊的。

「不用說了!我不想听。無論出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永遠!」

明初雅的理智告訴她,現在這種時候她必須要推開喬烈,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不可能像從前一樣能討得喬烈的歡心了。

她看不到東西,整個人像是半個廢物。

如果不是為了她,喬烈又怎麼會受傷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對于喬烈為她做的一切,明初雅除了愧疚便是更深的愧疚。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流淚,只是能清楚的感覺到蓋在眼楮上的紗布漸漸濕了。

喬烈的懷抱帶著獨屬于他的溫暖,溫暖得讓明初雅不想要逃開。

手,下意識的攀上了男人的肩膀,將臉埋在了他結實的胸口。

「初兒,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回家,讓霍天幫你治眼楮。」

「恩。」

明初雅點了點頭只感覺心頭空缺了的那部分,因為有喬烈在而可以被彌補完全,還好,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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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說什麼?明初雅沒死?!」

捏著電話的何瑾萱,只感覺一股子半路踩到屎的惡心之感就這麼向著她涌了過來。

明初雅竟然沒死?

怎麼會?

她明明讓人燒了那整個倉庫的啊!

「是啊,明初雅沒死,被喬烈救走了!」

何定山斬釘截鐵的道了句,語調中听不出情緒,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憤怒,就好像冥冥之中,他已經提前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只要有喬烈在,殺掉明初雅就不會有那麼容易。

作為一個父親,要籌謀著殺掉自己的親生女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沒辦法,那份機密文件99號在明初雅的手里,為了以防萬一,他也只能做這個決定。

「瑾萱,雖然明初雅的眼楮看不到了,但是你知道的,這一仗其實是你輸了!你暴露了你的本性,暴露了你的病情,可是你卻並沒有抓住機會將敵人置于死地,爸爸說的話,你能懂嗎?」

何定山一邊說一邊緊緊的擰著眉頭。

他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用意,他教唆著何瑾萱和明初雅對立,讓她們兩個人斗,讓她們兩個人為敵,用明初雅能力來幫助何瑾萱提高。

人啊,只有在面對敵人之後潛能才會被激發,如果沒有明初雅這個對立面在,現在的何瑾萱,也只能是個一事無成的千金大小姐。

「瑾萱,現在的當務之急,你一定要抓住金涵彬,讓他對你死心塌地,讓他能夠和你站在一個立場,听懂沒?」

「爸,我懂了。」

何瑾萱面無表情的答應了何定山的要求,捏著電話的指關節都泛著讓人心慌意亂的青色。

掛掉電話,何瑾萱憤怒的將手機扔在了地上。

一聲巨響過後,手機被摔得七八落。

明初雅竟然沒有死?

這幫草包,竟然沒有把明初雅弄死?

越想越氣,頭皮越來越發麻,最後,只剩下靠在沙發上重重的喘著粗氣。

夜深了,崔楚鐘和金涵彬見面的時候,正是月黑風高的時間段兒。

兩輛車子並肩停下,崔楚鐘大步流星的走下車子,敲了敲金涵彬的車窗。

「初雅怎麼樣?」

金涵彬擰著眉頭點燃了一根煙,打火機一亮一收,映襯著他那張糾結的俊臉。

「大難不死,被喬烈從大火中救了出來。初雅的命雖然留下了,可是眼楮瞎了!」

崔楚鐘慢悠悠的說著,一向玩世不恭的臉頰上卻盡是憂傷。

「替我和初雅說聲抱歉,如果我知道瑾萱她會這麼做,是一定不會聯系你們的。」

金涵彬的的胳膊從車窗邊緣垂了下來,指尖香煙的灰燼就這麼淅淅瀝瀝的掉落,透著幾抹悲涼。

「初雅的狀態還不錯,有喬烈在,她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去檢查下吧……何瑾萱那個丫頭現在已經瘋了,明知道自己是艾滋病攜帶者還要和你上床,這是誠心要把病傳染給你呢!」

崔楚鐘的話雖然很難听,但卻句句都是實話。

何瑾萱那天的故意求歡確實是為了把他拉下水,可是……他也並沒有反悔的余地。

從金涵彬被何定山從垃圾堆中撿回來的那天開始,何瑾萱便是他的小天使。

在他受傷的時候,在他難過的時候,是何瑾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他的瑾萱是那麼單純、那麼善良,是萬萬不可能做出傷害自己親生妹妹的事情的。

「瑾萱現在一門心思認定自己被強@奸的事情和初雅有關,無論我怎麼解釋,無論我怎麼證明初雅的清白,她都是一萬個不相信。」

「得了,別和她浪費唾液浪費感情了!何瑾萱那丫頭啊,心計多得很!先不說她的親妹妹明初雅,就連你,她都能狠下心來算計。哥們,別怪我沒提醒你,自己去做個檢查吧,看看有沒有被她傳染上艾滋啊、性病啊什麼的,要真是被傳染上了,那一定要早點治療,千萬別耽誤病情。」

崔楚鐘的話依舊說的那麼直接並且難听,可是每一個字卻又都是真切的,讓金涵彬啞口無言的。

「放心吧,我沒事。」

金涵彬淡淡的道了句,手指輕輕摁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現在這個時候我是不能去醫院看初雅的,要是喬烈看到我,肯定會直接殺了我的。」

「這一點你倒是沒有說錯,初雅醒過來之前,喬烈敏感的像是一只野獸,等到現在明初雅醒過來了,他依舊敏感的像是一只野獸。我敢確定,如果不是因為初雅眼楮看不見了需要人照顧,那個家伙今天一定會沖過來殺了你,殺了何瑾萱的!」

「所以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為什麼瑾萱認定是初雅將她送上申海的床的,我想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Z我需要你的幫助!」

看到金涵彬的滿面愁容,崔楚鐘似是也能夠感同身受。

初雅看不到東西了,他不能讓初雅的眼楮白瞎,他一定要把真相查出來。

「好,我們一起。」

見過了崔楚鐘,金涵彬便回了劉家大宅。

這些日子何定山都不在家,他答應了何瑾萱,要去陪她。

現在的劉家大宅並沒有什麼佣人了,摁了密碼鎖走進門,靠在沙發上的何瑾萱已經睡著了。

金涵彬慢悠悠的嘆了口氣,還是耐著性子走了過去。

「瑾萱,醒一醒,上樓去睡。」

男人的大手輕輕順了順女孩的長發,被驚醒的何瑾萱顫抖著睜開了眼楮,一雙濃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誘人。

看到過來的人是金涵彬,何瑾萱興奮的撲了過去擁住了男人的肩膀。

「涵彬真的是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何瑾萱一邊說一邊掉下了眼淚,那副委屈至極的模樣結結實實的刺痛了金涵彬的眼楮。

「傻丫頭,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金涵彬笑眯眯的說著,跟著便伸出了手臂抱緊了何瑾萱。

「我明知道自己攜帶艾滋病還要和你上床,把病傳染給你,我以為你會恨我!涵彬,你原諒我,我都是因為太愛你才會這麼鬼迷心竅的。」

話音落,何瑾萱哭得更加厲害了。

那委屈的小模樣,那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表情,金涵彬怎麼能不動容呢。

金涵彬的長臂一伸,將何瑾萱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何瑾萱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經過了腎移植手術,整個人輕的如同一片羽毛,潔白、柔軟。

「沒關系,這些我都不在意,你病著,我願意和你一起病。只是,瑾萱……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口咬定是明初雅把你送上申海的床的?你為什麼確定她就是害了你的凶手?有什麼證據嗎?」

金涵彬耐下性子說道,只不過這些話,何瑾萱壓根就不愛听。

那張漂亮的小臉上猛地閃過一絲怒火,緊接著就是更為窮凶極惡的憤慨。

「你不相信我?我說是明初雅害的我,你竟然不相信?」

「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瑾萱,這個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可是我們說話辦事也講究的是一個證據,無憑無據,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是初雅綁架了你,害了你呢?」

「證據……我爸爸說的話就是證據!王婆說的話也是證據!他們照顧了我二十多年,是絕對不可能騙我的。」

何瑾萱畢竟不是聰慧過頭的明初雅,金涵彬這不著痕跡的套了她的話,她竟然也沒有察覺到。

听到何瑾萱說的話,金涵彬的眉頭便深深的鎖了起來。

果然,制造這樣姐妹矛盾的人就是何定山!

是他讓瑾萱和初雅反目成仇的!然而王婆的證言應該也是何定山授意的,將那件事賴在初雅的身上!

按照今天崔楚鐘和他說的情況來看,明初雅母親的去世與何定山有關系,那麼接明初雅到澳門,將她拖上這個聲名狼藉的高位,包括用帝國賭場二小姐的身份作為噱頭,等等等,這些全都是何定山一手安排的,只不過……

何定山安排這些做什麼?

金涵彬想不通,如果何定山並不想要明初雅繼承自己的家業,他又為什麼要教她這一身本事?然而教了明初雅這一身本事,又為什麼要讓何瑾萱和她內斗?

金涵彬只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解的迷局,在一個迷宮里胡亂穿行,卻遲遲找不到方向,理不清頭緒。

何定山到底想做什麼?

何定山到底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目標?

為什麼他要置初雅于死地?

不,他必須要把這些事情通通弄清楚,他不能由著何定山繼續禍害何瑾萱和明初雅這對親生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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