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烈,你要幫我個忙!」
「說!」
「幫我找找我師傅金涵彬吧,Z找不到他了。」
「有什麼好處?」
喬烈放下了手中的刀,轉過身來抱緊了懷中的女孩。
「讓我幫你找人,這個忙總不能白幫,畢竟我是一個商人……」
明初雅是何等的靈巧,听著喬烈這麼說她便立刻會意了,笑眯眯的眨巴著眼楮,對著那個男人笑得如同驕陽。
「如果你幫我找到了人,那我就以身相許,如何?」
「很期待。」
喬烈不著痕跡又格外悶騷的撂下了三個字,然後便開始任勞任怨的做著他的早飯了。
干著苦勞力的活兒還這麼樂此不疲的,明初雅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眼前這個男人獨一份。
在喬烈將自己精心料理的早飯端到明初雅面前的時候,他又任勞任怨的開始吃著明初雅為她準備的那一大盤子黑暗料理。
明明難吃的要死,喬爺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將它全部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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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刑偵大隊,忽然變得格外熱鬧。
魏澤手上屯了兩個大案子,連日來都沒有回家去住而是住在刑偵大隊的休息室。
彼時,正當他坐在辦公桌後面翻看著文件的時候,便有人過來敲門了。
「魏隊,有人找您!」
「誰!」
魏澤的眉頭擰了擰,冷著臉色問道。
「哦,那個人說是您的嫂子。」
嫂子?申飛飛?
刑偵大隊的警察們自然不會有閑情逸致去認識什麼影星,申飛飛是哪位,就連通訊員都不知道。
即使是千百個不樂意見那個女人,魏澤卻還是礙著自家哥哥的面子讓她進來了。
這是申飛飛第一次來到刑偵大隊找魏澤,也是她第一次走進這棟威嚴公正的大樓。
听說她哥哥的尸體也在這棟大樓中?
想想還真的有些小忐忑呢。
在通訊員的指引下,申飛飛帶著一臉和善甜美的笑意走進了魏澤的辦公室。
這一進門,長嫂的架勢便擺出來了。
「阿澤,這幾天你都沒有回家,你哥哥很擔心你,特意讓我過來幫你送些衣服。」
申飛飛一邊說一邊笑眯眯的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魏澤的辦公桌上。
下一秒,又從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還有這個,你哥哥說你的義肢……需要定期更換感應芯片,我怕你沒有用的,便幫你帶了些過來。」
申飛飛的聲音本來就是悅耳好听的,再加上她身為演員格外的擅長表演。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裝得特別的逼真。
從申飛飛進門開始魏澤便沒有說話,他環著胳膊,冷冷的凝視著眼前的女人。
一張看起來便是剛毅至極的臉上,竟然連一絲感動和客氣都看不到。
「阿澤,我今天過來其實還是有話想要和你說,我哥哥的案子……」
然而申飛飛的話還沒有說完,魏澤便猛地出聲打斷了她。
「等等!」
一雙結實有力還帶著輕微老繭的大手猛地捏起了申飛飛放在他的桌子上用來裝芯片的小盒子。
「大嫂在這芯片盒子中給我放了禮物吧?」
魏澤面無表情的道了句,猛地打開了盒子蓋,從一枚芯片上扯下了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
「微型監控器?大嫂這禮物準備得還真是獨特呢!怎麼,對你小叔子的私生活感興趣,還是對我的斷腿感興趣?!」
魏澤的話說得極快並且不留情面。
這一下子,倒是讓申飛飛驚呆了。
她完全不知道,魏澤竟然會這麼快便將她拆穿。
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短短的幾分鐘罷了。
然而對于申飛飛申大影星來說,她最擅長的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一張白淨的小臉上猛地涌上了一片尷尬和慌張,一副無辜至極的樣子。
「阿澤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微型監控器?我听不懂啊……」
「听不懂?那我就解釋給你听!」
魏澤的大手猛地一用力,將那小盒子中的芯片全部都扔在了地上。
小盒子四分五裂,里面的芯片也都摔得細碎細碎。
「阿澤!你做什麼呢?你怎麼可以把這些芯片都摔碎呢?這可是你的命啊!」
申飛飛一邊說一邊撲過去撿那些芯片。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竟然在迷迷蒙蒙間蒸騰起一抹水霧來。
「我知道你討厭我,不喜歡我,可是你千萬不要和你自己過不去啊,沒有這些芯片,你的腿怎麼辦!你把這些東西都摔了,我要怎麼和你哥交代啊!」
申飛飛一邊說一邊泫然欲泣,幾乎要哭出聲音來。
然而面對她這樣聲情並茂的表演,魏澤早就無法相信了。
「和我哥交代?你還有臉提我哥?」
魏澤冷哼一聲,那銳利的眸子中仿佛燃燒起窮凶極惡的火焰。
「申飛飛,我今天不想和在這里玩兒這裝聾作啞的把戲,如果你今天沒有帶著這微型監控器來找我,或許我還會放你一馬,但是,這全都是你自找的!」
「阿澤……」
申飛飛又是一聲低喚,兩行清冽的淚水就這麼順著眼角滾了下來。
如果現在待在這里的不是魏澤而是其他男人的話,一定會心疼的的撲過來擁住她的,但……
在魏澤弄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後,他再也沒法用平和的態度來對待眼前這個女人了。
「申大小姐,在我爸和我哥之間周旋得還算痛快嗎?」
魏澤冷冷的問了句,然而只消一句話,便徹徹底底的撕碎了申飛飛的假面。
「哦,不對,這麼問你可能還是無法理解我的意思,沒關系,那我就換個角度來問。和我爸在他的辦公室里做了那種丑事卻拉了我哥來做擋箭牌,這種損招你是怎麼想到的呢?」
「魏澤!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可是你哥哥的妻子,是受法律保護的!」
「是啊,正是因為你是我哥的妻子我才會忍你,如果不是為了我哥,你以為我還會繼續坐以待斃嗎?!」
話已經說到了這里,申飛飛自然沒有必要繼續佯裝著乖巧般的在魏澤的面前表演了。
她猛地斂去了臉上全部的笑意,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慢悠悠的飄蕩起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漠,像是川劇變臉一樣。
「呵,果然是魏大隊長啊,能力出挑!即使沒了條腿也有雙慧眼,每天呆在刑偵隊卻對家中的事情了如指掌?呵,還真是厲害啊,我都忍不住要為你鼓掌了呢!」
申飛飛一邊說一邊作勢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妖嬈至極的拉開椅子在魏澤的面前坐下。
「威脅我?呵……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我?既然你知道的這麼多,不如去曝光好了!告訴全天下的人我申飛飛是什麼樣的女人,一邊和你爸爸上床一邊做著你哥哥的妻子!哈哈哈哈,我呢,大不了就是退出影視圈,被人戳一戳脊梁骨。可是你那個手眼通天身居高位的老爸又會如何?他還能不能在那個位置上繼續做下去都是個問號了!」
如果不是因為明初雅那句話讓他想要查查自己家里的事,魏澤是萬萬不會發現,就在他住了那麼久的魏家大宅中,竟然有一個自己父親和申飛飛私會的密道。
想來都覺得恐怖,這種就連狗血言情劇中都不會出現的橋段竟然出現在他的家里了。
呵……
然而申飛飛說得也是正確的,即使如此,他也要裝成啞巴對這件事三緘其口。
他爸爸的身份地位不允許他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然而最重要的還有一點,他那天性單純又深愛著申飛飛的他家大哥魏一,會不會接受得了這樣的事實。
如果魏一知道,那個和自己妻子耳鬢廝磨的男人竟是自己的父親的話,他又要承受多大的打擊。
分析下來,即使魏澤知道這件事也注定要裝作不知道。
「喲,怎麼,魏大隊長說不出話來了?剛剛指責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表情 !」
申飛飛一邊說一邊笑,那妖嬈冶艷的笑容簡直讓魏澤惡心至極。
他知道申飛飛今天過來肯定不只是為了將那個裝了微型監控器的芯片送過來的,她一定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說吧,你今天來到底是要做什麼的?」
「我今天來自然是要問一下我哥哥那個案子的進度的!他的尸體在你們刑偵大隊停了十天了,作為負責人,你理應給我們申家人一個交代了吧!如果你沒有證據抓犯人我就幫你弄點證據,總而言之……我不希望我哥哥死得淒慘,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一定無法安眠……呵……我總得要對我哥哥負責才是。」
「殺害申海的凶手還沒有抓到。」
听到魏澤的話,申飛飛就像是听到了多麼有意思的笑話,滿臉的驚異。
「沒有抓到嗎?怎麼會沒有抓到呢?現在所有證據都是指向明初雅的呢!關貝的證詞,我和我父親的證詞,這些不都是證據嗎?」
「這些當然不是證據!」
魏澤干脆利落的道了句,一張剛正不阿的臉上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梳理。
「你和你父親作為當事人並沒有提供證據的資格,至于關貝,她是你的好友自然也沒有這個資格!」
「魏澤!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
申飛飛低吼了一句,一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將魏澤撕碎。
「魏申兩家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說這凶手是明初雅,你就要把她當做凶手!如果我們申家倒台了,最先完蛋的一定是你們魏家!我親愛的小叔子,請拿出你的大局觀,好不好?我倒霉了就是魏家倒霉了,魏家倒霉了,你以為你這個刑偵大隊大隊長的位置還能做得了多久?大家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嘛!」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