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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完 完完全全

明初雅將腦袋完完全全的仰到椅背上,用腳蹬著轉椅一圈圈的轉悠著。

哎,她也是現在才發現,崔楚鐘這廝完完全全是個哲理帝。

說的話,那絕壁是句句在理啊。

看著明初雅發呆,哲理帝便繼續發言了。

「哎,小初雅,現在這個時候,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了。第一條,你不在意喬太太的虛名,繼續和喬烈在一起,享受被愛,即便是那廝結婚了,你也可以繼續和他地下情,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這樣,你能不能生孩子也都無所謂了。第二條,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和那個家伙永永遠遠的劃清界限……」

「崔小鐘!」

明初雅環著胳膊長吸了一口氣,格外親切的喚著他的乳名。

「丫挺的,明初雅!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真蛋疼!」

「我可不可以選第三條,繼續做縮頭烏龜?至于喬烈,能和他走到哪天就是哪天,這樣可以嗎?」

「……」

崔楚鐘默了,他知道一向燕過草叢不沾身的明初雅小姐這是徹徹底底的淪陷在喬爺的溫柔鄉中了。

也對,按照喬烈那個家伙對于明初雅的縱容、包容、寬容程度來看,沒有女人能不淪陷。

更何況是明初雅這種五行缺愛的女人……

「崔楚鐘!你丫為毛線擺張苦瓜臉給我看!」

「我在想……我們家初雅這是愛上喬爺了啊。」

「神馬愛不愛的,弄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明初雅一邊說一邊別扭的抖了抖自己的胳膊。

在她的潛意識里,情啊愛啊的當真只是存在于虛擬的小說世界或者是半虛擬的八點檔狗血劇中的,現實生活中,這種情況幾不可察啊。

一個男人想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一個女人想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這均是你情我願的,哪有那麼多匪夷所思的愛情啊。

就像她這樣,只是想要和喬烈待在一塊兒,逗逗貧,上上床,吃吃飯,看看海,只是單純的彼此陪伴,這就是愛情了?

愛情不應該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嗎?

「我和喬烈之間的這哪叫愛情?我姐和金涵彬之間的那才叫愛情呢!我願意為你殺人放火,你願意為我與世界為敵,無論生老病死,不離不棄。這才叫愛情呢!」

「是!金涵彬是為了何瑾萱殺人了,可如果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你的身上,如果被申海強@奸的是你,喬烈一定會做得比金涵彬更過分!拋開子嗣的問題,那個男人還是很愛你的!當然,目前子嗣問題喬烈也不知道,他還是很愛你的。」

有的事情吧,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不得不承認的是……作為喬烈和明初雅的情感見證人。

一個男人如果能容許一個女人像明初雅這樣作威作福,無法無天,那麼基本上證明這個男人已經愛著這個女人深入骨髓了。

關于這一切,崔楚鐘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不過明初雅自己感覺不到罷了。

「哎,小初雅你也別想太多,咱過一天算一天,痛快了就成。等你到五六十歲還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委屈一點娶你啊,咱們倆領養個孩子啥的!」

崔楚鐘這話音剛落,明初雅手邊的鼠標墊便扔了過去。

「你丫趕緊收收心,快和果敢好好處對象吧!人家是個好姑娘!」

「哎……那個女人太彪悍,我還是駕馭不了的,做朋友ok,做基友ok,做炮友ok,做女朋友還是算了。」

「懶得和你鬼扯,說正事,我師傅還沒消息?」

明初雅揉了揉額頭,滿臉愁苦。

「沒消息!完完全全沒有消息!」

說到這個問題,崔楚鐘也是愁苦。這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和人間蒸發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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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關著門的法醫鑒定室,魏澤像是一陣風般沖了進來。

「出鑒定結果了?」

「是,尸體在那兒。」

法醫摘下口罩,對著魏澤指了指那具躺在解剖台上的尸體。

按照規定流程,申海的尸體沒有直接送到刑偵隊來,反而是先放到了局里進行法醫測評。這是魏澤第一次親眼看到申海尸體的全貌,然而只是一眼,眉心便緊緊的擰了起來。

申海的臉頰上,那道非常丑陋的傷疤是一個‘yin’字,雖然接受了外傷治療,可是臉上的這個‘yin’字依舊沒有消退。眉心間的傷疤,一槍斃命的痕跡。殺死申海的人一定是個用槍好手,槍法快很準,壓根沒有給申海反應以及躲避的時間。

不,是壓根沒有給任何人躲避的時間,殺了人便走。

「魏隊,除了你眼楮看到的這些傷,我還驗出了其他的……申海有艾滋病,病史已經有一年半了,按照我的檢測,在此之前他沒有做過任何的身體檢查,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他是艾滋病攜帶者。」

听到法醫的話,魏澤那雙古井無波般的眼眸竟然蕩漾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腦海中蹦出了明初雅的倩影,很多雜亂無章的支線詭異的連接在一起。

他曾經詢問過申泰和申飛飛,申海是否與明初雅有過什麼大過節。

申飛飛說,一直以來明初雅都把申泰當做殺母仇人,是明初雅自己誤會了,她爸爸是清白的。畢竟當時那個案子是經了他的手,當時的證據來看,韓華蘭確實是自殺不假。

申飛飛還說,婚禮上的一切鬧劇都是明初雅自導自演,申海一定是被明初雅殺的,因為明初雅的射擊能力很強悍。

但是……

就在剛剛,魏澤和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哥哥談論過這個問題。

魏一雖然不聰明,但是從來不會和他說假話。

魏一說,如果申海真的是明初雅殺的,那麼或許還有一個理由,因為在前不久,申海強@奸了明初雅的親姐姐。

不久前,大概是多遠的不久?

一年之內,還是更遠?

手中的鑒定證書被魏澤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拎起車鑰匙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魏澤的警用車在雨簾中瘋狂奔馳著,如同一匹靈巧的斑馬,任意穿行著。

到了晚高峰雨下得更大了,車子擁在車流中動彈不得。

而魏澤滿腦子想到的卻都是明初雅那帶著刺兒的冷臉。

申海有艾滋病,明初雅應該還不知道,那麼她姐姐被感染的事情……她應該也不知道。

雨更大了, 里啪啦的砸在車窗玻璃上。

雨刷左右搖擺著,卻是視線中的紛紛擾擾。

身為刑偵大隊長的直覺告訴魏澤,韓華蘭四年前的那個案子,或許他真的出了什麼錯。

開著車子來到明初雅的情趣用品店附近的時候,天色已經進入了深藍。

雨夜中的華燈初上顯得格外寂寥。

隔著一條馬路將車子停穩,魏澤又猶豫著該不該進去了。

他這麼冒然的過來和明初雅說這些話,那個丫頭會相信他嗎?按照今天上午審訊的情況來看,明初雅是完完全全不信任他的,與她媽媽有關的,一個字都不願意和他多說,說多了便會迅速化身為刺蝟。

那麼他現在過來,是不是唐突了?

就在魏澤猶豫的這個空檔,情趣用品店進貨商的小面包車已經停在了店門口。

然後他便坐在車子中看著明初雅跑了出來。

現在的她沒有穿著上午的錦衣華服,一身簡單素淨的白色長裙,外面裹了件淺黃色的開衫,一頭烏黑的長發通通挽在腦後,露出那張精致過分的小臉。

淋著雨,明初雅的臉上卻盡是恬淡可親的笑意,雙手擋在額頭前招呼著人卸貨,卻是十足十的熱情洋溢,與今天早上在刑偵大隊的姿態截然不同。

這樣干淨漂亮的女孩會是出入牛郎店的人嗎?

沒有人能相信吧。

雨更大了些, 里啪啦的雨落聲吵得魏澤心煩意亂。

明初雅是個傻子嗎?出門竟然不知道拿把傘,就這麼站在雨中淋著?

鬼使神差一般的,魏澤便拿起雨傘下了車,大踏步的過了馬路走到了明初雅的身邊。

「自己拿著!」

將傘舉在明初雅的頭頂,魏澤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明初雅先是一愣,看清楚過來的人是魏澤之後便立刻開啟了警備狀態。

「你來做什麼?」

並不接魏澤手中的傘,明初雅的臉上盡是防備。

「我有事想和你說,你找個地方吧。」

最後一箱貨搬好,明初雅便立刻躥到屋檐下避雨,一副看著魏澤不順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咱們兩個該說的話在刑偵大隊已經說過了,我不覺得還有什麼事需要和魏大隊長交代!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改天刑偵大隊的問詢室再說吧。」

「我現在過來,不是以刑偵大隊大隊長的身份。」

「那你是以什麼身份?申飛飛小叔子的身份嗎?」

一句話說出口,明初雅立刻堵得魏澤啞口無言。

要是比話茬子,魏澤自然是要輸給明初雅的,他天生嘴笨,眉頭緊緊的蹙著,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墨跡來墨跡去,魏澤只說了句。

「我在部隊呆了很多年,後來做特警也在部隊,復員後進了刑偵大隊也是每天辦案子,嘴笨,木訥。」

「呵……魏大隊長和我說這個做什麼?在炫耀你做過特警當過兵嗎?」

明初雅環著胳膊掃了掃自己發絲上的雨珠兒,她站在台階上,魏澤舉著傘站在台階下,這個角度他們兩個剛好可以看到對方的眼神。

可信還是不可信,都在這四目相對的瞬間。

不理會明初雅的調侃,魏澤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你媽媽的案子,是我復員進入刑偵大隊後辦的第一個案子。那個時候的我還不能接受離開部隊的事實,心氣兒難免不順,所以可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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