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店員看了看正在禮服顧問的陪同下挑選衣服的申飛飛,一副驕傲死了的嘴臉。
要知道,申飛飛可是當下紅得發紫的女明星,不僅人美聲音好听背景優秀,最重要的是,人也特別的和善。
申飛飛是他們家禮服店的常客,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她的。
明初雅蹙了蹙眉,有些不爽快。
好吧,不得不承認,雖然她在澳門有名得厲害,但這里畢竟是A市,不是她的主場。
但這又何妨?讓那些不認識她的人認識她就可以了。
慢條斯理的,從手包中拿出了一張黑卡,遞到了店員的面前。
「這張黑卡是能查到身份的,去刷一下吧,我等著。」
看到眼前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明初雅也沒有繼續催促,反而是耐著性子等她反應過來。
店員會這麼驚訝也是有理由的。眼前這個帶著墨鏡的女孩竟然會拿出一張黑卡?
這之所以稱為「黑卡」,不僅因為其顏色是黑色的。
質地是鈦金屬,沉重的質感和光澤體現了它內斂而尊貴。
這是美國運通公司專為世界頂級富豪定制的頂級信用卡,百夫長卡,俗稱黑卡。
黑卡並不對外宣傳,更不接受用戶申請,只在自己的白金卡用戶中挑選其中的1(百分號)作為特定對象發卡。
只有富豪中的大富豪才能拿得出來啊!
店員雙手接過明初雅的卡跑到櫃台後面刷了一下,顯示的信息不多,但卻格外的囂張霸氣。
「澳門帝國賭場,Grae何」
沒過幾秒鐘,禮服店的經理便拖著明初雅的黑卡小跑著迎了過來。
「不知是Grae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抱歉,抱歉啊。」
明初雅隨手將黑卡收進手包,對著站在自己面前俯首稱臣的中年女人無奈的勾了勾唇瓣,冷艷至極。
沒辦法,人在江湖上混,不可能保證每個人都認識你,那麼在有人不認識你的時候該怎麼辦這張黑卡就可以隨時解釋她的身份了。
見眼前的女孩面無表情,經理便連忙又補了一句。
「您有什麼需要?我會親自替您試裝的。您這邊請,這個禮廳擺放著的是今年的新款。」
經理帶著明初雅向申飛飛挑選衣服的地方走了過去。
「你讓我和她一起選衣服?」
明初雅挑眉問道,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吸引了這房間中所有人的視線。
申飛飛猛地一轉頭,看到的就是那張帶著墨鏡的臉。
她的眉頭擰了擰,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人,是明初雅嗎?
就連這家店的經理都畢恭畢敬過來招待的人怎麼可能是明初雅那個沒爹養的臭丫頭呢?
看著申飛飛舉著件禮裙望著自己發呆,明初雅也不打算繼續裝傻下去了。
她慢悠悠的摘掉墨鏡,將視線迎向申飛飛那探尋的目光。
一張美麗的臉頰毫無保留的倒映進申飛飛的眼底,讓她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果然是明初雅!
「明初雅,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抹透著不屑的反問便從那抹粉女敕*女敕的唇瓣中溢了出來。
「喲,這位是誰來著?申什麼?可能是因為你的臉長得太過平庸了,我完全記不得誒。」
話音落,明初雅便慢條斯理的坐在了這個房間中唯一的一個鎏金單人沙發上,縴細筆直的長腿輕輕交疊,斜睨著自己面前的女人。
被明初雅這囂張的話語氣得臉色發白,只不過一向擅長演技的申飛飛很快便偽裝起自己往日那乖巧恬靜的嘴臉來。
「好久不見了,初雅,最近過得好嗎?」
「我過得好不好和你有關系嗎?」明初雅囂張反問,忽而笑得更加熱烈了。
「不過我知道的是,你和你爸爸一定過得很不好!」
「初雅,你不要這麼說!我爸爸畢竟是長輩,你對我有成見、討厭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要罵我爸爸!」
申飛飛一邊說一邊垂著腦袋捉緊了裙擺,一副受了極大委屈讓人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兒。
明初雅看著這麼會裝腔作勢的申飛飛,笑得卻更加燦爛了。
艾瑪,瞧瞧她這副孝女白琴的嘴臉!還真是讓她倒胃口。
「跟我在這里玩兒揣著明白裝糊涂呢?不錯,我很受用。」
明初雅不留情面的道,卻在申飛飛的眼底看到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暗。
申泰害死明初雅母親,又搶了五洲集團的事情申家的人是全部知曉的,申飛飛自然也知道。
只不過在這個場合,有那麼多人看著,她不能讓當年的事情被明初雅抖出來。
「初雅,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听不懂,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啊?」
申飛飛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楮,佯裝出一副受盡了欺凌的模樣。
周遭的店員已然開始四下交換眼神了,但卻又礙于明初雅的權勢而不敢多言。
就在申飛飛一味的裝柔軟裝可憐的時候,她身後的經紀人終于按捺不住了。
申飛飛的經紀人是個看上去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一看便是個看不懂眉眼高低卻又格外喜歡逞能的人。
她睨著明初雅,冷聲道。
「別以為他們怕你我也會怕你!你看你把我家飛飛欺負成什麼樣了?我告訴你,你就算再財大氣粗也敵不過這社會上的輿論,我只要把今天在禮服店你欺負了我家飛飛的事情發到網上去,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出了這口惡氣!你就等著被網民罵死吧!」
見到自家經紀人替她說話了,申飛飛便立刻佯裝起白蓮花來,她連忙拉住自家經紀人的手,像是在替明初雅求情。
「小朱,你不要這樣,初雅不是壞人,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發到網上去,這讓她以後怎麼出門。」
「哎呦,這麼替我考慮,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
明初雅勾唇一笑,慢條斯理的將自己耳側的長發掖好。
「不過,我覺得你的經紀人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這社會上的輿論還真是害死人,我是不怕啦,只不過你,單純善良的飛飛小姐。你做的那些勾當不知道害不害怕被別人知道,還有你爸爸他做的那些勾當害怕別人知道嗎?」
不知為何,所有的店員在听到明初雅這句話的時候竟覺得她說得更有道理。
或許申家和申飛飛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招惹過她。畢竟,按照Grae的身份和地位,沒有必要造謠說假話。
明初雅慢條斯理的反問,可是這一字一句,卻都是結結實實的戳中申飛飛的痛點。
那張漂亮的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緊緊的咬著唇瓣。
「初雅,我和我爸爸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爸爸這些年一直熱衷于公益事業,網民都說他是A市的第一善人呢。」
「啊,第一善人!說得好!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會會A市的第一善人了。」
明初雅慢條斯理的站起身,17公分的身高又踩了雙1厘米的高跟鞋,足足比申飛飛高了一個頭出來。
她環著胳膊,慢條斯理的向前走。
一步、兩步、三步……
申飛飛的經紀人眉頭一皺,生怕自己家的藝人受欺負,連忙站到明初雅的面前,將申飛飛護在身後。
「不許你接近我們家飛飛!你休想欺負她!」
然而明初雅壓根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微微向側面一挪步,利落的抓著申飛飛的手腕將她拉了出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要打人的時候,明初雅卻出人意料的將那個柔弱得需要人保護的綠茶婊拉進了懷里。
一副姐妹情深的擁抱樣兒。
申飛飛的經紀人按捺不住想要沖過來將他們分開,卻被店員一把拉住了。
沒辦法,像他們這樣的禮服店,壓根兒得罪不起澳門的人。
「申二,為什麼你這四年來竟然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呢?嘖嘖,除了會裝無辜、裝善良、裝傻充愣,就沒有其他招數了?」
申飛飛掙了掙,卻被明初雅結結實實得抱得更緊。用幾乎只有她們兩個人能听得到的聲音低喃著。
「不過沒關系,這樣的你才有意思呢。」
「明初雅!你到底想做什麼?」
申飛飛也不再掙扎,一抹不經意的狠辣劃過她的眼底,壓低聲音問了句。
明初雅這個囂張的死丫頭!竟然敢威脅她?
「我想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我只是想毀掉整個申家罷了!期待嗎?」
「你休想!你以為我們家是馬路邊的阿貓阿狗,隨著你的心意想毀就毀?愚蠢又無知的死丫頭!」
「哇哦,清純玉女申飛飛小姐也會罵人啊?看在你連罵人都學會了的份兒上,我給你句忠告如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殺人償命!我們走著瞧!」
明初雅輕輕一笑,放開了申飛飛的肩膀。可是這一字一句里卻盡是威脅。
她將‘償命’二字咬得格外狠辣,似是非要戳破申飛飛的苦膽才能罷休。
沒錯,她就是在嚇她,在威脅她,在斗志昂揚的沖她挑釁。
她就要要申飛飛提心吊膽自亂陣腳。
看著明初雅望著自己的模樣,申飛飛便氣不打一處來。她整了整頭發,卻佯裝出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兒,失魂落魄那般。
「小朱,我們先走吧。我的狀態不好,可能試不了衣服了。」
申飛飛嬌滴滴的道了句,她的經紀人便連忙狗腿子的迎了過去。
狀態不好?好一個狀態不好。不就是和她說了幾句話用得著狀態不好嗎?
「哼!你別生氣,我扶著你。走,我們走,這家店再也不來了!」
目送著申飛飛以及她那護住心切的經紀人離開,明初雅便覺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隱隱約約中听到戰鼓擂動的聲音了,只是不知道,這申家的人還能撐多久。
從禮服店中出來,申飛飛一把推開了那個攙著自己的經紀人,大步流星的上了車子。
明初雅的威脅好像在目,她說她要回了自己,毀了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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