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便坐啊,還是說……你想要馬上見到我喬老大?」
霍天的臉上猛地燃起一抹賊呼呼的淡笑,但很快便收斂了。
在Grae面前,他還是把自己的**氣質收起來吧,省得被人家嫌棄。
「我現在就要見到喬烈,他人在哪兒?」
明初雅慢悠悠的嘆了口氣,從手包中拿出了手帕沾了沾額頭上的汗水。
既然來了,那就趕快把事情辦了,趕快走人,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順便給傷口換個藥。
現在的感覺要腫麼說呢,就像是大姨媽從胳膊上冒出來了一般,源源不斷。
還好她現在穿的是黑色寬松衣裙,否則那絕對是被鮮血染紅的風采了。
見眼前的女孩說要馬上見到喬烈,霍天臉上的笑容似是更加燦爛了,他挑了挑眉,狀似無辜的抓了抓頭發。
「喬老大就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你要是想要馬上見到他,那就去找他吧。」
听到霍天這麼說,明初雅也不打算再遲疑了。
踩著高跟鞋娉婷至極的上了樓,按照霍天說的,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歐式建築的大門看起來格外的干淨利落,推開門,好像是書房,四面牆直通到頂的書櫃上擺放著玲瑯滿目的書籍。
因為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書,明初雅卻也並沒有多想。
只不過,似乎這周遭並沒有喬烈的身影啊。
繼續向前走,看到的便是通往樓上的樓梯。
隱隱約約中,明初雅似是听到了貝多芬月光奏鳴曲的聲音。
順著聲音找過去,應該會看到喬烈?
不過,這個家伙有必要把家里弄得九曲十八彎嗎?
房間里還套著房間,房間中還套著樓梯,就算他再有錢,也不能這麼造啊。
一個書房里擺放著幾萬本書,她就不信這個家伙每本都會看。
放個音樂還要用循環音箱,帶個耳機不就好了嘛!
上了樓,便感覺一股子溫暖撲上了臉頰,氤氤氳氳的霧氣中,她似是看到了大得堪比游泳池、玉石砌出來的浴池。
在那繚繞著煙氣的池邊,明初雅還看到了喬烈半luo著的身影。
臥槽,完蛋了,這個家伙正洗澡呢。
這不是書房嗎?
為什麼書房套著浴室啊?
最重要的是,浴室為什麼不裝門呢?
喬烈的思維為什麼這麼變態?他還能不能行了?!
明初雅二話不說拔腿便要下樓,這還沒走兩步,就听到身後響起了那道低沉優雅的男性聲音。
「來都來了,逃跑做什麼?」
被喬烈這不留情面的說中,明初雅要是繼續逃跑便顯得小家子氣又扭捏了。
她慢條斯理的嘆了口氣,轉身,望著那個靠在浴室便的男人。
伴隨著月光奏鳴曲的聲音,周遭頓時蒸騰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看到明初雅就站在距離自己的不遠處,喬烈的唇瓣下意識便勾了起來。
果然,他的初兒就是有本事,半天的時間就能將他家的地址查到,並且準確無誤的找過來。
喬烈的大手輕輕捏起放在池邊的遙控器,音樂戛然而止,頓時只剩下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過來!」
喬烈輕輕伸出手,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結實的大臂滑了下去,勾勒出那富有力量的健壯肌肉。
明初雅揉了揉眉心,對著喬烈無奈的笑了起來。
「過去?過哪兒去?那池子里?抱歉……我沒有和男人洗鴛鴦浴的習慣。我今天為什麼過來找你,你應該心知肚明,那就不要賣關子了,咱們直入主題吧。」
「你今天為什麼來找我?是來談對我造成故意傷害的那件事嗎?讓我撤銷起訴?」
「喬烈!你特麼明知故問!我當然不是為了起訴的事情來找你的!我現在是澳門籍,誰怕你丫起訴啊!」
在喬烈這各種裝白痴的行為下,明初雅早就沒有什麼好涵養了,干脆利落的爆了粗口。
「我是為了五洲集團股份的事情來的。」
「啊,原來是為了股份的事情來的。」
喬烈淡淡的笑了笑,他就知道起訴什麼的對于明初雅來說沒有用,這個丫頭就是個法盲,壓根嚇不住她。
還好他技高一籌,又把股份的事情拖了出來,這個誘餌可就比起訴高級不少了,完全是個扔下去便會上鉤的極品誘餌。
「可是我現在沒有什麼心情談股份的事要怎麼辦?你也看到了,我正在洗澡。」
喬烈不慌不忙的道了句,舒舒服服的舒展開了雙臂,靠在池邊邪魅優雅的笑著。
「沒有心情談股份的事情你還叫我過來?!」
明初雅憤怒的反問,一雙玲瓏的眼眸早就泛著猩紅。
「你特麼耍我呢?!」
「嘖嘖……看起來明初雅小姐今天的火氣還挺大的嘛。看來,你說要對我負責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淨了吧?對了,還有你在訂婚宴上侮辱我的事情。」
喬烈捋了把自己濡濕的黑發,一抹冷笑就這麼不慌不忙的蕩漾上了他的唇角。
「你不怕我起訴你沒有關系,法律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不過站在我的個人角度,被一個女人屢次三番的侮辱,戲弄,怎麼也要報復回來才能痛快吧。不如,我把我手中的五洲集團股份低價賣給你的死對頭申泰?」
把股份低價賣給申泰?
這還得了?
明初雅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眼底盡是幾欲燃燒的烈焰。
「喬烈!你特麼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不過一瞬間過後,她便再次收斂了神色。
「說吧……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五洲集團的股份我沒打算白拿,你開個價,無論多少錢我都會付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五洲集團的股份我沒打算白拿,你開個價,無論多少錢我都會付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听到明初雅的話,喬烈那萬年面癱只會冷笑的臉竟然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開心。
尼瑪你笑什麼笑,有話好好說不會嗎?
「初兒,我在你的眼里像是很缺錢的樣子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個用錢就能搞定的男人?」
听到喬烈的話,明初雅的心跟著涼了半截。
她有兩個問題非常憤怒,一是這個家伙口中的‘初兒’為什麼總像是‘雛兒’那麼猥瑣?
二是,股份的事如果不能用錢解決那還能用神馬解決?
想到這里,明初雅的臉色便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紫。
本來就覺得胳膊疼得要命,現在,看到喬烈這副欠扁的嘴臉便覺得這疼痛順著胳膊已然發飆到大腦了。
重重的嘆了口氣,明初雅似是做好了和喬烈對峙的準備。
「好吧,派克家的繼承人不需要錢,也不缺錢,那你說吧,你需要什麼?」
喬烈的視線悠然的從明初雅的臉頰上移開,微微下移,定在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某個虛處,就像真的在動著腦子思考他需要的到底是什麼那般。
沉了沉聲音,他才慢條斯理的道了句。
「我需要女人。」
艾瑪,女人。
「唉呀媽呀,你倒是早說啊……不就是需要女人嘛,需要什麼樣的女人?豪門富家女?極品小清新?騷氣綠茶婊?你把自己需要的類型說出來,黑種人、白種人、黃種人……只要你能說到你需要的品種,我就一定能給你找到。」
明初雅一拍胸脯說得豪氣沖天,完全沒想到喬烈需要的竟然是這麼好搞定的東西。
看著這家伙那淡淡憂桑無法自拔的樣子,她還以為他要的是定海神針一類可望不可即的物件了,還真是萬萬沒想到啊。
喬烈無奈挑眉,唇間的笑容似是更加深刻了。
「我需要一個會賭博的女子。」
「啊哈哈哈哈,你瞅瞅你,這不是太簡單了嘛!我們帝國賭場里,會賭博的女子多了去了,從荷官到賭客,應有盡有。」
「要胸大臀圓,膚白貌美。」
喬烈又說,環著胳膊悠悠的嘆了口氣。
「嘖嘖,喬烈你果然也是個男人啊,月兌不開這猥瑣的本性。沒問題沒問題,我記下了,胸大臀圓,膚白貌美!然後捏?」
明初雅越听越興奮啊。
看起來,這股份神馬的,她很快就能弄到手了。
「恩,要黑發,黃種人,出生在A市卻加入了澳門國籍的,最好有個雙胞胎姐姐,性格嘛,最好是暴戾恣睢、生動形象的,生氣的時候是女王,不生氣的時候是**絲,笑起來很猥瑣,哭起來嘛很難看的。
「穿得了私人訂制極品美衣,也穿得了運動裝牛仔褲,哦,最重要的一點,要喜歡櫻花,並且和我畢業于同一個中學,那樣比較好溝通!」
額……這越听越不對勁誒。
明初雅的眉頭皺了皺,立刻擺出了一副,此女子天上難找底下難尋的哀怨表情。
「哈哈哈……喬先生真愛開玩笑,別逗了!說個正常類型的。」
「說個正常類型?你覺得自己的類型不正常嗎?」
喬烈慢悠悠的問了句,或許是水溫太爽快竟然讓他舒服的喟嘆出聲。
說個正常類型?你覺得自己不正常嗎?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剛剛他說的那是她?
暴戾恣睢,生氣時是女王,不生氣時是**絲,笑起來很猥瑣,哭起來很難看?
這些詞兒都是形容她的?
明初雅已然被喬烈的話雷得囧囧有神,五迷三道。
她清了清喉嚨,擺出一副「我是正經人不要和你同流合污」的高貴模樣。
「額……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沒有听懂呢?」
「听不懂就來給我洗澡吧。」
喬烈又是一聲嘆氣,他壓低自己心頭不停跳動的異樣,隨手抄起了毛巾對著明初雅扔了過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