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可憐的姐姐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便是如此的下場。
至于她,身為何定山壯大自身實力的棋子,就算事情做得再出格也不會落得監禁這麼可悲的下場。
喬烈自然捕捉到了明初雅這一抹不屑以及厭惡的小表情。
看起來是對自家父親這句類似寒暄的話有著諸多的不滿。
但,不滿只是一方面,真正讓明初雅惡心並且不屑的,完全是何定山這個人罷了。
「烈啊,現在你也要和初雅訂婚了,你也不是外人。有一件事我想了很長時間了,打算最近就辦了。
「初雅一直姓明,那是跟她媽媽的姓,我打算借著這個機會,給她改了名字,畢竟是我何家的女兒,叫何初雅更加符合情理,名正言順。」
何定山狀似體貼至極,寵溺至極的道。
可這話音兒還沒落定,明初雅手中的叉子便‘砰’的一聲。
被砸在了桌子上。
牛排上淋著的黑椒汁隨著這重重的一擊濺到了精致的桌布上。
就像在一瞬間,打破了這表面的平和與安然,再也無法繼續佯裝下去。
「我在進這個門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了,我特麼這輩子都不會改名字!我是明華蘭的女兒明初雅,以前是,以後是,永遠是,何先生忘記了?」
明初雅清清楚楚的一聲反問,眸子一抬,卻盡是鄙夷。
見過說話不算話的,見過裝傻充愣的,卻從沒見過自家父親這樣能將‘揣著明白裝糊涂’這幾個字發揮到如此淋灕盡致的。
被明初雅這麼一嗆,何定山似是也掛不住臉了。
一雙厲眸瞪向自己女兒美麗至極的臉,惱怒異常。
「你是我的女兒,跟我的姓天經地義!」
明初雅還要出聲去頂,卻不料一直不發一言的喬烈猛地開口了。
他優雅至極的放下了膝上的餐巾,對著明初雅一勾唇瓣,
「名字就不用改了吧,反正結婚後她也該冠上我的姓!我吃飽了,初雅,要不要帶我去參觀下你的房間?」
話音落,何定山頓時啞口無言了。
既然連喬烈都那麼說,那麼他也沒法反駁了。
明初雅當然沒有興致帶喬烈參觀房間!
只不過接著喬烈的茬兒才能迅速月兌身罷了。
手中的餐巾啪的一聲被扔在了桌子上,她悠悠的抬起眼睫看了眼自己對面的男人,忽的調皮一笑。
「好啊,跟我上樓吧。」
好啊,跟我上樓吧!
不得不承認,在喬烈听到明初雅說了這幾個字的時候,他有這麼幾許的震驚。
在他的記憶中,明初雅這個丫頭是領地性極強的!
她最討厭自己的固有領土被其他人入侵。
以前在A市念書的時候,喬烈便從來沒有進過明初雅的房間。
每每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這個丫頭總會像小野貓一般瘋狂的揮舞著自己的利爪。
木有錯。
明初雅是很討厭別人進自己的房間。
但眼下,她不能繼續和何定山起爭執。
還是金蟬月兌殼為好。
看到喬烈和明初雅一起從餐廳離開,正在客廳打掃的小女佣連忙放下手中的抹布,恭恭敬敬的問好。
「二小姐好,姑爺好!」
姑姑姑姑爺?!
听到小女佣脆生生的問好,明初雅竟然下意識的一個踉蹌。
她叫喬烈姑爺?
明擺著的,這肯定是何定山的主意。
呵,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把她賣了?
好吧,既然如此,她就隨了他們的心願。
喬烈一雙深邃的眼楮如汪洋那般,視線似是烙印在明初雅的臉上,看著她那狡黠的表情便知道這個詭計多端的小丫頭又在謀劃著什麼事情……
「听說你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
喬烈輕輕的問,和明初雅並肩向前走。
「我有個雙胞胎姐姐不行嗎?犯法嗎?」
明初雅不耐煩的反問。
室內電梯叮的一聲停下,喬烈跟在明初雅的身後一同走進去。
在電梯門被合上的瞬間,那個男人猛地上前一步,長臂一伸,將明初雅縴細的身子攬進了懷里。
「你有個雙胞胎姐姐的事情當然不犯法,只不過,我本能的提醒一下親愛的明初雅小姐。」
喬烈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明初雅白女敕細膩的臉頰,俯身,浮在她的耳畔低喃著。
「如果你妄圖在訂婚典禮那天讓你的姐姐來代替,自己逃跑的話。」
喬烈的話還沒有說完,明初雅便朗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笑掉我的大牙了!你以為我會讓我姐姐替我訂婚,我自己逃跑?這招數太lo了!放心吧,本姑娘可沒有那麼傻!」
隨著電梯在三樓停穩,明初雅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開了喬烈抵著自己的結實胸膛。
「派克少爺放一百個心好了!訂婚典禮那天我會安安靜靜的,乖乖巧巧的,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的視線範圍內,只要你遵守約定,把撲克牌還給我,這場訂婚儀式會在極其溫馨祥和的氛圍下結束的!」
見明初雅這麼說,喬烈的眉頭也漸漸舒展了些。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個丫頭不可能那麼老實。
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這是喬烈第一次走進明初雅的房間。
他甚至有一股子錯覺,這真的是明初雅的房間嗎?不是何定山的房間?
從進門開始,他便沒有看到一絲柔和的顏色,窗簾是深藍色,床單亦是與窗簾同款的深藍,整間屋子沒有一絲多余的擺設,也沒有一絲與女孩子的溫柔有關的粉紅。
一切的一切,簡單干淨,就像隨時都會收拾行禮離開的客房那般。
進了明初雅房間後,喬烈便像是巡視著自己領地的帝王那般,優雅的解開了兩顆西裝紐扣,作勢就要月兌去西裝外套!
明初雅這一扭頭,看到的就是喬烈月兌衣服的動作。
媽的,這個家伙怎麼又月兌衣服!
明初雅被嚇得猛退了兩步,怒吼。
「停!你丫月兌衣服干嘛!?一進別人的房間就月兌衣服,太沒禮貌了!」
喬烈只是有些熱了而已,並沒有其他不良的想法。
看著明初雅被他月兌衣服的動作嚇到的小模樣,喬烈的唇邊也多了幾抹挑逗般的笑容。
「本來只是因為熱了,想要月兌件外套罷了,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突然間想做點兒其他的事了!」
喬烈隨手扯了扯領帶,眯著深邃的眼眸一步步向著明初雅走來。
明初雅只感覺自己的心髒隨著喬烈的靠近,正在按照非常不規律的節奏跳動著。
砰砰砰,幾乎要蹦出喉嚨了。
喬烈笑眯眯的看著明初雅騰地紅起來的臉頰,頓時更想逗她了。
他環著胳膊優雅的掃視著明初雅這房間中的擺設,漸漸拉長聲音。
「讓我看看,你這屋子哪里更適合咱們兩個魚水之歡。嘶,桌子上怎麼樣?就像那天在賭場,高度正好契合!」
那天在賭場?
被喬烈這麼一說,明初雅的臉色更紅了。
眼前盡是那天在賭場的貴賓室里,她被喬烈這家伙狠狠壓住的畫面。
「你滿腦子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死種馬,臭面癱!我警告你哦,這可是我的地盤,你不許亂來!」
「亂來?我有嗎?你是我老婆,和自己老婆歡好是天經地義的!」
「你不要偷換概念好不好!我只是和你訂婚!誰說要和你結婚了!」
喬烈每往前走一步,明初雅便會往後退一步,直到她的身子重重的磕到梳妝台上,再也沒有地方能退。
「喬烈我警告你哦,你不許再過來了!你要是再靠近,我就……」
明初雅猛地拉開抽屜隨手抓了個唇膏出來,「你丫要是再敢靠近我,我就立刻吞唇膏自盡!」
「吞唇膏自盡?你的口味好重啊!」
喬烈的眉頭一挑,被明初雅這副膽戰心驚又調皮的小模樣逗得揚高了嘴角。
好像這麼多年來,他從沒有如此開懷的笑起來過,自從捉住這只小野貓,他的心情便是一派大好。
男人的長腿從明初雅的身邊輕輕掠過,在女孩驚悚訝異的目光下,喧賓奪主的往床上一坐,瀟灑的躺倒,長腿優雅的從床沿垂下,踩著地板。
明初雅愣住了,這個家伙在做什麼?他為毛線要躺在她的床上?啊啊啊,要瘋了!
「我警告你喬烈,不要淨做些我看不懂的事情!」
明初雅隨手打開了唇膏蓋子,蹭了蹭自己早就干燥得不像話的唇瓣。
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每次看到喬烈的時候,腦子就會浮現一大堆十八禁的畫面,然後便感覺喉嚨發緊,口干舌燥!
「喬烈!我後悔了,讓你進我的房間就是引狼入室!你趕快給我起來,拿著你的衣服,出門左轉,再見!」
就在明初雅又局促又窘迫,對于喬烈入侵自己領地的行為非常不滿的時候。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是悠悠的嘆了口氣,那長長的一聲‘哎’就像是明初雅做了什麼讓他不痛快的事情,整個人都不好了。
良久,喬烈才如同千樹萬樹梨花開那般的掀起唇瓣,飄飄悠悠的道了句。
「你的床不如你的人好睡,床太硬,還是你軟!」
喬烈的話音落,明初雅只感覺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發麻。
然後就是轟隆一聲。
好像有什麼東西和喬烈的節操一同碎裂了!
明初雅無語的站在床邊,俯視著躺在她床上的男人。
「你是喬烈嗎?你不會是某只妖怪變的吧?」
「為什麼那麼問?」
喬烈睜開眼楮,枕著自己結實的小臂,唇瓣微微一勾,附贈一個迷離勾魂的淡笑。
「大膽孽畜不要再裝了!我已經識破你了!喬烈是個死面癱,壓根沒有那麼多表情!」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