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看不出來元大人這麼弱不經風啊，隨便被擠一下，也能擠得滿頭大汗。」
風亦明顯不相信他的說詞。
只不過，現在有戲看，他不想跟這個貪官斤斤計較罷了。
元明春听到他的譏諷，是怒不敢言。見他沒有要追究的意思，趕緊遛了。
「艾大人，艾姑娘沒有死，你不必哭成這樣。」被叫過來的大夫，已經替艾采琳檢查過去。
不過是多喝幾口水而已，死不了，這會兒閉著眼楮「暈」過去，不過是女兒家不好意思罷了。
是這個艾山水鬼哭狼嚎的，嚎個毛啊。
「沒死？真的嗎？」艾山水鼻涕眼淚一臉糊，哭得難看極了。
大夫抿唇不悅道︰「艾姑娘只是有點受驚而已，沒有生命危險。」
「既然沒事，都退下吧。」慕容亭這時才冷冷地出聲。
「大皇子……」一听到慕容亭的聲間，艾山水又開始激動了。
慕容亭听到他的聲音就厭煩，「來人，去把蕭將軍找來！」
「不必了。」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人群後面響起。
眾人紛紛回頭，就看到柳絮絮一步一步走來。
風亦眉頭一挑，口是心非的女人，不是說不來麼，還不是忍不住了。
「這不是蕭夫人麼？」歐陽芮站在人群里，沖著柳絮絮露出一記燦爛的笑容來。
柳絮絮一步一步走來，人群自動往兩邊分開，給她讓出道。
她直徑走到艾氏父女面前，居然臨下看著他們。
清亮開口︰「艾大人，你剛才說的話我都听到了。」
艾山水心頭一震，被她平靜的神色弄得心中一慌。
「艾大人剛才的意思是說令媛與我夫君共同度過了一整夜對嗎？」
艾山水連連點頭，「他們的確是徹夜未歸。」
柳絮絮笑道︰「倒底是徹夜未歸，還是同眠共枕了一整夜？」
「這……」艾山水心想，這有什麼區別麼？反正孤男寡女的整整一夜，能干的都干。
「艾大人，請你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不然會顯得很心虛。」柳絮絮道。
艾山水臉色一黑，「是徹夜未歸。」
「那艾姑娘有沒有告訴艾大人，我是在哪里將他們找到的？」柳絮絮又問。
「什麼？」艾山水一愣，有些不太明白。
「沒有嗎？那我就替她告訴你好了，我是在土地廟里將兩人找到的。與我一同去的還有大皇子呢。」
「艾大人覺得我與大皇子找到他們之後，他們還能在土地廟里孤男寡女共度整整一夜嗎？」
「這……」艾山水的臉下子就白了。
柳絮絮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一下子就將他打成了原形。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大皇子居然也是知情的。
「艾大人說令媛與我?與我夫君不清不白好沒道理，水壩突然決堤，當然的情況肯定很危急吧？」
「他們一直被沖到了最下游，為了保命肯定是費了不少的體力吧？」
「我夫君不單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還要力保令媛的性命，沒有被洪水淹死已是萬幸了，艾大人覺得那種情況之下他還能力氣行房嗎？」
「噗……」站在人群後面的風亦終于忍不住噴了，抑止不住的，不客氣的就放聲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挖苦道︰「哎喲，想不到蕭將軍體力這麼好啊！」
「日夜在這江岸邊奔波勞苦居然一點都不累，被凶猛洪水沖了那麼遠，還帶著個女人，居然也沒有累死，還能一夜風流，蕭將軍威猛啊！」
此話一出，眾人轟笑成一片。
事情經過不難想象，蕭崢日夜奔勞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整整一個多月，再強大的人，也會整倒。
更別提又經洪中沖走。
誰的話更有說服力，已經不明而喻了。
況且，艾氏父女這樣難纏，鬧得難看，早就讓人看不慣了。
艾山水就好像被人兜頭打了一頓一樣，臉上忽青忽白，難看極了。
是，柳絮絮的視線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而是放在了她懷里的艾采琳的身體，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裝暈，此時終于忍不住開始哆嗦了。
她的嘴角勾了勾，不給他們喘氣的時間。
又說︰「艾大人是覺得艾姑娘畢竟是跟我夫君共處室一了，怎麼說都有些不清不楚了是麼？」
艾山水一怔，抬眼看到她眼里淡淡的笑意，不知怎麼地就點了頭。
柳絮絮也點頭，「艾大人有這顧慮也是應該的，畢竟艾姑娘是清白的姑娘家。就算我夫君因為要救她不得已會摟上一摟，抱上一抱，也免不了讓她名譽受了損。」
此話一出，艾山水心中一喜，頓覺眼前一亮。
就連艾采琳也適宜嚶嚀一聲，幽幽轉醒了。
她睜開眼，眼里一片茫然，待看清四周圍了不少人之後，身體縮立即就嚶嚶哭泣。
「爹，你為何要攔著我，反正女兒已經沒有清白了，還不如讓我去死了干淨，嗚嗚……」
柳絮絮輕笑，贊嘆道︰「艾姑娘果然是貞節不虞，令人欽佩。」
這是接受了？
艾山水與艾采琳不著痕跡悄悄交換了眼神，前者努力壓下心中激動，後者依舊柔柔弱弱，輕啜淚泣。
就連慕容亭看向柳絮絮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歐陽芮最藏不住話，直接問道︰「蕭夫人是打算替蕭將軍把這姑娘帶回去？」
柳絮絮立即就詫異的望了他一眼，不思議道︰「芮世子為何會這麼認為，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打算啊。」
艾氏父女的臉頓時僵了。
「為何？」歐陽芮問。
柳絮絮環顧四周，問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方才是誰把艾姑娘救上來的？」
四周一片寂靜。
柳絮絮清清嗓門又問了一遍。
這時，便有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走了出來，恭敬道︰「是小人。」
柳絮絮問︰「你是如何把她救上來的？」
那壯大本不覺得有什麼，正要回答，突地就想到柳絮絮剛才說的話，什麼摟啊抱的，臉上頓時一白。
急忙撇清，「小人……小人見有人落水了，顧不得許多，當時只想著救人要緊……」
「如此說來，你要救她上岸，必然會摟抱她的腰部，托及她的臀部，才能將她舉上岸吧。」
「小人……沒……沒托臀，岸上有人拉。」壯漢的臉一下就紅了。
「那也算是抱過了。」柳絮絮嘆息一聲，「艾姑娘太不小心了，既是貞烈的女子就不該一而再再而三與男子摟摟抱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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