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和米樂很久沒有見面了,兩人正聊著,門口外傳來敲門聲。
米樂過去開門的時候,是前台那位女文員說道︰「米醫生,龔先生又來了。」
龔先生?
對于這位患者,米樂確實有些煩了。
米樂覺得對方可能有精神分裂癥和自殺傾向,想到她這里治療心理病,怕是不太可能。
「你先讓他坐一下。」
在米樂關上門後,葉晨問道︰「米樂,什麼情況?」
「這個龔先生是之前一位患者,但是,他情況很嚴重,有精神分裂癥和自殺傾向,我其實已經聯系過他的家人了,沒想到,對方還是來這里求醫。」
精神分裂癥?
「很嚴重的那種?」
「確實是,他是做生意失敗,妻子又跟人跑了。」
「那讓我看看。」
在米樂讓女文員帶那位龔先生進來的時候,很快,一位穿著西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龔先生還以為這房間里面,只有米樂一個人,沒想到,多了一位年輕人。
「米醫生,我現在很痛苦,我想自殺怎麼辦!」
龔先生現在的狀態,確實是想跑到高樓上直接就跳下去自殺。
不過,他頭腦還是清醒的。
「你家人沒有送你去精神病醫院嗎?」米樂問道。
像對方這種情況比較嚴重的,其實,對社會具有一定的危害性,是需要家人管控的,如果不行,就要送到精神病醫院做專門的治療和看管。
「沒有。」
其實,米樂已經通知龔先生的弟弟和他父母了。
但是,似乎並沒有人理會他。
現在社會每個人的壓力都那麼大,許多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像龔先生似乎和家人的關系還不是很好。
「你的情況比較嚴重,我建議你還是去精神病專科醫院看診才行。」米樂說道。
她自然不是小看對方,而是對方的情況確實是比較嚴重。
再有,她這里並沒有精神病方面相關的藥物。
像一些鎮靜劑這些,她都是開了藥方,還要患者去相關醫院才能夠購買到。
龔先生坐下來顯得很痛苦。
這個時候,葉晨說道︰「不如我看看。」
葉晨在治療癲狂癥一類精神病,他還是很拿手的,這些年,他治療過不少這方面的患者,暫時還沒有發現有患者出現後遺癥的情況。
即使是徐文文,葉晨也只是覺得對方有點怪怪而已。
「你是?」
「我是中醫生。」
在葉晨讓他坐在那里,然後對方把脈看脈象的時候,然後再詢問一些問題。
很快,葉晨得知。
對方原來在上海也是一位億萬身家的老板,不過,去年投資做生意後,虧了幾千萬,主要是被合伙人欺騙了。
然後他賣掉房子繼續投資股市等方面,基本上都是被敗掉了。
而後,不但欠下幾百萬,老婆也跟人走了。
從最開始的焦慮癥,導致出現嚴重的失眠癥。
最嚴重的一次,三天三夜沒有合上雙眼,龔先生都以為自己會死掉,後來就是慢慢出現胡思亂想。
一個是想著自己的合作伙伴怎麼會坑自己,一個是想著自己的妻子怎麼會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離開。
兩件事,事業和愛情上受到的打擊,導致現在他心里上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甚至,他還有自虐的傾向,每次都狠狠地敲打自己的頭部,胸口等處。
葉晨給他檢查後,發現他身上的傷口還真的不少。
看起來,這位龔先生的情況確實嚴重。
「龔先生,你去看過其他醫生嗎?」
「看過。」
對方還服用過許多安眠藥,以及那些鎮靜劑,但是,這些藥物對他越來越無效。
而米樂知道,單靠心理醫生的疏導,龔先生的情況,其實已經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了。
現在葉晨看完後,則是說道︰「你的情況,我倒是可以治療。」
「你真的可以治療?我太痛苦,太難受了!」龔先生急忙抓住葉晨的手說道。
「我確實可以治療,但是,你听我的來做。」
葉晨準備先給他開一副藥方。
然後再問清楚他在生意場上的情況,包括他的合作伙伴,從對方的聊天中,葉晨可以得知。
他這位合作伙伴和他的妻子都有問題。
現在最關鍵就是找到他的合作伙伴和妻子。
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
許多精神病患者,其實就是需要心藥醫。
但是,許多醫生也搞不清楚對方發病的原因。
葉晨掏出手機給金石發了一條短信,讓對方去查幾個人。
等做完這些後,葉晨看著對方說道︰「你回去安心吃藥休息,如果不出意外,到時你生意場上的損失,我想都可以幫你拿回來。」
「真的?」
龔先生不敢相信問道。
他過億身家,是這幾十年的財富,如果能夠拿回來,他知道自己的病應該也是可以治好了。
「你先去藥店買藥回去喝,一周後,你再打電話聯系我。至于米醫生這里,你就不用來了,找她是解決不了你的問題。」
龔先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但是,看對方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
在對方感謝葉晨離開後,米樂還有些奇怪︰「葉晨,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我懷疑他是被他的朋友和妻子做了圈套,把他的身家全部都給套走了。」
米樂沒有想過這件事。
如果听到葉晨那樣說,她越想是越覺得奇怪,也越想越覺得可能。
「那你現在怎麼解決?」
「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即使對方飛到國外,我一樣可以讓人找回來。」
米樂知道葉晨在上海的厲害,卻是沒想到,在上海的能耐那麼大。
米樂再看了兩個患者,差不多已經是晚飯的時候,米樂就沒有再留在工作室這里。
她要先和葉晨去吃晚飯,然後再帶葉晨去她的住的地方。
在兩人從樓上下來,米樂上到葉晨的車上。
其實,在上海來說,如果有自己的車更方便,要不,只能坐地鐵,公交或者出租車。
「米樂,你想去吃什麼,我請你!」
「吃什麼都行。」
其實,對米樂來說,最難忘記的,怕是還是兩人在非洲那次在維多利亞湖小鎮吃得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