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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件好事,成全他倆。

穆亦安本想斟酌著說蘇曉曼下午在他辦公室里的一些話,但心里一思量,陸琳如果以後知道了反而容易誤會更大。

心里有了計較,就索性直截了當的把蘇曉曼來找他哭求,又是後來自導自演的那出戲碼都說了一遍。

看陸琳臉色逐漸暗沉,輕撫她的手掌,喃喃,「我心里可是只對你能動心思的,你可不許瞎想。」

陸琳抿嘴斜睨他,「看你還算老實,沒讓她佔便宜吧?!」

穆亦安不禁失笑,想不到陸琳居然還吃醋吃的都那麼的幽默,「沒有,放心,什麼便宜都給你留著,我就盼著你佔我便宜。」

說著聲音低沉了下去,眸子里的光深了深。

她低笑,「誰稀罕佔你便宜。」

「可我稀罕佔你便宜。」

陸琳可不想再繼續這樣越說越火的話題,正了正身子,抽出手,「那你說說打算怎麼辦?難道真送她去南邊那家精神病院?」

「雖然今天她的確很過分,但是後來還算她識時務,拿了支票走了。本來我想如果潘雨這事是蘇曉曼搞的鬼,那我就真要將她送南邊去了,現在知道算是一場誤會,也就只能按原計劃讓她病退。」

「你是說打算說她身體不好不適合演藝圈之類的?她現在正值紅的名氣大盛的時候,如果這時候說她病退,對暮晨會不會有影響?會不會你的競爭對手拿這個做文章?」

穆亦安幽深的眼眸柔似水,嘴角笑意更深,打趣道,「你都開始直到關心我公司了?怎麼不知道關心關心我的身心呢!」

「問你正事呢,好好說話會不會?」

「放心吧,我給了她支票,她有一些東西證據在我手里,如果她動了歪心思,對外亂說話,那我就開記者招待會挑點干的,好好說一說,讓她病退也是看在她爸的份上了。」

「那……伯父那里,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陸琳有點擔心穆年城的反應,畢竟當初穆年城可是對外暗示過要穆亦安娶蘇曉曼的,還當眾夸獎過蘇曉曼。

「就是因為有我爸的關系,才不能說真把那女人送南邊那家精神病院去,否則外人怎麼看我爸,夸一個精神病品貌端莊,豈不是成了軍內的笑柄?!」

「那倒是。但是……她這樣退出真的就會老實嗎?」

陸琳想起當初蘇曉曼設計將她和穆亦安分開的事,她回來,還拿不孕需要找人代孕這樣的謊言來繼續污蔑亦安,甚至在亦安辦公室都不惜不顧形象的最後一搏,想威脅亦安。

難道蘇曉曼真的只是為了繼續留在演藝圈?

難道那個女人這麼多年對穆亦安的心思就這樣銷聲匿跡了?

陸琳心頭總有說不上來的感覺,想起這次的說什麼穆亦安追新藝人的烏龍事件,眸子猛的一閃,「我有個主意。」

「哦,說說看。」

「最好是讓她用別的更喜慶的方式退,這樣暮晨臉上也過得去,蘇曉曼也沒得理由再存別的心思。」

「道理是這個,但是你說的方式是……」

陸琳眉眼一挑,「上次你不說找到那個姓周的了嘛,他倆不是高中時候就關系好嗎,你想,如果……蘇曉曼是因為結婚呢……」

她意有所指的看著他,他頓悟,臉上不禁露出喜色。

「結婚退出演藝圈,的確是比生病退出更委婉,而且似乎更讓人能接受。暮晨這方面也更不會讓人多疑是故意逼退她,一切似乎那麼的合情合理。」

穆亦安說完,眸光深了深,促狹的看著陸琳,「最主要的還有一條。」

「什麼?」陸琳驚訝的問道。

「寶貝兒就不用擔心我被人佔便宜了,她嫁人了,也徹底絕了她那本就不該有的心思。是不是?!」

「去你的,少臭美,誰擔心你了。我那是……」

「哦?那是什麼?

他深邃的眼眸鎖住她,她尷尬的想著詞,可恨此刻卻突然詞窮,卻也的確被穆亦安說到了重點,她想到這些,主要還是因為想絕了蘇曉曼那點心思。

「因為想做件好事,想成全他倆唄!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她似乎想到了名正言順的理由,「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讓蘇曉曼安心的嫁給那個姓周的。」

穆亦安輕笑,「這個你放心,只要我把想法給姓周的一說,不用我想辦法,他自己就能想辦法去做成這事,畢竟他現在……」他頓了頓,神秘的一笑。

陸琳見他說話卡一半,蹙了蹙眉,「姓周的現在怎麼了?」

他似乎來了興致一般,「咱們先吃飯,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保證讓你想不到哦。」

「還挺神秘。」

陸琳瞥他一眼,看他那故作神秘的樣子,不禁勾了勾嘴角。

穆亦安就是這樣,和她一起的時候,那些藏起來的孩子性都跑出來了,就像當初……

他听寢室誰說起了哪里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地方,他倆只要沒吃過,他就直接在約會的時候拉著她去嘗嘗,去看看。

幾乎每次都算是驚喜,但也不枉有驚嚇的時候。

想起那次,陸琳一撇嘴,「你還是最好先告訴我,別到時候去了又給我惡心吐了……」

那次就是他說有個地方听同學說做的「油炸春卷」特別好吃,脆女敕還有營養。

他倆坐車七拐八拐到了地方之後,陸琳看見那些在炸的「春卷」,就直接沖出去,蹲在牆角,吐的酸水都出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不是有了呢?!

其實她只不過是受不了驚嚇,什麼「油炸春卷」名字叫的那麼好听,搞了半天,那家店賣的是「油炸青蟲!」

有個人還在一邊處理正在蠕動的大青蟲,陸琳當時只知道自己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樣,實在忍不住沒跑出太遠,就蹲著開始吐了,連中午的,早上的,只差連昨晚的都吐了出來。

那次她是被穆亦安背回去的,雖然穆亦安也震驚和想象中的不是一回事,但男孩畢竟不怕青蟲,可他知道陸琳怕啊,真是恨自己美打听清楚就貿貿然的過來了。

穆亦安似乎也想到了那次的事,訕訕的討好,「寶貝兒,那次你生氣的都好幾天沒理我,那時候不理還能看看你的背影,解解饞,再說……」他眸底深沉的望住她的眉眼,「那時候沒開過葷,現在吃過那滋味了,如果你不不理我,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去你的,說著說著,你就這樣,以後不和你聊天了。」

陸琳故意扭頭,不搭理他。

雖然面上裝作生氣,但心里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甜蜜,雖然穆亦安嘴巴上似乎沒正行似的,卻獨獨只對她,一個男人,對自己喜歡的人,不藏表情,讓她既甜蜜又羞澀。

穆亦安也知道她那是女孩本性,羞澀在作怪,他其實也想控制,想像在暮晨一樣,沉穩內斂,感情收放自如,可面對那個一台某,一露齒就讓他砰然心跳的女子,他實在覺得控制起來,心力不足,甚至說是心猿意馬……

夜色漸濃,華燈閃爍。

城市的喧嘩,似乎漸漸平息,一層淡淡的夜霧,在飄渺間升起。

整個s市在霧色中霓虹點點,別有風情。

今天他開了捷豹的深藍跑車,帶著她,在夜間少車無人的馬路上飛馳。

他習慣于穩重的車型,卻因為她那次隨意的一句玩笑,說他盯著她的時候,就像頭豹子盯著獵物似的,他當時心頭輕笑,一個動情的男子,他的眼神,只會比豹子更灼熱吧!

車子在狂奔中駛入了一片舊宅區,路越來越窄,他停車,走到她那邊,打開車門。

她疑惑的下車,看了看周圍,「到了?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他攬住她的腰,點點頭,「是。」

「這是哪兒啊,我從來沒來過啊。」

他低笑,「你家在s市也算有頭有臉,你一個大小姐怎麼可能來貧戶區,別著急,親愛的,跟我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她往他身上靠了靠,說實話,雖然個子高,膽子也不小,但大晚上的來這里,還是有點怕,不是她看不起窮的人,是現在社會不如她們高中時候那麼安穩,有的人喜歡發財致富,但又想走捷徑,比如偷盜,搶劫什麼的。

看出她有點擔心的樣子,穆亦安將手攬住她的肩,手上更是緊了緊,「親愛的,欣然都九段了,放心吧,你老公雖然不是九段,可也是黑帶。」

她被他那句老公說的臉上紅了紅,用手肘頂了頂他,「能不能別胡說,誰是我老公了。」

「我!」

陸琳被他理直氣壯的話哽住了,伸手在他懷里捶了一拳,「厚臉皮。」

他嘴角笑意濃濃,摟著她走到一棟不起眼的居民樓前,這樓有是5層的,陽台是敞開通的,他們到了五樓,順著陽台停在最里面那間門外,穆亦安抬手,兩長兩短的敲了敲門。

門開了,是一個黑色西服的陌生男。

看見穆亦安,一愣,然後恭敬的點頭哈腰,「穆總。」

穆亦安點點頭,領著陸琳往里走,在一間房間門口站定,「他怎麼樣了?」

那個穿西服的男子跟在他們身後,里面還有一個開始坐在那個房間門口的男子,看見穆亦安,立刻恭敬的垂首站立,「還是那樣。」

穆亦安朝他們打了個眼色,那倆人有一個人就拿出鑰匙,開了門。

門緩緩打開,陸琳想走上前進,被穆亦安一把拽住,攬在身邊,「就在門口看就可以了。」

她疑惑的看向屋里,驚呼,「這人……誰啊!」

「周建軍。」

「什麼?!他怎麼成了這樣?」

穆亦安看了眼屋里*上那個骨瘦如材的人,蔑笑,「所以我說只要告訴他,我會幫他,他自己就會主動想辦法去把蘇曉曼娶到手。」

「可……可他這樣……他怎麼會這樣……亦安,你不能做違法的事啊!」

陸琳心頭猛的一緊,擔憂的拽過他,指了指屋里*上的那個病怏怏的人,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糯糯的嗓音,擔憂的語氣,柔柔的關心,讓穆亦安的心甘甜如蜜,摟著她的手緊了緊,「放心吧,相信我,我是在做好事,收留他,給他看病而已。」

「哦,那就好。」

陸琳送了口氣,提著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可他……」

「咱們回去車上在說。」

穆亦安不想讓陸琳在這樣的地方呆久,朝那倆人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陸琳走出了門外。

待坐進車里,車緩緩駛離那篇陰暗,沉悶的舊區,穆亦安才開口,「你是不是奇怪他得了什麼病?」

「是啊。周建軍應該和我們年齡差不多吧,怎麼感覺那麼老呢,骨瘦如柴的,像個……」

陸琳斟酌著詞,像個快死的人,像個骷髏,怎麼說呢,一個溫雅的姑娘家,真不知道怎麼描述那種感覺。

「像個命不久矣的人,是不是?」

穆亦安其實知道陸琳想說什麼,說出了比較委婉的詞匯,陸琳點頭,「是啊,好像病的還很重。」

「他不是病的重,他沒有病。」

「那他怎麼會那樣啊!」

「他是因為吸毒!」

「你說什麼?!——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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