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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沒有想要和我交代的嗎?

墨鏡男子和司機開始听見里面乒乒乓乓的聲音,還相互*的一笑,心想里頭的動靜夠激烈的,不忍心打擾,打算等他們再爽一會兒,他再進去拍。

卻不想,轉念之間,又傳來一聲疾呼「快來人,這娘們會功夫,人要跑了——」

車上兩人對視一眼,墨鏡男子急道︰「抄家伙過去看看。」

說著從車座地下各抄起一根小孩手腕粗的鐵棍,驀地下車,司機也拿出兩根差不多大小的棍子,兩人朝聲音傳來的右側跑去。

那邊葛欣然又是一個飛輪退過來,剛好踢在粗嗓子男人腮幫子處。

「砰!」男的被踢一頭撞到邊上的牆上,嘴角處滲出血來。他似乎被踢的有點腦震蕩了,一手扶著牆根想站起來,一手因為剛才就被葛欣然踢的手腕處骨裂用不上勁,他那雙眼里露出了痛苦的掙扎。

他知道打葛欣然打不過,沒一次出手都是朝著陸琳而去。而陸琳除了最開始呆了一下之外,後期及其配合的一直抱著一塊磚,站在葛欣然垂直的身後,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掙扎打斗的男子。

「老粗,怎麼回事?」

隨著聲音,墨鏡男子和那個司機手持鐵棍出現在進門口。

那個被叫做老粗的男人剛才有點迷糊的痛苦,在看見同伴的到來,似乎立刻打了雞血一樣,猛的站直了身子。

三人對視了一眼,司機迅速扔給老粗一根鐵棍,老粗退到左邊,墨鏡男子站在中間,那個司機在右側,呈弧線三點的包圍式,慢慢往前靠近葛欣然和陸琳。

陸琳他們這樣包抄的陣勢,手里還都拿了家伙,葛欣然就是再能打也只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她偷偷瞄了眼葛欣然,欣然畢竟是女孩,剛才那幾個連環踢和用力捶出了兩拳,似乎已經用了不少體力,現在看她也在急促的喘息,額頭還有密密的汗珠。

怎麼辦,自己這樣在她身後似乎容易引起她分心。

陸琳轉念之間,做出了決定,身子一點點從身後挪出,往左側挪。在接近葛欣然的時候,微不可查的低語了一句,「你對付剛進來的兩個。」

她看見葛欣然點點頭,心中穩了穩,雙手握緊了磚,眼楮死死盯住對面的老粗。

那三人一點點往前挪,陸琳她兩慢慢往後退,眼看就要到牆了。

陸琳突然一聲尖叫,趁那三人一愣的瞬間,她手疾眼快的把磚舉起,砸在老粗那個手裂處,然後抬起右腳,猛的使勁一踩。

「嗷~!」殺豬般的吼叫,在倉庫這邊響起。

那倆舉起棍子就要揮下,葛欣然一個助力,抬起雙腿一輪,腳一勾,生生擋開了揮下的棍子,人也就地一個打滾,站了起來。

墨鏡男子一看這架勢,低喝一聲,「別去管那妞,先解決這會功夫的,那妞交給老粗。」說著掄起鐵棍,和司機左右夾攻,朝葛欣然揮去。

葛欣然剛才助力騰躍,雖然就地打滾,但是其實腳部力量已經爆發盡了,她壓低身子,左右避讓。

那倆人雖然左右夾擊卻還是沒能打著她,墨鏡男子已經仍開了墨鏡,也似乎看出了葛欣然體力的不支,眼眸中狠辣之色一閃,突然一個虛晃,左手猛一拳,正好擊在葛欣然避讓的肩膀處,她被打的吃痛的抽氣,騰騰後退了兩步。

陸琳這頭趁著老粗因手腕骨裂處的再次受傷,而疼的滿地打滾,使勁用力的朝那個受傷的手拿腳踢。

「呃~」一聲悶哼,葛欣然體力終于不支,避無可避,抬手擋開了司機捶下鐵棍。

墨鏡男子對著司機一個側頭暗示,鐵棍分上下左右夾擊的揮下,葛欣然就地一個打滾,險險的避開,而那倆的棍子又到眼前。

而陸琳這頭,老粗似乎也疼麻木了,猛一咬牙,那沒受傷的手使勁一抓,陸琳正再次準備踩下的腳,被老粗一把握住腳踝骨,往前一拽。

陸琳的身子猛的往後仰去,她下意識的抬手扶住腦後,閉上眼楮準備磕到地上。

「砰」的倒在地上,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嗷~」猛的一個男人的沙啞嘶吼,接受左右傳來乒乓的打斗聲。

陸琳一驚,難道那人手腕使完勁徹底報廢了?

她猛地睜開眼楮,發現自己的確是仰躺著,卻不是躺在地上,而是一個人的身上,熟悉的氣息,讓她心中一松,卻還是愣在了當場。

現場已經一片混戰,哦不,是群毆戰!

那三個人,連帶著地上昏迷的那個大胡子,還有左邊先過去的那個老黑,都被仍在一起,不管是醒的還是暈的,正被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左右輪拳。

嘶吼聲開始還有,漸漸低了下去,只有拳頭打在身上「砰,砰」的聲音。

陸琳看的目瞪口呆,腦袋似乎一時轉不過來彎,怎麼突然多出那麼多人?

「你要想躺在我身上,我是沒有意見,就是能不能換個地方。」

「啊?!」陸琳驀地轉頭,對上穆亦安似笑非笑的臉。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瞥他一眼,「少胡說,誰要趟你身上了。」

穆亦安低笑一聲,優雅的站起身,「咱倆剛才那樣……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你想對我……做些什麼?」

陸琳哼了一聲,似乎想到什麼,「那些人都是你帶來的?別打了吧,再打會殘的!」

他剛才對陸琳略有笑意的臉,在看見被圍著的幾個男人時,幽深的眸底涔冷冰寒,「居然敢動你,殘了那算輕的!」

陸琳听他那話里意思,臉上紅暈一閃,微微抬眸看向他,「我們都沒事,讓他們別打了,真打殘了我怕對你影響不好。」

那句對你影響不好,似乎如一碗熱湯,剛才還渾身散發著爆冷的男子,眸色一暖,「抬手朝那邊的人示意了一下。

轉身猛的將她摟進懷里,喃喃道︰「琳琳,我其實剛才來的路上很害怕,我真怕萬一我來晚了……還好你沒事,你沒事就好……」

陸琳被他低聲的呢喃弄的臉如桃花,睨他一眼,也伸手環住他的腰,「我哪那麼容易有事啊,沒事了啊,放心吧!」突然想到了什麼,「你知道嗎,還好欣然會防身術,要不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你們來救我們了呢。」

穆亦安輕輕松開她,*溺的一點她鼻子,「笨丫頭,那哪是什麼防身術啊,她是跆拳道九段。」

「什麼?跆拳道九段?!」陸琳驚呼,抽氣,瞪眼看向葛欣然。

葛欣然正靠在牆上邊「欣賞」那幾人被圍毆,邊「欣賞」陸琳她倆的甜蜜,被陸琳陡然一瞪,呵呵訕笑了兩聲,點點頭。

陸琳低笑著跑過去,做到葛欣然身邊,突然看見挨著葛欣然坐著的徐婷,驚呼,「你沒事吧?」

徐婷咧嘴一笑,搖搖頭,「我沒事。」

陸琳一**坐在她倆中間,左右各挽一個,開心的笑著,「咱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最開始在車上,看你倆上車真把我嚇壞了。」說著,偷偷朝徐婷吐了吐舌頭,「徐婷,你演的還真像,我真以為欣然被你下藥了呢?要不是後來我在那里使勁夠手機,欣然突然從背後悄悄伸過手來幫忙,我絕對想不到你倆是演戲的!」

「你那昏睡不演的也挺像,害的我開始都以為你真嚇暈了呢?」葛欣然那頭往她頭上一靠,語氣中透著一股當時的擔憂。

「呵呵,被那群人那麼品頭論足的,我真恨不得自己惡心的暈掉算了,但是我想著我得求救啊。」

陸琳說著突然想起了欣然保護她的情形,嬉笑道︰「欣然,你好厲害哦,你真的是跆拳道九段嗎?你什麼時候學的啊,我怎麼不知道?你今天那輪腿,太帥了,教教我吧,咱們回去就學……」

葛欣然沒有回答她,只是不好意思的笑著,低低應著好,眼神停在了陸琳的身後。

陸琳微微眯起雙眼,嘴唇抿成了一直線,看看葛欣然,看看她身邊的徐婷,再回頭看了眼穆亦安,似乎一切越來越清楚了。

她秀眉一蹙,抬手指指穆亦安,指指葛欣然,然後又指著徐婷,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緩緩開口,「你們幾個,難道沒有想要和我交代的嗎?」

穆亦安上前輕輕拉起她,「琳琳,先上車吧,車里慢慢說。」

陸琳緩緩站起來,把葛欣然和徐婷一架,瞥瞥他,哼笑一聲,「我們三個坐一起,我要听欣然告訴我。」說著徑自往車里走去,剩後聳肩而立,無措的穆亦安。

穆亦安他們來的時候是兩台車,還有那幾個蘇曉曼雇的人一輛面包車,葛浩榮找了兩人把打的面目全非的五人綁著扔進面包車里,然後壓著直接先開車離開,去往市公安局。

陸琳看了眼葛浩榮,再看看葛欣然,頓時恍然。

指了指葛浩榮讓他繼續開車穆亦安的車當她們三個女孩的司機,把陳卓爾和穆亦安扔去了保鏢開過來的車里。

車上,葛欣然被她看的輕聲咳嗽了一聲,理了理思路,訕訕的一笑,「琳琳,這事說來話長,正好回去的車程也有一個多小時,我慢慢告訴你。」

她看了眼陸琳,指指副駕駛座上的徐婷,「琳琳,還記得那次咱倆在咖啡館,徐婷叫我華姐姐嗎?其實我原名的確是叫葛浩華。名字是不是很不像女孩?」看見陸琳似乎早已猜到的點點頭,她略松了口氣,繼續往下說。

「父母算命說我們命中缺水,所以名字里都帶了浩字,而我家那時候很窮,父母希望我們能有機會享受榮華,所以,呵呵,就取了這個名字。前面那個正在開車的你早就見過了吧,穆總的助理,葛浩榮,我的親哥哥!」

陸琳雖然有點猜到他倆的關系,但是親耳听到葛欣然說出,還是詫異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倆既然是親兄妹,那你……你怎麼去了巴黎?還有華裔……」

葛欣然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微笑,「別著急琳琳,來你也靠著,慢慢听我說,今天我會把全部告訴你。」

她似乎進入了回憶,不再看陸琳,而是仰靠在椅座上,手尋找到了那個關閉前後空間的遙控器,車上的隔音板升起,前面的兩人就听不見她倆的對話了。

「我和哥哥是龍鳳胎,那時候全村都跑來祝賀,爸媽是C市普通的果農,從小把好吃好喝的都留給了我和哥哥,為了我和哥哥能上學,他們任勞任怨,早出晚歸的伺候著那幾畝果園……最後甚至付出了全部代價。」

全部代價?生命嗎?陸琳心中疑惑,卻不忍打斷。

「我和哥哥初三那年,一場洪水,沖走了果園,也沖散了這個家。爸媽看暴雨,不放心果園,去守著園子,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陸琳伸出手攬過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失去至親的哀痛,哪怕過了幾十年,心里的疼還是一樣的,她心疼的撫模著葛欣然的手。

葛欣然頓了頓之後,吸了口氣,繼續往下說道︰「爸媽沒了,我和哥哥只有初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打工沒人要,上學上不起,園子又廢了……那段日子就是靠著鄰居叔伯們接濟的米面過了些日子。」

「啪!」輕輕的,溫熱的一滴,落在了手背上,陸琳發現自己忍不住流淚了,怕影響葛欣然,使勁抽了抽鼻子。

「琳琳,別哭,其實我和哥哥那時候幾乎已經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干了,我倆曾經還翻出了爸媽打果子上蟲子用的農藥,打算一人一瓶,隨了爸媽去……後來哥哥一把將瓶子扔出去好遠,咱倆抱在一起最後痛哭了一場,然後我哥哥對我說,他去給人打零工,送我繼續上學,男人無所謂讀多少書能賺錢就行,可女孩不一樣,有文化將來能找好人家。」

陸琳不自覺的朝前面駕駛座方向看了眼,雖然隔音板擋住了視線,但她似乎能看見那個愛護妹妹的葛浩榮當時的表情,是啊,小小年紀突然咬負擔起一個家,還要養妹妹,居然還想好了為妹妹將來找好人家打算,的確算是個男子漢。

「最後我拗不過哥哥,只好去了,不過我不允許他輟學,他和學校休了病假,到時候照樣參加中考。也是那時候開始練就了一身好體格,每天我和哥哥5點起*,我陪他去園子里除草,打藥,施肥,然後我去學校,哥哥去鎮上賣水果,沒有水果到季的時候,他就去鎮上搬磚,我放學回家去喂雞、喂豬,然後做飯,哥哥回來,我們兩碗飯一個菜,然後我給他講學校里上課的內容……」

陸琳輕輕吸氣,他們初三的話,自己應該是高一,哪知道什麼叫苦!而欣然居然……真的是窮人孩子先當家,她輕輕的問了句,「那後來考的怎麼樣?」

葛欣然的語氣中透著驕傲和愉快,「琳琳,說出來都沒人相信,我兩居然都考上了C市的實驗中學,而且分數都不低。」她頓了頓,語氣又略有壓抑,「只可惜最後哥哥還是不打算去上,因為如果都上學的話,沒人掙錢了……」

陸琳輕嘆一聲,「好可惜,C市的實驗是省重點呢。」

「其實那時候哪管什麼重點不重點啊,我倆就想著找個收費公開公平的學校。本來只好按哥哥說的,我去上學,他進城打工,掙生活費,開學前我倆都進城打工了,哥哥去了建築工地,我買了個鞋箱,我想盡量的多幫哥哥分擔點。」

「也是那年的夏天,我認識了穆總。」

「穆亦安?」

「是的,那年他高一暑假回C市,路過廣場的時候,看見了我的擦鞋牌,他走過來,當時我記得我還一臉興奮的問他擦不擦鞋,結果看見他穿的是運動鞋,就那樣站在我的鞋箱前,當時我挺疑惑的。他過來不是擦鞋,他蹲下問我為什麼要擦鞋,我說為了掙生活費,然後他拿出錢包,把里面的整票都給了我,留下一句話︰‘讀書就安心讀書,有困難就打這個電話。’然後拿出紙筆,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

「他就不怕被你騙?萬一你根本就不是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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