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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金沙,意亂之夜

79、情迷金沙,意亂之夜

陸琳跨進金沙金碧輝煌的大堂,左右兩排服務人員整齊劃一的鞠躬問好。

她眼眸略微一掃大堂,心里不禁感嘆,錢到位了,硬件設施絕對到位,服務更是到位!

金沙的餐飲部經理似乎早就等在那里,一看見她進來,馬上恭敬的迎了上來,「陸小姐,晚上好!穆總和暮晨的人都在三樓,您請跟我來!」

「你認識我?」陸琳詫異的問道。

那位經理朝陸琳身後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作了個請的手勢,邊走邊解釋,「穆總叮囑過,和陳總一起過來的就是陸小姐。」

「原來如此!」

陸琳扭頭看了眼側後方的陳卓爾,等他走近,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剛才自我膨脹了好一下,結果是借你光才被人認出來的。」

兩人由經理一路領著,坐電梯直達三樓。陸琳本來以為會去正熱鬧的大餐廳,那里已經坐了好幾桌暮晨的員工,小南小可也和他們正談的開心。

「陸小姐,這邊請。」經理看她停在餐廳門口抬步欲前,輕聲提醒,並作了繼續往里走的手勢。

她看看身旁的陳卓爾,他回以一個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經理一路引著他倆來到一處大包房,輕輕敲了幾下門。

陸琳他們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里面已經來了七八個人,除了穆亦安和葛欣然,就那個廣告公司的高立偉和財務總監老姚還算臉熟,其他幾個男的應該也是暮晨的人,都面生的很。

高立偉算是這幾個暮晨人里和陸琳打交道最多的了,光那天趕廣告就接觸了幾次。他一看見陸琳,馬上自熟地向那幾個人介紹,「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琳瑯的陸總,陸琳小姐。」

那幾人相繼微笑著站起。

高立偉繼續謙和的介紹道︰「陸總,這幾位都是暮晨旗下幾家公司的負責人。這位是我們暮晨投資公司的石慶凡,電影發行公司的康俞南……」

他一一介紹,陸琳臉掛淺笑一一握手。

她忍不住對高立偉多看了兩眼,這人年齡也就三十出頭,卻對深諳交際之道,看出她進門時的尷尬,簡單明了的一番介紹,馬上緩和了氣氛。而且對國際禮儀了如指掌,對于介紹的前後主次條理清晰。

在她注視著高立偉的時候,感覺到一道探究的眼神,轉頭看過去,穆亦安正神色冷凝的看著她,眼底有不明的怒意。

陸琳扯了扯嘴角,甩了他一個白眼過去,這人自說自話包了金沙,宰她一大頓不說,還莫名的遷怒她,真不知道他哪根筋又不對了!

穆亦安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甩個白眼過來,一愣以後,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笑意。

服務員陸陸續續將菜上來,氣氛也活絡了起來。

「今天一來是慶祝暮晨這次承辦的服裝節順利開幕,二來……琳瑯是我們的合作企業,也祝琳瑯順利跨出第一步!」

穆亦安率先舉杯,一飲而盡,將空酒杯朝大家亮了亮。

那幾位人精,齊聲喝道︰「好!」都馬上恭敬的站起來,紛紛將杯中酒喝干。

陸琳和葛欣然也只要一閉眼,將杯中酒一仰脖飲盡。

穆亦安一開這個頭,接下來這群以他馬首是瞻的下屬輪流舉杯,「來陸總,葛總,我康俞南祝琳瑯在不久之後,品牌名滿神州!」

「來陸總,康某也借花獻佛,祝琳瑯……」

的確是值得慶祝的事,陸琳和葛欣然本也不是忸怩的人,也就不再推月兌,爽快的干杯。

時間在大伙熱鬧的推杯問盞間,滴滴答答地流逝。

今晚大家似乎都熱情高漲,而穆亦安今晚似乎也格外興奮,對下屬的輪番對她們倆的敬酒,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敬他的酒更是來者不拒。

來回幾輪下來,陸琳不知道自己接了多少杯,她覺得頭越來越沉,看了看葛欣然,她酒力不如自己,早軟綿綿的趴在桌子邊緣,臉上已經開始有點傻笑了。

她輕輕的,打了個酒嗝,趕緊拿手捂住嘴。看了看腕表,視線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了,應該快半夜了,大家也都有點東搖西晃,說話都眼神渙散,大舌頭了。眯著眼抬頭看向穆亦安,臉上醉意漸濃,斷斷續續的說道︰「要不……今天……今天就到這里吧,麻煩你……找……找人送我們回……回藍灣。」

邊說邊伸手去扶葛欣然站起來。葛欣然的確已醉了,低聲不知道還在嘟囔什麼,身子靠在陸琳,來回晃動,神情卻是早已睡著。

陸琳自己本身就有點頭重腳輕,腳步虛浮,被她這麼一靠,身下一個踉蹌,趕緊伸手撐住桌面,穩住了身形。

「哇!」葛欣然突然下意識的推開她,側頭往一邊嘔了一下,陸琳好不容易穩住的身子,被她這麼猝不及防的一推,踉踉蹌蹌的朝地上仰去。

陸琳迷糊中覺得自己肯定要倒地上了,卻不知,落進那個溫暖寬厚的懷里。

「欣然,我來扶你。」陳卓爾過來,攬住葛欣然下沉的身體。

「樓上每人房間都開好了的,直接上去休息吧,今晚司機也都在大廳喝酒了。」穆亦安看了陸琳一眼,神情自然的說道。

「哦……那好!」陸琳強撐著從穆亦安懷里站起來,想去攙扶葛欣然,可自己也一陣頭暈,知道酒勁上頭了,也就不再勉強非要回藍灣,反正穆亦安借她的名,把金沙都包了,這錢都花了,自己不住還真浪費了。

「我扶她上去,亦安,你送陸琳回房間。」陳卓爾朝穆亦安及其自然的看了一眼,扶著葛欣然消失在門口。

陸琳望著穆亦安越來越放大的臉,感覺視線模糊,眩暈感越來越強,伸手亂抓,緊緊抓住一個支撐,不至于讓自己倒地上出丑。

「穆亦安,你的……你的臉怎麼……怎麼這麼大?」

「紅酒的後勁這回知道了吧,還是30年的。傻丫頭,看你以後還逞強!」

陸琳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已被穆亦安打橫抱起,目不斜視的跨出包房門。

門內那群下屬驚的酒醒一半,瞪大著似乎要掉下來的眼球,相互對視,然後又齊刷刷看向關上的包房門。

剛才那人真的穆總嗎?真的是平時風輕雲淡,沉穩內斂坐鎮暮晨的穆亦安嗎?

可能是因為頭暈,也可能是酒勁上頭所致,被他打橫抱著,陸琳潛意識知道不會再摔地上了,居然就心安的睡著了。

穆亦安抱她直接來到頂層的套房,將她放到外間的沙發上,皺眉看著她裙腰處的剛才葛欣然吐酒時不小心濺到了一小塊的污跡。

她愛干淨,有怪味會睡不好。想了想,轉身走到臥室,將浴缸開始放水。然後回到沙發上,靜靜的蹲在一邊,出神的凝著她的睡顏。

水放的差不多了,他關掉,輕輕搖了搖她,低聲喚道︰「喂,陸琳,醒醒,你先洗一下,洗完再睡。」

陸琳只低聲嘟囔了不知道一句什麼,原本仰躺的身子,翻動了一下,手抬起,下意識的揮了揮,想去阻止那個吵到她聲音,卻正好,撫在他的臉上,嘴上。

雖然是不經意的,卻讓穆亦安覺得似有一股電流,「嗖,」的一下,從她的手心傳來,擊中他全身穴道。

他全身僵了一下。感覺屋里空調似乎開的太高,悶熱的連帶著心跳都快的厲害。

起身將西服月兌掉,襯衫也解開了三個扣子。

「陸琳,琳琳,乖,先洗一下,要不你半夜該被異味燻醒了。」

他輕松哄著她,叫了幾聲,卻發現她這回連哼哼都懶得給一個了,只好無奈的放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眸底一深,低沉的嗓音略顯沙啞,「那只好我親自幫你洗了。」

將她的手臂輕輕放下,拉開身後裙子的拉鏈,吊帶從一側滑落,拿起她的另一只手,從另一個吊帶里繞出來。裙子失去了肩部的支撐,瞬間斜落在身側,里面的飽滿,若隱若現。

穆亦安暗暗抽氣,自己今晚難道酒也喝多了?怎麼能口渴的這麼厲害,似乎還听見了自己的吞咽聲。

深深吸了口氣,起身拿過杯子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目不斜視地三下五除二的將她衣服除盡,抱著她慢慢放到浴缸里。他怕她沉下去,沒放太多水,手還是不放心了攬住她的胳肢窩。

陸琳似乎因為進水里,突然恢復了一些意識,手使勁拍打了幾下水,水花四濺,弄的穆亦安也渾身水跡斑斑,英挺的身姿有一種莫名的狼狽。

他輕嘆一口氣,挽起袖子,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掛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扶著她的肩,另一只手拿過一條干淨的小毛巾,調整了一下呼吸,將頭扭向窗外,在她身上來回擦拭。

呼吸還是不自覺的重了起來。

怕她在水里時間久了著涼,就拽過浴巾往她身上一圍,打橫抱進房間,輕輕的放到*上。

他想起身離開,卻發現自己不受控地彎腰,定定的看著那張臉。

她不愛化妝,今天這樣的場面也只是淡妝,干淨清爽,沐浴後的肌膚格外的嬌艷。巴掌大的臉蛋上,黛眉微彎,精致的瓊鼻,紛女敕欲滴的雙唇,渾身撒發著令人心猿意馬的氣息。額頭上一個水珠,順著眼眉,滑向鼻尖,沿著嘴角,低落在她性感的鎖骨處。

穆亦安緊握了一下拳,氣沉丹田,使勁吞咽了一下,而唇已經先他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將那滴鎖骨處的水滴吸進嘴里。

「嗯……」或許是覺得癢,她迷迷糊糊的扭動了一子。

他以為她醒了,撐起上半身,看向她。

包裹著她的那條浴巾,此刻卻晃晃悠悠地,散了開來……

穆亦安覺得自己的眼楮肯定在冒火,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在叫囂的嘶吼。

不知道是忍的還是熱的,額頭已經細汗淋淋。

毫不遲疑的,唇已經在鎖骨處輾轉*。

「嗯!」當他的唇一路沿著鎖骨,使勁吸/吮她嘴里的芬芳,鎖住那兩瓣粉唇時,他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然後穆亦安的眉宇卻皺的更深,身體某處的脹痛的厲害,克制忍耐的難受,讓額頭的細汗,不自覺的越來越密。

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雙手撐起身體,捧住她的臉頰,深深的看向她,眼神迷離的低聲呢喃,「陸琳,我該拿你怎麼辦?我想你,想的快瘋了!」

陸琳不知是被親的,還是被他的低聲呢喃給吵的,微微睜開醉眼迷蒙地眼,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一咬,嬉笑著嘟囔,「亦安,穆亦安,木頭,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嘟囔地聲音越來越輕,後來說了什麼穆亦安已經沒有心思去管,最後幾個字被穆亦安含進了嘴里,融化。

彼此熟悉的身體,雖然時隔六年,但依舊默契的配合卻讓穆亦安欲罷不能。

穆亦安怕她吃不消,沒敢持續太久,臨到最後爆發那一刻的時候,他澀啞的聲音顫抖的在她耳邊低喊︰「陸琳~」

他在心底狠狠發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她走。

激情過後,看著睡夢中如嬰兒般卷曲在他懷里的人,她早已累的沉睡過去。此刻的她緊緊閉著雙眼,小巧的臉蛋上還帶著激情後的紅暈,似乎做著美夢,嘴角微微彎起,卷翹的長睫毛輕輕顫動。

穆亦安在她唇上又一次輾轉反側之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擁她入懷,臉上是心滿意足的笑。

「陸琳,這輩子,你都別想逃了。」溫軟的誓言般的情話,在陸琳沉睡的耳畔回響,瞬間再次迷亂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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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煦的陽光,透過層層窗簾,照進奢華的套房。

「啊!」尖叫聲,破壞了房內的溫暖和諧,也吵醒了睡夢中的穆亦安。

「啪!」臉上火辣辣的疼了一下。

不等他睜眼,又「啪」的一聲!

還是剛才那側,又挨了一巴掌。

他眉宇深鎖,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在打他,也就只有她有這個機會,能被他允許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打罵。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溫怒,幾乎已經猜到了昨晚最不敢想的,最壞可能——

陸琳昨晚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還敢裝睡?」

帶著氣勢洶洶的怒意,隨即而來的是她的拳頭,如狂風暴雨般的砸在他身上。

陸琳早上一睜眼,掀開被子想起身,剛一動,陡然睜大雙眼,身上的斑斑痕跡,*的晴欲氣息傳入鼻尖,而身側傳來的低沉呼吸聲,差點讓她驚厥。

她的大腦在瞬間,「轟」的一聲炸開。

穆亦安不去管她揮拳的手,猛的坐起身,直接將她摟進懷里,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

她急的扭動了幾下,他的手在她腰上使勁一捏,促狹地抬起頭看住她的眼,眸底深幽,「咱倆現在這樣的姿勢,你要再來回扭幾下,我又該理解成是你在……邀請了!」

陸琳驀地一愣,氣的臉色通紅,但又不想服輸,只好吸口氣,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卻真的沒敢再動。隨著她胸口劇烈的起伏,低聲喝道︰「昨晚……我們是不是……你怎麼可以……」

「昨晚是你情我願的!」

「你胡說!」

穆亦安突然邪魅的一笑,「是不是胡說,你問問你的身體不就知道了。」

她臉色一僵,氣地低聲咒罵了一句,「混蛋!」扭頭轉向一側,不去看他。

穆亦安看她眼眶濕潤,不忍再逗她,撐著身體倒向一側,盯著她的眼楮,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昨晚,真的是你先摟我的!我對燈發誓!」說著還四指並攏,舉起放在身前。

陸琳整個人怔了一下。記憶如流水般淌過……

那年夏天,他們倆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四指並攏,舉在身前,「琳琳,我對燈發誓,我穆亦安,這輩子只娶陸琳為妻,無論……」

記得當時自己雖然內心甜蜜,臉上害羞,卻還故意和他 嘴,「怎麼,就這輩子啊?下輩子你打算跟別人好唄?」

那時候的他好像急的有點口吃,甚是可愛,「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是……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

那次她在那樣深情款款的誓言下,被逗的哈哈大笑,「你直接說生生世世不完了嗎?笨蛋!」

他臉色微紅,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低笑,「我剛才就想著多說幾輩子了,呵呵。」

………

那些回憶里的畫面,穿插著昨晚這個房間里發生的種種片段,雖然斷斷續續,卻讓人面紅耳赤……陸琳不自覺的心虛了起來,眼光閃爍,拿手推開他,吶吶的低聲說著,「昨晚我……我們都喝多了,就當昨晚什麼也沒發生。」

陸琳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裙子,整理好裝束,逃似的拉開門離開。

「砰!」的一聲,房間門被重重的關上。

穆亦安將手背在腦後,仰靠在枕頭上,沉穩的表情不復存在,臉上是少見的邪魅之笑,「怎麼能說沒發生就沒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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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咖啡館內,一身黑色運動裝,頭戴鴨舌帽的蘇曉曼,正臉色陰郁的坐在角落,她面前的人正低聲繪聲繪色的敘述著什麼。

「坐亦安和陳卓爾的車去的金沙?」

「是。」

蘇曉曼臉色深沉,冷冷的問道,「那後來呢?」

那人左右看了看,似乎有所顧忌蘇曉曼的反應,脖子向前伸了伸,壓低了嗓音,「後來她倆都在那里過的夜,而且……」

「快說!」

那人猶豫了一下,聲音壓的更低,「而且早上姓陸的從酒店出來後,去了——藥店!」

「什麼!?——確定是買那個藥?」蘇曉曼滿臉的疑惑、驚愕、不可思議和憤怒,復雜的神情來回交錯的呈現在臉上。

「錯不了,那麼早藥店的人對顧客買的藥都有印象,我早上想辦法問了店員,就是事後用的藥!只是……」

「你能不能一次說完,我出來一趟不容易。」蘇曉曼明顯的溫怒。

「只是不知道是和誰?」

「哦?你的意思是……不一定是和亦安?」

那人猶豫著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昨晚姓陸的坐的是陳卓爾的車,而且他們的車在半路還停在路邊一會兒……而姓葛的,坐的的確是穆亦安的車!」

蘇曉曼的柔媚的唇被緊緊抿起,眼眸中盡是算計的狠辣,低聲吩咐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趕緊回C市,還找那家,就把……

那人的本就不大的眼楮越听越眯,最後神色得意的低笑著應了。

當兩人離開咖啡館,分別朝兩個方向離開時,他們桌子的側前方,那名身穿休閑T恤的男子,手里拿著一本雜志,似乎一直在專心听耳機的人,眼底卻露出了然的光。

嘴角勾起,緩緩摘下耳麥,里面無絲毫音樂聲。

他拿出手機摁下快捷鍵撥出,對方接通,「什麼情況。」

「那人來S市了,似乎又想用之前用過的招數。」

「哼,繼續看他們耍。」

似乎感覺到對方要掛電話,他忙不迭的說道︰「還有件事,陸……她早上從酒店出來,去了藥房。」

電話那頭似乎突然斷了,寂靜的沒有任何聲息,就在他疑惑時,冷冷的低哼聲飄來,「還真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了!」

************************************

第二天各大報紙,電視,廣告,路邊的海報柱,鋪天蓋地的都是羅月身穿琳瑯的服飾,笑靨如花的造型。

一時間,琳瑯服飾的名字在大家耳邊,眼里,心中,不停的來回重復。

當代理訂單如雪花般飛來的時候,陸琳想接訂單,理由是仿照服裝界大佬的模式,重點直營,其他代理,全面鋪開的模式。

而葛欣然卻提出了異議。振振有詞的拋出理由,「琳琳,你別看阿瑪尼,迪奧,都有地區總代理,某國總代理什麼的,人家那是幾十年上百年的老品牌,奢侈品牌。」她看了眼陸琳,怕她太反感,「咱們是剛剛起步,巴黎那三年,那幾家店和今後咱們要鋪開的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琳瑯這樣一個全新的品牌,直接收代理,可能有風險。」

「風險?」

「是,質量上的風險。在我們還不完全掌握形勢的情況下,貿然接受各地的代理,絕對有風險,品牌可能不僅不能揚名,反而容易被掩埋。」

陸琳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認可的點點頭,「的確如此,直營店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不過,也不能永遠的直營,否則不禁管理上乏力,市場肯定也是拓展不開的。咱們就先定三年計劃吧!」

葛欣然點點頭,「嗯,我前幾天已經找過獵頭公司了,爭取這周就把人員配齊。」

「S市里那幾個店鋪的裝修也好了,下周服裝節一閉幕,我們的品牌就直接進駐。」陸琳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一緊,「欣然,你跟我來到國內,比巴黎還辛苦,我覺得……」

葛欣然故意嘟起嘴,瞪她一眼,「和我客氣什麼啊,別忘了我也有15%股份的。我還想靠它買私人飛機呢!」

「喂,你總說我自戀,你看看你……」

兩人嬉笑著,將未來三年的營銷計劃敲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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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瑯鋪天蓋地的廣告正在繼續,關于琳瑯兩位美女老總的負面新聞也如約而至。

報紙上碩大的標題寫著——暮晨集團大力宣傳琳瑯品牌背後的緣由

毫不吝嗇的附帶了幾張被放大虛化的照片,有開幕式那晚,葛欣然上穆亦安的車和兩人要下車窗低語輕笑的照片,有陸琳和穆亦安從在水一方出來,還有陸琳走出酒店的照片。

葛欣然氣的「啪!」一聲,將報紙拍到桌子上,怒喝,「太能胡謅了,什麼叫兩人同時上陣周旋,什麼叫英雄難過美人關?怎麼能這麼污蔑呢!不行,琳琳,咱們得告她們!」

陸琳臉色雖也溫怒,但卻極力克制,她心里震撼有人拍到了她走出酒店的照片,她是真的有點心虛。

平靜了一下之後,安慰著葛欣然,「你別激動,這事穆亦安應該能有辦法。實在不行,我們還有參股協議,下周公證之後,真相自然揭曉了。」

「對啊,我們應該相信亦安能解決的。」葛欣然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看了眼陸琳,得意的一笑,「再說了,咱們還有協議呢!還是琳琳你淡定。」

而這次,她們卻沒有如想象中的輕松下去,穆亦安不僅沒將問題解決,還將問題越來越迷霧化了。

穆亦安在第二天的媒體采訪時,對問及的昨日報紙上的的關于和琳瑯兩位美女老總一事,開始只是淡淡的一笑而過,本以為他是打算用沉默是金,來應付八卦的糾纏。

可他卻偏偏沒有將沉默持續到底,而是在最後加了這樣一段話——

「我不知道大家為什麼對我和琳瑯兩位老總的關系那麼好奇,甚至有人大費周章的找人跟蹤拍攝。其實我和她們的關系應該算是合作伙伴,因為我已參股琳瑯,擁有琳瑯15%的股權!其實……就算如大家所說,那又如何呢?我未婚,她們未嫁,和她們中的誰談一場戀愛,似乎也算——合情合理合法,不是嗎?」

在場的記者,嘩然!

是啊,人家男未婚,女未嫁,合情合理合法啊!

于是第二天媒體爭相放大印刷他這句話,甚至成了街頭巷尾流行一時的口頭禪,「合情合理合法,不是嗎?」

有直接趕超當年央視春晚,本山大叔那句︰「這個可以有!」的趨勢。

同時也適當緩解了當時的輿/論矛頭,不再過度的猜測琳瑯老總的負面新聞,卻讓大家更是對兩位美女老總猜測連連,難道穆亦安真的在追她們中的其中一個?

各種猜測在一瞬間又一次遍地開花了。

有的小報媒體,更是派人開始蹲點琳瑯的辦公樓下,打算從蛛絲馬跡中看看穆亦安到底誰在追哪一個?

陸琳和葛欣然幾乎在*之間被卷入了各種驚羨、仰慕、恍然、嫉妒的議論里。

而莫名其妙的,琳瑯這個品牌讓人耳熟能詳,記憶更為深刻,幾天來的銷售收入似乎也在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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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當!——」不停的有重物砸在地板上,正端著湯過來的金蘭之猛地一驚,趕緊快步推門跑進臥室,里面已是滿地狼藉。

「曼曼,曼曼,怎麼了?告訴媽媽,發生了什麼事?」

蘇曉曼听見母親的聲音,似乎漸漸從怒火中走出,憤怒到空洞的眼里開始有了焦距,抬頭凝向蘇母,聲音卻透著無力,「媽,亦安他……他居然那樣說!他居然說什麼就算和期中一個談有如何?他這是變相的承認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媽!」

怒極生悲,略顯嘶啞的哭聲從蘇曉曼口中傳來。

蘇母伸手摟住她,讓她趴在自己肩膀,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心疼的安慰,「曼曼,媽媽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亦安雖說話里有話,但是或許只是為了幫琳瑯打個免費廣告呢?就像你當初說的,亦安就算是想,那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你爸那樣,媽媽就只有你了,既然你一心只想跟亦安,那咱們可以從那兩人身上想辦法啊!」

蘇曉曼抽泣著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著母親,「媽,你的意思是……」

蘇母雙眼如潭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劃過一絲柔軟,「傻孩子,媽知道你對亦安是執念,才著急了。你想想,那個姓葛的才來多久,沒準亦安就是個新鮮勁,其實根本沒什麼真實的想法,而且那人的資料咱們也不夠清楚,貿然出手,肯定不行,所以,先從回來那個著手。」

看著蘇曉曼茫然的神情,蘇母嘴角意味不明的一笑,低聲到她耳邊說道︰「你當初怎麼設計讓那人離開的,如今還是可以想辦法讓那人徹底死心啊,那次如此的信心滿滿,怎麼突然沒了主意?」

「是啊,我真是被報紙上亦安說的話給氣瘋頭了,居然光顧著生氣,忘了從那人身上出發了,你說的對,我可以這樣……」說著往蘇母耳邊嘀咕著心里的計劃。

蘇母邊听邊點頭,雙眼不自覺的眯起。

「這就對了,而且,你可別忘了,還有穆家呢……」蘇母頓了頓,嘴角掛上了深沉的笑意,「你可是還有亦安他爸這張王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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