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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我要你的心

去年,就是有個小倌奪得了花魁之王,向評委席上的軒皇女提出了要求,就是希望軒皇女能收留他,話雖說得隱晦,但是傻子都能听出來,他想做軒皇女的男寵,後來軒皇女猶豫了半晌,也同意了,就帶他回了府。

後面的事情眾人也都猜得到,他在軒皇女的府上做了男寵,定是能不愁吃穿的,而且軒皇女位高權重,以後做了皇帝,他也能被封個侍君什麼的,一世榮華富貴。

而其他未當選花魁之王的小倌只能繼續呆在青樓里靠出賣自己的身體過活,也許也能被其他大戶的夫人看中帶回府里,但因為青樓出身,只能做個最卑微的小侍,永無出頭之日,待色衰暮遲,也許還會被無情地拋棄。如今,他們也將過那些人的生活,一個個心里無限淒涼。

可世事無盡如此,有人歡喜有人愁,只是歡喜的人也不一定是真心地歡喜,就如此時的笑塵。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笑塵的一雙水眸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她的對手鳳沐軒,樣貌倒是…國色天香。

鳳沐軒一襲深紫色的雲綢深衣,腰系一條銀紫色的玉帶,上掛著一枚剔透的鳳飾圓形玉佩,彰顯著她高貴的身份。她臉型嬌美,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神采奕奕,上綴細長的劍眉,更顯神韻,鼻若懸膽,薄唇淡粉,嘴角微翹,如櫻花的花瓣,一頭烏發一半籠起被挽成雲髻,以三只藍瓷花型發簪在一側做裝飾,剩下的發披散肩頭,挑出輕煙般的兩縷垂至臉頰,顯得嫵媚動人。

笑塵注意到她身側的兩人,愣了愣,沒想到這對姐弟倆也在,而且還跟鳳沐軒坐在一起,想想也對,她派人查到兩人的身份,一個是郡主,一個是郡子,兩人跟鳳沐軒算是近親,這樣的話,跟她也是。

主持這次花魁競賽的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老終于問起笑塵︰「笑塵公子,你既已獲得花魁之王的稱號,將獲得一次特權,可以向評委席的任意一人提出要求,只要不犯法,不觸道德底線,皆可被滿足。」

「不犯法,不觸道德底線,真的什麼都可以嗎?」笑塵看向那位長老,意味深長地一笑,只是那笑意掩在面紗下,誰也看不見。

「當然。」那位長老篤定地說道,歷屆都這麼過來了,還能有什麼差錯不成?

「呵呵!那就好。」

笑塵突然走下了舞台,眼楮直直地看向鳳沐軒,一步步向她走去,腳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鈴聲,百姓都下意識地為她讓開一條路來,看著那抹紅色身影走至鳳沐軒跟前,微微俯子,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挑起鳳沐軒的一縷發在鼻尖輕嗅,一雙眼全無懼意地看著鳳沐軒的眼,甚至帶著蠱惑,紅色面紗下輕飄飄地傳出一句,「我想要得到軒皇女殿下的心,可以嗎?」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誰也沒想到笑塵公子會提出此等古怪的要求來,就連坐在鳳沐軒兩側的鳳無雙和鳳千雪也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紅色的身影。

鳳無雙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極力隱忍著自己突如其來的怒氣,內心泛起了一絲酸澀。

「放肆,竟敢對殿下出言不遜!」玄月迅速站出將一把劍架在笑塵頸上,以防他對鳳沐軒圖謀不軌。

笑塵卻一點也不在意頸上的冰涼,背在身後的手里緊扣著一枚暗器,一雙水眸依舊緊緊地與鳳沐軒對視,眼尾的桃花更顯魅惑絢爛。

鳳沐軒輕抬玉手,讓玄月拔劍放下,一雙邪魅的鳳眼里閃過一絲趣味,嘴角勾起了邪笑,「本殿憑什麼給你?」

「因為我想要,殿下就必須給。」笑塵水眸微彎,滿眼自信的光芒。

她早已看出鳳沐軒眼里對她的征服欲,那便試試,究竟是誰征服誰。

「哈哈哈哈!」鳳沐軒突然爽朗地大笑起來,引得一眾百姓瞠目結舌,「好!本殿願意試著把自己的心給你,不過本殿可有什麼回報?」

她突然站起身來,一手攬過笑塵的腰肢,欲伸手摘下笑塵臉上的面紗,想要一窺真容,卻被笑塵抬手阻止,笑塵輕倚她的懷里,一雙水眸盈盈看向她,語氣嬌羞道︰「殿下何必如此著急?」

艾瑪!洛安自己都快被自己惡心到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有演戲天賦。

鳳沐軒享受著美人投懷,倒也不生氣,「不驗真容,本殿如何敢將你帶回去?」

「難道殿下不想獨佔我的美嗎?還是殿下如此不自信自己的內心?」

笑塵眼里滿是挑釁,只是她的挑釁更激起了鳳沐軒的征服欲。

鳳沐軒自然不甘落敗,在她耳邊調倪道︰「好!本殿听你的,你,整個人,以後永遠只屬于本殿。」

……

之後,笑塵公子便被鳳沐軒帶走了,一眾垂涎笑塵公子的女人皆捶胸頓足,感到深深的惋惜,本以為這次花魁競賽後可以一窺笑塵公子的真容,並且可以買他一夜,誰知他最後竟然也被軒皇女殿下看上了,帶回了府,估計也做了軒皇女的男寵,布衣難敵權貴,她們即使不甘,又能如何?也只能在心里抱怨幾句,還是各回各家,抱自家的夫郎去吧。

鳳沐軒抱得美人歸,滿臉春風得意,而鳳無雙和鳳千雪則都悶悶不樂地回了自己的行府,兩人都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里,「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半晌,兩人都換了一身簡單的束裝,手里拿著把劍出了房門,去了後院的方向,惹得李管家一頭霧水,不明白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這兩個小祖宗如此大動肝火。

兩個人都在院子舞起了劍,待看到對方,同時一愣,接著默契地相視一笑,姐弟倆比起劍來,不相上下,一個時辰後,兩人才停下來,坐到了亭子里,氣喘吁吁,汗如雨下。

「姐姐,咱倆果然默契,心里一有氣都會借此來發泄一番。」鳳千雪把劍放在涼亭的石桌邊,笑著看向鳳無雙說道。

「弟弟,你不會是為了今日笑塵之舉而生氣的吧?」鳳無雙拿起桌上水壺往嘴里灌了口水,大剌剌地問道。

「姐姐你又何嘗不是?」鳳千雪戲謔地看向鳳無雙,反倪道。

「咳!咳咳!」鳳無雙被水嗆到,連連咳嗽,懊惱道︰「是又怎樣?我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本想今日去慕歡閣花重金贖了他,即使他不願意,她也要將他敲暈了把他贖出來,可誰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他參加這次花魁競賽的目標就是表妹?在她眼里,他明明一身傲骨,不會趨炎附勢,可今天他的行為又如何解釋?

說真的,今日看到他倚在表妹懷里的情景,她差點想沖上去把他從表妹懷里拉出來,然後將他護在自己懷里。可她還是忍住了,指甲陷進了手心里,心里閃過嫉妒、不甘、憤怒和苦澀,她從未有過這樣復雜的感受,這讓她鄙視自己,但也管不了那麼多,那畫面她只覺得刺眼,當時拉著千雪就向表妹告辭先回了行府。

「姐姐,我有點擔心他。」鳳千雪垂下眼,幽幽道。

他不明白笑塵為什麼自甘成為表姐的男寵之一,但他知道表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視男人為玩物,風流成性,荒yin無度,估計她對笑塵也絕對不會真心相待,只是玩玩而已,笑塵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

「擔心他干嘛?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鳳無雙違心道。

無雙心里所想,她又何嘗沒有想到,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也了解表妹的性子。笑塵,你就如此向往權勢,甘願為了權勢出賣自己嗎?但若說權勢,她也有,早知如此,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該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也許他會願意呆在自己身邊,今日之事都不會發生。

她好後悔,若說之前她還曾迷惘,那她現在可以確定,自己對笑塵動了情,即使不深,但也在心底扎了根。

自那日初見,她就將他的身影刻印在了自己心里,日日回憶,竟都恍如昨日,清晰如夢。即使未見真容,但她可以想象出他一顰一笑的美好,她好想抓住那份美好,只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只能任那份虛影在指尖流過,觸不可及。

今日的他也深深地驚艷了她的眼、她的心,那台上抱琴起舞的紅色身影,她只覺得他像一朵遺世而獨立的紅蓮,獨自綻放自己的妖嬈,周圍的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襯,就連前面表演的那些小倌都及不上他的萬分之一。

「姐姐,你是不是在想他?」鳳千雪睜著雙好奇的眼看著鳳無雙,好笑道。

「沒…沒有!」鳳無雙心虛道。

「姐姐,你剛才都在流口水了。」

鳳無雙連忙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嘴角,發現根本沒有口水,才知自己被騙了,「臭小子,你敢騙我!」

「哎呀!姐,別擰我耳朵!」鳳千雪連忙將自己的耳朵從鳳無雙的魔爪里救了出來。

「誰讓你這個小兔崽子騙我!」鳳無雙知自己的謊言全被鳳千雪看穿,有些氣惱。

「到底是誰騙誰啊,姐姐,別再自欺欺人了。」鳳千雪突然認真了起來,看向鳳無雙,平靜道。

他再遲鈍,也看出來了,姐姐喜歡笑塵。

「是,我對他動了情。」鳳無雙自知瞞不過弟弟,索性承認了,「可是,那又如何?如今他自願成了軒皇女的男寵,我已和他失之交臂。」她心里有些苦澀,好容易遇到一個讓自己動心的男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鳳千雪垂眸想了想,說道︰「姐姐,我總覺得此事不簡單。」語氣里有一絲篤定。

「怎麼說?」

「我也不知,只是我一直覺得他不是那種攀龍附鳳之人。」

「是嗎?可是今日之事……」鳳無雙苦笑道,她又何嘗不覺得。

「姐姐,你真的想得到他嗎?」鳳千雪眼里閃過一抹狡黠。

「我…當然想的。」

事已至此,已經無望,鳳無雙本想否認,但看到鳳千雪一雙清澈的星目正認真地盯著她,她就說不出謊話來,只能承認,只是聲音沒有了底氣。

「其實我有個計劃,不知是否可行?」

「弟弟,你有什麼想法,盡管說出來。」

鳳無雙眼楮一亮,看到了希望,緊緊地抓起了鳳千雪的手,有些激動。她忘了,弟弟向來古靈精怪,說不定有什麼好主意,能挽轉局面。

鳳千雪笑了笑,湊近鳳無雙耳邊輕語了起來,「其實,我是這樣想的……」

……

而另一邊,洛安以笑塵公子的身份跟著鳳沐軒回了軒王府。一進軒王府,鳳沐軒就打橫抱起了洛安,直直往里面走去,洛安驚了一下,就平靜下來,免費的代步工具,不用白不用。

不過這女人力氣倒是挺大,將她抱得穩穩的。轉眼看向里面的景象,她被深深地震撼了,她終于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奢侈了。

這里面簡直就是一座宮殿,亭台樓閣,樣樣俱全,雕欄畫壁,玉石鋪地,房梁上甚至用五顏六色的瑪瑙做裝飾。

「見過軒皇女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所過之處,人人都恭敬地向鳳沐軒恭敬地下跪行禮,並沒有驚訝于鳳沐軒手里還抱著人,可見都已經習以為常。令洛安奇怪的是,一路上,她只看到小廝,沒有婢女,他們身上也都穿著用絲綢制成的華麗衣衫,個個清秀靚麗,洛安嘴角抽了抽,別有深意地看向鳳沐軒。

這女人,當真是夠風流,整個府里只有男子,而且個個美男子,也不知這府中男子湊在一起,會不會比皇帝的後宮三千佳麗還要壯觀?

「為何這樣看本殿?」

鳳沐軒察覺到了他不善的目光,低頭問向懷里的人兒。此時他平臥在她懷里,雖戴著面紗,但已經顯出了他臉上的輪廓,她根據這些輪廓就可以判定他是個絕色。

「呵!沒什麼,只是覺得殿下真艷福不淺啊!」洛安嘲諷道。

現在她完全不擔心她會傷害她,因為這種人就是好勝心強,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就越是犯賤地使勁手段想征服、想得到,所以,此時,她在征服她之前,只會好好地伺候她。

「你不覺得賞心悅目嗎?」

果然,鳳沐軒一點也不在意他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倒是開起了玩笑,她現在心情很好,因為終于有個有趣的人可以供她消遣了,管他是不是欲擒故縱,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完全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子下。

半晌,鳳沐軒將洛安抱至一處精美的宅子,門口牌匾上書「蘺芳苑」,一進屋子,她就將洛安放到了地上,「怎麼樣?這就是以後你住的地方。」

洛安環顧四周,與外面的奢華相比,這屋內倒是雅致了幾分,房梁上都上了細致的彩繪,皆是花卉草穗的圖案,角落處要麼擺著精美的瓷器,要麼擺著蘭花,再往里看去,竟遮著幾道紗幔,紗幔上竟繪著山水畫,別有一番詩意,再往里走去,里面是一張四方的床,床上掛著海棠色的紗帳,添了幾分暖意,也有幾分曖昧。

「嗯,我很滿意這房間。」洛安點點頭,看向鳳沐軒,彎了眸子。

「那該給點福利了。」

鳳沐軒突然湊近洛安身邊,一把摘去了她面上的面紗,面紗落地,她眼里溢出濃濃的驚艷。

這張臉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過分,嬌俏的臉上,五官精致絕美。他的眸子已經極美,但跟他的五官一融合,竟覺得更出彩幾分,只因他的瓊鼻、櫻唇也都完美,相互映襯下,便都為其他五官添了色,但又異常和諧,好似她的五官是世上最完美默契的搭配。

「殿下看夠了嗎?」

洛安被鳳沐軒直白的目光看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終于開口提醒道。

「本殿果然賺到了,竟撿了個曠世珍寶。」

鳳沐軒抬手用指尖挑起洛安的下巴,仔細端詳著,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意。

「呵!是嗎?那…我多謝殿下謬贊。」

洛安側臉移開她的指尖,謙虛地福了福身子,她是開始作戰了嗎?

隨意地挑了張位子坐下,她依舊穿著表演時的服裝,所以鞋子也未穿,想彎腰取下自己腳踝上的鈴鐺,突然一抹紫色的身影在她身前單膝蹲下,鳳沐軒竟一點也不嫌棄地將她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幫她取下了腳上的鈴鐺,當兩串鈴鐺都被取下後,她放在手里細細把玩著,最後將一串收進了自己懷里,一串放進了她手里,「一串本殿留著,一串你留著,以後本殿見不到你的時候也可有個念想。」

「殿下是想得到本公子的真心嗎?」洛安也與她直視,眼里閃過一絲趣味。

「你要了本殿的心,難道不該平等回報嗎?」此時的鳳沐軒也無比認真。她平時也無聊,如今終于找到了樂子,只希望這個人兒能多堅持一段時間,若哪天他真愛上了她,那可別怪她無情了。

「既然如此,我累了,殿下是想留下還是離開?」

洛安伸出自己的腳趾挑逗性地劃過了鳳沐軒的衣襟,一點也不擔心她待會會留下,因為就算她留下過夜,她也有本事蒙混過關。

她會在她身上下幻藥,所謂幻藥,就是一種能讓人產生正在與面前之人交歡的幻覺的迷藥,能讓人一夜春夢,身臨其境,分不出真假來。

鳳沐軒眸子微閃,站起身來,俯身輕撫洛安的臉頰,語氣有一絲失落,「唉!真不巧,本殿今日還有事……」

「那殿下去忙吧……我等殿下回來。」演戲誰不會,小樣!挺會裝的,想得到她的心,做夢去吧!

鳳沐軒輕輕在洛安臉側落下一吻,便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了,徒留在原地石化的洛安。

待她離開後,洛安立馬抬袖拼命地擦了擦自己被親的位置,站起身想要月兌掉外面的裙袍,突然听見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連忙又坐回了椅子,拿起桌上的水壺往杯里倒水,放到嘴邊欲喝,正好此時,人走了進來,她隨意地將杯子往桌上一放,抬眸看向來人,是兩個清秀的小廝。

「你們是?」

「公子,小的們是殿下派給你使喚的小廝,奴叫之縴。」個子較高的小廝率先介紹著自己的名字。

「奴叫代柔。」另一個也低聲細語道。

「之縴,代柔。」洛安記下了這兩個名字,看向兩人,謙和道︰「本公子今日才到府上,對這里不甚熟悉,希望你倆能多多指點。」

「是,公子。」兩個小廝異口同聲道。

「這里換洗的衣服嗎?」

「公子說笑了,殿下早早就暗中派人通知下來了,公子的吃穿用度都已準備妥當。」之縴笑著說道。

「怪不得。」

洛安想起剛才比賽結束後,她剛坐上鳳沐軒的馬車,看到鳳沐軒就對一個下屬說了些什麼,那個下屬就先騎馬離開了,估計就是為了此事,也不過一個時辰,就全部準備妥當,辦事效率倒挺快。可看看這房間,不像剛打掃出來的。

「這蘺芳苑之前是什麼地方?」

「公子,這里本是殿下的平時小憩的院子,奴之前可從未見殿下把哪位公子帶進來呢!可見殿下真的很在意公子。」代柔見洛安說話和氣,索性也放開膽子答起話來,其中不乏對洛安的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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