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7/19
8︰30
起床,洗漱。
話說記這麼無意義的東西真的沒問題麼。
12:00
又是無聊的一天。
出門的時候遇到折原臨也了,詢問他電話卡的事情,被糊弄過去了。
不過這也算是常事了。
他大概只是無意看見覺得給我會很有趣吧。
12:30
被對方硬拉著一起吃飯了,感覺有點消化不良。
13︰00
為什麼會有人在餐廳里點煎雞蛋啊。
總覺得被愚弄了。
16:00
順利擺月兌。
20:00
未來日記的記錄情況實在不怎麼穩定,不過這也沒辦法。
20xx/7/20
13:00
明天就是最終日了。目前一切都按照我預想的情況來進行的,就像原作一樣。
那麼現在開始,稍微做些什麼來穩固一下我即將要改變的未來好了。
……
我在七月的十八號得到了未來日記,上面十分隨意的記著我將會遇見的人和發生的事物,沒有什麼特別指定的對象,也沒有像雪輝君的無差別日記那麼的具體,連我自己身上的情況也有大體說明。不過也是處于時有時無的狀態,有時候一整天都會持續記錄,有時候一天什麼都沒有。就跟我當初記得斷斷續續的日記一樣,三天打漁兩天篩網。不過說到底日記這種東西,不就是記錄每天遇到值得記錄下來的事情麼。
不過這種程度的預言對我來說也已經足夠了。畢竟在七月二十一日那一天的情況我肯定是會記錄下來的。
我花了兩天的時候來判斷日記的記錄情況,說不定在關鍵時候能起到決定性作用。這樣我對上我妻由乃,不管怎麼說都多了一分勝算。即使這個日記看起來有那麼一點不怎麼靠譜。
好吧是很多很多點。
不過比起這些,對于我來說最重要的果然還是,日記持有者是擁有改變未來這一可能性的事情。
「雖然還是不是很明白,不過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了,你現在在做的?」
「我以為很明白啊,」我手上動作不停,繼續將細細的金屬鏈子在這位少年偵探手上纏繞著。「不是可以一眼明了麼。不要在這種地方讓我花費腦細胞跟你解釋啊名偵探。」
「相當重的嘲諷意味呢。」眼前的少年微微笑著,絲毫沒有因為肢體上被困而顯得狼狽起來。對于我的行為也沒有做出任何稱得上是反抗的舉動,甚至我在繞鎖鏈的時候還會讓他把手抬起來。
畢竟想要將一個人的行動徹底封鎖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對于眼前這個家伙來說,必須得小心再小心。
「之前被你下套的事情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床是靠著牆面的,為了將他的雙手全部鎖起來,我只得從他的身上爬了過去,坐在床的內側開始捆他的右腳。然後在經過各種不必要的肢體接觸之後,我覺得我的臉已經開始有點發熱了。
「我以為這已經算報復了?」
「當然不是」我沒好氣的將一個手銬掛在他的右腳和床頭欄桿上「你做好一輩子來接受我報復的準備吧。」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還得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20xx/7/2017:30
附近的咖啡廳
「我以為你離開的目的之一就是不想見到我呢。」
眼前少年輕垂雙眸,從我這個角度幾乎可以看清他的睫毛縴長,絳紅色的眸子輕輕的向我掃來,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意味。
「事實上,你沒猜錯。」我將眼前桌子上的芝士餅干放進嘴里,香香脆脆的口感帶著一股香甜的乳酪味,讓人有些止不住手上的動作。我以飛快的速度將最後一塊餅干塞進嘴里,抬頭便看到眼前少年正端著咖啡,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突然有點不爽,不過算了,反正在這家伙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丟臉了。
「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是關于上下窗院長的事。」
秋瀨的表情有點嚴肅起來,他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咖啡,抬起眼楮看向我「你想讓我不要將她交給雪輝君嗎?」
「是。」
「事實上我也正在猶豫」秋瀨嘆了口氣「如果要成神的話,我認為還是雪輝君比較合適。但是……」說到這,他的眼神暗了下來「我妻由乃不可信。」
「是嗎。」我站起身來,「其實不管雪輝君是否能成為神,還是上下窗院長到最後是否還是會被他所殺……」
這麼說著,我看著眼前突然開始皺起眉頭的少年,露出了從始至終的第一個笑容。
「都對我來說無所謂的。」
「感覺有些不舒服了嗎名偵探?」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我妻由乃,但不得不承認她的有些做法我還是很認同的。」
「……」
「特別是某些強硬的手段,當然讓我明白這一點的還是你啦。」
扶住突然中暑而暈過去的朋友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吧,不過事實上我已經用罪歌提前控制了這家店的所有店員,所以在咖啡里下點藥對我來說完全不是什麼問題,也不會有人懷疑,而且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動手。只是以前我從未往這方面用過罷了。
好吧要我來說……果然想要把一個跟自己同齡並且完全無意識的少年扶起來簡直是一件要命的事。這家伙明明平時看起來那麼瘦,怎麼這麼沉,該說果然是男孩子的身體麼。我費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托起來,然後在外面叫了一輛出租車搭回家。
我直接回了我家,對于上次末日的印象雖然已經十分淺薄了,不過我還記得一點的就是,當時我的臥室並沒有在那次成為廢墟,如果秋瀨呆在這里的話,他肯定會是安全的。
閉著眼楮躺在床上發出淺淺呼吸的少年看起來非常漂亮,平時的偶爾會露出讓我討厭神色的絳紅色眸子此時也閉著,白色的發絲隨著他的呼吸而微微的擺動。
這麼說來,我似乎很少看到他的睡臉,基本上我睡的時候他還沒睡,我醒的時候他早已經醒了。好吧雖然跟我本身的睡眠時間比較長也有關系。不過這麼近距離看他的睡臉似乎沒有幾次。我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做點什麼的想法,開始拿我之前準備好的一系列工具。
我下得藥量非常少,畢竟我不想對秋瀨的身體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影響,所以在我剛將手銬分別鎖住他的雙手的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很顯然他的意識並不是很清楚,在剛醒來的瞬間他的神色還有些迷茫,看樣子還沒睡醒。在眨了眨眼之後似乎才了解到他被做了什麼以後,然後下一秒,還趴在他身上扣鎖的我被放倒了。
對的就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放倒。
即使是被鎖上雙手還可以把床頭欄桿當成借力點的家伙估計除了他也沒幾個人了,尤其還是在沒睡醒的情況下。
「醒來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秋瀨正以還能活動的,鏈手銬鏈子比較長的那只手壓制住我的肩膀,剛剛的沖擊讓我半個肩膀都處于一種麻痹狀態,腿似乎也被他壓住了。不過我並不著急反抗。秋瀨保持著壓在我身上的狀態,低頭用紅色的眸子看著我,似乎這才有些徹底清醒了,剛剛才睡醒時眼里氤氳著的迷茫已經完全消失了。
「……真名?」
看樣子他才有點想起來剛剛我們發生了什麼。
「醒了的話麻煩快點起來。」我故意用冷漠的語調說話,罪歌被單手抽出,直指著他的胸口。
「嗨嗨,我知道了。」手上被銬住的少年似乎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異常順從的坐回了他原來的位置。然後我在當事人的注視下繼續我的行動,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左右,我終于基本完成了。
除了手和腳上的手銬,我還加了細細的鎖鏈。基本上只要秋瀨還是個普通人,他就不可能掙月兌離開這里。
……不過被鎖住的美少年什麼的。我瞅了一眼整體效果圖,然後默默扭過頭捂住了鼻子。
「那麼,你打算把我鎖在這里幾天呢?」
只要我能在明天殺了我妻由乃的話,就應該安全了。思索了一下,我直接告訴他「只要用過明天就放開你。」
秋瀨晃了晃他的胳膊,手腕上的鏈子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他透過鏈子看向我「被這樣鎖著,你打算讓我怎麼吃飯?」
「…………」確實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但這種時候感覺認錯就輸了,莫名的,我硬著頭皮接了下一句「我、我喂你!」
「拜托你了。」秋瀨又露出了一如既往讓我感覺很討厭的笑臉,每次都會讓我有種有什麼被得逞了的感覺,不過我一直堅信那是錯覺。
「晚飯我一會兒會做好給你送來,我先走了。上下窗院長還在你家吧,我有點事想問她。」
「一會兒幫我把筆記帶來吧,什麼都做不了真的很無聊呢。手機想必你也不會還給我吧。」
「知道了。」
關門的時候,我看到少年對著我露出一個笑容。
……
真名的想法總是讓人來得措手不及,昨天他還在為真名發來的短信而困擾著如何找到她。今天就已經被她綁起來了。手上的鎖鏈並不是多麼沉,估計真名還專門去挑了輕型的。比起他的作法來說,還真是夠直接的呢。不過這也是她一向的風格了。不知道一會兒真名會用什麼樣的表情過來給他喂飯呢,想起少女別扭的表情,秋瀨或一個人靠在床頭的欄桿上,有些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至于真名為什麼要殺我妻由乃,雖然沒有直接得知,但從她的行動來講他多少猜測到了一點。明明是可以跟他商量的。不過按照她的性格來講,開口或許有些難度吧。那麼就由他來前進一步好了。
夜幕將至,他掃了一眼外面已經全然暗下來的天色。離真名將飯做好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他自言自語道。「時間也差不多了,那麼接下來就開始吧。如果只是精神上的,不在一起應該也沒什麼關系。」
秋瀨或慢慢閉上雙眼,明明沒有任何移動的感覺,卻似乎有氣流吹過周身,耳邊已經傳來12th的輕聲提示「這樣的話,應該就可以了。那麼之後我們按照約定好的來。」
「拜托你了。」
「偉大的神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他睜開雙眼,對著坐在神座上幾乎身體破碎的神,這麼說著。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這章我承認我寫得有點開心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