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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瀨出現的時候,我正一手將刀橫在那位巫女小姐的脖子上,一手拉開她的日記翻看。由于單手十分不方便,我便只能拜托那位巫女小姐協助我拉開,我覺得她已經對我咬牙切齒,卻礙于脖子上的刀刃沒法反抗。

而我身邊站滿了想要隨時沖上來拯救他們巫女大人的重視教徒們,但因為尊貴的巫女大人在我手上而不敢輕舉妄動。

「真名你原來在這里啊。」

我找了好久的家伙一臉坦然的走進房間,像是全然無視了屋內的緊張氣氛與我四周所處的重重包圍圈。

「找了你好久,怎麼沒在原地等我?」他說。

「……是你擅自拖延了‘查看情況’的時間好麼。」我看著他,只覺得這個家伙有些不可理喻「我在原地等你了近二十分鐘。」

「抱歉抱歉」秋瀨笑著擺了擺手「剛剛遇到來須先生幫他修理了一下水管。結果出來之後被教徒們困住了。」這麼說著,他掃了一眼屋內,勾起一抹笑容「不過,看來這里的人們都是清醒著的呢。」

總覺得感受不到這家伙的絲毫歉意……虧我之前還在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真是唾棄依舊松了口氣的自己。

「開始聊天之前,先把別人松開啊……」被我依舊用罪歌抵著的巫女小姐終于忍不住發飆了,她狠狠的瞪著我,還在握著卷軸另一邊的手被氣得有些發抖。

我這才想起我還正在威脅人質中,秋瀨一進來,什麼都打斷了。不過既然他出現了,我也不用借這位小姐的日記來尋找他的位置了。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我刀刃不松,單手開始將卷軸收起來。

「因為之前跟你說過我們今天的計劃,既然不在雨流小姐那里,那麼這里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了。」秋瀨走過來幫我卷起地上拖的部分,然後將整個卷軸遞給那位巫女小姐,「這個是你的吧?非常感謝呢。」

我身邊原本還憤怒瞪著我的巫女小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臉紅。她握著手上的卷軸,眼神開始有些飄忽。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整個房間里充滿了不知名的荷爾蒙,外加閃亮閃亮的奇妙光線,我只覺得自己快被閃瞎眼。而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我旁邊的那位少年偵探,他現在微笑著邀請那位據說弱視從沒出過門的巫女小姐一起出去看風景。

「外面的世界……真希望你能去看一看呢。」他這麼說道。

……我開始考慮今晚的夜宵可以選擇什麼來解決,面包?咖喱飯?雖然不習慣晚上吃飯,但我覺得今晚回去之後肯定會餓,而且我還處于養傷期有沒有……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比起之前那些果然還是喜歡零食多一點,那麼今晚照舊好了。

果斷的將之前糾結的答案一口氣否決,等回過神來秋瀨已經開始發表結束語了。

「事已至此,我們也不會再對你使用暴力了。真名走吧,這位小姐會放我們出去的。」

這麼說來,在學校的時候,這個家伙就已經經常憑借那張漂亮的臉欺騙了不少少女的心了。即使不經常出現在學校里依舊很受歡迎,只可惜在學校里露出這種笑臉的幾率基本為零。他貌似跟班上的同學基本上不怎麼打交道,而隔壁班的月君算的上一個例外。這大概是同類相惜……?

我將罪歌從那位巫女脖子上放下來,而她已經完全沒有之前我所見到的表情了。真不知道她剛剛到底有沒有意識我的刀一直還在她的脖子上放著。「總覺得……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臨走時,她這麼說道。

「只要出去的話,你可以經常見到我的。」秋瀨笑了笑,回過身說道「對了,我在院子里發現了這個,應該是什麼人遺落在那里的。先交給椿小姐保管吧。」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手鞠,顏色艷麗,像是小孩子玩的玩具。

秋瀨將手中的手鞠拋給那位巫女小姐,在轉身時我看到她愣愣的盯著那個手鞠的表情。如果沒看錯的話……那表情里或許夾雜了喜悅?

大概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我想。

……不過說到眼熟的話,其實我也會有同樣的感覺。真要說的話,大概還是之前即視感一樣的東西。但秋瀨並沒有

從這里到門口還有一段相當的距離,正如秋瀨所說,那位名為椿的巫女並沒有阻攔我們。我們一路上暢通無阻,周圍零零散散的教徒雖然用很詭異的目光看著我們,但沒有任何人上來阻止我們前進。

「秋瀨,真心第一次覺得你的臉這麼好用……」

「……」身邊的少年頓時有些無語的掃了我一眼。

「這是夸獎的話。」我一臉正直。

「是這樣麼……」

大門已經近在眼前了,我有些松了口氣。暗暗掃了一眼旁邊的少年,秋瀨正抬頭隨意的打量著周圍,不知在想什麼。因為剛剛秋瀨的突然出現,我只好趁他視線沒在我身上的時候,將罪歌放回身體里,從袖子里抽出了準備好的匕首,反正剛才的罪歌我也是用手擋著並沒有完全抽出來。這樣一來應該感覺不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來須先生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他先回去了。這次的事件,他說他要親自解決,不需要我插手。」他托住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總覺得被隱瞞了什麼事情呢。」

隱瞞他的,大概是日記持有者的事情?其實告訴他也無所謂,反正他總會知道的,起碼在我的印象里,他是會幫助雪輝君的。

「晚上回去的時候順便去趟旁邊的超市吧,我要去買夜宵。」

就是不知道超市的營業員會不會因為我拿著刀而拒絕接待我……倒是可以先藏在袖子里。

「又要去買零食?我怎麼記得你前幾天才說過……」

我果斷打斷他的話,「前幾天是前幾天,現在都過了多少天了,要與時俱進。而且就前幾天我那狀態,能吃得了什麼東西。」

秋瀨頓時作出扶額的動作,「……與時俱進是用在這里的麼」

「沒關系你明白就好。」

我正笑著回頭想再加一句話諷刺他,結果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個教徒模樣的人拿著斧子猛地向我頭上砍來,距離如此之近,以至于我能夠看到他因激動泛紅的雙眼。

「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他喃喃道。

躲閃不過,匕首根本擋不住。

那麼只有抽出罪歌了。

動作突然被阻礙,只是晚了一瞬,頓時鮮血濺了出來。

——那不是我的血。

我坐在地面,大腦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突然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所熟悉的少年正趴在我肩膀上低低的喘著氣,粘稠的液體浸濕了他的衣服,即使是夜里在潔白的襯衣上也顯得格外顯眼。那劇烈的出血量讓我覺得他可能下一秒就倒在地上。但他說「快走真名,我沒事,剛剛躲過了致命傷。」

就在這麼說的時候,呼在我耳邊的氣息也仿佛開始發冷。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現在不是糾纏的時候,只有先離開這里才是最理智的選擇。他永遠都可以保持那麼理智,但我總是做不到。只是這麼簡單感覺到他的血液從襯衣上滑落至我扶著他的胳膊上,溫熱而粘稠。

……那瞬間我已經不知道到底紅的是地上的鮮血還是我的眼楮了。

世界一片猩紅。

雙眼有些發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手里抽出的罪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對著那名襲擊我們的教徒刺了過去,在他想要向我揮動斧子的時候,我用罪歌滑過他的脖頸,動作流暢至極,仿佛做過無數遍似的。

鮮血從我切開的地方迸濺出來,我收回罪歌,那名教徒的身體倒在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雖然之前一直阻止自己做出這種行為,但現在看來也覺得不過如此。冷掉的尸體倒在地上看起來毫無威脅力,而且跟那些所謂的道德觀比起來,秋瀨仿佛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這種想法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卻像是早已深扎在心里。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打算昨晚發的,結果斷網了||

在這里解釋一下,襲擊他們並不是椿的想法,看過外傳的人都知道,椿父母車禍的真相是船津一手造成。所以當秋瀨對椿提出邀請的時候,船津慌亂了,他擔心椿月兌離自己的控制。于是打算對真名秋瀨下殺手。

在這里感謝一下戀吱妹紙的地雷,投了六顆,捏你……真心好多嚇到我||……是催更的表示嗎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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