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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苦苦攻關

(.)巧算師34︰更新時間︰2——67:39:3。小木匠揮汗如雨,一氣打了一百下才住手,停下來查看,見刑杖毫無損傷。說.b.更新

便高興地丟下刑杖,幫母親忙活。5677

母親把捶打後的蚊帳拖進水里又擺了擺,然後拖上來和兒子起將水擰干,抖開一瞧,比洗衣機洗得還要干淨。

附近的洗衣婦呆呆的看著小木匠幫母親捶洗蚊帳,一點沒有發瘋的跡象,便懷疑起來。

幾個膽大的洗衣婦見小木匠打狗棍扔在一旁,手上空著,便大著膽子圍攏上來,想瞧瞧打狗棍捶打的蚊帳,能不能洗干淨?來到近前一瞧,見洗得這樣干淨!一個個添嘴咋舌。

又見小木匠笑容滿面,根本不像听人所說,打狗打豬凶神惡煞的樣子,便紛紛央求小木匠把自家的蚊帳也捶打一番。

小木匠當然樂意,跟隨洗衣婦們一處一處去捶打。

小木匠總算將幾家洗衣婦的蚊帳捶打結束,直累得筋疲力盡,扛起刑杖跟隨母親回村。

走上河岸一瞧,見河岸上站著許多年輕力壯的男子,人人手上攥著鍬把、鋤頭、 面杖和火叉……全是鄉民用來打人的常規武器。

這些人站在岸上已經許久,齊把眼楮朝著小木匠這邊看,一個個把神經的弦繃得緊緊的,見小木匠上岸來,才放下心。

原來,前面幾個洗衣婦跑回家中便去各家報信,慌里慌張的訴說︰「大事不好了!小木匠帶著打狗棍到河岸去了。

你們趕快去把還在那里洗衣的人救回來!」

村人一听頓感要出事,慌作一團。

仍在河邊洗衣女人的丈夫們一听,嚇得不輕,忙隨手從家中抓件常規武器飛也似的向河邊奔來。

奔到河岸一瞧,見小木匠只是在幫各家女人捶打洗滌的衣物,沒有一點發瘋打人的跡象,便全站住腳呆在河岸上遠遠的觀看,不敢上前,怕上前會激怒小木匠突然發病,一揮打狗棍,女人就在他的近前,上前搭救也來不及了。

小木匠走近眾人,好奇地問他們來這兒干什麼?大家不好明說,只好支支吾吾的扯說是攆野兔子攆到了這兒。

小木匠通過捶打蚊帳,總算通過了刑杖的耐用性試驗。

接下來就是要按師爺所說的那樣︰既要讓人皮肉受苦,痛徹心骨,又要外表上看不出硬傷。

小木匠又縮在家中閉門思考,如何才能使**的木頭打人皮膚不留外傷呢?如果拿布纏繞在刑杖上面,打人倒不傷皮,不傷骨。

可是刑杖上要是裹上布,讓人看著會聯想到人受傷纏著繃帶,說不定以為是刑杖叫打折了,也是受了傷纏著繃帶,那不是要鬧出天大的笑話麼!帶去州府也許連門都進不去,還要丟縣官老爺的面子。

不行!小木匠想到這里便斷然給否決了。

小木匠雖然否決了這種做法,但這種想法給他提示了思路,因為木頭上纏上布打人見不著皮傷,是因為布發軟,有讓勁。

如果能把木頭表面一層變得像布一樣發軟就好了。

小木匠確定目標後便開始攻關,他找來幾塊木頭放入開水煮,火中燻都叫失敗了,又拿鋸子把木板上面一層的鋸得密密麻麻的粗糙,可是更不行了,剛打兩下皮膚就被糙渣渣的表面搓出血來。

雖然多次失敗,但小木匠有股不認邪的鑽勁。

繼續嘗試各種辦法,用鹽水泡,用爛泥巴鞣……只要想到的辦法全試驗了,仍然是毫無進展。

一天,小木匠端著碗喝稀粥,夾根腌豆莢往嘴中塞,忽然發現筷子的頭尖有些發軟,便產生了想法。

于是做了幾個小木片,分別浸泡到醬油、醋、菜子油中,等過幾天撈上來一瞧,只見醋泡過的小木片發軟。

小木匠大喜過望,忙跑去集上,買了兩大壇子老醋回家,然後做出許多小木塊放進醋壇里浸泡。

可是問題又來了,浸泡時間短,木塊上面泡不軟;浸泡時間長又將木頭泡朽了,稍一用力便折斷。

小木匠不泄氣,繼續攻關。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小木匠的持之以恆的苦苦鑽研下,終于攻克了難題,找到了竅門。

原來小木匠經過多次試驗,總算模索出一套正確有效的方法︰就是將木頭每次放入醋壇中浸泡,限于一個時辰便取出來,這樣醋液只滲透木頭大約五個毫米深度。

待木頭晾干後再放入醋壇,過一個時辰再取出來晾干,醋液始終只能浸泡腐蝕木頭五個毫米厚度的表層,木質內里卻絲毫不受腐蝕影響。

如此反復達十二次,終于將木頭表層浸泡得比泡桐樹芯還要松軟,使得沉木真正起到了外軟內硬,綿里藏針的效果。

小木匠見小試有了結果,馬上去集上購買了幾大壇老醋回家,要做產品中試。

小木匠找了一口大缸,將幾壇老醋全傾進大缸里。

然後按照上述工藝規範要求,如法炮制,將樣品刑杖反復放入大缸老醋中浸泡。

半月之後,便做出第一個內硬外軟帶有發明專利性質的刑杖。

小木匠父母見兒子一月來愁眉不展,日擺來日擺去總算有了結果,心里的一塊石頭跟著落了地。

村上人見小木匠盡干這些莫明其妙的活計,更篤信其人是瘋了,只是這種瘋病就跟夏日多雲天一樣,一陣陽一陣陰,好一陣歹一陣。

好起來跟沒事人一樣,歹起來會把親娘舅當成三表嬸。

這種瘋病用現如今的醫療術語的話來說,應該叫精神分裂癥。

不過小木匠犯病從沒傷過人,這一點叫村人倒落個放寬心。

中試成功,接下來還要進行大試。

這種性能試驗在洗衣石上捶打衣物,肯定是看不出一點結果,必須得在動物身上試驗。

可是家中已沒有了豬狗,雞鴨鵝又派不上用場。

倉房里倒有幾只大老鼠,如果捉來當靶子,那也是高射炮打蚊子,起不了作用。

一家人為這事傷透了腦筋,小木匠愁得滿臉憔悴。

最後還是老娘疼兒心切,不忍心眼巴巴瞧著兒子,辛辛苦苦開發出來的產品到此打住壩了。

心一橫下了決心,要求丈夫把老牛讓出來供兒子做試驗。

男人雖說把家中唯一的一條老牛視作命根子,但為了支持兒子,不得不忍痛割愛,含著淚點頭答應了。

巧算師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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