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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生產,錢老太太病危

小家伙就在預產期這一天到來,不晚一天,也不早一天,想想錢易陽在整個孕期按部就班的表現,蘇小小有種預感,這父子兩個的脾性肯定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雖然早就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設,但是饒是蘇小小平時性子再沉穩,這生孩子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難免慌張,尤其是,這生產的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產房里傳來一陣陣壓抑不住的叫聲,讓產房外等待的錢老太太焦躁不安,雖然她這把年紀了,生過孩子,也見過不少生孩子的場面,但是到這一刻,仍舊是緊張不已。

這個孩子對于她,對于錢易陽與蘇小小,對于錢家將來的意義有多重要,自是不消說,早在還不知道蘇小小是雲皓的徒弟這一層的身份的時候,錢老太太就認定蘇小小夠資格生下錢易陽的孩子,如今,她更是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充滿期待。

「這都兩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生出來?你說這小小身子板這麼瘦弱,盆骨又窄,會不會有危險?」關心則亂,听著蘇小小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傳來,錢老太太根本維持不了鎮靜,哪怕明知道,這女人生孩子,像蘇小小這種情況在正常不過。

「不會!」錢易陽肯定的打斷錢老太太的話,不知道是在寬慰錢老太太還是在寬慰自己,雖然他神色還是千年不變的冷靜自持,但是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此刻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正無意識的抓緊,指尖泛白,里面每傳來一聲蘇小小的尖叫聲,錢易陽就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這可真是急死人了,實在不行,就剖月復產吧!」秦蓮香站在門口,神色也帶著幾分焦慮,建議道。

哼!蘇小小,最好痛死你個賤人!

「不行!」錢易陽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秦蓮香的提議,就他惡補的生產常識來說,依照蘇小小現在的情況,如果再進行剖月復產的話,根本不能進行麻醉,而是要生生的將蘇小小的肚子給割一刀,將孩子取出來之後,再縫合,光想想就讓他揪心,不到萬不得已,他怎麼舍得小妮子受那份罪!

更何況,錢易陽也怕蘇小小身上的秘密曝光。

「那就再等等,這都進去半天了,才開了幾個骨縫,這樣下去,還有的罪受!」秦蓮香也不在那個話題上糾結,橫豎她現在不著急,再說了,听著蘇小小的慘叫聲,她覺得通身舒暢,就是讓她听上個幾天幾夜,她也樂意,她巴不得蘇小小直接痛死在里面呢!

錢易陽敏感的捕捉到秦蓮香語氣中的那絲幸災樂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唉!小小這孩子,真是招人疼!」錢老太太知道秦蓮香說的這話不假,著急的在產房外走來走去。

聞訊趕來的管素芬跟蔣麗,代表錢家的大房跟二房也守在這里,看著錢老太太這幅著急在意的樣子,心里都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兩個人相視一眼,默契的都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像平常一樣上前去安慰錢老太太,只不過這點小細節,因為錢老太太跟錢易陽都將心思放在產房內的蘇小小身上,忽略了。

蘇小小覺得自己已經是精疲力竭,一開始還怕外面的錢易陽擔心,克制著自己不大叫出來,可是現在她已經疼的連叫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生孩子的疼,真的要人命,偏偏一邊的醫生還在她耳邊催著用力用力,弄得蘇小小心煩,要不是她現在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讓她閉嘴。

「啊——」又是一聲尖叫,蘇小小汗濕的頭發貼在了臉上,憋著氣一邊用力一邊給自己打氣,「蘇小小你可以的!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這是她跟錢一樣的小寶寶,肯定是會比錢一樣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她一定可以將他們的孩子順利生下,一定的!

「吸氣!吸氣!」接生的醫生大聲的吼道︰「听我的指揮!別亂用力!」

尼瑪!

蘇小小費力的睜開眼,瞪了那個接生的醫生一眼,她怎麼亂用力了?每一次個動作都在她的指揮下進行的!

那醫生被蘇小小一瞪,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心虛,不過很快的又板著臉,對著蘇小小擺出一副權威的面孔,說道︰「听我的指揮,吸氣!吸氣!」

蘇小小無力的閉上眼楮,听那個醫生的話,用力的吸氣。

不對!

又折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蘇小小心里突然劃過一絲亮光,生生的打了個機靈,剛剛那一眼,她看到了接生的王醫生眼神不對,還以為是這個醫生畏懼錢家,畢竟這家醫院錢家每年都捐資不少,這次生產,錢易陽也都是找的可靠的人,所以她一進入產房,就放松了警惕,現在看來,這個王醫生明顯的有問題!

只是雖然意識到這一點,蘇小小也知道自己此刻處于劣勢,不說別的,目前的情況,她連示警都做不到,而且,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將孩子生下來。

不過蘇小小無比慶幸的是,她的體質特殊,不然被這些人給折磨這麼久,恐怕早折磨死了,這生孩子,真的是鬼門關上走一遭。

察覺到了王醫生有問題,蘇小小便不再繼續盲目的听從她的話,而是自己慢慢的調整呼吸,積攢力量,好在她之前看過一些有關于生產方面的書,現在,她只能依靠自己了。

不管這些人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她都一定要將孩子平安生下來,至于其他的事,來日方長,他們慢慢算賬。

唇咬破了,嘴里的血腥味讓蘇小小精神一振,耳邊還有王醫生的聲音在聒噪個不停,不過她現在已經完全听不進去,只是按照自己調整的節奏,吸氣,吸氣,然後——用力。

身體像是被撕裂開,巨大的疼痛讓蘇小小差點就昏厥過去,蘇小小從來不覺得自己嬌氣,但是這一刻她真的恨不得就這樣沒用的昏過去。

蘇小小,你不能放棄,寶寶還需要你,他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上感受過鳥語花香,色彩斑斕,你不能放棄,這是你跟錢易陽的寶寶,是你們愛的見證,不能昏!不能昏!

嘴里的血腥味越發的濃郁,蘇小小只覺的嗓子火辣辣的難受,不過,她現在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喊叫了,她要將所有的力氣都積攢起來,用力,用力——

「孩子的頭出來了!」旁邊王醫生的助手驚喜的叫了一聲。

蘇小小努力的撐開眼皮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女人,發現她臉上的喜悅不做假,心里稍安了一點,然後又開始用力,她不能放棄,她要一鼓作氣。

「用力,用力!別松氣,用力,繼續用力啊!」王醫生在蘇小小的耳邊大喊。

蘇小小憋足了勁兒,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個用力,感覺有一團東西月兌離了自己的身體,緊繃的身體驟然松弛了下來,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孩子啼哭的聲音,蘇小小嘴角綻開一抹虛弱而又心滿意足的笑容,昏迷了過去。

錢易陽,孩子我生出來了,之後的一切就都交給你了!

「生了!生了!」錢老太太听到里面傳來孩子的哭聲,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去,激動不已。

「是呀,總算生出來了!」秦蓮香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可惜的說了一句。

錢易陽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肩膀,感覺後背的衣服涼涼的貼在身上,已經汗濕一片,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就連當年他一個人單挑了別人一個幫派,差點將小命玩完也比不上此刻緊張,活像那個生孩子的人是他一樣。

「生了!總算是生出來了!」一邊的管素芬跟蔣麗也如釋重負般的開口說道。

不過現在不管是錢老太太還是錢易陽都不會去注意著兩個人,他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產房里的一大一小身上,此刻錢易陽更是恨不得從輪椅上站起來飛奔進產房,要不是錢老太太一直守著老一套的規矩說什麼男人進產房不吉利,攔著不讓他進產房陪著蘇小小,他早就進去了。

只是,就在錢易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蘇小小,去看他剛剛出生的兒子的時候,周圍突然響起淒厲的尖叫聲。

「女乃女乃!」

「媽!你怎麼了媽?」

錢易陽心里狠狠一跳,轉頭一看,發現剛剛還好好的錢老太太閉著眼歪倒在地上,身體因為疼痛痙攣的縮了起來,臉色跟白蠟似的,看不出一點血色來。

「易陽,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叫醫生來看看你女乃女乃!」秦蓮香對著已經到了門口的錢易陽大吼,然後又抱著錢老太太的身子大叫︰「媽!你怎麼了媽?來人啊!醫生!快來人啊!」

秦蓮香的吼叫聲讓非但讓錢易陽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快速的一把推開產房的門。

產房里面蘇小小在昏睡,手上還扎著針在輸液,而里面的王醫生跟護士在有條不紊的做著產後工作,錢易陽猛的出現讓里面的人驚訝了一瞬,隨即又開始繼續各忙各的,王醫生正在給新出生的嬰兒穿衣服,看到破門而入的錢易陽愣了一下後笑著說︰「三少這是等不及了,恭喜你喜得貴子!」

熟稔的語氣讓錢易陽微微放心,他看了一眼王醫生熟練將小家伙用小棉被給包裹起來,目光在那個哭累了安靜的閉著眼楮睡覺的小家伙的臉上一落,雖然只是看到小家伙的一個側臉,而且這邊臉上還帶著沒有清理干淨的血跡,皺皺巴巴的實在稱不上好看,但是卻讓錢易陽的心瞬間柔軟一片,初為人父的喜悅讓錢易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得越發繃緊臉上的神經壓下心中排山倒海的激動,又溫柔的看了一眼一臉倦色的蘇小小後,錢易陽才對著王醫生點點頭,關上房門,轉身迎上秦蓮香的指責。

「易陽!你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分不清楚輕重!」秦蓮香生氣的呵斥著錢易陽,她沒想到一直對錢易陽呵護疼愛的錢老太太倒在錢易陽的面前,錢易陽首先做出的反應竟然是去看產房里的蘇小小,她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兒子究竟有多麼的冷血!

蘇小小那個賤人,竟然讓他這個冷冰冰的兒子不顧一切,真是該死!

「醫生來了!」錢易陽懶得跟秦蓮香解釋,轉著輪椅到了錢老太太的身邊,看著已經疼到昏厥的錢老太太,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殺氣,他以為今天那些人會沖著蘇小小跟孩子來,沒想到他們的殺招竟然用在了錢老太太身上。

錢家那些人這是終于等不及要對他下手了!一出手就是狠厲的殺招,一舉想要將他在錢家的靠山給滅掉,夠狠!

「真是非常時刻見人心,三弟,女乃女乃平時最要緊的人就是你,錢家誰不知道你就是女乃女乃的眼珠子,沒想到女乃女乃躺在這里,你竟然一點不擔心,想想都讓人心寒!」管素芬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挑撥打擊錢易陽與錢老太太的機會,在醫生來了之後,從地上站起來,對著錢易陽冷嘲熱諷。

「三哥,你太過分了!」蔣麗也是一臉氣憤難平的開口。

錢易陽沒有去看管素芬跟蔣麗,面色冷沉,面對這樣的錢易陽,管素芬跟蔣麗兩個有些心虛,但是卻不打算放過當著這麼多醫生護士的面繼續詆毀錢易陽形象的機會,只不過還不等她們再硬著頭皮開口,一個給錢老太太做完檢查的醫生走到錢易陽的面前,對著錢易陽恭敬的彎腰說︰「三少,老夫人的病情不容樂觀,幸虧你及時將我們給喊了過來,不然再耽擱一會的話,老夫人恐怕——」

那個醫生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但是話里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你是說還有救?」秦蓮香沒有去質問這些人究竟是不是錢易陽叫來的事,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錢老太太的病情。

那名醫生看了表情激動的秦蓮香一眼,沒有說話,神色難掩倨傲,但是在看向錢易陽的時候,態度又恭敬了起來。

秦蓮香氣的心口淤血,面前的人究竟是個什麼玩意,不過是個臭醫生,竟然敢對她擺架子,這麼沒禮貌!謝醫生是吧?我秦蓮香記住了!

原本還想著趁機辯白一下不是錢易陽喊醫生來的管素芬跟蔣麗,在看到眼前的形勢之後,訕訕的閉上嘴,她們都不是傻子,這點眼色還是有的。這個謝醫生明顯就是錢易陽的人!至于錢易陽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的就喊來醫生,管素芬跟蔣麗兩個百思不得其解,剛剛她們都看到錢易陽對倒在地上的錢老太太是多麼的冷漠,錢老太太一出事,他不是先關心錢老太太,而是先去擔心產房里的蘇小小母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他打電話或是出聲喊醫生來,莫非這里的醫生跟錢易陽兩個有心理感應?真是邪門了!

管素芬與蔣麗兩個猜不透,看錢易陽的眼神透著古怪與害怕,覺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瘸子越發的神秘莫測!

「盡全力搶救,不惜一切代價!」

「是。」謝醫生听了錢易陽的命令,腳步匆忙的離開了。

「易陽,你女乃女乃不會有事吧?那個謝醫生可不可靠?」秦蓮香在謝醫生走了之後,試探的問。

「這里還有比謝醫生更可靠的人嗎?」錢易陽審視的看著秦蓮香,語氣很冷,一臉質疑。

雖然早就知道錢家這些人利欲燻心,原本就不對他們抱有什麼期待,但是今天那些幕後黑手的所作所為還是讓錢易陽感到寒心,同時,他也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錢家醞釀。

錢家,就要走向末路了。

「易陽,你這是什麼意思?」秦蓮香面對錢易陽的質疑,不自覺的抬高了聲音問。

「就是字面的意思,不然你以為我還有什麼意思?」錢易陽冷冷的看著秦蓮香,心里對這個生養他的女人充滿厭惡,他一眼就看出今天錢老太太發病的事里面肯定有秦蓮香的手筆,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會這麼狠?如果這些年不是錢老太太一直在錢家護著她,她秦蓮香早就被錢家那些人給連皮帶骨頭的吞了,可這個女人絲毫不知道感恩,還恩將仇報!

「易陽!你這是怎麼跟我說話?!」秦蓮香感覺到管素芬跟蔣麗用充滿嘲弄的目光看著她,氣的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對著錢易陽厲聲指責︰「你女乃女乃一大把年紀了,受不了刺激,一時間激動發病難道還是我的錯了?你眼里究竟將我這個當媽的看成什麼人?」

秦蓮香一臉的義正詞嚴,臉上表現的有多麼委屈,心里就有多麼的怨恨,對錢易陽就有多麼的不滿。

錢易陽沒有開口爭辯,只是冷冷的看了秦蓮香一眼。

秦蓮香被錢易陽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的心里發 ,但是仍舊不甘示弱的想要繼續狡辯,被管素芬跟蔣麗兩個假模假樣的給攔住了。

「三嬸,你就別生氣了,畢竟誰也不知道老太太會突然生病,再說了,今天不是小小給我們錢家添喜的日子嘛。」管素芬說道。

「就是,三嬸,小小是個有福的,孩子在娘胎里就金貴著,老爺子跟老太太都喜歡的不行,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就少說一句。」蔣麗也開口說道。

只是,這兩個女人的話听在秦蓮香的耳朵里橫豎都不舒服,尤其是秦蓮香從管素芬跟蔣麗的嘴里听到蘇小小名字,更覺得膈應的慌,她最不喜歡的人就是蘇小小,這個女人一進門不但將她的兒子給迷得團團轉,還將老爺子跟老太太迷得找不到北,一想到蘇小小懷孕的時候老爺子跟老太太和錢易陽對她有求必應,縱容的恨不得上天去摘星星摘月亮,秦蓮香的心里就窩了火。

深吸一口氣,秦蓮香別過臉去,看著產房的門,不再說話。

不一會,產房的門打開了,蘇小小跟小寶寶被推了出來,秦蓮香看著躺在嬰兒車上的小家伙,高興的就要上前伸手去抱,卻被一只胳膊給攔住。

秦蓮香不悅的抬頭,在看到身邊一身冷氣,面無表情的青雲的時候倒吸一口涼氣,心里暗自揣測著,這個家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太可怕了!

與秦蓮香有一樣想法的還有管素芬跟蔣麗,她們都不知道青雲是什麼時候到這里來的,明明不久之前這里還只有她們四個人,這青雲也太神出鬼沒了,不會跟日本的忍著似的,也會隱身吧?

管素芬跟蔣麗相視一眼,兩人同時想到了剛剛錢易陽明明沒有喊醫生,卻有醫生聞訊過來的事兒,直覺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不得不說管素芬跟蔣麗真的是想多了,這完全是做賊心虛,不過青雲的本事也擺在那里,別說他讓這幾個絲毫沒有接受過訓練的女人感到神不知鬼不覺,就是同樣受過嚴格訓練的殺手,他青雲想要完全隱匿起自己的行蹤來,也完全不費事兒。

「滾開!」秦蓮香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冷下臉來,看著護住嬰兒車不讓她抱孩子的青雲不為所動,生氣的扭頭對著錢易陽說︰「讓你身邊的狗滾開!我這個做女乃女乃的想要抱抱自己的孫子,難道不行嗎?」

錢易陽眼眸一暗,看著秦蓮香就像看著一條四處咬人的瘋狗,不過看了一眼仍舊在昏睡的蘇小小,錢易陽壓下心中的憤怒,對著青雲說︰「將孩子抱給我。」

青雲將嬰兒車推到錢易陽的身邊,看了一眼那里面小小的一團,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這小子睡得肯真香,粉嘟嘟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要用指頭戳一下。

錢易陽將嬰兒車里的小家伙給抱在懷里,細細的端詳起眼前的小人兒,用手指戳了一下小人兒皺皺巴巴的小臉,看著小人兒把咋了一下小嘴兒根本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錢易陽嘴角禁不住溢出一抹笑意。

------題外話------

我肥回來了,料理完了公公的後事,親眼看著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最後燒成骨灰,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美妞們,俺悟出一個道理來,人生得意須盡歡,活著,健康的活著,活出點滋味來,死了就是一掊土,啥也沒了。唉!

還有木有人在等我?好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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