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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說錯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蘇慶華說著,瞪了蘇羽喬跟胡景蘭一眼。

「爸,你太過分了!」蘇羽喬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慶華,這個還是從小到大將她當成寶貝一樣愛護疼惜的爸爸嗎?臉上半分慈愛都找不到,滿滿的全是嫌棄!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蘇羽喬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淚直掉。

「哼!」蘇慶華見蘇羽喬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個不停,心里也有些軟,畢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但是卻拉不下臉來,只得冷哼一聲,別開眼不去看蘇羽喬。

「慶華,你怎麼能這麼說,羽喬她已經夠委屈的了!」一邊的劉瑩也忍不住埋怨蘇慶華。

蘇慶華的臉色又暖了一些。

「閉嘴!你這個狐狸精!不要你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假惺惺!都是因為你跟蘇小小那個野種!都是你們!都是你們!」蘇羽喬見劉瑩開口,一時間激動不已,沖上前去抬手就恨恨的扇了劉瑩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

客廳的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瞬,蘇羽喬的虎口被震得發疼,這一巴掌她幾乎是用盡全力的。

劉瑩捂著臉,嘴角有血色滴了下來,她震驚的看著蘇羽喬,跟傻了一樣,一雙眼楮里萬般復雜情緒,驚,怒,怨,恨!最多的是心碎!

蘇羽喬被劉瑩的看的渾身不自在,看了一眼自己的說,有些吶吶的開口︰「我……我……」她到底要說什麼?蘇羽喬眼神迷惘,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啪!

「你這個無法無天的混賬!」不等蘇羽喬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蘇慶華一個大耳刮子扇了下來,蘇羽喬一下子被蘇慶華打到在沙發里。

「慶華!不要!」劉瑩捂著臉喊。

「蘇慶華!」胡景蘭憤怒的大喊!

「啊——啊——」蘇羽喬從沙發里爬了起來,看著蘇慶華淒厲的尖叫了兩聲。

原本就被秦蓮香打了一個耳光的蘇羽喬,臉上本就狼狽,結果蘇慶華盛怒之下的這一巴掌,比秦蓮香的力道要大許多,直打得蘇羽喬頭暈眼花,鮮血直流的,當她從沙發上爬起來,大家看到她的臉的時候,就連蘇慶華這個施暴者都驚住了。

一張原本好看的臉,現在完全走了樣,鼻子里,嘴巴里鮮血直流,尤其是她現在那充滿憤恨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蘇慶華跟劉瑩,看的人心顫,寒毛直立。

「喬喬,天啊!喬喬!啊——蘇慶華你這個天殺的畜生!你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這麼重的毒手,你這個天殺的!那是你的女兒啊!蘇慶華!你這個畜生!天殺的畜生!」胡景蘭看到蘇羽喬這幅模樣的時候,再也顧不上隱忍什麼的了,忍不住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吩咐佣人︰「快!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媽!我鼻子好痛!好痛!我們走!我不要跟這個人住在一起了,我沒有這樣的爸爸,我們走!嗚嗚……」蘇羽喬一邊哭一邊喊,鼻子里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身上的衣服,跟眼淚攪在一起,說不出的狼狽。

「喬喬,我們走!我們走!從此以後,跟這個家一刀兩斷!讓他跟那個狐狸精過去吧!」胡景蘭一邊那紙巾幫蘇羽喬堵住鼻子,一邊怨毒的瞪著劉瑩與蘇慶華,「蘇慶華,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刀兩斷,明天就去把離婚手續給辦了!你們這對奸夫yin婦逍遙快活去吧!我要讓全B市,全龍羽國的人都知道你是怎麼樣一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混蛋!」

「你胡說什麼!」蘇慶華听說胡景蘭要跟他離婚,頓時慌了。

雖然胡家的地位不再了,他跟胡景蘭兩個這段時間也鬧過矛盾,但是他卻沒有一次真正動過離婚的念頭,有也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胡景蘭而已,如今看胡景蘭動了真格的,真要跟他離婚了,他腦子里頓時閃過無數念頭︰家產被分,名譽受損,在蘇氏的地位動搖,社會地位一落千丈……

這個婚,是絕對不能離的!

「誰跟你胡說!這個婚離定了!」胡景蘭說完,扶起蘇小小來,然後怨毒的瞪著蘇慶華說︰「你想要將羽喬也給賣了,幫你的事業更上一層,蘇慶華,我告訴你,你做夢!」

「對!你做夢!」蘇羽喬死死的盯著蘇慶華說。

「我什麼時候說要將羽喬給賣了了?我剛剛只不過是一時失手,你們都想到哪里去了?救護車怎麼還不來?快給我催!沒看到大小姐流了這麼多血嗎?」蘇慶華一邊穩著胡景蘭與蘇羽喬,一邊對著家里的佣人厲聲呵斥。

「不需要你假惺惺!」胡景蘭扶起蘇羽喬的胳膊,決絕的說道︰「喬喬,我們走!讓她們一家三口過去吧!」胡景蘭說著,拉著蘇羽喬往外走。

「哼!」蘇羽喬冷哼一聲,結果鼻子動到了鼻子,又流出很多血來了,隨即又尖叫一聲︰「啊——」

這一聲淒厲,又讓客廳里的人心一顫。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蘇慶華也硬著頭皮拉下臉來跟著胡景蘭和蘇羽喬上了車。只不過一路上很不受待見,胡景蘭雖然剛才喊打喊殺的要跟蘇慶華離婚,但是見蘇慶華一臉悔過的模樣,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畢竟剛剛她也是一時激憤,真要離婚,牽扯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她一個人帶著蘇羽喬,還怎麼指望給蘇羽喬找個好婆家?

胡景蘭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蘇羽喬的身上。

醫生初步斷定,蘇羽喬的鼻梁骨斷了,胡景蘭在听到這個結果的時候,自然是又將蘇慶華給狠狠的罵了一頓,蘇慶華站在醫院門口又是焦急又是難堪的,說不出有多麼的狼狽。

「打斷了鼻梁骨?」蘇小小是在隔天接到劉瑩的電話之後,才知道蘇羽喬的遭遇的,蘇慶華竟然打斷了蘇羽喬的鼻梁骨,這消息讓她很是吃驚。

蘇羽喬一直是蘇慶華跟胡景蘭的掌心寶,蘇慶華怎麼舍得?

「是真的,人現在還在醫院里住著沒有回來。」劉瑩听到蘇小小質疑的語氣,連忙說。

「哦,我知道了!」蘇小小隨意的應了一聲,雖然隔著電話見不到面,但是劉瑩的緊張情緒,還是深深刺激到了她,好像她的這個媽媽對蘇羽喬的態度比對自己這個親生女兒的,要好太多了。

她記得自己八歲的時候又一次去送牛女乃,被一個醉鬼差點猥褻了,當時幸虧那個醉鬼的鄰居听到不對,伸出援手,她才幸免遇難,但是她雖然清白保住了,但是被那個醉鬼打得渾身青紫,當她拖著扭了的腳,渾身的傷痕一點點挪回家的時候,只換來劉瑩一句「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多余的一句關心都沒有。

往事歷歷,與現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蘇小小不在意都不行。

「小小,媽想求你一件事!」電話那邊的劉瑩突然放低了姿態。

「劉女士,記住我們之間的關系,你要是覺得在蘇家住不下了,我可以提供給你一個遮風避雨的住處,但是再多的,就沒有了!」蘇小小受不了這麼虛偽的親情劉瑩對她,除了利用與算計,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雖然早就看透了這一點,但是每次提及,心里還是非常的難受。

「小小,不管怎麼說,我畢竟是你媽!我生了你,養了你……」

「劉女士,這話說的多違心?你是生了我,但是卻是我養了你!被跟我打親情牌了,你要是早知道我有今天,就應該對我好一點,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蘇小小冷笑一聲。

「小小!我只想跟你借點錢,難道就這麼難?」劉瑩被蘇小小揶揄的臉上掛不住,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借錢?多少?」蘇小小原本想一口拒絕的,但是話到嘴邊又改了,她突然想知道劉瑩打這個電話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對別人來說,也許是多了點,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拿的出來的。」劉瑩沒想到蘇小小竟然沒有一口回絕,心里有了點希望。

「不用拐彎抹角,說吧,多少?」蘇小小一听劉瑩的話,就知道劉瑩借的肯定不是小數目,但是還是好奇劉瑩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她覺得自己有點不撞南牆不死心的自虐傾向。

「沒多少,就想跟你借一個億。」劉瑩攥緊了電話,說道。

「噗!」蘇小小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沒多少?一個億還叫沒多少?劉女士你當我這里是什麼?我只不過是被你賣了一百萬,你將我賣了,卻還要讓我給你一個億,你這完全是敲詐勒索!」

沒多少,就想跟你借一個億!听听人家劉女士說的多輕巧,一個億啊,蘇氏妥善經營三年還不知道能不能賺一個億,這劉瑩真是獅子開大口了,蘇小小真懷疑劉女士知不知道一個億是什麼概念!

「一個億對別人來說是天文數字,對錢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我听說你結婚那天的婚車就價值一點六個億。」劉瑩表示她也是做過調查評估的,不是漫天要價,一個億對于身為錢家三少女乃女乃的蘇小小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所以呢?因為錢家錢多,就該無償的滿足你的胃口?錢家的錢多,跟我有關系嗎?」蘇小小冷冷的反問劉女士。

單是劉瑩,她不會張口就跟她要一個億,這其中肯定有蘇慶華的攛掇,蘇慶華之前就打她身上那筆錢的注意,沒想到現在還不死心,又讓劉瑩來出面。

呵!有區別麼?只會讓她更加厭惡這群貪得無厭的人而已。

「你不是錢家的媳婦!你沒結婚之前,手里就能拿出一個億了,這點錢對你來說不困難!」劉瑩繼續厚顏無恥的說。

蘇小小第一次去錢家,錢老太太跟錢老爺子的見面禮就是八千萬,她賣設計圖,手里還有三千萬,加起來,一億還多。

「不管我能拿出多少錢來,一個億也好,一毛錢也罷,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劉女士,請你有點自知自明,別來自取其辱!」蘇小小冷笑。

還真是將她的家底計算的清楚啊,這劉女士還是第一次這麼關注她呢,可惜,只關注她的錢。

「小小,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你爸爸的公司現在經營困難,這些日子為了貸款跟資金的事情,你爸爸頭上沒少添白頭發,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跟你張這個口,再怎麼說,蘇家也是你的娘家,蘇家不好了,對你也沒有好處是不是?你能幫就幫幫你爸爸!」劉瑩听出蘇小小言辭激烈,立刻又換了種方式,語氣里盡是哀求。

「蘇家的事情,與我何干,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現在是錢家的媳婦!你找錯人了!」蘇小小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跟劉瑩已經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而且她即便是有錢,也不可能給蘇慶華這些人開這個先河,否則日後會麻煩不斷,這些人都是些貪得無厭喂不飽的蛀蟲。

電話那邊的劉瑩狠狠的甩了手機,氣憤難平的倚在床頭,這個臭丫頭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敢這樣跟她說話,她要想個辦法壓制一下她才是。

蘇小小掛斷電話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錢易陽把玩著蘇小小的頭發,笑著問︰「怎麼,蘇慶華那邊手頭緊的已經撐不住勁兒了?」

「跟我借一個億,真是獅子開大口。」蘇小小冷哼一聲。

「這種事,應該給我打電話啊!」錢易陽將腦袋擱在蘇小小的頸窩蹭了蹭,說道。

「跟你說又怎麼樣?難道你還真打算借給他?」蘇小小倚在錢易陽的懷里,將他的腦袋給移開,這個家伙胡子長得太快了,扎的她癢癢。

「為什麼不借?」錢易陽玩味的說。

蘇小小轉過身子,看著錢易陽,發覺他臉上沒有看玩笑的意思,然後禁不住伸手試了試錢易陽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竟說胡話?你難道不知道蘇家那些是什麼人?」蘇小小白了錢易陽一眼。

就算是錢易陽很有錢,她寧可讓他拿出一億來做慈善,給完全不認識的人,也不想讓錢易陽將這筆錢給蘇慶華那樣的人糟蹋。

「傻妞兒,今天這腦子怎麼不靈光了,看來這幾天我真的是將你給累壞了!」錢易陽說著,伸手彈了彈蘇小小的腦袋說︰「你老公我怎麼可能做賠本的買賣?下次他們再開口談借錢的事情,就讓他們那蘇氏的股份來抵!」

「你個黑心的!」蘇小小無語,原來這個家伙打的是蘇氏股份的主意,她手里已經有百分之二十了,這個家伙難道想讓她做蘇氏的女王?

「不黑心怎麼能娶到你!」錢易陽說著將蘇小小給壓倒在床上。

「別鬧了,大白天的,不然一會你媽來又要找事了。」蘇小小推了推錢易陽的身子,說。

自從秦蓮香回來,蘇小小沒少跟她斗智斗勇,現在兩個人都是緊繃著弦兒,像是兩只戒備十足的蠍子,隨時都準備刺傷對方。

「不用管她,我們管著門,她進不來!」提起自己的那個極品媽,錢易陽也是一臉的挫敗之氣,他跟小妮子一樣,都有個胳膊肘兒往外撇的極品媽。

「媽咪,出來吃飯了!」錢易陽的話剛說完呢,門外就傳來錢子琛的稚女敕的童音,喊她下去吃飯。

今兒周末,小家伙在家里,興奮的很。

「來了!」蘇小小應了一聲,然後將正對她上下其手的錢易陽給推開,捏了捏他的臉︰「乖乖躺好,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

錢易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幽怨的看著蘇小小,直喘粗氣兒。

蘇小小看了一眼錢易陽那憋屈的樣兒,不厚道的笑著推門出去了。

「哼!個小狐狸精,大白天的關著門在里面做什麼?易陽現在身子虛,哪里能經得起你這樣折騰?沒分寸!」蘇小小還沒下來樓呢,客廳里的秦蓮香就一臉鄙視的開口。

那模樣,真的將蘇小小是個吸收男人精元的妖怪了。

「姑姑,你別這樣說,表嫂畢竟跟表哥兩個剛結婚,有些親熱也是正常的。」秦文雅拉著秦蓮香的胳膊,羞怯的看了蘇小小一眼,然後說道。

這個秦文雅,雖然那天被錢老爺子給趕了出去,沒能住在錢易陽跟蘇小小的家里,但是卻每天都會來報道,除了晚上不睡在這里,跟住在這里簡直沒有什麼區別了。

蘇小小白了秦蓮香一眼,然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文雅,這朵小白花,她一眼就能看到她的骨子里,所以在她的面前就算是再演戲也沒有用。

秦文雅被蘇小小仿佛透視一般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勉強的牽起嘴角說︰「表嫂,就等你開飯了。今天廚房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色,這些天你照顧表哥辛苦了,要好好補補。」

听听這話說的,多麼的動听,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派頭打賞她這個任勞任怨的小丫頭呢。

「難為秦小姐總是來吃一些不合胃口的菜也要呆在這里了。流雲,下次吩咐廚房,也做兩個秦小姐喜歡的菜,就算是家里養個看門的,也不能讓人家吃不飽。」蘇小小說話半分不留情面,虐秦文雅這樣的小白花,是她這兩天急速增長的惡趣味。

「是!三少夫人!」流雲嘴角抽了抽,一本正經的應了聲。

「媽咪,為什麼秦小姐要來給我們看門,你要是自己跟爹地在家里害怕,我可以將我的皮皮給你帶過來,皮皮高大威猛,可聰明了,絕對能看好門。」錢子琛天真無邪的看著蘇小小問道。

「噗!」蘇小小沒忍住,然後模了模錢子琛的腦袋說︰「皮皮是誰?我怎麼從來沒听你提起過?」

「皮皮是爹地送給我的狗狗啊,他可是純種的純白色的藏獒哦,可以馱著我在牧場里趕羊。」錢子琛一想起皮皮,就一臉的興奮勁兒。

他又一個多月沒見到皮皮了,要是皮皮能住到家里來的話,那麼他每個星期放學都能看到皮皮了。

秦文雅听到錢子琛的話,眼中禁不住露出扭曲之色,她微垂下眼簾,一副受傷的模樣,幽幽開口︰「表嫂,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侮辱我吧?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過來想要陪陪姑姑。」

「蘇小小,你少在這里指桑罵槐!」秦蓮香看秦文雅泫然欲泣的,立刻對著蘇小小開火。

「我說什麼了?難道我自己家里的櫥子都能听一個外人,我命令他做兩個菜都不行了?」蘇小小無辜的眨眨眼看著秦蓮香;「小人之心!」

「你——」秦蓮香氣的怒視著蘇小小,這個女人嘴巴真是厲害,她早晚有一天要拔了她的舌頭,敲掉她的牙齒,看她還怎麼伶牙俐齒。

「小琛,走,吃飯去,別看這些便秘的臉了,影響食欲。」蘇小小說著,拉起錢子琛去了餐廳。

秦文雅跟秦蓮香兩個相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風暴,最終兩個人站起來,走進了餐廳。

還不等秦文雅跟秦蓮香坐下,蘇小小就一擺手,吩咐道︰「開飯。」

秦文雅臉色一僵,秦蓮香氣呼呼的一**坐在椅子上,死死的瞪了一眼坐在女主人位子上的蘇小小。

因為第一次用餐的不愉快,蘇小小讓流雲撤換了以前的餐桌跟椅子,此刻她做的女主人的椅子造型特別又突出,看在秦蓮香的眼里,顯得特別的刺眼。

飯桌上很快便是一片細細的咀嚼聲。

「嘔——」就在大家都默默吃飯的時候,秦文雅喝了一口湯的時候,突然捂著嘴,干嘔了起來,臉色有點發白。

蘇小小抬眼看了秦文雅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秦文雅喝的那碗湯,低下頭,漠不關心的繼續吃飯。

「文雅,你怎麼了?」秦蓮香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同盟問。

「沒事——嘔——」秦文雅剛想安撫一下秦蓮香,卻突然又泛上一陣惡心來,起身匆匆離席,直奔衛生間,很快,衛生間里便傳來一陣干嘔的聲音。

蘇小小看著秦文雅的背影,眼底墨色濃郁。

秦蓮香放下筷子,匆匆的跟了過去,看著在衛生間里吐得昏天暗地的秦文雅,一張笑臉煞白,眼里還掛著淚珠兒似落不落的,模樣特別的憔悴惹人憐惜,禁不住擔憂的問︰「怎麼了這是?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是不是那個湯有問題?一定是蘇小小那個賤人讓人在湯里動了手腳了!」

秦文雅的不適,讓秦蓮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小小在搞鬼。

「姑姑,我沒事,不是表嫂,是我今天腸胃不好!」秦文雅轉身看著秦蓮香,安撫道。

「你這性子,這麼軟弱怎麼能行?」秦蓮香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秦文雅。

「姑姑,你別為了我跟表嫂再起沖突,讓表哥夾在中間難做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哥現在眼里只有表嫂,只要她吹吹枕邊風,就什麼事也沒有了。」秦文雅幽怨的說︰「以前表哥可不是這樣的,他雖然性子冷了些,但是卻很听你的話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成了這樣!」

「哼!還不都是因為那個小狐狸精!你不用擔心,我這就去給你討回公道!」秦蓮香看了秦文雅一眼,氣沖沖的離開。

「姑姑,別……」秦文雅看著秦蓮香的背影弱弱的喊了一聲,眼里卻是一片陰冷。

蘇小小,你憑什麼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秦蓮香沖進餐廳,對著蘇小小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責罵︰「蘇小小,你跟狠心的女人,文雅她到底做錯什麼了,你竟然在她喝的湯里下藥,你簡直惡毒!」

「你確定是我在湯里下的藥?我可是剛下樓,這飯菜還是人家秦小姐在廚房張羅的呢,要下毒要找不到我吧?除非我有特異功能!」蘇小小冷嗤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氣急敗壞的秦蓮香。

沖動是魔鬼,真的沒錯,這個女人一直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壓根就沒料到,秦文雅一直披著一張柔弱的外表,將她給玩弄于鼓掌之間。每次都是利用她沖鋒陷陣,自己卻躲在一邊暗中操控,必要的時候出來做好人,樹立聖女形象。

「這里除了你還有誰?蘇小小你不用不承認,我會將這件事告訴老太太,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嘴硬!」秦蓮香才不听蘇小小的說辭呢,她認準了蘇小小這是借機報復秦文雅,給秦文雅難看。

「你請便,你就是要昭告全世界的人,我也不攔著,只要你有最後能收的了場。」蘇小小雲淡風輕的說,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臉色煞白「虛弱」的走進餐廳的秦文雅。

秦文雅被蘇小小那一眼看的心虛,連忙拉著秦蓮香的胳膊說︰「姑姑,你別沖動,我真的沒事,我都好了。嘔——」話還沒說完,秦文雅又捂住嘴巴干嘔了一聲。

「你就替她說好話吧!可惜人家壓根就不領情!」秦蓮香恨鐵不成剛的看著秦文雅說。

「我真沒事,你別為了我一個外人,跟表嫂鬧矛盾了。」秦文雅拉著秦蓮香的胳膊,一臉苦澀的說。

「你是我的佷女,我待你就跟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怎麼能是外人?!別說胡話!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秦蓮香說著又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仍舊在吃飯的蘇小小說︰「不能讓有些人繼續這麼猖狂下去!」

秦蓮香說完,就氣沖沖的去請錢老太太了。

「媽咪,那個湯我也喝了,為什麼沒有嘔吐呢?」秦蓮香走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錢子琛突然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們小琛不是特殊體質啊。」蘇小小雲淡風輕的回答。

秦文雅在听了蘇小小的話之後,身子一顫,桌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擰著流蘇桌布,心里狐疑的想,難道是蘇小小這個女人已經看出來了什麼?

不,不可能!

「媽咪,什麼是特殊體質?」錢子琛好奇的問。

「這個啊,等小琛長大了就知道了!」蘇小小笑了笑說道。

「媽咪好壞,欺負小琛是小孩子!」錢子琛撅著小嘴巴,然後瞟了一眼秦文雅的白臉,說道︰「幸虧小琛不是特殊體質,不然吃飯的時候嘔來嘔去的,惡心死人了。」

「嗯,小琛最棒了,快吃飯吧,不然一會可就沒得吃了。」蘇小小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放在錢子琛的碗里,說︰「多吃點肉,快點長大好保護媽咪跟爹地。」

錢子琛看了一眼碗里油膩膩的紅燒肉直皺眉頭,不過在听到蘇小小的話之後,英勇的夾起紅燒肉,放到了嘴里,用力的嚼了起來。

他要快點長大,保護媽咪跟爹地。

秦蓮香果然不負眾望,很快的就將錢老太太給請來了,而且直接將人給帶進了餐廳。

「女乃女乃。」蘇小小優雅的起身喊了一聲。

「嗯,小小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錢老太太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說︰「你婆婆說你在飯菜里下毒,害的秦小姐嘔吐不止?」

「女乃女乃也相信這種無稽之談?」蘇小小好笑的問,然後將錢老太太扶著坐在主位上,好笑的說。

「當然是不會相信,但是听你婆婆說秦小姐的情況十分嚴重,女乃女乃總不能看著一個外人在我們家里出事。」錢老太太坐定了,目光灼灼的看著秦文雅,眉頭一皺。

「錢女乃女乃,我——嘔——」秦文雅連忙站起來解釋,還沒說完,又一陣惡心感上來,連忙捂住了嘴,平復了一會之後,看著錢老太太說︰「錢女乃女乃,我沒事,就是腸胃不好,是我姑姑太緊張我了,您別見怪。」

秦文雅說完之後,又抱歉的看了一眼秦蓮香。

「文雅,你這孩子,你錢女乃女乃不是老糊涂了的人,難道有眼楮不會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臉白的跟鬼似的,還說自己沒事!」秦蓮香看著秦文雅說道。

「姑姑,我真的沒事,可能就是腸胃不好,不然為什麼連小琛喝了這湯都沒事,我相信就算是表嫂看我不順眼,也不會為了算計我,傷害小琛的。」秦文雅說。

「你懂什麼?小琛畢竟是別人的孩子,這人心隔肚皮,你看她對小琛和和氣氣的,你怎麼能知道她心里是不是非常不願意看到小琛出現在這個家里?」秦蓮香的目光從錢子琛的身上掃過,然後又看了蘇小小冷哼著說︰「有些人就是會演戲,騙的那些男人團團轉,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不放過!」

秦文雅扯了扯秦蓮香的衣袖,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眼角的余光卻瞟到錢子琛瞬間僵硬了的幾倍,心里冷笑。她就知道秦蓮香說的話肯定會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別人的孩子又怎麼樣呢?小琛這麼聰明懂事,即使是別人的孩子,也比某些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可愛的多。」蘇小小絲毫沒有避諱小琛不是她親生的這個話題,她知道,自己越是閉口不談,這些人就越是會揪住不放,小琛的事情,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我是說不過你,你一貫的伶牙俐齒,死人都能讓你說活了。」秦蓮香冷嗤一聲,顯然對蘇小小的話不以為意。

「原來我還有這個本事,多謝你幫我發現了!」蘇小小不以為意的接過話來,用哪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

「嘔——」不甘心被冷落的秦文雅又干嘔了一聲,喚回大家的注意力,她只不過是想要打擊一下錢子琛,報復他之前拿皮皮跟她相提並論的事情,可不想話題一直繞著他轉,影響了她的計劃。

「文雅,你忍一忍,醫生馬上就來了,姑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秦蓮香果然是按照秦文雅的劇本,走的堅定不移,全副的注意力都被拉回到秦文雅的身上。

說曹操曹操就到。

秦蓮香的話剛一說完,陳醫生就拎著藥箱來了。

「老夫人,三夫人,三少夫人,不知道有什麼事?」陳醫生禮貌的打了招呼之後,問道。

「陳醫生,你快給文雅看看,她剛剛吃了別人投毒的湯,一直嘔吐,情況很嚴重!」秦蓮香顧不上寒暄,幾句話,將事情跟陳醫生說了一下。

「三夫人別著急,讓我先看看。」陳醫生听說有人投毒,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錢老太太跟蘇小小,心里暗暗叫苦,這錢家的糟心事可真是多。

「陳醫生,我沒事的!嘔——」秦文雅說著又干嘔了一聲,然後白著臉看著陳醫生說︰「大概就是腸胃不好,你開店胃藥給我就好了。」

「不看病怎麼能亂吃藥!」秦蓮香打斷秦文雅的話,然後對著陳醫生說︰「你快給她看看,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秦蓮香是一根筋的要死死咬定秦文雅是中毒了。

蘇小小听了秦蓮香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輕諷,還以為她是個多麼聰明的人呢,原來就這點水平,但願一會真相揭曉的時候,這個體貼的姑姑能撐得住。

「別著急,我來看看!」陳醫生一邊安撫著秦蓮香,一邊給秦文雅檢查了下眼瞼,舌苔,說道︰「沒有中毒的跡象啊!秦小姐可能真的是吃壞了腸胃。」

「怎麼可能!」秦蓮香不信的大聲說︰「你再給她仔細看看,是不是輕微中毒你檢查不出來,要不抽點血回去做個化驗。」

「這個倒是不必,我行醫這麼多年,中沒中毒還是能看的出來的。」陳醫生搖頭看著秦蓮香說︰「我一進來就看秦小姐眉目清明,就不像是中毒的跡象。」

「陳醫生,你再仔細看看,我現在真的覺得腸胃里很不舒服!反胃的厲害。」一邊的秦文雅听了陳醫生的話,也開口說道,而且故意將反胃咬得特別清楚。

陳醫生有些不解的看著秦文雅,然後又看了看一臉雲淡風輕的蘇小小跟臉色嚴肅的坐在主位上的錢老太太,發現他們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于是點點頭說︰「好吧。」

秦文雅做出一副柔弱的感激模樣,然後又開始干嘔,但是那副模樣,看起來很是做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裝模作樣。

錢老太太也是大風大浪里走過來的老人精,看到這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秦文雅哪里是腸胃不舒服,分明應該是妊娠反應。這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了!

陳醫生給秦文雅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期間秦文雅又干嘔了數次,將自己身體的異樣表現的異常明顯,最後,才給秦文雅把了把脈。

「怎麼樣?陳醫生,我這到底是怎麼了?」秦文雅見陳醫生終于進入到正題,語氣頗有點急切,不過她那副虛弱的樣子,白著個臉,倒是也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這個——」陳醫生在探查到秦文雅的脈象的時候,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眼楮一直看坐在主位的錢老太太跟蘇小小,可偏偏這兩個人臉上沒有半點兒表情提示,弄得他心里不上不下的,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

「陳醫生,文雅她究竟怎麼了?是不是真的中毒了?」白痴一樣的秦蓮香,至今仍舊相信秦文雅是被蘇小小暗中下黑手,中毒了。

「是呀,陳醫生,我到底是怎麼了?嘔——」秦文雅說著又開始干嘔,然後蒼白著臉看著陳醫生,聲音有點兒顫抖的問︰「不會是得了什麼不好治愈的大毛病了吧?」

「這個,秦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容易疲勞?」陳醫生又看了一眼錢老太太跟蘇小小,委婉的問道。

「是有些犯懶。」秦文雅有點尷尬的說,心里卻為陳醫生終于開竅了,將問題問道點子上了而高興。

「那平時吃東西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陳醫生又問,心里卻在暗暗叫苦,這三少夫人听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也就罷了,畢竟沒經歷過,可是這老太太見多識廣,難道真沒听出他的提示來?好歹給點兒暗示啊。

「說起來也奇怪,平時我不大愛吃酸的,但是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見到話梅什麼的就流口水。」秦文雅非常配合的回答。

正一臉急色的秦蓮香,听了秦文雅的話,身子狠狠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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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天早吧,熬了一晚上,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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