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阡遂毫不避諱的就將地點定在她所在的別院,顯而易見是要因地制宜佔據有利位置,好在一開始就佔了上風,這明擺著的就是要把我們引了去來個甕中捉鱉,小丫頭,你作何明知如此還要以身犯險啊!」
黃昏時環念音去了環佩的屋子,剛將戰書內容說完,躺在軟榻上的環佩就掙扎著直起了身急急地說到。
環念音忙伸手過去將環佩扶住,嘴上卻不慌不忙甚至有些淡冷的說道︰「我知道」。待環佩躺下了,拿過案上的裝了湯藥的碗,一邊喂環佩喝著,一邊勸慰道︰「哥哥且不用擔心,我自是知道此行危險得很,所以一早就做了部署。倒是哥哥你,環解哥哥才運功給你調了內里筋脈,說了要控制些情緒,如今我這才一開口你就這樣,叫我還如何繼續說下去!」
環佩垂眼,只由著環念音喂了幾口湯藥,就自己接過碗去仰頭咕咚咕咚幾大口飲完,隨即便很是迫不及待的問環念音︰「你倒同我說說,你們是怎麼部署的,夠安全!」
接過藥碗擱在案上,自榻前拿了干淨的帕子給環佩拭嘴邊藥漬,嘴角掛著笑,瞧著環佩滿是擔憂的眼神無端端的就笑出了聲,「哥哥你何須這樣擔心?我們這麼多人,還怕打不過她玉阡遂麼!」
環念音笑,環佩卻是滿臉愁容不減,「你先說部署給我听听」。
手中的帕子隨意的扔到了一旁,瞧著地面有些微微的走神,「這麼多天了,也探听不到隔玉的消息,此行的目的主要還是去找隔玉。這些日子隔玉沒在玉阡遂住的那院子這是肯定的了,但那方院子作為玉阡遂在昭聖國的長久居所,里面是要什麼有什麼,所以我們猜想,屆時,玉阡遂還會把隔玉藏到那院子里來,所以這幾日我已經派了人在院子周圍埋伏起來了,只待玉阡遂的人帶著隔玉回到那院子,知悉隔玉所在的具體位置後,一切也就好行動了!」
「那若是,玉阡遂不將小玉帶回那院子呢?」環佩問。
「不會的!」環念音不覺間攢緊了拳頭,整個人也似是抑制不住緊張得有些微微微戰栗起來,若墨隔玉再不出現,再見不到他,她便很難再相信他還安然無恙的活著了。
「如果,如果到時候玉阡遂並未將隔玉帶回來……呵呵,玉阡遂該是將隔玉送出海了吧!」環念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玉阡遂要見的是我,到時候我是不能出海去找隔玉了,就只能麻煩就哥們了!」
環佩看著環念音,皺了皺眉,「也就是說,這回的部署就是,我們出海去尋人,而你去見玉阡遂!?」
「恩」,環念音點頭,「花無顏,環解哥哥還有環佩哥哥你,你們出海尋人,其他的同我一起去見玉阡遂!」如今玉阡遂最恨的人就是環佩了,環念音又如何能將重傷在身的哥哥推到那風口浪尖上。
「小丫頭,我還是……」
「哥哥,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是如今還不是時候,你放心吧,安茉月要你帶給她師父的話,音兒一定會給你留著讓你帶到!」
看著環念音又揚起的看似愉悅的笑臉,環佩黯然,「小丫頭,這都怪我,如果一開始我便答應的花無顏去定海國,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生了!」
「哥哥,不是你的錯!就算當初你應下了,那個海賢王也不會罷休的!起碼如今,我們都還在一起不是!」環念音寬慰道。
「不管怎麼說,待此番救回了小玉,帶你們都好了,我就去定海國吧,這場爭端也早該結束了!」
「哥哥,沒人能逼你,就算等救出來隔玉,音兒也希望你能遵從自己的內心過活,我們這樣的江湖兒女,灑月兌自由慣了,不是嗎?」
抬手模了模環念音的頭,漠漠的笑,「別說哥哥了,倒是小丫頭你,此番定是困難重重,你確定能應付得了?!」
「恩」,環念音重重的點頭,默了默,垂臉低語,「左不過,是個死。若沒了隔玉,生無所歡,死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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