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告退。」點頭,兩人無聲的退了下去。
「軒轅真詢!我要你不得好死!」指甲在桌子上劃出一道道的痕跡,血魅的眼嗜血而陰冷,先前,她是顧及爹的想法,可現在,她不想顧及了,凌源國,她要讓它不復存在!她要用軒轅真詢的血來祭奠珍兒。懶
---
「娘,我是依兒。」站在任若雲柳旭的房門前,血魅遲疑的開口道,明天自己就要去臨滄國了,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想來想去,還是和爹娘說一聲較好。
「依兒?」門被很快的打開,任若雲趕緊將血魅拉進了房。「怎麼站在外面?快進來,外面那麼冷。」
「娘,爹。」看著坐在桌邊的柳旭,血魅低低的喚道。
「恩,來,坐下吧。」點頭,柳旭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爹,娘,明天我要去臨滄國,可能要些時候才回來。」被任若雲拉著坐下,血魅的語氣還是沒有任何的波動,
「恩,自己小心。」將倒好的熱茶遞給血魅,柳旭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了。
「爹?」這一次,輪到血魅驚訝了,她本以為,爹和娘會勸阻自己的。
「依兒,不管你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但是,不要把什麼都一個人扛,懂嗎?」手撫上血魅的腦袋,任若雲滿臉的柔色。「你還有我們,你永遠是我們的寶貝女兒。」蟲
「娘……」鼻子,忽然間酸了起來,血魅再也忍不住的撲到了任若雲的懷里,珍兒的死去,墨斯的重傷,一切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逼得她想殺人。
「恩,在呢,依兒別憋著,哭吧,沒事的,乖。」視線與柳旭交匯,兩人眼里都閃過復雜的神色,他們的孩子,背負的太多了,壓抑的太久了。
「娘!珍兒死了!墨斯也受了好重的傷!」趴在任若雲的懷里,血魅第一次毫無顧忌的哭出來,就像是一個迷失路的孩子,找到自己的母親。
「依兒……」伸手拍著血魅的後背,听著那悲戚的哭聲,柳旭也不禁哽咽了起來,開口安慰,卻愣是不知該說什麼。
「依兒,乖……」一下又一下的撫著血魅的腦袋,任若雲強忍著不哭出聲。「依兒,不怕,爹娘在呢。」感受著頭上的大手,血魅哭的更大聲了,如果可以,就讓她放縱這一次吧,唯獨的一次。
---
雪,下了一個晚上,第二日起床時,外面的白雪已堆積了半尺有余,踩在上面,軟軟的,輕輕的。
走在大街上,血魅這次化成了一個中年男子。
大街上,店鋪都開門了,空氣里,彌漫著各種早點的香味,下雪,孩子無疑是最快樂的、
「哦~堆雪人咯!」
「哇,好冷!你敢扔我!」大街上,到處都是孩子們的身影,耳邊,孩子們的歡笑聲總是沒有停止過。
頓下腳步,血魅忽然間看向了其中的三個孩子,那三個孩子,手里正拿著雪,一點點的往已有些成型的雪人身上堆積著。
「小姐,珍兒最喜歡堆雪人了。」
「娘子,一會我們也回去堆雪人好不好?」淡笑的表情被落寞所取代,腦海里,回想著珍兒和墨斯說過的話,一起堆雪人的,好像沒有機會了……
深吸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血魅繼續往前走去,她要抓緊時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軒轅真詢悔恨的表情了。
城門口,雖然有人檢查,血魅還是很容易的過關了,在離城門外不遠處買了匹馬,血魅孤身一人向著臨滄國疾馳而去。
---
「她怎麼樣了?」坐在椅子上,軒轅真詢問著一旁的御醫。
「這…恐怕…」看了眼床上的敏兒,御醫遲遲不敢說不出口。
「朕告訴你,用最好的藥,一定要給朕把她救活。」不耐的打算御醫的話,軒轅真詢示意御醫出去。
「柳若依!」看著躺在床上的敏兒,軒轅真詢微微的眯起了眼楮,昨天那一刻,青蛇已經追至自己的身旁,就在馬上包圍自己的時候,敏兒不顧一切的撲過來,抱住了自己,自己被她壓在身下,倒是沒什麼大礙,相反的,敏兒的右小腿卻被青蛇殘害的只剩下骨頭,之後的瞬間,青蛇雖然消失了,敏兒的兩只小腿卻無法避免的成為了犧牲品。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敏兒,軒轅真詢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敏兒昨天的行為,著實讓他驚訝了,這腿,以後也無法走路了,等她醒來,就封她做個貴妃來補償她吧。
不過,柳若依,他一定會把她抓到手!讓她嘗嘗背叛自己的滋味。
---
由于臨滄國離凌源國並不是很遠,七日後,血魅成功的到達了臨滄國的京城。
此時的血魅,頭發凌亂著,一身白衣也變成了灰衣。正牽著馬匹走在臨滄國的大街上。
忽然,一張告示吸引了她的目光,走上前,等看清告示上的內容,血魅不禁笑了,軒轅真詢啊軒轅真詢,你還真是厲害,通緝令都貼到臨滄國來了,可是,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會易容嗎?想抓到自己,還女敕了點。
牽著馬匹,血魅向著一個叫客來鮮的客棧走了過去,這家店,听棉蘭說,也是自己門下的呢。因為菜式獨特,服務態度好,一直都是京城大人物的首選。
「客官,請問幾位啊?吃飯還是住宿呢?」才踏進門,立刻有一個小二迎了上來。
「一位,住宿,給我來間上房,瞬間幫我把馬喂飽了。」環視過周圍,生意
真的很好,空無虛座,一個個小二們忙里忙外,進進出出,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
「好類,小盧,帶著客官去天字號房。」對著血魅福了福神,小二才踏出門去牽血魅的白馬。
「客官,請跟小的來。」點頭哈腰著,小盧帶著血魅上了二樓、
「客官,這就是您的房間了,請問要吃些什麼呢?」推開門,小二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給我來幾個招牌菜吧,對了,把這個交給你們掌櫃的。」從懷里掏出一小片紙,血魅淡淡的說道。
「這…客官,確定把這白紙交給掌櫃嗎?」疑惑的問著,小盧故意將白紙兩個字說的很重。
「恩,這是你的賞錢。」點頭,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在小盧驚訝的目光中,放在了小盧的手里。
「那客官請稍等,小的現在就去。」拿到銀子,小盧開心的笑了,一個勁的點頭。
「恩,那麻煩你了。」回以一笑,看著小盧走出房門,血魅才幫自己倒杯茶水,有銀子,相信小盧的辦事效率也會高很多。
---
「咚咚……」第二杯茶還沒有喝完,門就被人敲響了。
「進來。」放下杯子,血魅淡淡的開口。
「客官,這是您要的菜。」門被推開了,一個著裝像是掌櫃的人走了進來。
「恩,放著吧。」瞥了眼四十幾歲有些臃腫的掌櫃,血魅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視線。
「好的,客官,請問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呢?」將菜肴一一放下,掌櫃的眼里快速的閃過精光。
「沒什麼,只是天黑了,雞打鳴了。」抿了口茶,血魅才緩緩的說道,這個暗號,是當初瑞安起的,真的,很俗、
「屬下南豐,拜見門主,剛才多有得罪,請門主恕罪。」血魅話才落,掌櫃就跪了下來。
「起來吧。」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南豐,血魅攙扶的行為讓南豐有些受寵若驚了。
「是!」站起身子,掌櫃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資料全都查到了嗎?」自己出發的那天,就讓這邊先把臨滄國皇族的資料準備好,以便自己過來直接可以觀看。
「是!準備好了。」點頭,拿起托盤,只見他輕輕的按了某處一下,托盤就自動出現了一條細縫,從細縫里掏出資料,掌櫃遞給了血魅。
「很獨特的設計。」這樣子,就算自己是間諜,也可以輕易的保護好資料,誰會想到,托盤里面藏有資料呢?
「邵逸粼不住在皇宮里面?」抬起頭,血魅已經將資料又往後翻了一頁。
「是,邵逸粼是最不受寵三皇子,前段時間雖然搬進過皇宮,半個月前卻又搬了出來,」看著血魅一頁一頁快速的翻過,南豐驚訝了,這一頁有好幾千個字,門主這麼快就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