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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容易吸引變態和禽獸?(求首訂,求月票)

前後遲了一個時辰,當孤逸沿著暗中跟著保護花嬈的三師弟留下的記號找來,早已沒了頑徒準確的信息!

孤逸置身宛若迷宮的林子中,瞅著雲朗用暗語刻在樹上的信息,清冷的眸子愈發冰寒!

有可疑人追蹤花嬈!

信息斷在此處,此處除了漫漫白霧,可以說是生死無物,想來雲朗應該是和跟蹤花嬈的人對上了,才沒有時間更多的信息。

沉吟少許,是先去找三師弟,還是找頑徒,素來被花嬈稱之為缺德的孤逸,選擇了後者。

腳下一點,縱身躍到樹梢之上,眺望這滿目蔥郁生長過分茂盛的青紗帳,目力所及,隱約可見巍峨的殿門,孤逸當下找到方向。

忽然,頭頂勁風襲來,孤逸臉色一凜,掌中蓄力,雙指一點!

嗷嗚!

頭頂之物身體一頓,似被點痛了,伸出綠毛的爪子照著頭頂就撓,孤逸「咦」了一聲,訝然定風指居然沒定住這丑陋的猱,指下又凝力一分,縴長的手指快、穩、準的一點。

撕拉,用力過猛,凶猛尸變的猱沒定住,到是給點的五馬分尸。

吧啦吧啦,干癟的尸塊散落開來,孤逸嫌惡的縱身一躍,直奔剛才看見的墓地正門!

站定近處,絕塵男子眯了眯眼,看著面前古書記載的傳說中的九頭蛇柏,俊挺的眉梢徒然蹙起,這九頭蛇柏號稱食人樹,古書記載九頭蛇柏不過一尺粗,而眼前的,四五人合抱粗不說,還如此的稠密生長在一起,可想而知光是一個墓門,就如此大手筆,可見十大凶墓之一絕非浪得虛名。

好一個緋月,敢涉及坑我的人,等著找到頑徒若她無事便罷,若是有個萬一,我就叫你魅魘所有人陪葬!

奔雷掌一出,雄渾驚人的內力化作鋒銳的氣旋,直直打入地下!

轉瞬地面就像有推土機一樣,出現像九釘耙犁地似的,形成筆直的一條直線,犁到一棵九頭蛇柏樹根之,孤逸又是雲淡風輕揮出狂烈一掌,忽然一聲巨響,巨樹倒塌,只見被九頭蛇柏擋住的墓門露出一角。

如法炮制,強勁的掌法齊發,地面圖層松動,不停的朝九頭蛇柏樹根犁去。

與此同時,孤逸閑庭信步般邁進,而在樹根沒有被連根拔起的九頭蛇柏的藤條,見有人靠近,開始瘋狂涌過來纏住孤逸之時,這宛若雪蓮般不染縴塵的男子,更是不耐煩的拂袖一動,將礙事的藤條眨眼間就轟成了粉末!

絕對的強勁有力,那些讓司徒家高手客卿手忙腳亂的怪樹,到了孤逸面前就像蜉蝣撼大樹般不自量力,可見孤逸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就那麼明晃晃朝正門進了墓地,而非像花嬈等人,為了安全挖洞選個安全系數比較高的路線走。

推開墓門,迎面便是高聳入雲般的長明燈柱,將里面的真容顯露無疑。

宮殿有多大氣和磅礡孤逸不關心,有多少價值連城的陪葬品孤逸也不心動,他只是沉著俊容,踏上了用青銅雕刻成栩栩如生的龍形階梯,然後看向橋下那黑壓壓,呲出森森白牙的小「人」,落地的動作慢了一拍。

嘩啦,嘩啦,約有五歲大的孩子,早已失去了稚女敕孩童的天真浪漫,一張張小臉青灰,眼楮閃動野獸般的森冷光芒,打眼看多的不計其數,身上纏著鎖鏈,張牙舞爪的想往橋上跳,結果又被鎖鏈固定住不得寸進。

饒是孤逸再淡定,看見如此驚人數量的小粽子,也有點發 。

孤逸皺眉,心想頑徒天天老是說他變/態,要他說這陵墓的主人才是真正的*,這麼多的孩子,安寢此處的皇帝才叫嗜血冷酷吧!

起碼,他只是為了懲戒花嬈的頑皮剪掉了她的手指,就算過程過于粗暴,但他好歹有自信能把花嬈手指接回去。

「……」

喂喂喂,孤逸你真的覺得自己不凶殘嗎?你確定凶殘和殘忍相比較,其實都是*麼?

答案顯而易見,缺德師傅沒這自覺。

走神的空擋,再度邁步,踩在雕刻的龍鱗橋面道路上,不知哪里的機關激發,利劍猶如瓢潑大雨,萬箭齊發的氣勢,饒是孤逸武功再高,內力再雄渾,都躲閃不及!

嗖!嗖!嗖!

箭雨狂猛,孤逸略顯狼狽的躲閃,一個躲避不慎,羽箭就那麼插在手臂上!

箭頭刺入肌理,孤逸更是快速閃躲,但是他不如花嬈精通盜墓之術,饒是知道橋面上有機關,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無論他縱躍、彈跳、施展輕功時多麼卓絕,都無法避免被箭雨洗禮。

待孤逸用極快的速度走完這座橋,渾身上下都被插滿了箭,就像一尊插滿香的香爐。

拔上的箭,孤逸臉色黑了又黑,一向不善多言的他發了一聲感概︰「真是夠變/態的!」

翻出隨身攜帶的藥袋,看著手中的羽箭,冷眸的視線落在箭頭上,按理說這一般人被箭雨射成刺蝟,就算再命大也不可能像他現在這樣,原因就在這箭的箭頭上。

箭頭設計的很巧妙,箭一旦撞上東西,銳利的箭頭就會縮進肉里,然後從箭頭小巧難做的機關就會啟動,翻出幾個鷹爪般細巧的鉤子,死死的扣緊了你的皮肉。

換言之,就是這種箭根本沒有一般羽箭因為貫力沖擊有殺傷力。

狐疑的挑眉,根據這墓主人*程度,絕不會弄這麼不害人的東西,但是他現在身體無異狀,這墓主人究竟打算干什麼?或者說,好心的打算放闖入墓地之人一馬?

想了半晌,孤逸還是決定先找到頑徒,問問這個就喜歡和漂亮男尸相親相愛的小東西才實在。

沿著主干道走,就是各種用金子打造的陪葬品,純金的陪葬品在長明燈照耀下,奪目異常。

金車拉寶,金馬馱著一箱箱寶珠,一路走去,寶劍、金俑、器皿,金燦燦的一片,數量多的驚人,這些若是讓甄風留看見,還不笑的三天合不攏嘴?

光是這條路,就堆滿了這麼多的金子,這還只是墓地一條通道,可想而知安眠這里的帝王,當時是如何的富有。

走著,走著,到了盡頭,出現了三岔口,孤逸站在原地只停留了一瞬,然後選擇直向中間的那道拱門。沒辦法,沒有頑徒在身邊,除了在滿是詭異和據說陪葬了許多妖物的皇陵,也唯有撞大運適合他,思考根本是浪費時間。

這條甬道異常陰涼,不知道先人如何雕鑿排氣問題,總之空氣異常豐沛,絕對不會出現窒息的狀況,隱隱還能听到活水流動的聲音。

孤逸驚奇的挑眉,難道說這墓地是繞山圍水建造?

如果是,不得不說建墓之人是何等的高人。

行至約有一炷香的時間,甬道溫度漸漸變得溫熱,越往里面走越是熱,孤逸雖然好奇,但警戒依舊不曾放下,待走出甬道,入目便是色彩斑斕的石鐘乳,這回擺放長明燈不再是高聳的主子,而是一種孤逸沒見過的精鐵,雕刻的十分精美。

面前應該是溫泉,有荷塘大小,穹頂距離水面有三四十米,上面描繪著一種在水中生存的動物,顎強而有力,長有許多錐形齒,腿短,有爪,趾間有蹼。尾長且厚重,皮厚帶有鱗甲。(怕有的親看不懂,其實就是鱷魚。)

孤逸正欣賞呢,忽然听到類似機括啟動的聲音,他立即暗叫一聲糟糕!

猛然轉身往來時的道路跑,只見重大千斤的石頭快而迅速的封住了去路,孤逸徹底被困在了沒有出路的溫泉洞。

沉寂只有水流聲的溫泉洞內,孤逸耳廓微微一動,捕捉到了細微的仿佛 轆滾動的聲音,雖然模糊,但是絕不是幻听。

這是機關?

孤逸嘴角抽了抽,再度覺得這墓主人性情太變/態!

這回他可是特意看了腳下,結果沒自己沒觸動機關,反而是這個墓地居然設置的如此精妙,還自備機關定時啟動!

回到溫泉洞,慍怒看向水花四濺的溫泉,雖說墓室空氣不會缺少,但是沒有食物,除非他真的立地成佛,否則鐵定會被餓成一堆枯骨。

千斤石他是轟不碎,現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希冀溫泉下面別有洞天。

孤逸一個猛子扎下去,溫泉水才浸濕衣袍,五感敏銳的孤逸咬牙道︰「靠!」這他媽的什麼玩意!

嘩啦,長嘴巨顎張開,在水中瞄準了孤逸的腰作勢咬下去,孤逸臉色一冷,袖袍一抖,一粒念珠在手,運氣凝力,快如閃疾打在那銅鈴般金綠色眼楮之上!

鱷魚瞎了一只眼,猛地一甩堅韌皮實的尾巴抽過來,孤逸再度彈出一粒念珠,打瞎了鱷魚的另一只眼,隨後縱出水面,落在地上,看著瞎鱷魚狂怒的抽打尾巴,使得溫泉水面水花不停。

一番折騰,孤逸已出了薄汗,也弄明白穹頂為什麼不畫些帝王豐功偉績,反而描繪這怪物,原來是給擅闖者提個醒,不過這提醒你畫在頭頂上,除了像他對金銀不喜的人會看看,誰會知道水里還有這麼個東西?

勻了勻呼吸,孤逸手掌豎在胸前,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下一刻,身上氣勢冷酷,腳點地面浮在水上,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掌,扣緊了鱷魚的後頸利落一擰,狂怒的鱷魚撲騰幾下就歸西去也。

「到是挺沉的,若是被困出不去,還能用你充饑。」

「……」

喂喂喂!你還說墓主人變/態,你又比他好多少?

話說,墓地里的東西能吃嗎?雖然這個是活的,但是誰知道它活了多久,它生前究竟靠什麼果月復你想過沒有?

***

當孤逸像個愣頭青亂闖,花嬈卻是領著眾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主墓室。

諸人在花嬈囑咐下,大致知道哪里有些危險,便開始掃蕩其他耳室陪葬品,而負責花嬈安全的甄風留,則陪著這個看見漂亮男尸就眼楮放光的奇葩。

主墓室修建的異常典雅,不似一路走來用金子精工雕琢的陪葬品,這墓室上上下下皆是用不同的玉石雕琢,軟玉、硬玉、瑪瑙、漢白玉、青金石、綠松石、水晶等。

玉石鋪地,水晶做頂,沒有金子的俗氣,只有一種冰冷的雅致。

四根百層漢白玉柱梯,支撐一尊用玉片包裹的華美棺槨,四根玉石柱子撐起棺材下方的空間,矗立一塊三生石碑,上面雕刻著年月日,落款處︰華夏古國開國之君,夏侯淵。

落款處旁邊,還留有空白,想來陪葬者不如這位君王的意,仍舊空置。

在自己的墓地臨摹一塊傳說中的三生石,夏侯淵合該是個痴情的男子,不然不會如此。

見花嬈順著百層柱梯攀爬,甄風留挑眉一笑︰「小東西,這位英明君主可是痴情種,你真的打算沒一點公德心要擾人安寢?」

「廢話!」花嬈一邊攀登,一邊煞有其事的道︰「這個墓地在我的眼里,就這個漂亮男尸值錢,不帶他出去曬曬太陽,見見後世的風光,我何苦招兵買馬進來?」

「……」

得,這也是情操特殊的家伙。孤逸不愛金銀就愛佛經和佛像什麼的,他的徒弟花嬈偏偏和他背道而馳,專門干擾人安息的事情,除了尸體,貌似什麼都入不了眼。

爬上棺槨,費了老鼻子的勁兒,可算打開了,露出里面的棺材!

花嬈小表情一怔,直溜溜瞅著棺槨里並排安放的兩尊定顏玉棺,模了模下巴,「這是幾個意思?」

通常,一尊棺槨只有一口棺材,像這樣放著兩口棺材的極為少見和詭異,尤其是這棺材的材質,居然是讓尸身不會腐壞的定顏玉,一小枚含入口中,就可讓尸身不朽不覆,這廝居然用這麼大的定顏玉石來做棺材,就算這人自戀不想容顏腐毀,也不用這樣吧!

「什麼幾個意思!」甄風留敲打一下她的小腦袋,沒好奇道︰「盜人陪葬已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依我看,你還是不要開關擾這位千古一帝安眠,省的這夏侯淵真被你氣的從棺材跳出來!」

驀地,甄風留開玩笑的話一落地,花嬈就一個激靈,「靠!你個烏鴉嘴!」

玉石棺材挪動的聲音從棺材邊兒傳出來,花嬈立刻察覺不好,腿腳利索的連忙跳下百層玉柱梯,轉頭見甄風留飄逸落地,連忙像只潑猴爬上他的後背,「快跑去和其他人會合,人多力量大!」

甄風留被她這麼一搞,本來只是有點詭異的氣氛,登時充滿了喜感,他不過故意逗她而已,要不要這麼窮緊張?

「你逗我玩呢?那麼多尸體你不怕,被本公子開個玩笑,你卻嚇成這樣?」

花嬈氣的瞪眼,「你少……」

「看來今年總算來個聰明人,並且能走到這里,還是女兒身,朕深感安慰。」

好听的嗓音悠悠響起,甄風留笑容一斂,花嬈直呼真衰!

兩個人僵硬的扭過頭,就見棺槨中的定顏玉棺已然被推開,一名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俊美男子,目光火熱看著花嬈!

我靠,我靠靠靠!

這是詐尸嗎?

這是僵尸王——旱魃?

觀其面色,紅潤水澤,俊顏如雪,氣質更是尊貴無匹,如果不是那雙眼楮看向花嬈的目光透著太多歹意,花嬈一定會屁顛顛跑過去和他熱切交流。

尼瑪,這可是死了千年的漂亮男尸,並且還是個會說話的,如此有木有!

但是!

這人怎麼橫看豎看都跟缺德師傅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花嬈僵著嘴角,套關系說道︰「祖宗,對你子孫後代媳婦有歪念,這是不對滴,知道嗎?」

甄風留頭疼猛拍腦袋,「你都胡扯些什麼,你沒看到三生石碑上,寫著棺材安葬的人是華夏古國開國之君夏侯淵麼?」不然,他怎麼會讓花嬈踫棺材?不怕孤逸知道了,把他拆了?

花嬈小肩膀無辜的聳了聳,「我能說,光顧著怎麼和漂亮男尸相親相愛,那些細節沒注意麼?」

甄風留︰「……」

這孩子咋一遇到漂亮男尸,智商一下子變成零了?

兩人說嘴的時候,夏侯淵已然翻身出了棺材,身上帶著陣陣別樣的香氣,「既然非朕後代,今ri你就難逃成為朕的祭品!」

說時遲那時快,這夏侯淵不知生前就是武功高手,還是死後尸變力量暴漲,瞬息之間就來到兩人身邊,一把就抓住了花嬈,扣緊了她的脖頸!

咳咳,這廝的手勁是打算掐死她啊!

呼吸漸漸急促,花嬈手掌亂揮,「松、松手!」

靠!這漂亮男尸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嗎?

夏侯淵冷佞挑眉,湊近小臉微紅的花嬈面前,嗅了嗅滿意道︰「是處/子的香,朕就善待你一些。」說罷,忽然不屑勾唇,衣袖一攏,打出一道強勁的罡風,將沖過來救人的甄風留打的倒飛出去。

花嬈見狀,小心肝顫了顫,這特麼的點得多背?穿越來古代,頭一次帶頭挖個有名號的陵墓,居然挖出一個這麼逆天不科學的存在!

姑女乃女乃這命是得多衰?

花嬈氣悶,哆哆嗦嗦往後退了退,看著噴出一口血昏厥過去的甄風留,揚起一抹暖人的微笑︰「那個……那個……我們打個商量行麼?」

「祭品沒資格跟朕談條件!」

夏侯淵臉色一冷,目光仿佛在看死人一般,花嬈聞言眯起了眸子,打量著這個貌似像尸變成為僵尸王的千古帝王!

模樣自然不用說,那是走在人堆里被瘋搶的好看,只是這老古董的衣服到是挺有趣!薄如絲綢的軟玉縫制的龍袍,針腳可以說是巧奪天工,居然看不出一絲縫合的地方,玉面似的布料之上繡著祥雲,就像一塊玉般絲綢的布料本該如此。

大膽的伸手去模了模,與現代那些盜墓世家傳聞一樣!

「這是玉縷雲甲?」

「你居然識的?」夏侯淵嘴訝然的微張,顯然沒想到後世人居然有博通古今的人才,這玉縷雲甲在他們那個年代,唯有修道高深者才得知。

見夏侯淵這等表情,花嬈翻了翻白眼,「知道這些又有什麼難的?」

我擦你粑粑滴!這個世上還真他媽的有玉縷雲甲啊!

想當年,她也到訪過盜墓門派的鎮寶閣,翻閱了不少陪葬寶物的記載,這玉縷雲甲便是排名前三甲之列,號稱仙人戰衣!

傳聞玉縷雲甲乃是天上諸神的衣服,普通人穿上能騰雲駕霧,容顏不衰,有起死回生之效。

現在听夏侯淵親口承認,花嬈也就不好奇一個躺在陵墓上千年的漂亮男尸,還能保有思想,有體溫,思維清晰的。不過……這玉縷雲甲沒說能讓人長生不老啊!

那夏侯淵怎麼還能喘氣如常,若是已經變異成為僵尸王,可他身上卻沒有濃烈的尸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與其好奇朕怎麼能活到今天,你不妨想想怎麼收收反抗朕的心思,以免你在朕的手下多吃苦頭!」冰冷無溫的警告打斷花嬈的思緒,花嬈聳聳肩,「我和你根本不是一個等級,能有什麼歪心思?」

打又打不過,地形又不如這廝熟悉,就算能逃跑成功,也是被抓回來的命!

當然,她是不承認,就算自己落到如此絕望的境地,還在思索地圖的路線和壞境,想著怎麼從這個詭異帝王手里逃出生天……

彼時,缺德師傅潛入溫泉底下,拎著打算做吃食的鱷魚來回游了幾遍,總算在水中找到了出口,一路沿著出口游,終于在快被憋缺氧的時候,游上岸了。

一上來,就是震耳發聵的獅吼跟虎嘯之聲,孤逸額角青筋凸起,已經不知是第幾遍覺得墓主人不是個東西了!

不對!他已經死了上千年,本來就不是個東西!

孤逸現在快被這個詭異的墓地氣糊涂了,一巴掌拍飛腦中那些不切實際的吐槽,丟掉手中的鱷魚,內力運轉,招式凶戾,再也無法在他的身上找到什麼淡定如風,唯有醒目的冷酷與狠辣!

宰了毛發顏色都不正常的獅子和老虎,濃重的尸氣因為這些比平日還凶猛幾倍的獅子老虎喪失攻擊力,而傾瀉出來!

身首異處的獅子老虎的關節,在與身體分家以後,只見迅速的枯萎,斷口處冒出大量的尸氣,形成了有毒而致命的尸瘴!

「真是麻煩!」

屏息閉氣,吃了一顆闢毒丸,孤逸推算自己進墓的時辰,光是想到自己遇到的凶險,又想到花嬈那點微薄的戰斗力,多年平靜的心湖隱隱焦急起來。

但願你沒有事,若是出了問題,看我把你帶回去怎麼懲治!

「喂!夏侯淵,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被人像拎小雞仔似的,花嬈身體懸空,歪著小腦袋提著她的夏侯淵,因為具有戰斗力的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心里正一點一滴衍生著不安,試圖用聊天壓下那份害怕。

這是她下墓以來,遇到事情最詭異的一次,甄風留據缺德師傅說也是高手一枚,居然被夏侯淵雲淡風輕轟暈了,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和他獨處,逃命的幾率實在不高啊!

擦你粑粑滴!話說她明明找魅魘要的是祥瑞陵墓圖,怎麼就變成了華夏古國開國君主的陵墓?究竟是魅魘搞錯了,還是有人要陰她?

皺眉沉吟間,花嬈一抬頭,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靠!這夏侯淵真特麼的*!

此地是一處透著詭異的祭天神壇,筆直寬廣的長道,左右兩側矗立高聳入頂的水晶透明石柱,柱頂以尸蠟照明,與水晶石柱相呼應,烘托這處充滿了夢幻的色彩。

但是!你得忽略柱子里的一尊尊鮮活不腐的動物和人的尸體!

細看之下,兩側水晶石柱里面分別站立著姿態各異的婢女與男僕,他們的姿勢像在跳祭天儀式前的舞蹈,不過每個人的動作,仿佛被定格在舞蹈一截動作,然後依次定格,連貫到盡頭,便是整套祭天舞蹈!

一眼望不到的祭天道路上,水晶石柱里惟妙惟肖的尸體數量十分驚人,這些還不算,最讓花嬈震驚的是,越是靠近祭壇,水晶石柱體積開始變大,里面不再是人,而是各種奇珍異獸!

九頭鹿,雙頭赤金蟒,人面美人魚,這、這、這究竟是仿造的,還是真有其物?

花嬈小心肝怦怦跳,如果先前那些媲美基因變異的動物已經讓人開了眼界,讓人感概華夏古國當時的繁盛和傳奇,那麼此刻當威武雄渾的麒麟和代表祥瑞之兆的青龍也被困在透明水晶石柱里,花嬈表示淡定不起來!

靠!這不科學!

現代人都知道麒麟和龍都是傳說中的產物,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出現!

但祭壇前,那兩根透明水晶石柱里的麒麟和青龍,表情猙獰,四肢升騰,在看見夏侯淵拎著她走來,表情生動的釋放的殺氣,足以說明這片大陸是有這些神奇仙獸的!

咚的一聲,**傳來疼痛,花嬈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就听耳邊響起冰冷夾雜興奮的聲音︰「月兌!」

花嬈︰「……」

她僵硬的抬頭,訥訥的看著神情冷血的夏侯淵,花嬈伸出大拇指,「您老果然夠變/態!」居然連神獸都敢困著,這可比缺德師傅段數搞的不止一星半點!

夏侯淵皺眉,「少廢話,月兌!」

連續說了兩遍「月兌」,花嬈脊背頓時竄出一股涼氣,哆嗦嗦嗦護住衣襟,「喂,變/態大叔,猥/瑣呦齒小妹妹是不對滴,知道麼!」

刷的,修長好看的手,突然指甲暴漲,二話不說朝花嬈身上比劃了幾下,然後耍嘴皮子的少年就光luo了,姿勢還是雙臂護胸的模樣。

嗚嗚嗚!!!

缺德師傅,還是您老對我好!這廝就一禽/獸!

「把手給朕拿開!」

一把辛酸淚涌上眸中,雋俏少年嘴角抽搐,「我說,咱能不再這一龍一麒麟面前,做些不體面的事情嗎?」您老就是打算用強,是不是也考慮下氣氛,那麒麟和青龍張牙舞爪的,可是恨不得吃了你!

夏侯淵一怔,好半晌算是明白花嬈說的是什麼,不由譏誚道︰「就你梅菜干的樣子,還入不了朕的眼!」

「那你撕我衣服做什麼!」花嬈悲喪的表情一變,眨了眨眼楮,「還是您就好這口!」現代也是有些位高權重者,有些見不得人的怪癖,難道這位華夏古國的皇帝也是?

夏侯淵額頭青筋凸起,覺得跟這個欠揍的丫頭說話簡直是浪費唇舌,當即伸出長出鋒利指甲的手撥開花嬈護在胸前的雙臂,花嬈一見他這樣,頓時不干了!

「混蛋!你到底要……好疼!」

手臂被劃出深可見骨的抓痕,花嬈疼的直抽氣,又惱又窘看著站在旁邊的夏侯淵,轉瞬發現他看自己的目光愈發奇怪,不由低頭,這一下更囧了!

該死的!姑女乃女乃是不是天生吸引禽/獸和變/態?

胸前扁平,削瘦的身板兒,赤條條映射這身板是爺們的身材!

嘖!她到是忘記了,雖然她是純粹的女人,但是在去祥瑞京都的時候,被孤逸騙吃了兩生花,特麼的就一副爺們的樣子,護不護胸,其實問題不大!

連她自己照鏡子,都覺得寒酸,這麼沒看頭的身材,還談什麼被佔便宜?

由此,花嬈再度在小賬本上,給缺德師傅記上一筆!

「鳳章龍姿?」夏侯淵冰冷濕寒的嗓音漾著狐疑,他又湊近了花嬈,「你究竟是不是女子,嘗嘗不就知道了。」

花嬈一听大驚,靠你爹個錘子,甭管你是尸變,還是活了千年不死,若是被你這個怪物咬一口也是會生病滴!「不要!啊……好疼!」

躲閃間,夏侯淵已然咬破了花嬈的脖頸,涓涓血液流入咽喉,他發出一聲舒服滲人的聲音,「難怪,原來是服了兩生花。」語畢,優雅轉身,朝祭壇走。

撲啦啦,一套祭祀的袍服丟過來,「穿上!」

眼皮跳跳,見夏侯淵眉眼愈見火熱興奮的嗜血,花嬈顫悠悠把祭祀袍穿上……

一盞茶的時間,瑰麗大氣的祭壇前,出現了一名風華絕代的女子。

烈焰如火,環佩叮當。

赤金鳳霞錦緞包裹著縴細曼妙的身段,頭簪麒麟珠,耳墜瑞龍,手腕戴著九環雕刻珍奇異獸的手鐲,腰系雲錦飄帶,柔美少女攤開雙手原地轉了一圈。

回眸一笑,傾國傾城。

手鐲踫撞聲音悅耳,腳下白玉蛇形腳釧沿著腳踝蜿蜒到小腿,蛇口含著一枚隨著人走動發出美妙的水晶鈴鐺。

叮叮當,衣袂飄動,媚惑天成。

眼前面容稍顯稚女敕的少女,她的一言一行,配以眉眼間的恣意黠慧,就像火中的精靈……

忽地,在少女對著會反光的水晶柱子自我欣賞的時候,突然听到機括轉動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微變,這個變/態死皇帝讓她穿成這樣,該不會拿她當祭品,舉行什麼儀式吧!

花嬈佯裝害怕的樣子,看著祭壇下方的玉石台上隨著機關啟動,浮出龍鳳紅燭、喜榻、喜桌和交杯酒等物,花嬈心里暗罵,真是無巧不成書,剛代替孤逸娶了新娘,今兒又被人抓來,舉行有關大婚的儀式!

回憶這種類似冥婚的儀式步驟,花嬈眼底閃過一抹幽芒,通常活人與死人冥婚都是要殉葬的,但是步驟上絕對沒有夏侯淵這類的奇怪,是以花嬈壓下心底的害怕,慢吞吞朝伸手的夏侯淵走去。

握住俊美男子的手掌剎那,花嬈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愛漂亮男尸了,這特麼的漂亮男尸比活人還恐怖!

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直走到末端,夏侯淵指向困在水晶石柱里的姿態不同的尸體道︰「記住他們的動作,一會完整的給朕跳出來!」

果然像她猜的那樣!

緩步邊走邊臨摹,夏侯淵表現出了良好的耐心,但是花嬈還是捕捉到他眼中興奮的冷酷,那是對她這個祭品最後下場的預兆。

旋腰一擺,飄帶飛舞,靈動俏麗的少女在夏侯淵看不見的角度,嘴角揚起一抹妖冶……

哼!想要我花嬈的命,那也得看你八字夠不夠硬!

「學會了麼。」

「學會了。」少女俏生生而站,臉上噙著一抹討好的笑,雖然緊張,但閱人無數的帝王豈會看錯其中的淡定?

抬起她的下頷,俊美帝王冷冷一笑︰「不裝了?是不是還在想如何逃出升天?」

怦怦,寒涼的呼吸拂在臉上,花嬈心跳加速的同時,揚眉淺笑不作聲,既然被識破,也就沒有偽裝的必要,不過花嬈對夏侯淵的評價,除了*便是太過聰明,聰明的讓人心中惶恐。

「小丫頭,朕統治華夏古國百載,什麼奇人異事沒見過?你小小拙劣的演技還是差些火候。不要以為朕需要一個祭品,你便可以做小動作,你莫要忘了,朕能在自己的陵墓活上千載,自然有法子讓一個活人不死繼續活下去!」

換言之,這段祭祀舞蹈就算出了差錯,讓祭祀無法繼續,夏侯淵也會讓花嬈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便是,讓她永遠活在這個陵墓,直到下一個祭品出現!

這期間,延續她生命活下去,夏侯淵究竟有什麼手段就不得而知了,但花嬈很肯定,絕對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花嬈笑容冷然,「少跟我花嬈來這一套,既然我有膽子來挖你的墓,就想過自己可能遇到的事情。今兒我載在你手里無話可說,按照江湖規矩,我既然能為你所用,這報酬就是干淨利落一死。既然你不信我安分,我跳一遍給你看便是!」

聞言夏侯淵詫異挑眉,眼前風采逼人的小丫頭到是氣節不錯,旋即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花嬈拂袖一揮,冷冷哼氣,轉身跳了起來,等著夏侯淵檢閱……

穿過機關重重的墓室,一路殺伐的絕塵男子,隱約听到交談的聲音,側耳听了听。

「該死的!奎龍老人,本公子告訴你,你再不拿出你們的看家本事把人給我找出來,若是我們出不去死在這里便罷,若是出去了,我保證從此世上沒有藍家這一號!」

孤逸皺眉,這是甄風留的聲音,他說的人……

倏的,孤逸眉眼一冷,腳下一點直奔聲音發源地,絕塵男子凌空而落的剎那,藍家人瞬間神經緊繃要拔劍,甄風留見狀臉色一變,「統統給我住手,是自己人!」

「人呢。」冷酷冰寒,絕塵男子臉色冷沉的看向甄風留,如果他不是他的好友,怕是第一時間沒看到花嬈在其中,他早就一巴掌送他下地獄!

極具令人膽寒的殺氣一出,甄風留就知道孤逸怒了,只好陪著笑臉,「被墓地里的皇帝抓走了……」

聲音再降,冷的凍人,「廢物!」

「是是是,我是廢物,但是那個皇帝實在太詭異了,下葬千年不死還不算,還留有人的思維,這武功也厲害的沒譜,我一個照面,就被轟的暈了。」

甄風留這麼一說,孤逸頓時冷冷拎著奎龍老人,「一炷香的時間,找不到堯兒你就跟這里的陪葬品作伴!」

奎龍老人嘴角抽搐,孤逸見他不答話,手掌一縮,當即就要宰了,省的礙眼!

「逸,不能殺!」甄風留一看奎龍老人直翻白眼,連忙從孤逸手中把他解救出來,「這里就他盜墓手段多,你冷靜點,堯兒比奎龍老人懂的還多,一時半會還沒事,就他猴精猴精的,也不會干等死,我們還是盡快找到人要緊!」

孤逸听言松了手,不過身上的殺氣已經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怖了!

「帶路!」

***

墓地某個方向,一群體闊雄壯,模樣凶悍,但目露擔憂的人站在一名宛若月神般的男子面前,「大巫?」

大巫蹙眉,深邃的眼看向遠方,待看見周身泛著熒光的千山神蟲飛回來,落在他的掌心,稍後他淡薄如水的面容徒然結冰,「這里下葬的皇帝居然穿著玉縷雲甲!」

「玉縷雲甲!」被擒住的雲朗一听頓時驚叫,連忙掙月兌道︰「這位兄台,我小師佷有危險,還望放開在下,不日出了墓地,若有用得到神逍盟的地方,定不推辭!」

大巫挑眉,冰冷的嘴角揚起少許微妙漣漪,擺手示意勇士放開雲朗,轉瞬放開手中千山神蟲,「帶我們尋人……」

我的王啊,你還是那麼不省心,連神逍盟都敢亂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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