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心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乳白色**上,身上穿著干淨的睡衣,只是頭很昏沉,身體隱隱發冷,鼻子塞得厲害,呼吸有點困難。感冒了。
但她現在無心去想感冒的事,努力回憶發生的事,然而記憶只停留在自己被關在貯凍庫里,接著就是在這個房間醒來,中間的一段沒了。
怎麼會沒了呢?
她好像隱約記得有個人把她抱起來,還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有——好像沒了。
這時,嚴司晨推門進來,看到正在恍神思考的蕭心琪,冷漠說道︰「醒了?既然醒了,那就準備吧。」
蕭心琪一見到嚴司晨,立即嚇了大跳,帶著警惕,驚訝質問︰「你怎麼會在這里?」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兩手抱肩,又氣憤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事?」
嚴司晨給她一個白眼,態度依然冷漠,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你明知故問。」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救命恩人?」難道把她從貯凍庫里救出來的人是他?換言之,那個溫暖的懷抱是他的。
不會吧,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狗血啊?
「壽宴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我已經給你準備好衣服、化妝師、造型師,她們會在半個小時之內把你搞定,你只要乖乖配合就行。」嚴司晨無視蕭心琪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冷酷交代事宜就出了房間,到外面去等。
嚴司晨一走,那些化妝師、造型師什麼的就全都進來了,一進來就動手替蕭心琪化妝,弄造型。
蕭心琪還沒能反應過來,傻愣傻愣的,任由化妝師和造型師擺弄,心里的疑團極大。
嚴司晨怎麼會知道她在貯凍庫里?難不成是他把她關進去的?
不可能呀!既然他要關她,為什麼又把她帶出來?故意整她嗎?
想不通,頭好大。
蕭心琪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不去多想,先煩惱眼前的事。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去參加嚴伯伯的壽宴了,到時候嚴伯伯會宣布聯姻的事,她如果再不提出反對,恐怕就沒機會了。
可是反對的話,蕭家會損失慘重,爸爸會很難過,她不希望爸爸難過。
該怎麼辦?
雖然離壽宴還有一個小時,但賓客已經基本到場,只有寥寥幾個沒到。
打從進宴場開始,陳鳳儀就一直注意門口的方向,注意進來的每一個人,生怕看到蕭心琪。
蕭馨蓉走了過來,假裝和陳鳳儀喝酒聊天,但私下卻低聲跟她說︰「媽,放心吧,她來不了的。」
「只要還沒成功,我就不會放心。馨蓉,你確定把事情辦妥了嗎?如果有萬一,我們所做的一切就付之東流,而你和嚴司晨也不再有可能。我昨天無意中看到你爸爸寫了一半的遺囑,他居然要把蕭家三分之一的家產給蕭心琪。這個我絕不允許,別說是一半的家產,蕭家的一分錢我也不會給她。」陳鳳儀咬牙切齒,比以前更恨蕭心琪了。
原以為蕭心琪來蕭家只是求個安身之地,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蕭馨蓉卻不急,淡定得很,自信滿滿地說道︰「放心,絕對不會有萬一。」
她也不會讓這個萬一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