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疲憊地走回家,打開.房門,沐子漪才想到,九點多了,她沒回家,那郁靳言……
男人冷冷地離開窗子,走回客廳。
「你今天一個下午都沒有上班,听說是去接人?」郁靳言慵懶地靠在門框上,挺拔的身軀斜斜地站成一種俊逸逼人的風景,眉眼冷冽。
「嗯,我有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臨時的很突然,我只好請假去!」沐子漪覺得氣氛不對,乖巧回答,把鑰匙放在櫃子上。
「什麼朋友?」他冷笑問。
「大學里一個很好的朋友,對我很好,幫我很多!」這簡單的幾個字,足以解釋秦寒對于她來說,算是哪種朋友。
「是麼?那一定也很愛慕你吧!否則是你接他,最後他怎麼會送你回家?你告訴過他你結婚了嗎?怎麼不請他上來坐坐?還是你覺得有我在不方便?」
沐子漪明顯听出了他話里的諷刺,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跟剛剛的溫暖心境形成鮮明對比,她放下鑰匙,道︰「我不想說了,我累了去洗澡!」
「你站住!」
一聲斷喝,將那個小女人的步伐止住在浴室門前!
「沐子漪,我跟沒跟你說過你已婚,行為舉止你檢點一些!跟你的男同事,」郁靳言冷笑一下,「罷了,要一起工作!!現在跟隨隨便便什麼男人,你都能扯上關系?!!」
沐子漪抬起小臉,忍著心痛︰「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男人,是我朋友,好朋友,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幫助過我,郁靳言,你可以對我不滿,但請對我朋友留點口德,可以嗎?」
「你如果多一點身為已婚婦女的自我認知,我才不介意多留給你一點口德!!!」
爭吵,到這里止步。
他怒火沖天的模樣,讓她覺得疲累,她茫然了,不知怎樣才能不惹他生氣,他是吃醋嗎?怎麼可能!他只是覺得這樣跟別的男人有一點點「苟且」的沐子漪,很不堪!!
心一橫,那嬌媚的小女人楚楚動人地走到他面前,仰起小臉看他。
小手捧住他還盛滿怒火的俊臉,踮腳,輕輕吻上他的薄唇,那一瞬,溫暖的感覺撞進他的心扉,不管他多生氣,話有多殘忍無情,她竟,還是願意哄他……
「郁靳言,你不要生氣,我可以像你說的那樣,誰都不看誰都不理,朋友可以不要,但,我們兩個真誠以對可以嗎?你不去理會婚姻之外的那些女人,我就可以做到這一生只看你一個人,我們這樣,好不好?」
她愛他多深,他不知道!
她能為他放棄什麼,他也不知道!
現在,她要他誠心以對,以後她絕對不有半點沾花惹草,但,條件是——以後他除了她,也誰都不可以再理,包括白顏熙……
眼前的小女人,還在等他的答案……
她水眸里溢滿真誠,絕然,只要他一句肯定,她可以赴湯蹈火萬劫不復……
小東西小手帶來的溫暖讓他不忍割舍,但……
冷冽的眸子里,怒火慢慢平復下來,平靜地看著她,低啞地說出一句︰「不可能……」
叫他放棄顏熙,不可能。
一句話,說的人覺得艱難,听的人,更是覺得猶如掉入深谷中被割斷了緊緊攀附的藤蔓,那一瞬,墜入寒冽的冰窟……
他說……不可能……
心髒已經.痛到沒了知覺,就算再看不慣她勾三搭四,也,不願意放棄那個女人來換取她的忠誠不二……沐子漪覺得,這世上不會再有比自己再可悲的女人,因為女人最為可悲,不過是最為簡單的四個字——他不愛你!!
冷冷拉下她攀附在自己臉上的小手,冰冰涼涼的,握在掌心,郁靳言緩下情緒,道︰「我不會放棄顏熙,但是沐子漪,我一樣忍受不了你跟別的男人有過分的來往,你可以覺得不公平,但你可以試試,如果再被我撞到,是什麼後果!!」
「這一次,當做是警告,下一次,就沒那麼容易放過你了!!」
說完,胸悶地轉身,臉上的冷冽一下子散去,他知道,這樣的說法對她來說不公平!但,其實做不到的是他!!——他放縱了自己不尊重婚姻,但如果也要讓她只遵守一紙形婚,卻以自由身的身份在別的男人眼皮底下招來晃去,他做不到!
只能這樣,逼迫她!!
已經是深夜了……
客廳里,那個小小的人兒僵了好久,好久都不曾動……
秦寒回去沒有等到電話,于是打了過來,沐子漪看了一眼,輕輕按掉,整個黑夜,被心痛席卷,她不知道是吃藥還是找人傾訴能治好,總之,這個家讓她感覺好黑暗,她第一次覺得不想呆下去,不想繼續下去……
也許明天會好的吧!明天睜開眼,又是新的一天了……
……
早晨。
一走出房門便有淡淡的香氣襲來,誘著人的胃,郁靳言身軀一僵,心下微微震撼,抬眼往廚房看去。
以往她不會起那麼早,但,自從知道他每天早一個小時出門後,有好幾天,她都這樣起來做早餐。他以為,今天不會了呢!!
實際上也真沒有多復雜,沐子漪只是做了個夢,夢里回到大學的時候,她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時,秦寒和陳筱語就在一旁諷刺她,說她的愛情像火焰,濃烈,深刻,生生不息。
醒來時,胸口還帶著那種激情澎湃的感覺。
一回頭,那個夢里神一般的人就出現在自己面前,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我覺得全麥面包太單調了,早上一直吃西餐也不好,所以做了清粥小菜,」沐子漪把托盤里的東西放下,看著他,「你要嘗一點嗎?」
雪女敕柔白的小臉,瓖嵌著一雙剔透的水眸,平靜地看著他。
「你不吃我要開動咯……」
一笑,梨渦里蕩起甜美的笑意,坐下,盛粥,撿了一點小菜到碗里。
嗅一下,滿足地吞咽下肚。
「沐子漪。」
他突然輕聲叫了一聲。
「嗯。」她平靜回應。
「你說你那個朋友,在國外的時候幫過你?」
沐子漪一頓,不知他怎麼會問起這個。
「嗯……」貝齒咬著勺子,松開,舌忝一下紅唇,斟酌著字句道,「我在國外曾經一度,窮困潦倒,是他和另外一個朋友救濟了我!」
看他一眼,又道︰「另外一個是女的,我們三個比較要好!」
被熱粥浸潤過的唇豐沛飽滿,透著瑩潤的光澤,她那麼一個小小的舌尖舌忝過的動作,莫名撩.起郁靳言的滿身大火,艱難地別開俊臉,消化掉她話里的意思。
「那有時間約出來,見個面!」
他沉聲命令,拉開椅子,坐在了她對面。
沐子漪心里「咯 !」了一下。
見面。
「你……你要見秦寒做什麼?」她心里很忐忑,小爪子撓得七上八下的。
「既然是好朋友,沒什麼見不得光,又幫過你,自然要見一下當面親自感謝!怎麼,你的朋友不能給我見?」他眯起冷眸,緩聲道。
什、什麼???
沐子漪頓時腦子短路了,是她太笨,還是郁靳言的話太難理解?
他要……見秦寒,還要當面感謝他??
「沐子漪,你是我老婆,我作為丈夫要見你恩人很正常!」他冷笑著提醒道,告訴她是她多心!!
「如果你真是要這樣,那沒問題的,我很快就給秦寒打電話!」
「嗯……」
攪拌了一下香氣縈繞的粥,郁靳言沉聲道︰「昨晚我太急,看到那種場景難免誤會,你……你如果當真沒有過婚姻之外的別的心思,可以忽略我的話!!」
什麼話?
諷刺她跟隨隨便便的男人來往,不守婦道不忠不節的話?
「……」沐子漪呆呆捧著小碗,有點吃不下了,她的確是可以忘記,但,那種痛忘記不了……
「既然一起吃了飯,等一會等等我,一起去上班!」放下勺子,他道。
她吃驚的美眸又瞪過來,滿滿的不可置信的樣子。
「就這樣,我等你!」郁靳言擦拭了一下嘴角丟下餐巾紙,深深凝視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地走開了。
出門。
很麻煩。
昨晚其實哭過,沐子漪撲了一點點粉上去才不覺得黑眼圈嚴重,跑到門口的時候,讓郁靳言只覺得唇紅齒白,光彩照人。
俯身穿鞋,胸口又露出來一片,雪女敕白.皙的兩團藏在衣服下面,看得人口干舌燥……
「等你真的是失策!!」他蹙眉抱怨道。
他這麼說,讓沐子漪更是心急,鞋子穿不上,穿好了站不穩,一下子倒在他懷里!他一把摟住她的腰,任由她甜美馨香的氣息撲入鼻端,綿.軟撞入自己的胸膛,才讓她勉強站穩。
沐子漪紅著臉,小手扶著他的肩膀,站起來小聲道︰「對不起!」
「嗯!」他從鼻息里冷聲應對,垂眸睥睨著她,但,禁錮著她的手臂卻忘了松開。
「郁靳言……」小小的聲音不自在地抗議道。
郁靳言這才始覺自己摟著她的腰沒松開,也,不想松開……紅唇就在自己面前,他不由想起每次吻她的感覺,都像是被她緊緊纏著吸附住,要吸走彼此的靈魂般……忍不住地,輕輕將她嬌.軟的身子抵上鞋櫃,低頭攫獲住她的唇瓣……
小東西仰頭抗議,嚶嚀被咬碎在唇齒之間,她……她涂了唇膏啊……
郁靳言吻得忘形,托住她的小腦袋,急切需索……
她甜美的味道,讓人沉醉!!!
許久,才輕輕.喘息著松開,凝視著她粉.女敕酡.紅的小臉,啞聲道︰「沐子漪,你會害得我遲到!!」
小東西雖然一時被迷惑了但是不笨,怎麼可能?他可是提前一個小時到公司啊……
可,她忘了……
他的需求是無限的,索性卸了她的包包,將她溫柔抵上去,吻了個夠……
……
到公司時,沐子漪的臉已經是紅撲撲的,在所有人看來都像是被疼愛滋潤過的模樣!
「子漪,你今天怎麼來的!!」
小蕪激動地跑到她旁邊,跟她八卦。
沐子漪心里「咯 」一下,回想起清晨被他按在懷里吻得窒息,幾次催促才走人,結果踫到早班高.峰期,被堵了一路。
「打的來的呀,哪里有什麼特別?」
「你不要騙人了,」小蕪狡黠的眼神里透著晶亮的光,「你是坐郁總的車過來的吧?不要否認哦,今天堵在地鐵口的時候,好幾個同事都看見了,現在在公司里瘋傳……」
什麼?
他們一起過來的場景,被看到了……
小臉沉了一下,想到了借口,才說︰「那個,是我早上走在路上被郁總看到,他好心才載我一路的,沒想到會堵在路上,你們不要想太多了!」
就是意外!
「就這樣啊?!」小蕪震驚,明顯不滿。
「漪漪你解釋一下,肯定不是這樣,郁總肯定對你有意思,否則不會對你百般刁難又百般特殊的,看到你不在還會對我們總監發火!還有人看到他下車時候抓你的手了!!」
沐子漪听得頭大,小臉灼燒起來。
哪里有……
不過……好像是真的抓了,他幫她解開安全帶放她下來的時候,還將她釘在座位上查看了她快好的傷口,沉聲問了幾句話才放她下去……
一邊應付著小蕪的質問,一邊忙不迭地接了水跑出茶水間。
卻沒料到,一出門,就撞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像是在外面站了很久,從總裁辦公室出來,臨時到茶水間想洗把臉的……
——白顏熙。
「沐小姐……」她看起來臉色依舊有點蒼白,淺笑一下,跟她打招呼。
「白小姐,你好!」
沐子漪也心神不定的——剛剛她跟小蕪的對話,她都听到了?
「你要喝咖啡嗎?我幫你吧,你的胳膊不好抬起來!!」沐子漪還是很熱情,放下杯子,舉高手到上面櫃子給她拿了一包咖啡。
「你早上,跟靳言一起來上班的?」白顏熙忍不住,顫聲問道。
沐子漪一頓,縴睫垂下︰「嗯,時間趕到一起了,就一塊兒過來了。」
白顏熙淡淡苦笑一下。
「不是,靳言每天早上都會提早一個小時出門,到公司,處理公事,你要跟他一起就只能早起,這個我知道。沐小姐,你很用心良苦。」
美人陰柔地說話,換做旁人應該覺得好听才對,莫名的,沐子漪卻听出了一絲諷刺。
「是啊,我用心良苦,」她大大方方地承認,澄澈的水眸抬起,把泡好的咖啡遞給她,道,「為了跟他一起我不惜做這些事,我在用心地經營我的婚姻!」
白顏熙被她說得小臉蒼白,垂下縴睫,道︰「你知道為什麼麼?」
沐子漪眼皮一跳!
「靳言為什麼每天早出晚歸,那麼累卻不肯歇?沐小姐你知道為什麼?」
泡好的咖啡很燙,燙的小手都要掉一層皮,沐子漪艱難地抓住把手,呼吸稀薄,遞給她的姿勢很僵硬︰「你的咖啡好了。」
「你跟我說你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他,讓他愛上你,你確定,一年的時間夠嗎?」白顏熙伸手去接咖啡,小臉蒼白,看她一眼,「等一年後你離了婚,拿什麼讓他愛你?」
「你……你怎麼知道他要一年後跟我離婚?」沐子漪呼吸都要透不過來氣來了。
遠處,郁靳言出了門,好像察覺到了這邊的爭執,厲眸掃了過來。
白顏熙的背影他熟悉,縴瘦的,筆直的,挺得很直卻給人可憐想擁入懷中的感覺。
而另一個——
暖的如同小太陽一般,熱情如火,又甜美可愛,如今竟也不知怎的瑟瑟發抖起來,小臉蒼白,兩人在爭執不下……
怎麼了……
郁靳言抬手輕輕推開秘書遞來的文件,朝這里走去。
白顏熙沖著她柔柔一笑,嫵媚叢生,本該接住杯子把手的小手一握,沐子漪下意識地一松,結果,杯子橫斜,猛地將整杯咖啡都傾倒在她自己身上,接著「嘩啦」一聲厲響,杯子整個摔碎在了地上!!
「……」白顏熙被燙得臉色更加蒼白,往後一縮,收回了自己的腕和手!!
沐子漪也頓時被嚇呆了,沒想到她會突然松手,不、不……還是她剛剛還沒接穩,自己就松手了??她懵了!!
「白顏熙,你,你沒事吧……」
「砰!」得一聲茶水間的門被打開,郁靳言一臉陰郁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在看到白顏熙本就受傷的胳膊上,纏著紗布,紗布被咖啡潑濕,她雪白的小手燙得紅腫一片甚至有些地方起泡,焦灼的火焰立馬蹭蹭地竄起在胸腔里!
「顏熙!!」
郁靳言一把拽過她的胳膊,將她抱進懷里,蹙眉看著她疼痛不堪的傷口,怒火頓生︰「這怎麼弄的?!」
白顏熙倚靠在他懷里,疼得說不出話,只是顫,顫得厲害……咬唇,柔聲道︰「好疼……」
「沐子漪,為什麼她每次受傷都是跟你在一起!!!」眼前的璧人,擁緊成一團,她倚靠在他胸口泫然欲泣,他滿臉怒火地對她痛斥相向,深邃的眼眸里,有恨不得自己代替她來疼的憤恨!!!
沐子漪被這近距離的始覺沖擊感,沖擊得眼眸酸痛,啞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幫她倒了咖啡,剛剛以為她拿穩了,我就松了手……」
「她胳膊傷成這樣,怎麼端咖啡!!沐子漪你簡直……」郁靳言氣得想將她生吞活剝,但想不出再殘忍的痛斥,只把白顏熙緊緊抱在懷里,切齒道,「我們走了!」
找個地方,他要替她好好看看傷!!
沐子漪含淚在原地待了兩秒,跑上去,朝他喊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從來都不會傷害你喜歡的東西,郁靳言,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對你,你從來不知道……」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走遠!
你從來不知道,成為你的「喜歡」,對我來說有多艱難,所以你的「喜歡」,我怎麼忍心去傷!!
……
「還疼嗎?還好只是輕度燙傷,用藥之後不會留疤,下次這樣要注意,又是劃傷又是燙傷,好不了該怎麼辦?」他低垂下的眉宇之間,有讓她眷戀的關心與疼惜。
「我知道了,我也是不小心……」
白顏熙輕輕拉他的手,柔聲道。
那時,最初在一起,郁靳言也總是這副沉默內斂的樣子,她受傷或者傷心,他不會說太過動人的情話,只是一遍一遍詢問她的情況,直到她好起來。他的陪伴,從來都是她想要,則讓他留下,不想要,則一關門,他必然不會煩她煩到天荒地老。
從沒想到過會有一天,他的心可能會分給別人,她不要他,他會轉身去疼另外一個人!
「靳言,你今晚可以不走嗎?」
小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一雙美眸,含.著淒楚的渴望柔柔看他。
郁靳言一怔,看著她,眸光萬分復雜!
「你想叫我陪你?」他啞聲問了一句。
「嗯……我的手不方便,做什麼事都做不了,很困難,」白顏熙別開小臉,道,「當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還有一只手可以自己來……」
「你說的什麼話?」長指,捏住她的下顎,蹙眉道。
但是,一整晚……
「好,今晚我陪你!!」
……
是夜!!
白顏熙洗漱確實成了一大困難,如果說是以往,郁靳言或許會亂想一些別的事,但如今,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如果說有,看她打開浴室門,羞澀地讓他幫忙打開高處的蓮蓬頭開關時,他想到的,是水霧氤氳中,沐子漪那個嬌媚的小女人魅惑妖橈的身影!!
那一次,幫她月兌.衣服……
她挺.翹的雪峰,盈盈一握的小腰,圓潤的臀……還深深印在他腦海中!
至于手感……
他不是沒踫過,把那妄動的小身子壓在身下的感覺,有種征服的強烈快.感!!她一絲一毫的表情,嗓音,嬌.軟的反抗或迎合,都是燎原的火種!!
「行了麼?不行的話我在門外守著,你隨時叫我!」他嗓音低啞,俊逸的眉眼在水霧下顯得更加性.感清雋,讓白顏熙看得挪不開眼楮。
「靳言,我……」
縴瘦的身子向前一步,受傷的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執起他的大掌,艱難地,卻是堅定地輕輕放在自己胸口,抑制著臉上的臉紅,顫聲道︰「你……想不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