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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顧清彥的指骨輕輕扣在桌面上,凝神思考。钀鐻遽zahi

張家根本就沒有理由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販賣私鹽,換句話說,若沒有二皇子的縱容,張家也根本就沒有能力做這些事情,而張家的家主,他的前岳父,是一個謹慎的老狐狸,素來是明哲保身的,而這一次為什麼要參與進來呢?

顧清彥眉頭緊緊皺起。

「能不能和那個冒牌的張馨兒有關?」段小五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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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顧清彥和段小五已經猜的**不離十了,從冷卿嵐為顧清彥解了情蠱,並且不懷好意的一腳踩碎情蠱的那一剎那,那情蠱是用了張馨兒的血養著的,自然受到了極大的反噬,張馨兒壓根就沒有想到已經萬無一失的情蠱為什麼突然之間被解了,那就說明,她的計劃又一次失敗了。

隨著那個老東西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接近,張馨兒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越發的著急,左思右想,不如提前下手,張馨兒索性就直接找了她的爹也就是張家的家主攤牌了。

事實上,那只情蠱可以不殺死的,只要冷卿嵐養著,張馨兒就根本就不會發覺,也許顧清彥能借機引出張馨兒,無奈,顧清彥對情蠱不懂,而冷卿嵐那貨腦子抽的說風就是雨,誰也擋不住,結果引出後來的事。

張馨兒自己手中有一部分禮都的勢力,但是這些勢力根本就不足以與大祭司和那位大人手中的勢力相抗衡,莫不如找到國外的勢力,到時候外呼內應,一舉成功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算是那個女人是真正的金鳳又如何?

張馨兒恨得咬牙切齒,什麼只有金鳳才能是禮都真正之主?都是些狗屁的破爛規矩,到時候只要自己登上那個位子,金鳳算什麼?

只要身首異處,金鳳恐怕也都變成了死的了。

張馨兒左思右想,二皇子元澈是最佳的人選,根據她在侯府的日子,隱隱約約的知道三皇子墨子言似乎與東升和那個女人交好,而現在東升的心早就已經不在她這里了,張馨兒如何能放心的下呢?

找到了二皇子元澈.

元澈能說什麼?堂堂的禮都公主自然是求之不得啊,而且若是張馨兒日後執掌禮都,那可是無形的助力啊,可是元澈也不傻,除了揣摩自己親爹的意思上有些紕漏,在別的事情上還是很精明的,一個堂堂的禮都公主為什麼會尋求自己合作?雙方合作互有益處那是好的,若是讓自己白出力那是不行滴。

說句老實話,二皇子元澈本身也不傻,他那皇父的態度他也隱隱地感覺出來了,他雖然被幽禁在府中,可是擋不住府中層出不窮的暗衛啊,壞消息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傳進二皇子的耳中。

什麼淑妃娘娘被貶了位份了。

再比如三皇子又被皇上召進御書房了。

再比如,朝中有多少聲音開始支持三皇子了。

如此這些被元澈听得清清楚楚,元澈不禁也著急起來,氣憤他那父皇年紀越來越老了反而分不清楚真假人了,二皇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只怕皇位都被傳給老三了,他還爭什麼爭?

什麼都爭不來。

可是不繼續這樣,二皇子心中捉模開了,倒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上上下下需要打點,哪樣不需要錢?往日額娘掌管後宮各種賬目,相當于皇宮中的小金庫在娘倆手中,可是如今娘被貶了位份,執掌後宮之權到了德妃手中,

這財路,自然就是斷了。

錢從哪里出?元澈想了許久,沒有想到卻等到張馨兒送上門,于是元澈雖然心里樂意合作但是面子上還得端著,暗示著張馨兒,你能給我什麼?

論權勢?

誰能打得過皇室?

還是給錢最實在,元澈暗示了一番,確認張馨兒能夠听得懂的時候,一動不動的看著張馨兒。

張馨兒淡然一笑,倒真的生出了幾分公主的風範,把元澈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就看二皇子能不能霍的出去了。」

豁的出去。

當然能,二皇子認為什麼時候能比他現在最糟糕呢?

既然能豁的出去,兩人當即一拍即合。

張馨兒直接找到了張家的家主張炬。

張馨兒看著面前的張炬,心中還真的生不出好感,小時候張炬對自己百般的疏忽冷落,隱隱中還有著不耐煩,相反對著庶女張瓖兒倒是慈愛有加,加之張炬對待她的養母張夫人十分冷淡,張馨兒不動聲色的坐定,開口,「父親,我今天有事找您商談。」

「你能有什麼事?」張炬眉心一皺,語氣隱隱有著不耐煩,「你該做的是像瓖兒一樣本本分分的找個人嫁了,還嫌不給張家丟人嗎?」

張馨兒冷冷一笑,眼神冰冷,垂眸,「我希望張家能支持二皇子。」

張炬一听就怒了,拍著桌子就怒吼,「你一個婦道人家妄加議論朝堂之事,你懂什麼?整日異想天開,當心禍從口出,誰都救不了你。」

張炬看著眼前的嫡長女心中不禁涌出陣陣的厭惡。

或許是這個女兒不如瓖兒貼心,或許是她總是和自己作對,或許是她沒有為家族添光反而抹了黑,好好地一門親事就然活月兌月兌的變成了仇家,讓張家的臉幾乎丟盡了,與那顧家也有了嫌隙。

「爹,何不听我說完?」張馨兒嘴唇一笑,丹田內力徒然變成一股力道外放,成了一股壓力,壓向張炬,冷冷的看向張炬。

對了。

張炬驀地感覺到一股威壓,壓得心里似乎透不過氣來,來源似乎在對面,張炬不得不認真地看向自己這個忽略了很多年的女兒,突然感覺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眉目冰冷,似乎帶著一絲陰森,眸光中不再是偽裝的善意,而是外放的倨傲,這正是張炬討厭的地方,張炬冷哼道,「你說。」

「看來,我真是被爹忽略的徹底呢!」張馨兒低低的笑著,聲音中沒有半點溫度,凌厲的看向張炬,「難道爹就沒有懷疑我為什麼死而復生?為什麼當年突然消失了?難道爹就沒有想過我消失的這麼多年究竟是做了什麼嗎?也對。」

張馨兒扶額,「爹爹沒有關心過女兒,又怎麼會想知道呢?」

「我沒有時間陪你兜圈子。」張炬皺眉。

張馨兒大喇喇的掀開自己手臂上的衣衫,一個金色的圖騰驀地出現在空氣中,金色的鳳凰似乎在張馨兒白希的手臂上翩然欲飛,張馨兒勾唇,「這就是答案。」

張炬驀地睜大眼楮。

他身為張家的家主多年,並非目不識丁之人,傳承的古籍中他曾經看過,這分明是禮都公主才有的真身印記。

甚至——

有了這塊金鳳的印記,會得到禮都人的擁護成為聖皇,張炬心中受到的沖擊不可謂不大,好半響張炬才從口中喃喃道,「這是真的嗎?」

可是。

張炬想起十幾年前,夫人不能生育,從外面抱養回來的女孩兒,他並沒有在意,一個女孩兒而已,又不能奪了他的家產,只要日後有了親生骨肉即可,沒有想到時光轉眼之間過去了十幾年,當年的嬰兒竟然有著這般尊貴的身份。

張馨兒收斂了自身的威壓,聲音軟了下來,「難道爹爹願意在義朝做人下之臣,也不願去禮都做個太上皇嗎?爹爹雖然不是我親生,但是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馨兒都時刻的記在心上,馨兒不願做那忘恩負義之人,難道爹爹不想與馨兒一起去禮都嗎?」

張馨兒聲音中有著蠱惑。

願意。

實在是太願意了,去了禮都,那可就是太上皇,大把的權利,比起如今在義朝處處受制于人、還必須的小心做人的境況實在好上太多了,張炬頓時沉浸在張馨兒畫的大餅之中。

張炬看向張馨兒的眼光都變得不一樣了,沒有了之前的不耐煩和厭惡,低聲道,「馨兒你想怎麼做?張家定傾盡全力支持你。」

張馨兒垂下眼眸,眸中閃過一抹嘲諷的光芒,輕聲道,「爹爹,您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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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府。

段小五懶懶的理外面的傳言,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張家是能蹦噠,可是在段小五的眼中也根本就蹦噠不了幾天,至于那個張夫人,段小五心中冷笑,胸大無腦,那水平還不如張馨兒姐妹呢!

段小五低頭看著桌上的戲本,幾日下來,一本竇娥冤總算是快要寫完了,幸虧她腦中的情節很多是印象深刻的,若是真的創作,一本下來恐怕就要吐血三升了,段小五寫著寫著有些困了,趴在桌上小憩一會。

而斑斕大虎習慣性的貼著段小五的腳下臥著,肥碩的腦袋倚在段小五的腿側,厚實的四個爪子舒展開來,尾巴時不時的甩甩,這日子比起在閻羅殿伺候陰晴不定的主人實在是太美好了。

驀地——

斑斕大虎驀地感覺一股熟悉的冷颼颼的氣息正在慢慢靠近,登時耳朵警惕的豎起,一雙黑金色的虎眼中滿是防備,不禁悲劇的想著,它怎麼就躲不開主人呢?

逃已經逃不開了,斑斕大虎激靈一下子,換了個姿勢,肥碩的腦袋埋進爪子中——裝死。

冷卿嵐一進來看見的就是段小五趴在戲本中睡著了,淺淺的呼吸,總是對他橫眉豎眼的眸子閉著,彎彎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一般,紅唇微微開啟著,一縷碎發從額吉垂了下來。

誘人。

冷卿嵐腦中驀地閃過這個想法,仿佛比戲本一般令他難以抗拒,冷卿嵐鬼使神差的俯就要印上那雙誘人的紅唇。

段小五一動,微微皺著眉心,緩緩的睜開鳳眸,眸中驀地閃現出一張張狂的大臉,段小五愣了一秒鐘,冷卿嵐瞬間感覺腦中一片空白,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巴掌,他是腦子抽了不成?

竟然想去吻段小五這個母夜叉,誰見了自己不是畢恭畢敬有求必應的把自己當成祖宗供上,只有這個女人,不但凶而且總威脅自己。

冷卿嵐一緊張急中生智,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了出去,轉頭刻薄的看著段小五的臉,嫌棄道,「長得死難看的,實在忍不了吐血了。」

說罷若無其事的擦了擦嘴角的血。

舌尖疼的抽搐,***,咬的真疼啊。

段小五反應過來,氣得不行,抓起戲本就扔了過去,「誰求你看了?趕緊帶走。」

段小五真心覺得自己和冷卿嵐八字犯沖,一見面就從心里的冒出一種想揍他的感覺。

哼。

冷卿嵐轉身就走,張狂的大紅色身影轉眼之間就消失在西廂,離開段小五的屋子,冷卿嵐反而跳上了房頂,偷偷地掀開了幾片瓦,看著下面的段小五,悄悄地模了模自己的嘴唇,突然想到︰若真的親到,挨幾嘴巴也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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