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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因打不開車門,周城的車有古怪,而她無能為力。

于是她轉變策略,去夠方向盤。

寬闊的馬路上有一輛紅色的跑車正以z字形前行,晃得人頭花眼亂。

「別鬧了。」周城一邊騰出手去擋青因,一邊握住方向盤,控制住行車路線。

「送我回家。」青因也不妥協,車已經開出一段距離,她不想徒步回去,也不願意跟著周城走。

她早上起得早,又哭過,眼楮略有浮腫,人也是沒什麼精神的,此刻恨不得回家躺著,平復心情補足睡眠,偏周城見不得她好,變著法折騰她。

人活在這個世界多多少少是要靠運氣的,在這點上,她一向背,除了時常抱怨也是認命的,在周城這件事上,她本也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希望早點讓事情歸回原位,但周城一再挑戰她的底線,是個正常人都會受不了。

青因一向能忍,但若有什麼事讓她忍不了的話,她便容易心生歹意。

她對周城始終存了一份愧疚,她多時覺得周城這麼對她,算是抵消了,但人的感情總是反復,她不知道這樣的愧疚還能維持多久。

隨著急速剎車響,周城將車停在路旁,毫無預警,青因整個人差點飛出去,幸有安全帶守著,周城也拉著她,才不至于發生那麼恐怖的事。

「下去吧。」周城解了自己的安全帶,開門走到青因那邊,放她下來。

尤在魂中游的青因一愣一愣地,按著指示下了車,映入她眼簾的是座三層小洋樓,和周邊的房子連在一起,並非**,但環境卻是好的,看著像一個富人區,青因眼神有些呆愣,看著周城道︰「這是哪里?」

「我帶你見個人。」周城去拉她的手,青因不肯,他始終堅持著。

「什麼人?不說清楚我不見。」青因害怕他又強迫她,變緩了語氣,像是商量,夾著一絲哀求般。

但確實打進周城心里,他無意就解釋了,「帶你看醫生。」

「我需要看哪里?」

「這里。」周城伸出手去觸她的臉頰,就著淡淡紅痕的地方摩挲了番,青因臉上癢癢的,本能地側過臉躲開。

「不用,我這樣挺好的。」她心里不是這麼想的,但嘴上必須這麼說。

「走吧。」周城強行將她帶了進去。

剛走到門口,就有人出來迎接了。

一個長得還算秀氣的男人,斯文得很,但青因想,能夠一臉燦爛地對著周城,也必有可能是道貌岸然。

「這位是……」那男人一雙眼楮盯著青因,只在她臉上的紅痕處逗留了一瞬變又轉到其他地方去,這讓青因對這個男人稍稍放松了些,能顧及到這麼細微地方的男人必定有他好的一面。

周城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進去談。

三人進屋後,青因第一時間就發現這必是一家書香之地。

里面的桌椅都是紅木制,角落里必擺放花草,都是一些陌生的物種,青因對這方面不研究,覺得新奇,每隔幾步就可見古董,整個居室內飄蕩著淡淡的香草氣息,讓人身心愉悅。

三人就著中央的木椅坐下,有人上前奉茶,氣氛說不出的清寧,青因忽然就有些拘束了,這樣的地方讓人不忍褻瀆。

「安叔呢?」周城開口,青因卻是在環顧四周,發現牆上有很多古畫,或駿馬奔騰,或山間古寺,或溪澗小流,又或一花獨秀,意境深遠。

「我爸出差去了,你要找他嗎?」

周城點頭,「找他治傷。」青因知道他說得是自己,也沉默著,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她心里還是希望自己的臉快點好起來。

對方听到這話卻是不干了,「周城,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爸沒空,不是還有我嘛,你這是信不過我不是。」他這句話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著,氣氛輕松了不少。

青因不知周城是老實,還是開玩笑,只听他一本正經道︰「你的醫術還有待提高。」這句話可就有些傷人了,其余人是不知的,但周城心里是本能地想給青因最好的。

「反正我爸也不能馬上就出現,你傷在哪?我可以先看看,總比一直拖著好。」他也不生氣,想必是見慣了這人的刻薄。

周城搖頭,「不是我,是她。」眼楮看向青因。

「哦,你還沒給我引薦呢。」對方笑得和煦,青因臉上的表情也放柔了,不認真觀察始終還是看不出什麼。

「她是沈青因。」周城給青因介紹得格外認真︰「他叫安景,他們家是世代傳承的中醫世家,他爸爸叫安世天,在中醫方面是泰斗。」對著周城,青因做不出強顏歡笑,只木著臉。

安景覺得奇怪,但也沒有當面問出,而是抓著關鍵問道︰「傷在哪?嚴重嗎?」

周城貼著她,修長的五指點在青因臉上的紅痕處,嚴肅道︰「這個傷痕。」

有些癢,青因想要避開,卻被周城按住。

「就這個?」安景不確定的問,周城說得那麼嚴肅,又非要找他爸,他以為必定不是簡單的傷病。

「這個還不夠嗎?」周城說得坦然,在他眼里,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但在安景眼里卻有些小題大做了,他們是中醫世家,他爸爸更是中醫界的泰斗,要他老人家出面怎麼也要是棘手的疑難雜癥,這點破皮的小傷痕,就是他都覺得大材小用了,偏周城搞得跟什麼重病似的,讓人哭笑不得。

周家對安家有恩,周城提出要求,他們必定是不予余力去幫助的,但安景和周城也認識了十幾年,今天周城的所作所為卻讓他覺得陌生,他連自己都沒那麼在乎過,又怎麼會去在乎別的女人。

「周城,你們怎麼認識的呀?」安景覺得這個女人的名字很熟,人也不陌生,但就是記不得在哪里見過。他七年前在法庭上見過青因,但時間太長了,七年里發生的事情多,要他記住一個陌生女人也難。

周城不願解釋,只道︰「能不能治?」

「當然可以,你應該知道我們家在這方面也是極為擅長的。」中醫美容早就不新奇,更何況對于他們中醫世家,對付傷痕疤痕之類的傷痛更是小菜一碟。

「那你快點。」

「好。」

青因被帶進了一間小屋,里面充溢著一股濃濃的藥香,她從小就喜歡這種味道,置身其中毫無防備之心。

她躺下來後,一切準備就緒,安景就要動手,一旁的周城開了口,「只要敷上這些藥就可以了嗎?」他們旁邊放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但看得出是中藥搗出來的。

「做一些按摩就可以敷上。」

「剛剛那個女人還不錯,讓她來吧。」他嘴里所說的那個女人便是安景的助手,專門給他裝備藥材工具。

青因睜開眼楮向上看去,周城下巴的線條堅毅有稜角,她心里煩躁,索性又閉上眼不去看。

安景挑眉,「你確定?她雖然不錯,但我的按摩功夫連我爸都要夸贊的。」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你雖然跟我爸學了一段時間,但時間過去這麼久,怕是生疏了吧。」周城當年為了給她女乃女乃按摩確實學過一些功夫,但這手藝是需要練習的,他在監獄里待了那麼久,肯定是不熟練的。

「我要是錯了,你在旁邊糾正就行。」周城非常堅定地讓他起了身,自己坐下去。

「周城,你不覺得這樣是多此一舉嗎?我怎麼就讓你這麼嫌棄了?」安景雖有些不服氣,但周城執意這麼做,他也只有順從了,畢竟這個女人是他帶過來的,要求治療的也是他,而她一句話都沒講,這讓人非常好奇。

青因听著他們的對話,心里一番計較,還是保持著沉默,她在心里已經給自己做出了兩種假設,一種是她不做,但周城既然帶她來這里,就不會輕易讓她走,反抗總是多余的,一種是她做,那麼最後的結局還是躺在這里任由擺布,她是個成年人,好壞自是分得清,吵鬧掙扎也要分情況。

周城淨了手,十指觸及她的臉,好似帶著電般讓青因全身寒毛豎起。

身體緊繃,臉上卻很嚴肅,周城知道她緊張,不由笑了出來。

剛開始周城的確出了一點小問題,但安景指正了幾個動作後,他已經能嫻熟地在穴位和穴位間來去自如。

其實周城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以前學習按摩的時候就不肯全身心投入,嫌棄這玩意不入流,這會兒卻這麼認真,不得不讓安景對這個女人的身份產生懷疑。

周城是認真了,但青因心里卻備受煎熬,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在臉上模來模去,臉差點崩壞了,可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那些都太矯情了,換了一個人難道還有什麼不同?

周城的手指有溫度,還有繭子的地方,在青因臉上摩挲著,讓她呼吸都那麼難受,心跳也是極快,手心沁出一層細汗,她默默在底下的被單上拭了拭,盡管已經閉上眼,眼皮卻還是抖個不停。

青因听到有人出門,心里更緊張了,她能感覺得到整個房間只剩下她和周城,因為這個男人的氣場她已經熟悉了。

熬了會兒,臉上忽然就沒了動作,等了許久也不見其他動作,青因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楮,有個黑影壓著她過來,左眼被溫潤的東西觸踫到,她怔怔的不知作何反映。

作者有話要說︰曖昧要不得,這畫面太美不敢看,對付女主其實用軟的比較管用。ps:說好的萬更還是沒做到,但我會記住自己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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