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芮雪戰戰兢兢的睡不著,就把李蔚送的榔頭放在枕頭邊上,用被子捂住臉,只留下兩只耳朵,受驚的小鹿一樣聆听所有的風吹草動,偶爾有淅淅索索的異常響聲,從小到大所有的恐怖小說和鬼片都在她的腦海里重溫了一遍,她感覺到黑暗之中,老有一張可怕的臉在外偷偷看著她。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剛想進入了睡眠狀態,芮雪忽然模模糊糊地听到宿舍門前有輕微的說話聲,伴隨著有一陣沒一陣的響動。她立刻清醒了過來,瞪大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借著微弱暗淡的月光四處環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屏住呼吸仔細傾听,還真的好像有人偷偷模模地在門口,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干什麼,細細分辨之下,那說話的聲音竟然有男有女,都壓低了嗓門,竊竊私語。
芮雪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模模索索的抬頭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半夜十二點多,怎麼可能還有人在陽台上聊天,更不可能還有男人出現在女生宿舍,再說女生宿舍是嚴格不允許男生進出入的,這在大學里是嚴格規定的,不過女生倒到可以進出入男生宿舍,宿舍的管理員對此倒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可是大學校園的特殊規定,一般是不會有人敢違反的。但那聲音卻是真實存在的,的的確確是男人的聲音,她的耳朵不會騙她,而且她敢確定,聲音不偏不倚地正好來自于她的門口。難道她真的那麼倒霉,被李蔚這張臭嘴不幸言中,獨自一人在這里等待的第一天就有突發狀況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看這響動,不知是企圖盜竊,還是入室搶劫?宿舍里值錢的東西不多,最寶貴的當然就是她自己了,要是那些土匪、搶劫犯之類不但劫財,還順道劫色,這可怎麼辦。她模了模床頭的榔頭,李蔚的手工一向不怎麼樣,這把估計又是她的首次作品,手柄細細的,握在手里覺得輕飄飄的,也沒多大分量,據說這種榔頭應該是越沉越好用,能夠真正的甩起來,給人有無還手之力才好的,這樣想著,估計也起不到多大用處,她這麼想著,全身都發涼,只剩在被子里瑟瑟縮縮打抖的份了。
害怕到極點之後,她忽然膽向怒邊生,抖擻抖擻精神,鎮定了一下剛才洶涌澎湃的小心髒,手捂胸口給自己打氣,她是誰,她是不畏強權、富貴不能婬,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天下無敵——夏芮雪,關節時刻,大顯身手的時刻,與其躺在床上發抖,不如沖出去跟他們拼了,她倒是要看看在她門口的是人是鬼還是妖,是搶?是劫?還是偷?就不信還有干在自己頭上動土的。想到這里,她也管不了別的,亂七八糟的烏龍事,也不再去思考了,拎起榔頭就模模索索、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光著腳丫,躡手躡腳的踮著腳尖走到門邊,憋住氣,彎下腰來,然後慢慢的把耳朵貼在門上,側耳細听,只听見一個男的聲音低沉道︰「慢點,輕點。」
她出其不意地用上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把拉開門,只听「砰——」一聲,剛才還緊閉的房門此時已經四敞大亮,就像一只熟睡的老虎瞬間張開了血盆大口,芮雪說時遲那時快,高舉著榔頭就如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的確,門口確確實實有兩個黑影,芮雪尖叫了一聲,發現那兩個黑影也同時尖叫了起來,似乎比她受到的驚嚇還要厲害、還要嚴重、還要恐懼。
「誰?」芮雪接著走廊上的光定楮一看,那兩個身影是一男一女,穿著睡衣的那個女的儼然是隔壁宿舍物電系的師姐,另外一個男的是陌生臉孔,以前沒有見過茆。
「搞什麼?」芮雪的榔頭還沒有放下,定格在舉著的狀態,氣不打一處來,她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個時候怎麼會有男生在這里,反正就覺得他們不會干什麼好事,鬼鬼祟祟地,把她嚇得不輕。
那男生顯然也被剛才的氣勢給嚇住了,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晾衣服!」
「有病是不是,半夜三更晾什麼衣服?」芮雪探頭一看,更是怒火中燒,晾在她們宿舍門口的赫然是一條男性的內褲。她明白了,顯然這對鴛鴦趁著女方宿舍里的人都不在,在宿舍里大行不道德之事,不知為什麼半夜三更洗澡洗衣服,那師姐不敢把男友的內褲晾在自己宿舍門口的陽台上,誤以為隔壁宿舍沒人,便把這破玩意晾在芮雪她們宿舍門口,即使被人看見了,別人也議論不到她頭上。
「有沒有搞錯,你們在這亂搞也就算了,還要我們宿舍給你背這黑鍋,這也太過分了,我要讓舍管阿姨評評理!」芮雪戰勝了恐懼,腰桿也直了起來。
那對鴛鴦連連求情,誰都知道真把宿舍管理員叫來了,事情就不是鬧著玩的了,公然把男友帶回宿舍過夜,這在學校是要受處分的,更不用說名聲問題了。
在芮雪竭力要求下的,讓他們把自己宿舍前的東西通通收走,最後倒也沒有真的叫上宿舍管理員,這兩人雖然過分了點,但也不過是想抓緊一切機會在一起,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方便于己方便,何樂而不為呢?何苦讓別人身敗名裂蚊?
她緊緊關上門,猶自驚魂未定,也不管現在幾點鐘,立刻就撥通了葉少楠的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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