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地方,經過一番安排,李明義只獲得了讓李澤英和父親見面的機會。
至于對方的人,目前調查期間,不容許利益沖突人見面。
李澤英知道這是害怕控方證人翻供,所以避免任何意外。
但這也難不住他。
在走廊里等待的時候,李澤英開始打量這里的一切,找尋誣告父親的人所在。
很快他察覺到在二樓,有那個助理的氣息,居然還是之前在拍賣場和自己交易的人。
于是借口洗手,悄悄到了二樓。
在觀測了房間內的動靜後,他盯上了一個從里面出來的律師。
這人應該是張家派來的,他跟著對方進了,趁著沒人悄悄拍了對方肩膀一下。
「干什麼?」
那人回頭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澤英催眠術控制了。
「什麼也不要說,你現在是我的傀儡,接下來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按照我說得做。」
此刻,他將之前獲得超級觸覺,施展了出來,配合著催眠術,正好是絕佳的操控傀儡的法門。
他將人的言行完全控制住,也洞悉了他的來意,然後讓其按照自己的吩咐,安然無恙回去審訊室。
李澤英安排好一切,就此下樓。
他若無其事地和李明義打過招呼,然後進了扣留父親的房間。
「澤英,你怎麼來了?」
李明信看到兒子出現,很是驚訝,尤其還在另一個陌生人陪同下。
「事情很難解釋,叔叔能讓我和爸爸獨處嗎?」
李澤英回頭沖李明義使了個眼色,對方知道這還不是相認的時候,就主動回去了。
此刻房間內,只剩下父子二人,還有始終開著的監控。
「兒子,你沒事吧?爸爸,真的很擔心,如果我進來了,你怎麼辦?」
李明信很是緊張地抓住兒子的手,後悔地說︰「早知道就不做這麼大的生意了,父親很後悔。」
「不,父親沒事的。只不過是小人作祟而已,你放心吧,很快就沒事了。」
他一面安慰父親,一面留意著上面的動靜。
此刻,那位律師已經回到了審訊室,和那位助理同樣單獨相處。
此人姓王,乃是張薄的親信,這一回的事,都是他暗中布的局。
包括今天來誣告李明信,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要讓李明信萬劫不復。
如今律師過來,只是確保他不會亂說話。
因此兩人見面,也不過是各懷鬼胎。
王助理盯著律師,半晌才說︰「該說的我都說了,總之對不起張總,是我中飽私囊,我會承擔責任的。」
「不,張總的意思是……」
律師抬手還沒有說話,忽然神情一變,居然用手按住了王助理的手腕,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催眠開始……
「你怎麼了,干什麼?」
王助理感到不妥,拼命掙扎,偏偏律師力氣大得驚人,隨即就被對方眼眸中折射出來的光彩,所迷惑。
眼神一陣迷茫,忽然一陣呆滯地說︰「是我的錯,我知道了。」
「警官,我要見警官,我要舉報!」
隨即他大喊起來,更激動地用腦袋撞起桌子,直到額頭出血。
監控中看到異樣的警官,急忙沖了進來,將兩人控制住問︰「干什麼,你們到底做什麼?」
王助理二人被按在桌上,卻不停說著︰「我們說假話了,是我故意更改了合同,來誣告李明信的。是張總用我家人的安危來威脅,他還給我打了巨款,你可以查賬。」
「我作證,李明信賄賂的錢,都是我們偽造的,是玉林集團的借名賬戶匯得款。」
一番話,可把調查人員給震驚了。
誰也沒想到,突然之間兩人就會翻供。
而在樓下的李澤英感應到這一切,則微笑著對父親說︰「好了,我們應該沒事了。善惡到頭終有報,誣告你的人很快就會收到懲罰。」
然後,他起身被請出了審訊室。
接下來的事,不用他去操心,樓上兩人在自己的控制下,已經招供,父親很快就會沒事。
隨即和李明義踫了頭,對方已經找人調查了那個王助理的資料,對方果然這幾周的收入有問題。
如今有了這些證據,再加上他們自己的口供,可以說李明信不會有事了。
李明義將資料提交後,又听說對方翻供的事,真的是感到不可思議。
他拍著李澤英的肩頭說︰「太好了,真是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有了轉機。好佷子,你究竟做了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有預感,二叔你相信人的命運嗎?」
他神秘地望著李明義笑說,對方卻只是搖頭一笑,沒有當回事。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差不多過了兩個多小時,才完成了所有的手續。
李明信擺月兌了嫌疑,被送了出來,和兩人見面。
面對陌生,卻又感到熟悉的李明義,對方卻給了他一個擁抱︰「大哥,我找了好久,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明義。」
李明信顯然已經有了預感,熱淚盈眶的同時,卻低聲說︰「我本沒有想找你的,當年的事還歷歷在目,你太傻了……」
「不管當年是什麼人要害咱們,大哥我們都不用怕了。」李明義拉著李明信,激動地說,「現在的李家已經不用看任何人眼色,大哥我們上車說。」
三人隨即上了李明義的汽車,這才關上門說起了私事。
首先是李明信打破了沉默︰「兒子,看來你已經和你二叔相認了。好吧,當年的事我得告訴你了。」
原來當初李明義還是十一二歲的時候,被人綁架險些喪命,綁架他的匪徒似乎不是沖著錢來了,而是有人指使。
指使的人不想看著當年正在崛起的李家,獨佔四大世家鰲頭,所以故意用綁架案想要將李家擊垮。
當時李明信兩兄弟的母親,不顧安危,親自去交贖金,交涉中認出了其中一名匪徒,于是也被劫持。
在兩人就要被撕票的時候,遇到了神秘人的救助,僥幸逃月兌。
可惜,李母還是受傷死了。
她臨死前為了大兒子的安危,讓自己的保姆帶他離開,並讓李明信發誓,要隱姓埋名,不能再回李家。
當初李母是害怕李明信再遇危險,為了給李家留個苗兒,才這麼做的。
李明信跟隨保姆回到市,然後改了戶口,才慢慢扎了根,一直到他結婚生子,這個秘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