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本來就是天眼幻化出來的幻境,隨著白色霧氣的消失,眼前呈現出另一幅景象,這是一片普通的樹林,只是由于巫力滋養的緣故,這里的樹木生長的較為茂盛而已。
「呀,原來這里只是一片幻境。」白虎看著顯現出原型的山林,不禁說道。
「恩,本來我也不知道,可是當我得到這只眼楮的時候,我便知曉了這里的一切。」王卜解釋道。
「那它還有沒有其他的功能?」白虎羨慕的問道。
「當然,它的功能還遠遠沒有被發掘出來,只要我有強大的實力,就能用它做更多事情。不過,目前為止,我也僅僅是能用它來幻形,或者干擾一下人的意識。」王卜毫不隱瞞的說道。
「已經很厲害了呢!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幻形呢?」白虎很期待的說道。
「當然,我剛才還在想,要不要把白兒你變成人類的模樣呢!我們現在就試一下,怎樣?」王卜興奮莫名的說道,見白虎點頭,王卜即刻念起了咒語,而後法訣連變,伸手一點額上的天眼,一道烏光閃爍,在白虎身上掃射了幾下,而後,白虎便憑空消失,再出現在王卜眼前時,白虎已經變成了一個與王卜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雖然沒有發育,卻是出落得粉琢玉雕,可愛至極。見到眼前的白兒,一副乖巧可愛,招人疼惜的模樣,就連王卜自己都看的有些發呆了。
「你怎麼了?」白兒見王卜一副痴呆的樣子,不由問道。
「哦,沒,沒什麼。」王卜小臉一紅,尷尬的把眼楮從白兒身上挪開。
「你是不是把我變得很丑?」白兒見狀,以為王卜把自己變丑了,于是撅著嘴巴說道。
「哪有,我們白兒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小美人了呢!」王卜忍不住又多看了白兒幾眼,他曾經也在杜家見過一些女奴隸,那些人跟白兒相比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真的!太好了。」白兒听他這樣說,高興的蹦了起來,一雙小手不由自主的拍了起來,沒想到變成人形之後,既然立即有了人才會有的舉止,這一點連白兒自己都沒有想到,以至于她被自己怪異的舉止嚇了一跳。白兒高興之余,不忘在自己身上打量一番,此刻,她一襲白衣遮體,有種出塵而不染的氣息。
「呵呵,白兒,你喜歡就好。這里的迷蹤幻境已經消失了,留在這里不安全,我們先離開吧!」王卜四周看了看,提議道。白兒點點頭,隨後在杜正威的身上模索了一番,找到一個奇怪的口袋,這才跟王卜離開了。
走在路上,白兒一直在把玩手中的袋子,興致濃厚。王卜禁不住好奇,問道︰「白兒,你拿的是什麼東西?」
「噢,這個嘛,一個袋子嘍!」白兒晃了晃手中的口袋,不以為意的說道。
「里面裝的是什麼?」
「一些巫法士的法器,還有幾塊巫石。額,對了,你現在也已經是一個巫法士了,得找一種適合的巫術來修煉才行。咦,奇怪,真是奇怪!」白兒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妖異的小眼楮盯著王卜看了半響。
「白兒,我的臉上有向日葵嗎?」王卜被看的小臉一陣泛紅,天真的說道。
「王卜,你體內的噬巫蟲去哪了?」白兒起初時並沒有發現,方才說到王卜已經是巫法士,她順便感應了一下王卜體內的噬巫蟲,結果竟然沒有任何感應。白兒自是知道,多條噬巫蟲之間在一定距離範圍之內,只要通過一些辦法,就能夠感應到彼此的存在。
「你是說那條蟲子啊,當時它進入我體內,開始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動,可是當我們與那頭怪羊對峙的時候,它突然釋放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差點將我的身體給撐爆,我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後來我的身體被一種奇異的力量包裹住,額,包裹我的應該就是你說的血繭了,在血繭的保護下,那股力量開始被慢慢引導出體外,可是引導了不到一半,一股新的力量突然摻了進來,然後那兩種力量不斷交融結合,形成了另外一種更加奇特的力量,最後,所有的力量又忽然重新回到我的體內。我無法承受那股巨大的力量,接下來,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等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好,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隨後,我便發現額上多了一只眼楮,也得知了一些神通術,至于那條可惡的蟲子,它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從我體內消失不見了。」王卜將那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不過關于噬巫蟲的去向,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可是沒有噬巫蟲,你就不能修煉巫術了,這可怎麼辦?噬巫蟲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地異物,錯過了這次,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呢!」白兒感覺有些可惜,她本來還在想著先交王卜一些簡單的巫術,現在看來又不太可能了。
「額,沒關系的白兒,其實不一定非得有噬巫蟲才能修煉,我剛才不是還給你施展過神通術嗎?」王卜見白兒可人的小模樣,正兀自嘟著小嘴,便提醒道。
「對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可是,我從來沒有听說過沒有噬巫蟲的人竟然能夠施展巫術神通,我想,這肯定跟你的血脈有關,說不定你的體內流淌的真的是傳說中的傳承血脈,天啊,那樣的話可就賺大了。」白兒听王卜這樣一說,恍然間明白了過來,據她所知,巫法世界里面,只有擁有噬巫蟲的人才能夠攝取天地間的巫力,並修煉強大的巫術神通。然而,現在發生在王卜身上的事情,卻真實的顛覆了白兒對于巫法界的一些認識。不過最終,白兒還是將這一切歸結在了王卜那神奇的血液當中。畢竟關于傳承血脈的說法,只存在與傳聞之中,沒有知道真正的傳承血脈到底擁有怎樣神奇的力量。因為凡是有關傳承血脈的文字記載,都被徹底的毀滅在了歷史之中,當今世上的所有超級世家和各大家族都無從知曉,也許真相只保存在那些原始巫族部落之中。而原始巫族部落早在數萬年前就消失在了世人面前,古元大陸上的大多數人,甚至根本就沒有听說過原始巫族部落。
「哎,王卜,你說那條噬巫蟲會不會被你的血脈之力給吞噬掉了?」白兒仍然在糾結這個問題,一路上不時將自己猜測的想法說出來。
「嗯,听你這樣說,倒是很有可能。不過白兒,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我都被你問了幾百遍了,你一點兒都不覺得煩嗎?」王卜麻木的點頭,先是順著白兒的意思附和了一句,隨後便有些不滿的抱怨道。這一路上,針對這個問題,白兒幾乎就沒怎麼停過,他听的耳朵里都快要生出繭子了。
「哼,王卜,你竟敢說我煩,看我不咬你。」說著,白兒張牙舞爪的向王卜懷中撲去,王卜沒反應過來,連躲都沒有躲,被白兒撲了個正著。白兒抱著王卜的胳膊,開心的咬了下去,她鋒利的小虎牙雖然沒有用力,但還是在王卜的胳膊上留下了兩個明顯痕跡。幸好,王卜現在的體質已經非比尋常,要是普通人被白兒這樣咬一口,就算不用力,也非得咬斷了不可,要知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凶獸,而是一頭正經八百的巫妖獸,隨便釋放的力量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起的。
「哎呦,你干嘛呀!」王卜見白兒真的下口,當時嚇了一跳,但隨後他僅僅感覺手臂微微一麻,先是暖暖的,然後濕濕的,最後被風一吹又涼颼颼的,整個感覺倒很是舒服。不過,為了配合白兒的演技,王卜還是假裝很疼,但是卻根本就是皮疼肉不疼。
「叫你再說我煩,這就是報應。」白兒神氣哉哉的指著王卜手臂上的小虎牙留下的兩個小點說道。
「哼,你敢咬我,你以為我不會嗎?」王卜也是一個孩子,一時間泛起了孩子氣,說著也要去咬白兒。白兒多機靈,一見王卜向自己撲來,早就閃身躲開,轉眼來到了王卜身後,調笑道︰「想咬我,先抓住我再說吧!」說完,白兒便邁著歡快的小腳丫子跑開了。
王卜與白兒一路嬉笑追逐,倒是樂的痛快,兩人正在玩鬧之際,忽然听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打斗聲。白兒靈覺敏銳,發現情況後,立即警惕起來。王卜則四處看了看,然後小聲對白兒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悄悄潛伏過一片矮土堆,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正在打斗,其中兩人正邊打邊退,剩下的十幾個人則是邊打邊堵。那兩人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十分狼狽,而且看樣子馬上就要被堵住了,他們在先前的打斗中已經受了傷,此刻要是被人圍堵住,必然死路一條。王卜看看看著,發現了那兩人手腳上斷裂的鐵索,便輕聲說道︰「他們兩個是奴隸,白兒,我們出手把他們兩個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