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躲在暗處的非詩捂著嘴偷偷的笑起來。看到鈴鐺疼的昏死了過去,她只覺得心里爽翻天了。
本以為巴結到林靜雨,自己在別墅里的日子就會過的好一點兒。可是她每天不僅要煞費苦心的討好林靜雨,而且還要被鈴鐺這個女人,當成佣人一樣使喚來,使喚去。
非詩心里的厭惡情緒早就忍到極點了!
家庭醫生很快便帶著醫藥箱趕到了別墅,他渾身都琳了雨,臉上都是雨水,歐亦辰這個金主大半夜打電話把他找過來。
真是害的他連一頓安穩覺都沒得睡了。
陳媽帶著醫生來到了葉雪的房間。歐亦辰已經替她換好了干淨的睡衣。他蹙起了劍眉,正拿著一條毛巾,細心的替葉雪擦頭發。
歐亦辰冷冷的看了醫生一眼︰「如果你不把她治好,那麼明天你就等著收拾卷鋪蓋滾。蛋吧!」
家庭醫生嚇得背上冷汗直冒,等他為葉雪檢查好身體,確認她確實無大礙時,才敢跟等在門口的大老板說道︰「歐少,這位小。姐只是淋了一點雨罷了。並沒有什麼大礙,她是因為缺少營養才會暈倒的,只要記得多給她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就好了,另外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
歐亦辰听到醫生的話,原本緊繃的臉色慢慢緩和了起來。他大神掀開被子的一角,伸手撫上了葉雪圓鼓鼓的肚子,她有一點輕微的低燒,一張精致的小臉好像更瘦了。瘦的讓他有些心疼!
他拿著一個冷毛巾敷在了她的額頭,等著燒一點點的退去。
整整一晚,歐亦辰沒有合過眼,直到天亮的時候,他才靠在chuang邊慢慢的睡去。
陳媽一早就起了做起了早飯。雪球坐在客廳里,美美的吃著狗糧,妮莎一邊擦桌子,頓時來了逗弄它的興致,她模模雪球的腦袋,掏出狗糧袋,用手拿了一粒狗糧朝外丟去,雪球立刻追著狗糧,好幾次它都撲了個空。
藍色的房間里依然沉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此時的和諧。歐亦辰醒過來掏出了手機。
听著電話里的聲音,他眸色凜然。伸手拿過風衣便走了出去,葉雪仍然躺在chuang上沉沉的睡著。歐亦辰開車趕到警局的時候,他坐在了椅子上,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場。李局長又是掏煙,又是遞茶。歐亦辰交疊著修長的雙腿。
李局長臉色尷尬的走過去︰「對不起,歐少,真的很抱歉,我手底下的人趁我不在,把葉鴻鈞給放了,但是他們也是被逼無奈的啊!證據擺在眼前,又有一大筆保釋金的費用,我們不能不放人啊!」
李局長一板一眼的解釋道。現在他只希望這個金主兒可別把氣牽連到他身上,否則他這個局長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歐亦辰唇角冷冷的勾起︰「保釋人是誰?」他眸色瞬間變冷。能在明州市背地里跟他抗衡的左不過也就是那個幾個人!
李局長嘿嘿一笑,附在他耳旁「……」
歐亦辰唇邊的弧度更大了。
夜幕。
明州市陷入了一片燈光交錯的夜景。一輛黑色捷豹極速的行駛在柏油馬路上、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嘴里叼著煙。笑道︰「亦辰,你我兄弟這麼多年了,你的性格我最了解不過。你真的打算娶那個嬌滴滴的病秧子?」
他笑著調侃。
歐亦辰看他一眼︰「你關心我的事之前,怎麼不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南宮離手上夾著的煙一抖︰「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這個兄弟了?就那個不上道的女人,你以後要我娶她?算了吧!」
他嘿嘿一笑,俊臉浮現一絲邪魅至極的笑容,食指卻不經意的撫上自己的chun。
車子停在一家高檔的夜總會門口,歐亦辰下車,南宮離雙手插在口袋里,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一路上不知道對著多少個美女拋棄了媚眼。
歐亦辰皺眉看了他一眼,要是他的眼楮瞎了,他可不負責帶他去治眼!
夜總會的負責人親自出來迎接這位大人物,他彎著腰,臉上是一百八十度的招牌笑容︰「歐少,南少,還是老樣子嗎?」
南宮離笑著朝他眨了眨一雙桃花眼︰「當然了,你懂的,老規矩嘛!」經理對著身旁的人打了個響指︰「去吧,玫瑰她們幾個人給我叫過來!」
歐亦辰邁步走進了早已預定好的vip包廂。
沙發上坐著一個邪肆的男人,他端起紅酒盡興的喝起來。
秦以深摟著身旁的美女,英俊的臉上浮出一絲迷離的笑容,他吻了吻美女的脖子。卻惹來女人欲拒還迎的媚人姿態。
歐亦辰眼神輕嘲的看著沙發上的中年男人。
「秦少,真是好興致啊,不過這個小美女好像不太領你的ng!」他坐到真皮沙發上,皮笑rou不笑的扯過秦一身身旁的美女。
美女尖叫一聲,便媚人的看著眼前更為妖孽的男人︰「南少,你好壞啊!」她嬌嗔著,整個人都依偎進了南宮離的懷抱里。
秦以深仍然冷冷的喝著酒,女人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冷漠。一副好像自己與他無關的樣子!
沙發上坐著的中年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抄起杯中的紅酒就往歐亦辰的臉上潑了過去,眾人的呼吸頓時一滯。這個男人是在找死嗎?居然敢拿酒潑歐少!
南宮離眸色一變,他厭惡的推開纏住他的女人,高大的身子立刻站了起來。
歐亦辰看著他冷然一笑︰「怎麼?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葉鴻鈞氣得面目猙獰,他沖過去想不自量力的動手,南宮離卻是反手捏住他的手腕,直到他疼的哀嚎一聲,他才冷冷的松開了手。
「歐亦辰,你還是人嗎?,還好我當年沒有把小雪嫁給你,否則她現在早就死在你手里了!」葉鴻鈞臉色鐵青,氣得咬緊了牙。
南宮離邪魅的笑道︰「葉董事長,我看這里只有你才算不上是人吧?當年你可以了為了一己之私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到一個男人的chuang上,就沖這一點,你就該在牢里蹲一輩子!」
歐亦辰冷笑著看他一眼︰「葉鴻鈞,你該感謝我因為葉葉的緣故留了你半條命!」
葉鴻鈞因為他的話,面色驟然一白。的確他是該死,可是這個如殘忍如修羅神般的男人怎麼可以玷污他的女兒?
秦以深一邊飲酒,一邊看著著眼前的三個人,唇角蕩開一抹笑。歐亦辰側目,打量他的目光變得幽寒︰「秦以深,你別以為你救了這只老狐狸,我就會如你所願栽了一個大跟頭,我有本事讓他進去吃牢飯,我就有本事在送他進去,就憑你也想跟我斗?」語畢,他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槍,擊了過去。
驚人的槍聲肆意響起,原本紙醉金迷的包廂頓時亂作一團。葉鴻鈞嚇得抱頭蹲在了地上,佝僂的身子不斷顫抖著。
南宮離面色一冷,剛想出聲阻止歐亦辰,就見秦以深身旁的兩個保鏢直直的倒在了血泊中,濃烈的血腥味竄入鼻息間,歐亦辰把弄著手里的槍,英俊的臉上浮出一絲邪魅至極的笑容。
啪!的一聲,秦以深手中的玻璃杯震碎,竟被他捏碎在了手里,玻璃片扎進皮肉,有血不斷的滲出來,看起來猶未血腥。
他面色一寒,直接掏出槍以驚人的速度,逼近了歐亦辰。他一槍抵在他的腰部,眼神愈發冷冽起來︰「歐亦辰,從我引你進來開始,我就沒打算全身而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宮離目光一緊,剛想掏出腰間的槍,眼前便開始發昏,他高大的身子有些搖晃起來,最後在秦以深狡詐得意的目光中倒在了沙發上!
歐亦辰失神的期間,身後已經又有兩名保鏢紛紛用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上。他俊美白皙的面龐勾起一絲毀滅性的笑容︰「秦以深,你真卑鄙。」
男人不怒反笑,現在明顯是他佔了上風,今天他終于成功了。「歐亦辰,論卑鄙,誰能比得上你?你為了事業和地位,利用了那麼多對你有價值和幫助的女人,說白了,你有今天的地位也不過是靠女人,沒有莫青青,沒有林靜雨,你會有在力斯家族的一席之地嗎?」
歐亦辰冷冷的看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垂在身側的手卻握悄然握緊,這是他一生中所听到的最可笑的話,誰不知道他歐亦辰在明州獨霸一方的勢力?誰不知道他在家族中爭取到了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的地位?
秦以深說他靠女人,不過是想以此來激怒他而已!歐亦辰目光一寒,他一腳踹中一個保鏢的月復部。
原本用槍抵在他後腦部位的兩個保鏢卻已經被他折斷了手臂,兩把德國進口槍支掉在了地上。
秦以深沒想到歐亦辰出拳的速度竟然如此驚人,他唇角一勾,開槍的同時卻沒有料到歐亦辰的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把槍,兩人目光在空氣中交錯的同時,傳達更多的是對彼此的厭惡與憎恨。
秦以深面色一寒,一槍打中了歐亦辰的月復部,但他臉上的笑容還未保持到三秒鐘,就轉換成意料不及的痛苦,他手中的槍驟然落地,月復部已經溢出了紅色的鮮血。
他俊美的臉上因為疼痛扭曲在了一起,臉色逐漸變得慘白。
歐亦辰用手捂住月復部的傷口,巨大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他雙腿因為失去重力,整個人倒在了高級地毯上。額頭上的汗流過他英俊迷人的臉龐。
兩個同樣完美精明的男人都因中槍而倒在了地上,秦以深望著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冷笑了起來,卻因為太過用力而牽扯到了月復部的傷口︰「歐亦辰,十年了,這一次我終于為我的全家報了仇!我整整策劃了這麼久,為的就是親眼看到我的敵人死在我面前!呵呵。真可笑!」
他松開手,傷口的血流的更多了。歐亦辰躺在地上,臉色也因為失血越來越難看,他咬住牙,一雙黑眸里閃過恍惚︰「秦以深,你我之間的恩怨到此結束,你的仇報了,我的心結也解了。他冷漠一笑。
秦以深目光迥然的看他一眼,心中的一口氣驟然一松。仿佛這麼多年來的恩恩怨怨都解開了一般。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時,包廂的門驟然被人一腳踹開,艾倫帶著一隊人馬趕了過來,看到地上躺著的男人,他眸色一寒,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歐少,你中槍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歐亦辰深深的看他一眼︰「艾倫,把他也一起送過去……」語畢,他便徹底陷入了昏迷。
復式別墅。
非詩端著一碗剛煮好的湯圓,準備上樓去端給歐月。
她可是按照少爺的吩咐,一直都在好好的伺候著太太,所以她必須每天24小時都看著這位「病人」
她把嘴一撇,端著湯圓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樓。
當她上樓進了歐月的房間以後,誰知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身影。
非詩皺著眉,肥胖的身子一扭,將手里熱乎乎的湯圓放到了梳妝台上,她一個人自顧自的在房間里轉悠了起來。
梳妝台上放著各種各樣的小盒子,非詩頓時眼楮一亮,她興奮的搓搓手臂,剛想打開那些彩色的小盒子時,鏡子里卻發射出chuang上的一個東西,她嚇得一驚,回頭仔細一看,白色的大chaung上全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匕首,那樣子看起來滲人極了!
非詩身上的肥肉嚇得一抖,脊背竟涼颼颼的。正當她想的出神的時候,隔壁房間里傳出一陣很大的聲音,她偷偷的走出去一看,發現林靜雨的房門竟是開著的!
會是誰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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