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如是相告,你的老板到底是誰,你們到底要干什麼?」陳策道︰「畢竟這數年來,瓊州一直是我的治下。」
「我的老板叫李開,他現在一直在支持民間抗日委員會,我們需要對抗日本人侵略中國,就需要很多東西,這就是我們在海南建設工廠的願意。」那人笑道︰「先生您也看到了,我們在這里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土地我們是買到,我們有槍,國家也是不禁槍的。難道這還有什麼值得您擔憂的嗎。海口和附近的老百姓來我們這里工作,會變成工人,獲得比之前更多的收入,未來這里的工人會變得比過去更加富有,這對瓊州而言,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情。」
「你們有槍,還能制造飛機。听說復**和你們有說不清的關系。」陳策吃著可口的飯菜,心里確不怎麼舒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那人笑道︰「將軍的話太過嚴重了,我們是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人,都是中國人。沒有什麼問題能比這一點更重要。難道我們對付日本人的時候,先生要在背後捅刀子嗎。我以為將軍您不是這種人。」
「如果你要打日本人,就應該去東北,去北方,這里有些太過遙遠了。」
「海南資源豐富,有中國品質最高的鐵礦,適合煉鋼的煤礦,甚至石油天然氣都有,這里開發不足,但好處就是不想內地那麼是非不斷,氣候又很溫和。地處沿海,輻射整個南海諸多島嶼,這里也很容被日本人所窺視。這個地方,未來遲早是戰場。我們所要作的,是在這里棲身,把工業建立起來,給我們支持的復工軍源源不斷的輸送物質,進行抗戰。」那人笑道︰「先生是瓊州本地人。那麼我們的細沙東沙南沙諸多島嶼,現在都在法國人的手中,先生如果要收復這些島嶼,我保證我家先生會支持您,大炮和船,都會給。必要是飛機支援也會有。」
「這個嘛,我瘸子听了感覺很受誘惑」陳策笑了︰「可是我怎麼听著像是不壞好意。」
那人笑著道︰「我只是負責工業區的安保問題,其他的東西都是我多嘴。但的確都是真心話。我們工業區的負責人是姜末先生去了南洋,但是就今天下午,復**的總指揮趙光正先生就要到了,先生不妨在這里等一等,和趙總指揮當面談這些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傳來了飛機的轟鳴聲,這立刻讓所有人警覺了起來。
一個穿著保安服的工人跑進來︰「趙指揮已經到了,通行的還有德國的客人!」
吃過飯後來到那片空曠的而平整的廣場上,陳策看到了兩架大型的漢德利佩季民用飛機停在那里。在這個是時候,他才明白,這個狹長的廣場其實不是廣場,是一條寬達一百米的跑道,這是一個臨時修建的機場,當然,也是他所見過質量最好的飛機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拱頂半月型的倉庫整個一面牆如同大門一樣被打開了,一輛汽車慢悠悠的拖著一架單機翼的雙方發動機飛機出現在了跑道上,後面跟著近百名年齡大小不一的中國人和外國人。
飛機被染成了從未見過的藍色,上面還用中國漢字寫著「瓊州」二字,看上去極為漂亮。
人群排頭穿著藍色工作衫的中年男子對試飛員道︰「小王,這事兒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王老板,下次要飛您也還是找我得了,我包您滿意。」說著帶好帽子,打開艙門坐了進去。
而這時,機場坐在也被擺到了眾人面前,一些儀器很快就擺在上面,陳策能認識的,僅僅就是體積嬌小的電台。
這駕雙發飛機外形看上去十分漂亮,陳策很少見過如此漂亮而簡潔的外表設計,這種給家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是比遠處擺放的兩架漢德利佩集雙翼飛機要好看的多。
飛行員通過無線電向眾人報告了機艙內的飛行儀表正常,然後詢問國外界環境讀數後,理科點燃了發動機,一聲輕輕的轟鳴聲,飛機的發動機迅速得轉動了起來,飛機開始向前滑行。
「這飛機的發動機性能真是太好了,加速很快啊!」一個德國人高聲叫道,隨即奪過一個望遠鏡仔細觀察遠去的飛機。
陳策的視線轉向飛機的時候,飛機已經一躍而起,爬升了起來,接著在無線電的擴音喇叭里,眾人能听到飛機接連不斷的海拔數據,而陳策能看見,天空中向上爬升的飛機,在迅速的變小,到最後,甚至計劃讓人有些難以看清了。但飛機在極限搞定後開始下落,一名拿著秒表的年青人大聲叫道︰「每分鐘爬升超過七百米,絕對是史上最快了!」一群年輕人激動揮舞拳頭。
接著,飛行員報告測試飛行速度,飛機府中而下,以極快的速度從機場的移動向這邊呼嘯而至,因為飛機高度基地,幾乎只喲五六米的距離,當它從眾人面前飛過的時候,一股狂風刮風飛了陳策的帽子,而且其他人也都被掛得一團亂,但所有人都是帶著興奮和喜悅得歡叫。「超過352節!超過352節!」這個速度在不斷得被強調著。
「真是沒有想到,中國人能設計出如此出色的飛機!」德國人握住王助的手︰「王先生,我們能一起設計大飛機,這對我而言,將是一件榮幸的事情。你是我見過最為了不起的設計師!」
「不敢當,不敢當。」王阻笑呵呵得道︰「這都是李開先生的功勞,沒有他的建議和指導,我們根本無法制造出這樣出色的飛機來。」
基本的幾項測試之後,試飛員開始在空中做起了各種動作,轉彎,翻轉,俯沖,翻滾等等,這些動作炒作熟練,讓這家飛機的在空中顯得更加動人。
在一個多小時候,大家的脖子都有些痛了,飛機這才平穩得落地。整個飛行過程極為順利。
在一旁的一名年青得德國人對王助道︰「王先生,我們容克斯公司願意出1000萬美元,買下您的這項飛機圖紙和技術!」
王助笑這搖頭。一旁的陳策眼楮瞪得老大,1000萬美元!這是什麼概念,美國人制造的萬噸級巡洋艦可以買四到五首,能在總噸位把自己現在三十首小船甩出好幾條街去。這飛機這麼可以這麼值錢?
「沒關系,我們還可以加錢!我再加兩百萬!」容克斯繼續加加錢,這讓陳策心髒跳動的更加厲害了。
王助笑道︰「容克斯先生,謝謝您對我們王式飛機如此之高的評價。我很榮幸。但飛機公司是我和李開先生合資開設的。這件事情我希望有李開先生來做主。不過,如果先生喜歡這種飛機的話,可以向我們公司下訂單。您也知道,這是木質飛機,我們中國有無數合格的木工可以來生產機身,所以飛機的價格會很便宜。而先生如果訂購的數量夠多,我們會更加優惠。」
一旁的梅塞施密特贊嘆道︰「這這麼快的飛機實在是棒極了,在這樣快的速度下,如果真的能像你們預期的那樣攜帶兩千磅物品,那麼他簡直幾乎是無所不能了,這樣的速度可以作轟炸機,作戰斗機也能讓許多飛機聞風喪膽,除了我現在知道的bf109,這個世界上簡直找不到他的敵人!我能想象,如果未來日本然來騷擾這里,一枚兩百磅的炸彈在低空高速飛向下躲過敵人的視野,然後精確得投擲到日本人的軍艦上,這簡直就太完美了。」它拍著趙光正的肩膀︰「中國人又創造出了一項奇跡,木頭的奇跡,也是戰斗藝術一種擴展,我想未來我的飛機也會從中得到一些有益的借鑒。」
趙光正自豪的笑道︰「可惜這架飛機還是太小了,一千多公里的作戰半徑,從這里還不足以直接轟炸日本本土。我們的大飛機還要靠中德兩國的攜手合作才能實現啊。施密特先生,等到我們的大飛機成功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奇跡!」
容克斯笑道︰「看到這架飛機,我就忍不住憧憬,下次我再來中國的時候,也許就能乘坐我們共同開發的大飛機了。王先生,這是一個美好的開始,我們需要慶祝一番!」
當大部分人去慶祝這場勝利的時候,趙光正和陳策坐在了會議室里的談判坐上。這場談判顯得十分不正式,每個人面前都有一杯清茶,看上去更像是茶座。
「陳將軍,你在戰艦開往海口的時候,陳曉棠就有派艦隊轟炸你艦隊的計劃!你要知道,他有十五架性能不錯的飛機,在最上海最後反攻的時候,參加了轟炸吳淞要塞的任務。」趙光正說︰「後來他不得不放棄!」
陳策毫不示弱得反問道︰「趙先生是想告訴我,這是你的功勞?」
趙光正笑道︰「在廣州的飛行大隊回廣州的時候,里先生向他們的丁隊長囑咐過一句話,我們要來瓊州道,如果陳濟棠不想死,就別鬧事!」隨即解釋道︰「我們的飛機可以直接飛到日本去轟擊佐世保,而對于廣東的陳濟棠而言,只要我們能找到他的位置,空中斬首幾乎毫不費力,除非他一直生活在底下。到底斬首行動能不能成我不清楚,當時我知道哪些飛行員都信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示好我?」
「我們這是在談判,談判就需要亮肌肉,因為一切談判都需要實力。」趙光正道︰「陳將軍現在手上有海軍第四艦隊的二十把手戰艦,都是些老舊的戰艦,火炮最大口徑150,數量也十分有限,防空薄弱,你如果要打,我們可以在一天之內將他們全部摧毀,你的船根本不足以和我們擊沉的出雲號相比。」
陳策道︰「我艦隊就在海邊,你的這片工廠就在炮火之下!你的飛機現在在哪里?趙先生,你們未免太過狂妄了。」
趙光正道︰「你停在海邊的五首戰船,每一門炮同時開火,也只有一次發炮的機會。陳將軍有沒有听說過潛艇這種東西?請您的艦艇上,有沒有那首船有房前的能力?」
陳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我想問一問陳策先生,您的一聲,所追求的是什麼?」
陳策問︰「知道這些對于你有何意義?」
「李先生的意思是,如果先生追求財富,那麼我們在這里將要建立的工廠,汽車廠,造船廠,電廠,正在建設水泥廠,飛機場,軍工廠還有其他一些賺錢的項目,陳先生都可以投資入股,這些項目都會賺錢,而且賺大錢。」趙光正道︰「必然這種新的飛機,你認為他們能買到多少國家去?」
陳策想了想︰「我想作一個堂堂正正的軍人。留一世英名。」
「那麼我們也能夠先生兩條選擇。」趙光正道︰「第一,先生吧瓊州的政務交出來,專門管理海軍陸戰隊,對他進行擴充,我們會為海軍陸戰對提供新的武器裝備,把他變成一支真正的海軍陸戰隊!」
陳策笑了︰「你們能為海軍陸戰隊提供怎樣的裝備?」
「我們目前位置,已經給十九路軍和東北復**換了裝備,這一共是四萬多人。但這對于我們而言,是件小事情。在我們的要求里,海軍陸戰隊水陸兩棲作戰,獨立地或協同陸軍實施渡海登陸作戰、反登陸作戰。
海軍陸戰隊在協同陸軍登陸時,通常擔任登陸先遣隊,首先突擊上岸,保障後續梯隊登陸;也可配合陸軍擔負海岸防御任務。這樣的一支軍隊,他得素質要求,必然要高于陸軍。編制上應該陸戰步兵、炮兵、裝甲兵、工程兵、偵察兵和通信兵都必需要有,甚至還需要航空編制。裝備上,火炮裝甲車和坦克都是需要的。我們看來,雖然你的海軍陸戰隊戰斗力據說不俗,但遠遠達不到精銳的基本要求,即使接收了我們這樣的裝備,沒有精心的管理,根本不足以形成強大的戰斗力。這就需要你來專心作這件事情。」
陳策本來覺得對方是在說大話,可想起剛剛德國人開口就是一千萬買飛機技術,再看看這成片的房屋,來去不停的汽車,還有對方在南海四處購買土地,這都能說明,這種讓他不敢相信的陸戰隊編制和武器裝備,對方是能夠實現的。想到這里,他的心髒開始跳動得有些厲害了。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波動,矜持得問道「第二個選擇呢?」
「海軍陸戰由我們的人負責,先生繼續在海軍中主持工作,但我們要求的海軍素質更高,而且你的所有軍艦我們都會在兩年之內徹底淘汰,不合格的水兵也是一樣,這個淘汰率很高,包括您在內,都要重現學習,然後再去新的艦艇上任職。未來的幾年里,我們要抵抗日本人進攻瓊州,這里的海軍必需控制在我們手里,你的海軍根本沒有戰勝敵人的可能。」
「那麼,你們會改造出什麼樣的海軍?」
「李先生的計劃是五十首常規潛艇和二十首反潛驅逐艦,之後會逐漸發展航空母艦。當然近期船廠設立起來之後,我們會試著制造潛艇,批量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