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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芷玉說的對,該去哪找呢?」
一時之間四個人一籌莫展。
忽然蕭華幽幽的冒出來一句,「彼岸花的淚能解毒,但是牛頭馬面他們可沒有什麼彼岸花的淚,但是他們也過去了。」
經過蕭華這麼一提醒,我們馬上開竅了。對啊,他們沒有中毒是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他們都不是人,都是魂魄的狀態。他們都沒有呼吸。想來這個彼岸花的毒就是針對那些有呼吸的生物的,對于沒有呼吸的是不起作用的。
而我們雖然是神仙但是卻是有**的。
只是我們的**比凡人強悍的多,比凡人的壽命時間要長如此而已。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采取靈魂出竅的方式,再用法術把自己的**弄到對面去肯定就可以了。
說行動就行動,我們都讓自己的靈魂出了竅,然後施展法術讓自己的**飄在空中。
幸虧這里是黃泉路,除了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他們根本就不會有其他人來,這讓我們的行事安全了許多。
無盡的花海在風中搖曳,是地府最美麗的色彩。地府里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一切都讓人窒息讓人絕望,唯獨這片花海生機盎然獨具特色,我想再過多少年我都不會忘記那片炙熱而妖艷的紅色。
黃泉路很長很長,長的甚至會讓行走其中的人涌出一種錯覺,認為這條路根本沒有終點。
好在這條路上什麼妖魔鬼怪都沒有了,我們足足飛了一刻鐘才走到了出去。
耳邊響起細微的流水聲。
我們加快速度,走到了一條河邊。
傳說中,走過黃泉路,就會看見一條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橋,叫奈何橋。
這真是太奇怪了,與我父皇給的資料反過來了,莫非是我們走錯了路還是資料錯了呢?顯然大家都發現了這個問題,沒有見望鄉台和惡狗村。
一條上百米寬的大河橫亙在我們眼前。
河水是純黑色的,輕輕的流淌著,靜謐無比,河面之上臉一絲漣漪都沒有,頗有些水過無痕之感。
河邊有一個高高的石碑,上面寫著三生石。
傳說三生石是女媧娘娘在補天之後,開始以泥土捏造人類,每造一個人,女媧娘娘就取一粒沙子以計算,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塊碩大的石頭。女媧娘娘將它立于西天靈河畔,後來這塊石頭吸收日月天地精華,長相奇幻,竟然出生了兩條神紋,將石頭隔成了三段,縱有吞噬天、地、人三界之意。女媧娘娘連忙用魂靈符將石頭封住,心想自造人後,獨缺姻緣緣輪回神位,便封它為三生石,賜它三生決,將它的三段命名前世、今生、來世,並在它的身上添上了一條姻緣線。為了更好的約束它,女媧娘娘把它放在了忘川河旁,掌管三世姻緣輪回。人說在三生石前跪求姻緣輪回就可情定三生。
話本子里總是說來三生石前求姻緣的絡繹不絕,但是地府豈是隨便進出之地,便是進來了也是牛頭馬面或者黑白無常牽引著,根本就不會給你去求姻緣的機會,所以這個空蕩蕩的足以听見自己的呼吸聲。
燁煦看著微微一笑,「你要去看看三生石嗎?」
我搖搖頭,「情定三生對于我們神仙而言是不可能的,神仙是活的久些,但是最終的結果不外乎與日月同壽或者是灰飛煙滅,又哪里來的前世來生啊。即便是你我現在甜的流蜜了,那也終究不是生生世世的。」
燁煦眉頭微微一挑,一臉的笑意,「我卻不知道我的娘子竟然是打算與我生生世世的。那不如咱們就下界做對平凡夫妻,生生世世的甜的流蜜可好?」
我跺了一下腳,「你就是油嘴滑舌。」
他裝出很無辜的樣子,「娘子莫非不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啊。」
我哼了一聲,轉身不理他。
只見蕭華和芷玉兩人對著三生石一聲不吭,沒有任何的表示。
走了這麼久兩人還嘔著氣呢。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
我拉著芷玉到三生石旁邊打算從芷玉的口里摳出點什麼來,蕭華那就甭想了,他的嘴一向閉的比河蚌還嚴實。
只有知道了是什麼事情才能對癥下藥。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終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我們進了陰陽界以後,我和芷玉都被迷惑進入了幻境,蕭華和燁煦都沒有,他們看我們兩個都暈迷了,就知道我們肯定是著了道了。于是兩人分頭救我和芷玉。
蕭華進了芷玉的幻境之後很快就找到了芷玉。
芷玉說她本來看見的是她的父母和女乃女乃很幸福很幸福的在一起,但是蕭華來了之後燁煦的幻象就出現了。
蕭華就和燁煦的幻象打起來了,芷玉急的在旁邊大喊,可別救人沒救出人,蕭華再陷進幻境里面。
「蕭華,你別打了,那根本就不是真的燁煦,那是幻境,咱們趕緊出去吧。」說著就上前拉住蕭華的手。
蕭華的手也不停下來,「我打的就是他,這個人搶了妍萱,我打死他,打死他。」
芷玉一听心里涼了半截。她不介意蕭華愛我,但是又同時和她表白,這樣一邊偷偷愛著我,一邊又對著她甜言蜜語的蕭華她不能接受。
芷玉心痛的問蕭華,「你愛我還是愛妍萱?你可以愛她,但是如果你愛她就不要來招惹我。」
蕭華的回答卻是,「我愛你,我更愛妍萱。」這樣的回答讓芷玉徹底心碎了。
後來蕭華果然打敗了幻象中的燁煦,兩人一下子出來了幻境。所以才導致出來幻境以後芷玉不願理蕭華。
芷玉是肯定不會我撒謊的,但是我與蕭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以前的事情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是我相信蕭華不是那樣的人,當年我的平波仙界就曾听見蕭華對芷玉說的話,那是絕對的真心話,絕無半點虛偽,又怎麼可能愛著我的同時去招惹芷玉呢?可是芷玉的信誓旦旦讓我很迷茫,我也曾經懷疑那是不是幻境里的蕭華說的話,可是芷玉說當時她拉著蕭華的手的,蕭華的手是熱的,幻境里的人絕對不會是熱的,是的,我的幻境里的燁煦就是冷的,冷到骨子里。
但是我必須听蕭華親自說出口我才相信。
這個和事老我是坐定了,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與芷玉說完了,我又來到蕭華的身邊,與他並排著坐在他身邊。
對于蕭華的脾氣我很是了解,如果我讓他講,他肯定不會給我講,還不如我問他答。
「你進了芷玉的幻境看見了誰?」
他漆黑的眸子看著我,「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告訴我。」我一臉顏色堅持問他。
他抿著唇不肯說話,「是燁煦嗎?」
他快速的抬起頭,「不是。」
「那是誰?」
「慕清。」
我心里咯 一下,問題大概就是出在這里了,他們兩個人看見的幻影不一樣。
「芷玉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芷玉叫我不要殺慕清。」
「還有呢?」
「說她知道這是幻境,但是她不想出去,她想永遠留在這里面。因為這里有慕清。」
蕭華越說越激動,「你知道嗎?芷玉流著淚求我,求我不要殺慕清。那只是一個幻影她也明明知道,卻舍不得,如果是真實的慕清呢?這個問題我不敢想象。」說罷閉上眼楮,把頭埋在雙手之間。
「你可曾想過,那不是真的。」
「幻境是假的,可是芷玉是真的,她拉著我的手求我,那溫熱的體溫是真的,那眼淚是真的。」
我終于明白了,原來他們在幻境里看見了彼此,但是他們看見的幻境卻是不一樣的,他們听到的也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外圍是大幻境,他們又各自在一個小的幻境里面,這和我們兩個經歷的幻境不一樣,顯然給他們造幻境的魂魄要比給我們造幻境的魂魄法力高明的多,它是想困死芷玉和蕭華啊。想到這里我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既然找到了病結所在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讓兩個人當著面把事情說出來誤會解開了也就罷了。
果然兩個人說開了就解除了誤會了,蕭華更是當著我們的面表示對我的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從今以後一心一意的對待芷玉。
我最好的兩個朋友在一起了,這難道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嗎?
顯然燁煦也是非常開心的,雖然燁煦並不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但是誰也不喜歡別的男人覬覦自己心愛的女人,尤其是那個男人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這樣的危險性實在太高了,把這個危險解除了燁煦自然是高興的。
以前燁煦也是知道芷玉和蕭華在一起的,但是親耳听到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一時之間氣氛是前所未有的熱烈。
在如此浪漫的三生石面前不去許個願似乎是真的說不過去。
兩個大男人在我和芷玉的說服下也真真切切的許了個願。
傳說中是有橋,但是實際上我們根本沒有見到橋。
既然沒有奈何橋看來我們只能飛過去了。看著黑黝黝的河面,我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里面潛伏著什麼東西。
顯然他們幾個人也有這樣的感覺,我們四個人彼此對看了一眼,燁煦小聲的對我們兩個說,「你們現在這等著,我去看看情況。」我點點頭。
說罷他和蕭華轉身向著忘川河飛去。
一直到了河對岸,水都平靜的像睡著了一樣。
我和芷玉兩人向對岸飛去。
「小心。」是燁煦。
我見他和蕭華急急的朝我們兩個飛來,只听水里一陣嘩啦啦的聲音。一個龐然大物瞬間就籠罩在了我們頭頂上。它的身子雖然肥胖但是卻異常的靈活。它全體通黑,幽幽的泛著冷光,蜥蜴般的長嘴,頭頂上有一對尖尖的角,血紅色的眼楮,尖尖的牙流著哈喇子,嘴大大的張開,仿佛我們兩個就是兩塊肥肉,無比美味的肥肉。
燁煦右手持劍左手拉著我,急急的往河對面飄去。剛飄到河中心,那個龐然大物追了上來,直接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小聲的說了一句,「這什麼怪物?」
「老子不是怪物,老子不是怪物。」
我不禁愕然了,這個龐然大物還會說話?
我只好無奈的攤攤手,「那你是什麼?」
「老子是龍,是黑龍。你眼神有問題嗎?」說罷還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好吧,黑龍,你看你能不能放我們過去?」能不打就不要打,我這人向來不愛打架。
自稱黑龍的家伙直接翻了個白眼,一副沒的商量的口氣,「不行。你們幾個難道沒有看見那里有橋嗎?為什麼不從橋上過,偏要從我身上過,從我身上過也就罷了吧,還兩個兩個的沒完沒了,打擾我睡覺,實在是可惡。」
我看著這個黑龍長的雖然可怕,但不是窮凶極惡之輩,肯和我們說這麼長時間,說不定能說過去呢。
只是很奇怪,他說那里有橋,我們幾個人都沒有看見。
「那你說怎麼辦?」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你們幾個人跑,我來追,追上你們,你們就把你們的衣服給我,追不上,你們就走,我還繼續回去睡的覺。」
這個,暈死,我們的衣服給了他,難道我們光著身子嗎?
芷玉對著我眨眨眼表示同意,「好,我們和你賭。」
我們分了兩組,往兩個不同的方向飛去,它總不能都能抓住吧?
可是不管我和燁煦飛到哪里,它的頭都形影不離的跟著我們,這世間能做到如此的實在沒有幾個。
蕭華和芷玉則遇到了黑龍的尾巴形影不離的跟著。
好吧,願賭服輸。
我記得我的空間器里有很多的衣服首飾之類的,每次我去凡間總會大肆購買東西,因為懶得就一直放在空間器里,此次正好把這些衣服送給它,它只是說是我們的衣服,嘿嘿,不管穿過沒穿過,我們買的衣服就是我們的衣服。
我嘩啦一下把衣服全部倒出來,蕭華和燁煦都抽搐的看著我倒出來的衣服。
就連芷玉看見這麼多衣服都擦了擦臉上的汗,表示自愧不如。
那黑龍看見這麼多衣服顯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它把那些衣服都勾到水里去,就著黑色的水上下翻滾,一邊翻滾一邊笑,那笑滲人的慌。
這是什麼怪癖啊?太嚇人了。
「不錯,不錯,你們幾個小神仙不錯。」
啊,它一眼就看出了我們是神仙。
「嗯,比混沌那小子強」
我們幾個人齊刷刷的愣住了。
它稱混沌為那小子?它難道是比混沌更強大的存在嗎?想到這里我們又齊刷刷的打了個寒戰。
如果再出來一個比混沌更厲害的,那世間會怎麼樣?
那黑龍嘴里不停的嘟噥著,「這些花衣服真是漂亮啊,真是漂亮啊,自混沌那小子走了之後,幾十萬年沒有人給我花衣服了。真是想念啊。」
這是什麼神話般的存在?幾十萬年?
「我今天心情好,你們幾個人趕緊走吧。」
說罷它轉身潛回了水里,好像這一切都是幻覺,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條奇怪的黑龍。但是從它的嘴里听到了混沌的名字,讓我們知道了來這里找混沌的弱點絕對有成功的機會。
我們繼續往前走,只見一個上寬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條石頭鋪成的小路外,其他地方都是刀山劍樹,十分險峻。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望鄉台了。
傳說登上望鄉台上就能遙望家鄉,見自己家中的父母妻兒最後一眼,自此之後就是真的陰陽兩隔。等喝了孟婆湯就再世為人,前塵往事一概不提。
原來不是我父皇的資料錯了,而是順序倒了。
牛頭馬面果然帶著那幾個人登上了望鄉台,一時之間望鄉台上有笑的,有哭的。
我們幾個站在那里很是突兀。
听著牛頭馬面吆喝著,「哭也哭夠了,笑也笑夠了,該上路了。」
「大人,這下面是不是該去惡狗村了?」
牛頭嗯了一聲。
馬面倒是很熱情,「是啊,是啊,惡狗村馬上就要到了。你們誰沒有打狗饅頭的趕緊來買啊。」
這馬面還做這樣的生意嗎?難道不怕被上面的發現了?再說了他都已經是鬼了,也不用吃也不用喝,都是魂魄體連衣服都省了,他要錢做什麼?
其實人間有一件事很好笑,就是人已經死了,成為魂魄的人根本不需要吃東西,不需要穿衣服,既然不需要凡人還總是好笑的給燒什麼錢,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好人很快就會去投胎轉世,轉世了之後前世的錢與他又有什麼關系?壞人則下了地獄受磨難去了,這錢不錢的還有什麼重要的?
只是這世間之人看不穿的是十之**。
其中有一個瘦弱的老頭,「啊,我沒有錢也沒有饅頭。」
馬面冷笑一聲,「沒有錢沒有饅頭就等著被惡狗村的惡狗給咬死,永遠都不能投胎轉世。」
那老頭顯然很是著急,「這可怎麼辦?我活著的時候無子無女的,連我自己都是被餓死的,哪里有錢。」
那牛頭馬面也不再理會他,只是吆喝著眾人繼續走。那老人一臉淒涼的跟在後面。
這麼久我們總會跟上了牛頭馬面的腳步,幸虧他們在這里停了一會,不然我們還真趕不上他們。
他們慢慢的往刀山劍樹林里走去。過了刀山劍樹林就到惡狗村了。但願能找到混沌的弱點,快點回去天界。
這樣灰蒙蒙的天從我們進來就不曾變過。
刀山劍林顧名思義就是刀子做成的山,劍做成的樹林子。兩邊的山上奇石嶙峋,此刀並不是彼刀,那些怪石的形狀就像一把把的刀,遠看就是刀子做成的山。兩邊的樹上掛著一柄一柄的劍,細看之下發現那不過是它的葉子。那些似劍的樹葉子嘩啦啦嘩啦啦的在風中顫動著。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樹,這麼奇怪。
我們緩緩的跟在後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前面的路越走越窄,我們四個只能依次過去。燁煦在前面,我和芷玉在中間,蕭華在後面。
隱隱約約傳來狗吠之聲。
又往前走了一段才發現有五條狗,這些狗身子是完整的,但是只有半個腦袋,被削掉了的那一面血淋淋的,還不停的有血流下來,落到地上。那長長的舌頭耷拉著,散發出一股一股的惡臭,有的狗尖利的牙齒正齜牙咧嘴的嗷嗷亂叫,有的狗正在吞噬人的魂魄。而有的正在追趕前面的魂魄。它們和混沌的原身長的一模一樣,這樣的模樣讓我想起了混沌,他的可怕力量,我不禁有些戰栗。這樣的回憶絕對是不愉快的。燁煦低頭看著我,拉著我的手緊了緊,一臉的擔憂,想來他也明白我在想什麼。我閉了閉眼,強行把混沌帶給我的惡心之感趕出體內。是啊,它們不是混沌,多少萬年也只出了這麼一個混沌。
在這五條狗的旁邊坐著一個黑衣老者。那人閉著眼楮,似乎是在睡覺。看著這個老者我的心里驀然升起一陣危機感,就像剛才遇到這個黑龍的感覺是一樣的。地府存在的時間比天界少不了多長時間,期間的水甚至比天界還深。
當年的神魔大戰很多的天界強者都死去了,但是地府當年並未參與其中,它一直在養精蓄銳,期間的能人異士並不比天界少,甚至隱隱有了超越天界的架勢。
而今第二次神魔大戰又開始了,這次依然是地府獨善其身,我想這與混沌是來自地府一事不是沒有關系。我不相信地府的閻王們會不知道混沌是來自地府,那麼他們就極有可能握有擊敗或者削弱混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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