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有一百個魔兵和五個魔將嗎?而現在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太反常讓人納悶了。
我和燁煦一路走來,是一個魔兵也沒有見到,難道剛才那人說的是真的?蕭華跑了所以這里不需要人來繼續看守了,所有的人都去找他了。
我和燁煦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果然沒有蕭華的影子。
難道我們的情報是錯誤的?但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先出去再從長計議了。
黑堂順著原路又把我們送回了外城。
一路上我和燁煦一句話也沒說,我們想過了千萬種可能性,但是沒有想過我們的情報不對,或者蕭華已經自己逃出來這些可能性,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外面已經安靜下來了,大概宇恆將軍已經帶著人馬走了。
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這是我來了魔界第一次遇到下雨。
心情忐忑是肯定的,不知道蕭華的情況怎麼樣了,在沒有見到他安全之前我實在沒辦法去把事情想得太樂觀。
燁煦拉著我的手,變出了一把傘給我打著。
我們兩個並排著走向出去的地方。
顯然燁煦的心情也有點失落,不然他也不至于一聲不吭。
這樣的結果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
回去已經是深夜了,哥哥的營帳還亮著,想來是在等我們回來。
我掀開簾子,哥哥正在坐在桌前看書。
他沒有見到蕭華,滿臉的期待凝固在臉上,不動了。
足足沉默了好一會,他皺著眉頭問「蕭華呢?」
我搖搖頭。
燁煦回答,「我們兩個去了之後水牢一個人都沒有。」
「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怎麼可能呢?」哥哥來回踱著步,他的心里大概也很亂,但是他只是面無表情的來回走。
走的我眼花繚亂。
我們一起長大,他把蕭華當成自己的兄弟,甚至比我對蕭華的感情還深,如今兄弟下落不明,哥哥心里亂的實屬正常。
良久之後哥哥嘆息一聲,「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這種情況下我們怎麼能靜得下心來去休息呢。
外面傳來一陣騷擾聲,燁煦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燁煦問外面的士兵。
「好像是有人要找太子殿下。」
「誰?」
深更半夜的找我哥哥做什麼?
我與哥哥對看了一眼,默默的等待著。
沒多大會燁煦進來了,他一臉興奮,「快看,是誰來了。」
是蕭華,蕭華回來了。
他一身黑衣,就那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哥哥上前去緊緊地抱著蕭華。「好兄弟,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他的眼眶微紅。
蕭華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表示他沒事。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就發生在了我的眼前,我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千言萬語只說出來一句,「你沒受傷吧?」
蕭華搖搖頭,他的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
蕭華看了看站在我身後的燁煦,顯然明白我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只是默默的看著我,一動不動。
良久之後,哥哥拉著蕭華的手問「你怎麼回來的?今晚妍萱和燁煦去找你,卻沒有找到。你小子出來了也不趕緊回來,害的我擔心。」
蕭華說,「我也是才被人救出來。」
「被誰救得?快和我說說,我要親自上門感謝。」
蕭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救得我。那人穿著一身黑衣,蒙著臉,我根本看不清楚。他救了我把我送到這附近就走了,我也曾經問過他,可他就是不肯告訴我他是誰。只是說這是他欠了我們的。」
「這事太蹊蹺了。」哥哥又開始在屋子里踱來踱去,他想事情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在屋子里踱來踱去。
「是。」蕭華簡單明了的說了這個字。
「這事太奇怪了,救了蕭華卻不肯告訴蕭華他是誰,也不肯和蕭華多說話。到底是誰?」我們幾個大概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誰。
最後只得放棄。
蕭華只是肯定那人是魔族的人,對魔族路線是非常的熟悉,法術非常厲害,根本用不著殺人就把蕭華帶走了,這份本事恐怕在魔族中沒有幾個。
那人所說的欠了我們是指的哪個我們呢?太奇怪了。
蕭華與我們講了他在羅浮城遇到的一些事情。
兩年之前蕭華奉我父皇之命去羅浮城探情報。
本來紫珊魔君對蕭華是越來越信任了,沒想到出來一個斬元這樣的叛徒導致蕭華差點死在了羅浮城。等我回了天界定要和我父皇說一下,狠狠的治斬元的罪,絕不能輕饒了他。
我們四人秉燭夜談,直到五更天我才在哈欠連連中被他們幾個聯合哄了出來。
蕭華回來我就放心了,雖然過程是奇怪的。
哥哥想讓蕭華回去天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可是蕭華卻怎麼也不肯回去,只說他最了解魔族,要留下來幫哥哥他們。
而哥哥也了解蕭華的脾氣,他既然說不肯回去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去。
哥哥將此事原原本本的稟告了父皇,後來父皇就安排蕭華頂替了那個斬元將軍。
此間的事情也基本都了了。
于是哥哥三番兩次的催我和琴洛趕緊回去。
我卻很珍惜與燁煦在一起的時光。每每去找燁煦的時候我都帶著琴洛,弄得燁煦對此頗有微詞,覺得她打擾我們兩個花前月下了。我卻不那麼覺的。一邊是心愛的人,一邊是最好的朋友,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享受。
燁煦笑我是被寵大的,哼,我是公主,本來就是被寵大的。
每次蕭華見了我們三個都神情落寞,經過那麼幾次,我也實在沒有興趣在這里待下去了。
就算我沒有選擇蕭華,那也不能總是在他面前挽著燁煦的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實在是不合適。他的落寞扎痛了我的眼楮。
一大早我們兩個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天界。
幾個大男人在那里嘮嘮叨叨了半天,好像我這一去就再也見不到我了一樣,實在是叫人郁悶。以前我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們幾個這麼能嘮叨呢?
我只得對著天空嘆息再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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