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並沒有氣味,但當它撲到我們面上的時候,我們似乎聞到了曠野間鮮潔的空氣的氣息,山谷中幽雅的蘭花的氣息。冬雪紛飛,玉碟彌漫大地雪後初晴,玉樹瓊枝,掩映如畫。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銀妝那雪如棉扯絮。亂舞梨花,下得大了,初如柳絮,漸似鵝毛雪花落在積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聲,使人更加覺得沉寂雪花是那樣輕柔,那樣清幽,小心地鋪到地上,怕驚破了人們的好夢似的。雪飄飄灑灑,紛紛揚揚,像煙一樣輕,像玉一樣瑩。像銀一樣白,從天空灑下,親吻著久別的大地屋檐掛著一條條冰柱,像一根根水晶留蘇。好大的雪呀,極目遠眺,江山萬里,變成了一個粉妝玉砌的世界。雪,柳絮一般,蘆花一般,蒲公美的種子一般當夜雪虐風饕,周圍是一片呼嘯之聲,大雪上下翻飛。轉瞬問凍得透骨奇寒。那一堆雪,在陽光映照下,晶瑩娟潔,宛若天鵝不曾揉亂的胸脯。
我終于回到了我最熟悉的土地,終于聞到了令我溫馨的空氣。當譙樓的城門為我們敞開時,我看到王子閑哲帶著無數的戰士在迎接我們,還有無數的平民的歡呼。我帶著四大堂主進了我久違的凝楓殿,當我坐上王座的那一剎那,坐下全是跪成一片的臣子,突然讓我想起了當年父皇,他那冷峻的面容與威儀的表情。
「閑哲!我不在的這短時間,帝國中可發生過什麼事麼?」
「有兩個怪事。」閑哲說。
「哦?什麼怪事?」
「第一個怪事就是有人在佔星師那一族銀洋澗的玄英洞里面發現了一道星陣布局圖,因為帝國中已經沒有了佔星師,所以沒人能看懂,我就將這本古老的羊皮卷藏在了閑哲殿。可是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自稱能識別這卷星陣布局圖的少年,我看他面容和善,就將羊皮卷遞給他看,可是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他就消失了。」
「王!我知道!這可能就是峰湉。」星楠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峰湉?他不是一個老者麼,怎麼回事一個少年呢?」閑哲問。
「王!王子啊!你們可能不知道,峰湉在修煉魔心咒之後,可以易容,還且還會無影絕與禁時咒。易容術就是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無影絕就是能在瞬間將自己處于隱身狀態,這兩種技能必須要有那種能把‘天眼視觸’發揮到極限的人才能看出他的行動,王,您現在遠遠不能做到這一點。禁時咒,就是音的招數,能讓時間在短時間處于禁止狀態。王子,可能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放松了對他的警惕性,所以才讓他有機可趁使出這三種詭異的巫玄術。」
「照這樣看來,我們要想消滅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閑哲問。
「先不要這麼早泄自家的氣,只要我們勤加練習,對自己狠點,每天的奮斗就像對參天大樹一樣砍擊,頭幾刀可能了無痕跡,每一擊看似微不足道,然而,累積起來,巨樹終會倒下。這恰如我們今天的努力,就像沖洗高山的雨滴,吞噬猛虎螞蟻,照亮大地的星辰,建起巔峰的奴隸。今天我們懼怕他而皺起的眉頭就是下次打敗他舒展的笑容。」我坐在王座上,發出巨大的吼聲,這是我少有的勵言。
當他們听到我的話時,全場都安靜了,他們仿佛被一個晴天霹靂震驚了一般。
我知道,總有一天峰湉會來找我的,現在我所能做的,就是帶領我的臣民修煉各自的幻術,因為峰湉懂得的技能實在是太多太強大了,可能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雖然我的心里也有些懼怕,但是跟多的還是興奮,我真想有那麼一天,讓他痛苦又緩慢地在我面前死去。
「閑哲!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是什麼?」
「父皇!還有一個奇怪的事就是在前一段時間,不斷地有日炎國、朝陽國、朝暮國的遺民向我們絕影城涌來,但是我都下令驅逐了,將他們抵在城外,在一個晚上,他們居然離奇地死亡了,身上有腐蝕的傷痕。」
「這可能就是海冥國的人干的了,只有他們懂得噬雨,腐蝕人的身軀。看來他們這次不僅是在殘殺那些帝國的舊部,還在打探我們絕影的情況。看來我們與海冥國的決戰也快要來臨了。」我說。
我開始緊張又興奮起來。緊張的是帝國可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威脅與挑戰;興奮的是我可以盡情地享受與各個高手對決的刺激感了。我是絕影帝國的王,嗜斗是我本質的意念。一百多年的聖戰,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但是那並不代表我還要在黑暗中走下去。我將永遠不會忘記每個因我而死的人,只要我活著,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一定會處決那些曾經犯下罪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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