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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凝嫣不知自己是怎樣踏出王府大門的,只是朝前走著,走著,跌倒再爬起來,然後繼續走著。腦子里嗡嗡在響,只覺混亂。先才不覺得疼痛的臉蛋,現在疼得厲害。還有腿和月復部,被玉芝郡主踹了多次。

「邵姑娘。」

「倘若凝嫣沒記錯,這還是花老板第一次這麼客氣稱呼凝嫣呢。」

「適才,花某也是第一次听得姑娘如此親昵的稱呼在下。」

「呵,是麼?我不記得了。」

花解語听得凝嫣這般否認也不揭穿,只是並肩和凝嫣走著。

「第二次看見凝嫣姑娘受重傷了,需要在下伸出援助之手嗎?」

「晚了」,看著花解語裝模作樣的伸出右手,凝嫣只覺得好笑,「你這德性,也不知那玉芝郡主怎就對你情根深種?」

「姑娘第一次見到花某的時候,不是說‘公子絕代芳華,只一眼,世間的女子只怕都會淪陷了。任他凡事清濁,為你一笑間輪回甘墮。’怎麼,也忘了?」

「或許,天下人都一樣,不論男女,總是覺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凝嫣自嘲著,又看了一眼花解語。不得不承認,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不僅如此,他有著魅惑女子的聲音和風致。他,是個尤物。尤物,用在女子身上,是貶低是狐狸精的代名詞。天下女人似乎都很不恥,卻單單忘了沒有男人不喜歡尤物,與情愛無關,只是源自于最原始的**。但,用在花解語身上,卻是另一種含義。士之耽兮,尤可月兌也;女之耽兮,不可月兌也。花解語于女子是一種情感的誘惑,就像一種蠱。

「你也是?」

凝嫣裂開嘴笑了,這一笑觸動到了傷口,臉蛋也硬生生的疼了起來。凝嫣皺緊眉頭,收了笑容,不再說一句話。

「你還在為花某沒有插手生氣?」

「花解語,你覺得我們算是朋友麼?」

「不算。」

「既然,連朋友都稱不上。我又為何要為你袖手旁觀生氣呢?江湖之中有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也又人見死不救的,無關俠義,只是利益使然。我只問你,司徒沅的身份可是泄露給東方赤的?」

「一半。」

「報名之恩凝嫣銘記,這次無妄之災凝嫣也會銘記。」

「你倒是分得清楚。小妖精,為何你沒有喜歡上我?」凝嫣的態度讓花解語耿耿于懷。

「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奇了怪了,天下女子都非得喜歡你不成?」

「那」,花解語突然把臉湊了過來,對著凝嫣的耳朵吹氣,「小妖精,我們就賭一賭,誰先淪陷誰就是輸家」。

凝嫣的耳朵發燙,身子僵硬。花解語這一舉動,嚇壞了凝嫣。凝嫣無端端的害怕了起來,為何那日咬他的嘴唇也沒有現在這般難堪?

凝嫣種種表現落入花解語眼里,花解語覺得有趣得很。凝嫣即使膽子再大,也只是一個女子。一個報復他用內力試探她而狠狠咬他的嘴唇的女人,一個當著玉芝的面上喊他花郎的女人。他幾乎忘了,一度拉他下水的女子不過十六歲。

「賭就賭,不過,得先拿出些彩頭。」

「什麼?」

「你我合作擺月兌十四王爺的束縛。」

花解語有種被人暗算了的感覺,也罷,跟著這小妖精以來就沒好事。但,這個彩頭于雙方都有利。

「好!」

凝嫣的束縛是司徒沅,花解語的束縛則是一個還找不到的女子。

(愛情的賭注,往往是未賭先輸,可憐的花花啊。其實,很喜歡花花的,花妖誒花妖誒,還是很好看的花妖。我要努力增加花花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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