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高等法師的作戰並不會下死手。他們通常會運用各自的智慧和頭腦,還有那豐富的想象能力來布置下一個又一個陷阱來等待愚蠢的敵人。畢竟就算對于整個世界任何一名高等法師都無疑是最璀璨的瑰寶沒有之一。
像朱紅之月與寶石翁的戰斗都已經算是有點出格的死斗了。畢竟一個被轟爛了身子一個干脆就變成了死徒,想要恢復沒個十幾年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樣的戰斗可不是雲中城和各大議會所希望見到的。他們想要看到的更多的是源源不斷的研究成果和世界解讀報告,而不是無意義的內耗與無休止的作戰。
通常高等法師在確認了自己已經中了一個原本應該是必死的圈套之後就會投降認輸的。這是流行在法師之間的不成文的規矩。畢竟大家的生命都只有一次。誰要是做絕了,莫說雲中城把你列為永不歡迎名單之中,就連布拉卡達議會都會向你下達最高級別通緝令。他們寧可先滅掉一個不安穩的因素,也不願意自己的研究處于一個不穩定的狀態。
幸好,這種鐵腕政策也確實得到了一個良好的結局。就算是澤爾里奇那一次打的腦漿迸裂血管炸碎也都沒有各自動用最終級的手段。這就是法師的信義。
「……」
在天空中緩緩下落的岩漿火矢的映襯下,那一身光華璀璨的寶石騎士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蒼涼。在那人偶爆炸的一瞬間這個銀白色的騎士就保持著那個扭頭望向高空的姿勢,沒有再動彈過。就像是神話中被天神圍攻的李奧瑞克一樣,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有再變化。
身上原本閃爍著魔法光輝的寶石紋路一個接一個的暗淡下去,最後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那璀璨的寶石一個接一個的變成一團灰褐色的沙礫。順著盔甲上的紋路緩緩的流向大地,在腳邊堆砌起一灘灰色的塵土。在天空的火矢劃過的時候,那騎士因為光影的原因被拉的狹長的黑色影子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
頭盔縫中的紅光跳躍了兩下後逐漸變得暗淡起來,最後變成了一團詭異的黑色,完全沒有生命的氣息在里面。整個人就好像已經死去了一樣,只留下那一身銀亮的盔甲還支撐著他的骨骼在原地,沒有被任何打擊所擊倒。
「還不肯認輸麼?巴瓦魯的克林,戰斗已經結束了。你已經輸了哦。」從遠方的陰影中傳來了一個女生不滿的質問。那金黃色的公主皺著眉頭走出了那片掩蓋著她的身軀的影子,對著那正在甬道之中呆滯的仰望天空的克林說到。
如果不是連番的戰斗徹底的奪取了所有人的心神,將所有的腦容量全部投入到計算之中,完全沒有任何想要看臉的打算的話,恐怕沒有人會對如此美麗的女子出手吧?
依然在牆壁上吊著的塞爾斯看著那如同天使一樣的女孩子微微嘆了口氣。
淡金色的短發,樸素的披肩與長裙,就像是中世紀的老婦人一樣的打扮也完全不能夠阻止這個女孩子驚人的魅力。倒不如說這種樸素的裝扮反而把她的那種絕世的美貌容顏給體現出來了才對。哪怕是身處在這種仿佛像是地獄的環境之中,也絲毫沒有損耗這個少女的榮光哪怕一絲半點。
如果說帕琪的魅力是那種近似于神秘的誘惑,就像是魔女一樣漸漸的讓人感受到沉淪的感覺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少女毫無疑問就是典型的天使。那完美的容貌只會讓人想到這個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而絲毫沒有想要去褻瀆這份美麗的想法。甚至可以說這個只能用美麗來形容的少女說出哪怕任何一個不合理的要求,都會有無數血氣方剛的勇士去拼死達到吧?
白銀的騎士無視了那個美麗的少女,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矗立在原地,沒有動彈的意思。
「……我受夠了。」
白銀的騎士那充滿著金屬質感的聲音在這燃燒著的大地上回蕩著,聲音中壓抑的情感就像是火山一樣,讓這被金屬覆蓋的聲音也產生了一點微妙的顫抖。渾身那白銀色的盔甲微微抖動著,盔甲結合點之間的摩擦的聲音就像是不停作響的嗡鳴器一樣讓人耳朵生疼,只想讓他趕快停下來。有種莫名的預感在那愛麗絲與塞爾斯的心中回蕩著。
「混賬!老子受夠了啊!!!!」白銀的騎士頓時化身狂戰士,一把把頭盔掀了下來手臂甩了一個圓弧。驚人的慣性和臂力直接把那個看起來頗為沉重的鐵盔扔到迷霧之中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克林滿是汗水的臉龐和那狂暴的神情直接展現在某個受驚的人偶師的面前。
「尼瑪今天這是怎麼了!我的倒霉日麼!怎麼事情一個接一個的來!混賬!混蛋!該死的!我就不應該離開巴瓦魯圖書館哪怕任何一步!我就知道出門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活見鬼的我這就應該傳送回去繼續去研究老子的魔法去而不是在這見鬼的小鎮里憋氣!混帳啊!」
就像是高原的狂戰士一樣,某個穿著騎士盔甲的法師命令著身上的盔甲直接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雙手就像是搓抹布一樣把它碾成了一片石粉。那猙獰的表情看的兩人頓時一突。
「今天這才過去沒到一半的時間啊!我就出了這麼多事情!臥槽,這要寫小說估計早就上二十萬字了吧?!我的人生過于精彩了吧!啊!這是第一天!我旅行出門的第一天!準確的說老子連大平原都沒出去!我是不是應該求個幸運護符來保證自己完全是幸運處于正數而不是負無窮?!老子現在亞歷山大啊混蛋們!」
「早上我就從那膈應人的旅店床鋪上起來了。身邊點的還是我最討厭的燻香。想看個女的結果被怒槽,甚至連點福利都沒有就直接讓我出門了啊!臥槽我想回去!我想在巴瓦魯宅上一輩子!但是帕琪硬拖著我出來我有什麼辦法!還說什麼宅男不出來就會腐敗的,尼瑪我是法師好麼?!你听說哪個法師在圖書館里腐壞的?!大家不都是在宅麼!」
「要是光這樣還好,活見鬼的是帕琪她壓根就沒想到有沒有人看家!臥槽,要是這出去十天半個月的沒人看家回去的話老子不得瘋了?正好踫見一個混帳的家伙結果那老混蛋他不按套路出牌啊!老子魔法回路被抽了一半啊!半身不遂你以為我想啊!不還都是被逼的!尼瑪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法師你真心傷不起啊!」
「更坑爹的是那群玩家有木有!老子只不過是想消停一點而已,結果還給我出了那檔子屁事!尼瑪你沒事亂問個毛線啊!你丫挺的好歹把老子送到站再問可不可以?!臥槽那麼正大光明的跟條子巡街的德行就上去問‘灰袍是什麼呀~’什麼呀~你妹啊!你就不能等兩天麼!這樣我處理起來也有個緩沖時間好不好!」
「這還沒完,臥槽好不容易上路了這還沒走兩步道就讓人給堵了。堵了也就堵了吧,尼瑪馬蹄鎮還他X的讓黑暗生物佔領了。我勒個去,尼瑪那些馬蹄鎮的法師都是吃屎長大的麼?!這麼大坨的的陣勢啊!哪怕是個傻X也知道出了問題了吧!那些廢物一樣的東西還敢攔我,我去,我放它一發寶石劍已經算是我休養夠好了吧!啊!我修養已經夠好了吧!然後就是這見鬼的法師戰爭,我勒個去我上哪知道你是哪根蔥?你挑釁老子還不許我放炮反擊了不成?有哪個法師像我這麼憋氣的?我苦逼的法師你們真心傷不起啊!就我這半天的歷程這怎麼著也是一個二十萬字的小說吧!我這也太苦逼了吧!」
克林就像是某個古時候的元首一樣瘋狂的在那片土地上兜著圈子,一雙眼珠早就被憤怒所充斥,看那樣子隨時化身巨龍把這個小鎮拆了都說不定。一把明晃晃的寶石劍在手中灰來灰去,是不是還激動的指著那一片陰暗的城鎮比劃著什麼,好像計算著隨時要準備來一發一樣。那一臉有火沒地發的樣子看的某個人偶師心頭頓時一哆嗦。
「這麼說來還真是我的不對了啊……」那個七色的人偶師有些尷尬的干笑著,一只手撫模著臉頰想要掩飾一下自己那干澀的表情。但是這個動作只能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尷尬一點。
「我本來只是听帕邱莉說她認識的那個克林法師怎麼樣來著,正好帕琪準備和你一起去崇高之路調查點東西,所以說我就打算提前在馬蹄鎮埋伏你們。但是造成這麼大的創傷還真是抱歉了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說著,那個美麗的少女便充滿歉意的鞠了一個躬。
很有誠意的道歉也讓克林的怒火算是消退了不少,但是某個對話中的疑點還是讓他皺著眉頭問道。「你所說的調查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帕琪一開始跟我說是探險而不是什麼調查啊?而且崇高之路有什麼好調查的,不都是已經被砸成一片廢墟了麼?」
「有傳言說崇高之路里發掘出來了新的武器……」某個被忽視了很長時間的神父捂著自己已經被折斷的手臂,艱難的從那神殿中走了出來對著兩個法師露出了一個微笑。雖然說那身上的傷痕讓這個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淒苦就是了。
「對神用作戰兵器,朗其努斯之槍。傳說這個武器已經被精靈族發掘出來了。但是畢竟也只是傳說而已,我想帕邱莉大人也是單純的只是希望出來玩玩而已吧……」
(我再一次對噴子提出警告,老子寫個小說而已你們冷嘲熱諷的干個叼!尼瑪愛看不看也沒求著你看,大不了我上架吃全勤也用不著你給我在那里叫喚。尼瑪我寫的不好瞅給你美的,你有能耐找別的叫喚去,我這不歡迎噴子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