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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茂密,郁郁蔥蔥,每一株樹木,均高大而挺拔,枝繁葉茂,生機勃勃。里面不時地,有著鳥雀,展翅而飛,嘰嘰喳喳間,給這片寂靜的山林中,帶來一陣陣生機。

這是一個很原始的山林,極為廣大,肉眼望去,遠處有著無數的山峰,群石密布,有點陡峭,依稀間,還能听到轟鳴的水聲。

「到了。」錢不夠說著,兩人加一兔子,站到了地上。

「你們進去吧,接下來的路,只能靠你們自己了。」錢不夠指著前方,道。

「嗯。」林璐螓首微點,背著一個包,就朝里面走了進去,而錢壕則是站在原地,看著父親,問道︰「爸,就這樣進去啊,沒有地圖嗎?」

他大概的掃了一眼,這片山林太大了,方圓足足有一百里,若沒地圖,自己三個沖進去,那不直接迷路了,還怎麼到中央啊。

「沒有。」錢不夠聳了聳肩,道︰「的確,二十年前是有地圖,這里成了禁地之後,就沒有地圖了,只能讓進入者慢慢模索了。」

「爸,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在這里呆很久,甚至還要過夜?」錢壕眼楮瞪大了。

「是啊!只要在一個月內,能夠取到藥出來,就行了。」

「那您怎麼事前不說一下,我什麼都沒帶。」錢壕攤開手,看著一手空蕩的自己。

接著,他伸出手,道︰「爸,把你準備好的包裹給我吧。」

「我沒給你準備啊!」錢不夠‘無辜’的聳了聳肩。

「沒有!」瞬間,錢壕的聲音,提高了一倍,聲音高昂,周圍的鳥雀,都被他驚了氣來,撲騰著,飛向遠處。

「什麼東西都沒有,我進去怎麼活啊?」錢壕瞪大了眼楮。

他回家後,沒一會就睡著了,早晨還沒睡醒,就被錢不夠從床上月兌了起來,他哪有時間,準備包裹之類的。再說了,身為錢家大少爺,這點小事還需要自己動手嗎?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他什麼東西都沒準備。

「林璐帶了。」錢不夠嘿嘿一笑,伸出腳,踹了錢壕一腳,道︰「趕緊進去。」

前面的林璐,也是听到了這句話,不由的一急,迅速轉身,要說什麼,等她轉過來時,錢不夠已經消失不見了。

「哼!」看著旁邊什麼都沒帶的錢壕,想起那晚上過夜時的情景,林璐黛眉一蹙,哼了一聲,走了。

「怎麼了?」

見狀,錢壕帶著一陣疑惑,追上了前方的林璐,兩人並排直行,走了一會,便出了叢林。

「轟隆隆!」

叢林前方,是連綿不斷的山峰,山上奇石陡峭,樹木稀少,有點光禿禿,不過山下,卻很茂密,樹木雖然長得不是很高,但數量極多,還有雜草鋪地,足有一尺高。

在群山在外,有一條河流,宛若玉帶,在那足有百米深的懸崖下,拍打著兩側的石塊,在咆哮著,一陣陣轟鳴,響徹不絕。

走到這之後,林璐停了下來,撿起一陣樹枝,在地面上,畫了起來。

她的畫工不錯,沒一會,眼前群山的大概輪廓,就出現在了地面上,最後,她還在群山周圍,畫了一條玉帶。

隨即,她指著圖畫,道︰「這條河,悠長而廣闊,正好成一個圓,將群山環繞,要進出的話只有一條路。」

說著,它在大河之上,添加了一座橋。

「是那座橋?」經過了林璐的講解,錢壕明白了,伸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座枯木橋。

「對,」林璐點頭,望著那里,道︰「這里是禁地,有神石法則影響,飛機等無法進入,我們只能走過去。」

「飛機進不來?」錢壕恍然大悟,急忙掏出手機,打開一看,隨即,又無奈的合上了,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信號。

說話間,兩人動著,走到了橋邊。

這是一座木橋,通體由木板和繩子構成,懸崖兩側的木柱,當做支撐,托起中間的橋。那木板很窄,才有三公分,寸許厚,根本不容于一個人雙腳平行站在上面。地下和左右,均是繩子,不是鐵索,看起來很不安全。

一陣風吹來,那木板橋,就嘎吱嘎吱的微微晃動,看得人那是心驚肉跳。

似乎真的二十年沒人修過了,那些木板,已經開始腐朽,那繩子都快爛了。

「這橋能過人嗎?太危險了吧。」看著那不斷晃悠的木板橋,錢壕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這時,他才注意到,在那木橋旁邊,還矗立著一塊石頭。

這石頭不是很大,呈橢球形,像一塊大型鵝卵石,躺在那,似乎經歷了不少的風吹雨打,石頭上那小小的坑洞很多,密密麻麻的,隱約間,那石頭上鐫刻有三個字,錢壕打量了半天,才終于認了出來,那是‘三生石’三個字。

認出這三個字,錢壕先是一頓,隨即眉頭一挑︰「三生石?!」

三生石,不是黃泉路的那顆嗎?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林璐也是緩緩走來,在那兩根木柱上,看了起來,隨即,一聲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生死黃泉路迢迢,孤影徘徊魂漸消。浮望三生石前事,今日又過奈何橋。」

這不是林璐有感而,而是鐫刻在木柱上的字。

聞言,錢壕眉頭皺得更緊,他跑過去,在那掃視了一會,眸子中有著驚愕,接著,一陣滔天的轟鳴聲響起,他低頭一看,是那河水如潮汐般,在拍打著兩側的崖壁。

此刻的河水,似乎經過了一番折騰,並不清澈,呈淡淡的昏黃色,有些渾濁,就像是那黃泉水。

黃泉、三生石,再加上這奈何橋,真有一股要入地獄的感覺。

錢壕的身體不由得一抖。

「走吧,已經來到這了,還能退縮嗎?」林璐玉手一抬,將額前的青絲,攬回耳後,說話間,那嬌軀一動,直接踏上了木橋。

錢壕深呼了一口氣,咬咬牙,狠狠心,也走了上去,這又不是真的地獄,只是模仿的而已,他怕什麼?在這,人家女孩子都敢走,自己這個大男人又豈能給男的丟臉。

至于小兔子,它太靈活了,速度又快,隨意一跑,就到了對面,這繩索橋即使要垮,也連累不到它。

而此刻,在天空之上,錢不夠懸空而立,靜靜的看著兩人,這既然是個計謀,當然,他是以進來的。

「不知道,這個計劃,能不能讓兩人的關系,緩和一點?」他望著兩人,這樣想著。

不過,隨即,他想起了兩人一起過夜時的情景,這位刀狂也是和他的妻子一樣,嘿嘿的笑了起來,很**。

這是繩索橋,懸浮在半空中,只有兩個支撐點,所以很晃,每走一步,地下的,左右兩側的繩子,都開始晃動,自然地,也帶動著木板晃動。

錢壕走在上面,膽戰心驚,那一雙眸子,根本不敢眨眼,死死的盯著腳下的木板,生怕自己不小心踏錯了,然後從那縫隙中掉下去,活活摔死。

「嘎吱嘎吱!」

木板腐朽了,那繩索也是苦敗了,走在上面,出一道道這樣的聲音,似乎要裂開,嚇得他,額頭上滿是汗液,那手都在顫抖。

好不容易,走過了三分之一。

「轟隆隆!」

就在這時,一聲滔天的咆哮,從下方傳來,那條渾濁的長龍,從上游,狂沖而下,狠狠地撞在兩側的崖壁上,出驚天動地的嗡鳴聲,宛若猛獸在嘶吼。

錢壕低頭一看,那足有百米之高的距離,讓他腦海一暈,太高了,真的太高了。

他右腿一伸,竟在恍惚間,踏空了,他身形一個趔趄,差點從那里栽下去。

也幸好,他一直抓著兩側的繩子,艱難的穩住了身體,將右腿從那里拔了出來,重新踏在木板上。

「呼!」這時,他才松了一口氣,那顆心髒,卻瘋狂的跳動,顯然嚇得不輕啊。

「你小心點啊!」走在前方的林璐,感覺到了不對,急忙轉身,著急的說道。

錢壕要是掉下去了,那不出大事了。

「我沒事,沒事。」錢壕抬起那一臉蒼白的頭顱,苦澀一笑,連連呼了幾口氣,壓制住心中的膽怯,再次走了上去。

這一次,他不敢往下看了,只是用眼楮的余光,確定自己,踏在木板上,而且,他每邁出一步,很是謹慎,不敢用多大力,先是試探一下,確定自己踏穩了木板,才敢邁下一步。

這繩索橋很長,足有一百米,兩人走得那是心驚肉跳,不過,幸好沒出啥大事。

這橋,看起來很舊,但還勉強能支撐住,還沒斷。

「快點,就要到了。」已經臨近終點了,只剩下五米了,林璐松了一口氣,給錢壕打著勁。

「嗯。」錢壕點點頭,也是輕松了不少,終于要到了。

而就在這時,似乎極生悲了,錢壕右手所握的那根繩子,‘啪’的一聲,突然斷裂了。

那橋微微一晃。

兩人先是一怔,隨即,臉色大變。

「快走!」兩人幾乎是同時咆哮著,加快了步伐,趕緊朝對面走去。

「啪啪啪!」

又是連續三根繩子斷了,有一根,還是下面的,用于支撐木板的,一時間,繩索橋開始劇烈晃動了,而兩人才沖了一米多。

「不會這麼操蛋吧,就快要到了,你恰好就裂了,這不是坑人嗎?」錢壕心中悲憤,來不及罵,也來不及抱怨,急忙往過跑。

也許,是生死危機之時,為了活下去,他的膽量,提高了不少,速度快了不少。

「啪啪啪!」

繩索橋在急速的斷裂著,眼看著就要徹底斷開了。在另一側的小兔子,有點急了,嗚嗚嗚的叫著,才催促著兩人。

「砰!」

林璐嬌軀一動,**一伸,踏穩在了地上,到了對面。

「快……」她急忙轉身,催促著錢壕,話還沒說完,那繩索橋就全線崩塌了,它從中間裂開了。

而這時,錢壕離對面還只剩一步了。

「我靠,不是吧,這麼倒霉!」繩索橋都斷了,自然沒有了支撐,錢壕身體一晃,就朝著懸崖下,掉落而去。

不過,幸好他的手,還緊緊抓著一根繩子,沒有直接掉下去,而是朝著隨著斷裂的木橋一起,朝著懸崖一側甩了過去。

「砰!」

那木橋本就腐朽了,一點也不牢固,在懸崖上撞了一下,直接爆炸了,無數的木頭板,炸開了,朝著下方,掉了下去,而那錢壕當做救命繩的繩子也不例外,啪的一聲,斷開了,錢壕慘叫著,就要掉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只玉手,明亮而晶瑩,若玉石一般,抓住了他。

ps︰這章加上上一章,便是多出了一千字,彌補上上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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