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著香芋n i茶,走在街上,單鞋的跟很高,我的腳又酸又疼,好想去做個足療放松一下。街口有個「適履好足」足療店,一看到牌子,我的兩只腳就不由自主地朝店里走去。
給我做足療的是個十**歲的小伙子。讓小阿弟給我洗腳,還真有點兒別扭。不過他倒是熟門熟路,月兌鞋——去襪——試溫——浸足——按摩,只是他的手力道有點大,按穴位的時候,我疼得叫出聲來。
他說通常都是給男士洗腳,他們喜歡力道大一點的,所以一直就習慣了這麼用力。
他的普通話很不標準,帶著濃重的廣東腔。
「你是廣東人?」
「嗯。我是東莞的。」他答道。
「那你們看tvb的電視,都能看原版的啦?」
「是呀,看粵語版的比較正宗呀,國語的很多意思都變掉的。」
「那還真不錯,通常tvb電視出來後,頭一天是粵語版的,第二天才出國語版的,我們看電視都比你們晚一天。」
「其實粵語很好學的,我有幾個外地的朋友,到廣東做生意,一年下來就能說一口流利的粵語。」
「是嗎?我只知道一句廣東話——‘頂你個肺’!」
「那是罵人的。」
「哈哈。好像是哦,我也是跟別人學的。」
「通常到了一個地方,最容易學的都是罵人的話,像‘僕街’、‘tc’!這些都是罵人的話。」
我听到他說那兩個詞的時候,感覺挺耳熟的。
「僕街’、‘tc’都是廣東話嗎?」
「是呀,僕街就是去死、死在街上,tc就是月兌線、神經病。」
「哦。原來如此!」
沒想到來泡個腳,還能學幾句廣東話,下次罵陳博的時候可以用上了。
回到家里,我媽說雯雯已經找到了,是姨父自己找到的。『**言*情**』原來姨父可能覺得對不起雯雯的母親,跑去墓場懺悔,結果現阿姨的墓前有一束鮮花。這個季節不是掃墓的季節,又會有誰來拜祭呢,除了雯雯,真的想不到第二個人。他在墓場里四周找,瘋似地喊著雯雯的名字,後來雯雯自己就從墓場邊上的樹林子里出來了。
「雯雯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不聲不響跑出去那麼多天,害我們都擔心死了。」母親埋怨道,「要不你上她家去看看,平時她跟你還聊得來。」
「我才不去呢。」我想到秦飄飄在她家里,又想到雯雯跟花雲淹的事,打死我都不去她們家。
「哎喲,我倒忘了,她好像喜歡你那個對象。那你還是不要去了,她家現在還在地震呢。」
母親想了想,說道,「你那個對象叫花什麼的,皮膚保養得真好,你有空幫我問問,有什麼好的化妝品可以除皺的?」
「老媽,你什麼時候這麼愛美了,你臉上又沒什麼皺紋的。」
「眼角有魚尾紋了,抬頭紋也深了很多。你去幫我問問嘛,有什麼好的除皺產品?」
「知道了!」
「還有美白的產品,你幫我問問,哪個牌子的面膜美白效果好,我現最近太陽曬多了,皮膚有點變黑了,還有幾塊曬斑。哎喲,我的皮膚怎麼變得這麼差呀?」
「老媽,你化妝品用太多,長s 斑了吧?現在的太陽曬不出曬斑的啦。」
「可能是吧?年紀大了,皮膚沒什麼彈xing,水分不夠,不涂化妝品,臉上干得很,出門風一吹,就吹皺了。你別忘了啊,幫我問問。」
听母親嘮叨,耳朵真受罪。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我母親竟然對美容如此熱衷。
午飯後,我的胸口就開始有些隱隱地痛,一陣陣的,難受得很,可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難受。
我躺在床上,不想動彈,閉著眼楮休息了一下。
老紀打來一個電話,我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
「小格子,你是不是故意氣哥哥呀?」
「紀哥,你又怎麼了呀?」我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給我介紹的醫生,居然長得比我帥?太過份了!」
這個也可成為生氣的理由?我突然覺得老紀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帥不帥是人家爸媽生的,管我什麼事嘛?你是來做整形的呀,又不是來相親的,真是的!好歹也是四十歲的男人了,一點也不正經。」
「哥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嗎嗎?嘿嘿,其實是要謝謝你!」
「謝謝我?謝我啥?」我被他說得莫名其妙。
「今天來馥chun醫院檢查,我見到一個漂亮妹子。」老紀的聲音顯得格外興奮,「好大的一對n i!」
「老紀,你也算是閱女無數了,怎麼還會有女人令你如此興奮的?」
「也不是這麼說嘛?環肥燕瘦各有各有好處,只是這個女人實在長得太妙了,該瘦的地方不多一兩肉,該肥的地方,長足了肉。而且……而且她還不戴那個,完整是用肉鼓起來的,絕對是個極品尤物。」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你這麼花心,你女朋友萬秋兒知道嗎?」
「別提了,人家現在是好萊塢級的大明星了,身嬌肉貴了!」老紀不滿地說道,「也不想想是誰把她捧紅的。」
「我看是你太花心了。你呀,早晚得死在女人手里!」
「噓!」他突然壓低了聲音,「萬秋兒來了,有空再聊。」
我見一個女人站在我跟前,背對著我,那個背影很熟悉,她的左肩有一枚銀灰s 的刺青,那是一朵綻放的玫瑰。
「你是誰?」我問道。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那女人轉過身來,我看到那張臉竟然是我自己的。
「你是我?」我驚訝之余,更多的是恐懼,「你怎麼可能會是我?如是你是我,那我又是誰?」
「你已經不再是你了,因為你已經不存在了。」那女人說完,突然c o起一把水果刀向我刺來。
我從夢中驚醒,心神不安,滿頭大汗。
為什麼我會做這樣一個夢。難道這世界上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個我?太可怕了。克隆人的技術貌似在現階段還沒有展到這般出神入化的境界吧。
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花雲淹打來了。很奇怪會在這個時候接到他的電話,這個點他通常應該在手術台上忙碌。
「蘇妹,我點事想跟你說。」
「怎麼了,花哥?」
「我剛剛給一個客戶做完手術,我現一個很奇怪的事。」
「很奇怪的事?」
「當年我給崔茜做換臉手術的時候,我在她的身上現一枚刺青,在她在左肩處,有一朵銀s 的玫瑰花。因為那個圖案很特別,所以我一直記憶深刻。今天有個客戶來做隆鼻的手術,我在她身上同一個部位現了一枚同樣的銀s 玫瑰花刺青。我不知道她跟崔茜是不是有關系。還是現在的女孩子都流行這種刺青。」
花雲淹的話,令我很詫異,我忙問他那個女孩的名字。
他說她叫洛迪。
我對這個陌生的名字沒有什麼印象,但我卻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我覺得這個女人一定跟崔茜有關系。
「她還沒走吧?」
「是的,在病房休息呢。」
「那她有沒有朋友或家人陪同?」
「好像沒有。她是一個人來的。不過你介紹的那個大導演,好像對她很感興趣,手術前在休息區,他一直有去找她說話。」
這個老紀,真是花心大蘿卜,萬秋兒還在身邊呢,居然還敢去招惹其他女人。
「那個大導演的女朋友就沒有吃醋嗎?」
「我沒看到他帶女朋友過來呀?」
「怎麼可能?那個萬秋兒不是跟他在一起嗎?」
「萬秋兒……」花雲淹在電話里突然沒了聲音,過了幾秒,我听到他的聲音有些抖,「你……你是萬秋兒?」
電話那頭出現令一個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花醫生,好久不見了!」
「你是……你是崔茜!」花雲淹的聲音,更多的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