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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睡美人與一個充滿戀父情結的世界(1)

……黑暗的銀幕逐漸光明起來……

……20世紀30年代……

陳思明家白天

王潤東︰我的書已經讀完。

眾人看著陳思明,陳思明未動彈。

陳思果︰書已經讀完,可姐姐還沒醒來,我們該怎麼辦啊?姐姐,快醒來!

眾人看著陳思明,然後嘆口氣,起身欲走,陳思明坐了起來,眾人又驚喜。

陳思明︰(一笑)我醒了。

陳父︰這真是個奇跡!

陳母︰真難以相信。

陳思東︰姐,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陳思東︰三年!三年咧!

陳思明︰(看著王潤東)我听你講故事,听了三年!《史前人類王國與魔獸王國的世界大戰》!好可怕而又好浪漫神奇分光四射的穿越性歷史故事!

王潤東笑了。

大街上白天

兩人上了電車,電車開動。

王潤東︰陳思明,大學畢業三年了,不知你畢業後回家這一睡三年,現在你在法律系所學

知識,還能否記得住?

陳思明︰忘了許多,都記不清了,昨天,我看了一下在大學的法律書籍,很陌生,你這三年怎麼樣?

王潤東︰三個月後,我就是法官了,上海最年輕的法官!

陳思明︰恭喜你啦!

王潤東︰我也恭喜你,睡了三年,終于醒來。

陳思明︰我記不清我是怎麼睡著的,你告訴我。

王潤東︰畢業後,我們幾個同學到千年旅館住了幾天,沒大人管教,我們每天盡情地游山逛水,有一天,我們旅館聊天時,有個旅館的過客對我們說,他想自殺,我們都嚇了一跳,他走後,又有個小姐到我們屋里聊天,說她也想自殺,我們勸這兩人勸到半夜,但是,第二天,那個男的吊死在自己屋里,尸體在眾人圍觀下,被警察抬走,那個小姐看了後,說世界是悲劇的,但卻應該是歡樂的,因為她看到這個人自殺後,只是一具尸體被抬走而已。說完,她大笑著走出客棧。從那以後,你一天沒說話,第二天早晨,我們在來叫你起床去玩,你卻再也沒有醒來。

陳思明︰想起來了,這世界真神秘啊!

王潤東︰我只知道這個世界越來越美好!

陳思明︰那些故事是真的嗎?你父親是怎麼知道的?

王潤東︰爺爺死後,我父親子承父業,當了千年旅館的老板,不久,就常听到鬼魂的哭泣聲和笑聲,听得他睡不著覺。不久,他听到滿屋子的鬼魂給他講故事,千年旅館里發生的一千年的各種各樣的故事,幾乎都是悲劇,講述悲劇的鬼魂正是那些悲劇的主角,我父親花了二十年,每天邊听邊記錄下來,後來,就寫下了這本書,寫完後,不久,就病死,病死後,由我弟弟子承父業,當了千年旅館的老板,而這本書,就成了我家的珍藏。

陳思明︰(看著他)……三年不見,你變得比以前更自信了,更灑月兌了,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比以前更自信,更灑月兌了!

王潤東︰……嫁給我,好嗎?老同學?

陳思明︰等我結婚那天,我再嫁給你。

兩人對視。

千年旅館白天

兩人站在千年旅館的大街上看著千年旅館。

王潤東︰你睡著後不久,悟空客棧便改名千年旅館。

陳思明︰恩!好神秘的名字!

王潤東︰想不想進去看看?

陳思明︰別嚇唬我了!我可不敢進去,太可怕啦!

王潤東︰哈哈哈哈!(摟著他的腰轉身走)所以,那本書一直是我們的珍藏,而從不發表!

兩人笑著走了。

一家酒店

兩人喝酒吃西餐。

王潤東︰可笑!如果,我們在明朝中國紡織業發達時,就搞革命,也象四百年前英國那樣,甚至更徹底一些,搞總統治,發展紡織業及一切工商業,那麼現在,稱霸世界的將是中國,而不是那麼幾個彈丸小國。

陳思明︰現在還來得及。

王潤東︰(猛喝一口酒)這是個激進的年代,一個美好的時代,強者和弱者之間不再是過去那種**的關系了,而是雇佣關系!你給我錢,我才給你干活,那種**是沒有用的!

這個時代所信賴的是法治,強者與弱者不再是與生俱來都不平等。他們需要奮斗,奮斗,他們無論結局是怎樣的不平等,但他們的人格是平等的!

這是一個法治的時代!

一個與過去**主義完全不同的全新的燦爛時代。

我的出生雖然並不富裕,但我現在有了自己的汽車!

因為,我將成為法官!

周圍的人鼓掌,陳思明笑個不停。

王潤東︰走,坐我的汽車,電車雖然浪漫,但沒有我的汽車更浪漫!

王潤東拉著陳思明的手離開座位。

大街上

兩人乘汽車兜風,王潤東狂吼亂叫著。

王潤東︰我將成為法官!

陳思明笑個不停。

舞廳里

兩人跳舞。

陳思明︰你跟過去一樣,天真爛漫!

王潤東︰噢!那是這個世界給予的!

陳思明︰我老是在想,千年旅館里的那個男人為什麼要自殺!那個女的很可憐,她說,世界

是悲劇的,但卻應該是歡樂的!

我們全家都是被雇佣的窮人,我過去的經歷讓我忘不了這句話!

難道,這個世界上,強者與弱者的終極關系,只能是雇佣的關系嗎?我不明白,難道就沒有更好的關系嗎?我不明白。

王潤東︰來吧!跳舞吧!讓我們盡情地跳吧!睡美人!跳吧,盡情地跳吧!跳到天荒

地老!盡情地跳吧!睡美人!

兩人跳著,笑個不停,他們撞到一個人身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和一個小姐。

兩人︰對不起!

老者︰噢!沒關系!年輕人,跳的不錯啊!

兩人︰謝謝!

他們繼續跳,一曲完了,兩人坐下。

陳思明︰我好象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王潤東︰什麼?哪個人?

陳思明︰剛才被我們撞到的那個老人。噢!想起來了!是上海最有名的金融家余間道。

王潤東︰……對!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們在報上看過他的照片。

陳思明︰對!報上說,他過去是個窮人,所以,他現在常到一般舞廳跳舞。你猜為什麼?

兩人︰(同時)憶苦思甜!(大笑)

一曲開始,余間道來到兩人身邊。

余間道︰小姐,跳個舞好嗎?

陳思明︰……

余間道︰剛才你撞到我舞伴身上,我舞伴不樂意了!不跟我跳了!

陳思明︰……(笑了起來)

王潤東點點頭,陳思明起身跟余間道跳了起來,王潤東到售貨廳抽煙。

余間道︰小姐,你跳得不錯嘛!

陳思明︰謝謝!

余間道︰小姐是女大學生吧!

陳思明︰您怎麼知道的?

余間道︰我可以看出來,你的氣質。

陳思明︰(笑)學法律的,三年前畢業。

余間道︰噢!有意思!現在在法院工作?

陳思明︰不,還沒有。

余間道︰噢?為什麼?

陳思明︰三年前,我剛畢業時就得了一場怪病,睡了三年,前幾天,才醒過來。

余間道︰噢!那個睡美人!陳思明小姐!原來是你,久仰大名!真巧!在這里踫上,是本人的榮幸!

陳思明︰跟老前輩您跳舞才是我的榮幸!

余間道︰噢?為什麼?

陳思明︰昨天,我在報上見過您的風采!您是當今上海最有名的金融家余間道先生,對吧!

余間道︰正是,上海最有名的兩個人物今天終于見面了!

陳思明︰先生你真風趣!

余間道︰小姐,有男朋友嗎?

陳思明︰剛才跟我跳舞的就是。

余間道︰你看我怎麼樣?我剛離了婚。(一曲結束)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永遠和你跳舞!如果找不到工作,請來找我吧!

余間道把名片塞給她,她發愣地看著他。余間道走了,她回到王潤東身邊。

王潤動︰你們剛才說什麼?有說有笑的?

陳思明︰沒說什麼,隨便聊聊。

王潤東︰他遞給你一張名片?

陳思明︰……恩。

王潤東︰他說了什麼?

陳思明︰咱們走吧!

兩人出了舞廳。

王潤東︰你還沒告訴我呢!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陳思明︰他說希望我能上他那兒工作去。

王潤東︰你會去嗎?

陳思明︰……

王潤東︰我不希望你去。

陳思明︰為什麼?

王潤東︰我看得出來,你對你不懷好意。

陳思明︰你在想什麼呢!……我不理你了!(加快腳步)

王潤東︰好的,我認錯了。來吧,上我的汽車吧!

陳思明繼續走去,王潤動靠在汽車上看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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