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正是由于受了這個名字的恩惠,他的爾本才能在那短短的一兩年里接到很多工作室接不到的大型工裝,期間靠的就是工頁在圈子里的人脈。項鶯雖說是醫生,但是她真正熱愛的東西卻是設計,項琛也是深受她影響才在大學的時候選擇了這個專業。
她之所以放棄她最愛的而選擇醫生,那是一段她不想提起的往事,每當一想起來,心里就會莫名的抽疼。
只是溫啟年不明白,她為何要放棄工作了那麼多年的醫生職業而選擇這里。
在會議結束後,溫啟年第一時間將項鶯叫到了辦公室,他雙眉緊皺,見到她一進來,徑直的就切入主題︰「理由是什麼?」
其實在他的心里,有想過她辭職來爾本的理由,但是他卻不怎麼相信,因為在他看來,項鶯是一個異常理智認真的人,不會單純的為了一個他而放棄醫生,畢竟,醫生這個職業,在她身上也有好幾年了,同時在大多數人的眼里,項鶯就是項醫生。
所以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才讓她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項鶯雙眸含水的凝視他,似是在心底逐漸的描繪他的眉眼,她現在想起來,都不理解當初為什麼自己能夠為了朗朗而差點放棄眼前這個男人,或許溫啟年在陸慈的眼里不過一根草,殊不知他在自己心里卻是一個無價的寶。
在听到陸郎不是溫啟年的親生孩子之後,她恨不得第一時間沖到他的身邊告訴他,上次說要放棄他的話都是假的!對于溫啟年,她是真的做不到放下。
即使在這樣的感情面前她會變得比以前卑微,比以前自私,比以前討厭,即使可能會令她成為了她現在討厭的人,她也甘願沉淪。
所以對于溫啟年的問題,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接口說道︰「為了你。」
溫啟年猛地一怔,不可思議的看了她一眼,停頓幾秒後才緩緩開口︰「項鶯,你要我怎麼回答你?」對于她對自己的心意,他早已表明。他感激他,甚至可以為了她什麼都不要,從自己身邊拿走一切都毫不在意,但是除了他這個人還有他那顆心。
「你不用回答我。」她嘴角輕輕的揚了一個笑容,但是在人看來,竟含著一分苦澀之意。趁著溫啟年還沒有開口,她就先走出了房間。
她想,自己在爾本正式工作的消息相信不到幾天就會傳到項雲生的耳朵里,一想起他听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勃然大怒表情,她心里不免生出一絲絲的痛快。她走的這一步,不僅僅是拿出了自己的感情來做賭注,還有那她那未知的未來。如果反抗成功,便能如願,若不然,定會失去一切。
因為項鶯姐弟兩雖說與溫啟年同吃住這麼多年,但是對于自己家庭的事情還是沒有深入的談過,就像他從未向他們說起自己的父親一樣,項鶯也從沒有開口說起自己的父親。在溫啟年的眼里,項家就是一個和睦的家庭,雖然項雲生嚴肅不言苟笑,但一點都不妨礙他在溫啟年眼中是個成功商人的形象。
這次項鶯來爾本除了他這個理由之外,她與項雲生之間的事是他從未想到過的。一直到後來爾本所接的一個項目被人擺了一道之後,他才知曉這其中的因由。
***
從會議室走出來之後,陸慈心神就一直不寧,坐在工作區的位置上,盯著那巨大又璀璨的天花板,她的心一上一下的得不到平靜。
回想自己自從與溫啟年再次的重逢後,她好不容易趨向平靜的生活又因為他的到來而泛起一層層的波瀾,包括她逐漸關閉的心,也因為他的再次到來而敞開。
她的視線移動到電梯口,看到項鶯的身影從里面緩緩的走出,她今日穿了一件薄款的黑色毛衣,樣式簡單卻干淨優雅,與她一貫的氣質異常的貼合。看到她朝同事微笑行李的樣子,陸慈的心里就猶如被人重重敲了一記。
說實話,她在項鶯面前是不自信的,甚至可以說是卑微。她見過很多的人,尤其是在司雀工作的一年里,因為與各種客戶打交道,形形□□的人都見到過,但是如項鶯那樣內外兼修的,她還是第一個。
同作為女人,她對項鶯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高貴之上,加上當年救了朗朗,而且還無償的幫助了自己,令她心里對她更是感激。所以當她知道項鶯鐘情溫啟年的時候,她就隱約的升起了退縮之意。
她不知道項鶯為什麼要辭掉醫生的工作而來到爾本,甚至她都沒有想過本來就很忙的她另外一面居然會是一個與自己職業相同的設計師,在不可置信的同時也深深的敬佩著。醫生和設計師,沒有一個是輕松的。
逐漸走過來的項鶯也看到了角落里陸慈的身影,她腳步微微停了幾秒,才走到她的面前揚起一絲笑容︰「陸慈。」
「項……項醫生。」陸慈從位置上站起來,稱呼叫出口之後才赫然發現這個稱呼已經變得不妥,正要轉口換的時候被她打斷︰「朗朗最近怎麼樣?」
陸慈一頓,點點頭表示很好。
項鶯撇了一眼她桌面上雜亂無章的各種圖紙,在心里一橫,才緩緩的開口道︰「陸慈,你知道我為什麼來爾本嗎?」
她不解的搖搖頭,但是心里早就有了猜測。而她顯而易見的表情就令項鶯看穿,順著陸慈的心思她解釋說道︰「正如你猜的那樣,因為他。」她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陸慈,食指敲打在桌面上︰「在感情上我已經退讓過一次,但我不想讓自己有遺憾,所以這次,我會盡我所能。」
她說完這一句話就沒有多做停留,離開了陸慈的身邊。她的話,就如一個正式的宣戰言語,不斷的敲擊在陸慈的心頭上,以致于下班之後的陸慈腦子里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響起這句話。
而今天晚上,溫啟年無法退卻的去了一個地方。
他剛從爾本的大門出來,看到搬著大包小包的陸慈從不遠處走過,正要邁開步子往她那邊走的時候,胳膊突然被項鶯拽住。
他一回頭,就看到了項鶯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眸里。
項鶯沒有同他具體的說明,只是拉著他上了自己的車之後就將車開往項琛新搬的住所。當車緩緩的停在公寓的停車場內時,溫啟年才忽的蹙起眉頭將視線投向她,只見項鶯拿著包從駕駛室里走下來︰「今晚上方便與我們吃晚餐嗎?」
話雖說的是問句,但是在行動上已經果斷的切斷了他的後路,不容他拒絕。
因為電梯直達樓上,所以沒有來得及看陸慈的房子一眼,只是看到這熟悉的格局,他難免不會想起那個女人。上次她含糊的混了過去,總有一天他會弄明白,朗朗到底是誰的孩子,就算他是天王爺的孩子,他溫啟年也會連帶著陸慈一同搶過來。
他所即將要擁有的東西,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去做多余的染指。
飯菜是早就準備好的,所以當他和項鶯進屋的時候,飯桌上的飯菜都已經涼的差不多了。項鶯走過去將它們一一的熱好,才招呼兩個男人過來吃飯。
今天的飯局,是項鶯強制要求的。所以一頓飯下來,各自都是保持著沉默不言一語。殊不知此時,陸母提著好些袋子打開了陸慈公寓的大門。
正逢陸慈在做晚飯,而朗朗則是呆在小房間里練琴,陸慈見到陸母突然過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去接過袋子︰「媽,你怎麼過來了?」
陸母臉色有些不好,看到陸慈將袋子放置在吧台上時,他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想來問問你程睿的事情。」
陸慈微微一怔,想到是上次的程先生,低了低頭,想著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于是就直接的答到︰「媽,我與程先生都已經說明了,至于結婚,我現在真的不想,等我在公司穩定了,這件事情再……」
「陸慈,女人到底還是家庭重要,你一天到晚就是為了工作為了朗朗忙碌,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我做媽的都為你在心疼,你為何就不能理解下我和你爸?你是不是還惦記著溫家那男人?」
提到溫啟年的時候,陸母的臉色忽的變冷,陸慈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搖頭否認︰「媽,你怎麼還提起,都已經過去了,我只是單純的因為工作,還有我現在也並沒有結婚的想法。」只要說起結婚這個話題,母女兩個誰都不會有好臉色,原本和氣的氣氛也轉而變冷。
陸母對于陸慈的態度也只得干生悶氣,現在她也管不到哪里去,一聲嘆氣之後便走到朗朗的房間去了。
晚飯過後的溫啟年放下碗筷,一句話都沒有說,徑直的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從項琛的家里離開,項
琛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禁想要開口喊住,卻不料項鶯一手擋在他的面前,攔住了他欲開口的嘴。
走出公寓的溫啟年並沒有從電梯下去,而是直接走了樓梯,下樓之後一直站在樓道口,視線緊緊的盯著陸慈家的大門。
他就這樣在外面站著,隔著一道門的距離,心里卻猶如隔著一片大海。
而當他正要伸手敲門之時,卻听到房子里面另外一個聲音隱約的傳了出來。
「陸慈,陸慈?」此時陸母有些手忙腳亂的一邊抽著衛生紙一邊大喊著正在廚房打掃的陸慈︰「陸慈,快點拿杯水過來!」
朗朗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就將剛剛吃到肚子里的飯都吐了出來,在一旁的陸母一時嚇住,聲音也不由的提高。
而听到陸母焦急喊道的聲音,她也是扔下手中的拖把,端了一杯水匆匆跑到朗朗的房間,見到朗朗難受的低頭的模樣,她心里一抽,伸手抱過他將水遞到他的面前︰「寶貝,來喝點水漱漱口,告訴媽媽你哪里難受了?」
吐過之後的朗朗臉色憔悴的很,肉嘟嘟的笑臉此時毫無血色,他將小腦袋蹭到陸慈的懷里,可能是喝水嗆到一直不停的咳嗽,陸母見狀心疼的模著他的腦袋︰「到底怎麼回事,朗朗,你哪里不舒服,告訴媽媽和姥姥。」
見到朗朗不發一語,陸慈心里一陣悶痛,抱起他就準備往門外趕,順便讓陸母別太擔心︰「媽,我先帶他去附近的醫院看看,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去去就回來。」
說完,就抱著朗朗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陸母也想跟著她一塊去,陸慈攔住了她︰「外面還下著雨,你就別去了,有什麼事我打電話給你,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你幫忙收拾下他的房間。」
她安撫性的朝陸母露出一個笑容,盡管她臉上平靜,但是心里卻猶如突然空了一個洞,時時刻刻都在擔憂著,朗朗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心。
她快速的穿上鞋,一手打開公寓的大門。
溫啟年的身影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了自己視線里。
作者有話要說︰十三算了下這本應該會在七月底完結,
因為有大綱,表擔心俺會坑掉啊,
這幾天狂掉收tt
俺在用繩命戰斗,表拋棄俺,,
話說俺已完結的文中終于有一本解鎖了,還有一本連載中的(雖然更的慢)也解鎖了,
文荒的筒子可以去瞅瞅,
藍後這幾天也有在想新坑,
于是過幾天會把文案神馬放上來,
新坑在七月中旬開,
剛好十三放暑假肥家當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