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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夜 鬼生如戲(二)【失蹤的殘肢】

在去劇團的路上,我和他聊到了昨天晚上。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抽了?」我問他。

「啥?咋啦?抽了?我怎麼能抽了呢?」他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昨天喝多了,在床上嗷嗷叫,還抽搐,還讓我躲開,你不記得了啊?」

「沒有吧。」他說,「我不記得還有這麼一回事啊,我只記得昨天我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我夢到有一個人拎著行李箱向我走近,手里還拿著一把刀,他一邊拿著刀,一邊往我的身上比劃。」他說。

「可能是我太累了,演戲演的。」他繼續說,「在新戲里我演一個精神病患者,他把自己的女朋友殺了,就放在牆里,但是自己忘了,還在四處尋找,主要表現的是現代人懷揣真愛還要尋找真愛,結果親手扼殺真愛之後的迷茫。」他頭頭是道的分析了一堆,然後繼續說,「牆里的女人用的是個**,到時候我得對著一個**又哭又鬧的發神經!」我樂了,我不感興趣這個劇情,倒是對志達的**感興趣,至于他對于夢的分析,也許吧,或者是或者不是,可是為什麼連我都听到了行李箱的聲音呢?

終于到了他們的劇團,但是我並沒有進去,因為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所以我只是答應了後天看戲,但是自己去溜達了。

這個時候公司給我來電話說去杭州的會以取消了,我反而自由了,可以隨意行動了,我就決定躲在洛陽呆兩天,後天去看志達的戲。

可是這兩天我沒地方可以去,白天四處逛逛,到了晚上只好回到酒店,在這里還沒有別的朋友,晚上只好早早睡覺。

回到酒店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床上被還是亂的,可能是房嫂沒有想起打掃吧,這無所謂,可是床上居然有兩個人睡過的痕跡。

我明明昨天沒在床上睡覺啊?

我很納悶,不過什麼也不管了,自己收拾了床,早早睡了。

半夜的時候志達給我打電話,說他頭痛,昏昏沉沉,總感覺周圍有人一樣,我說讓他不要太緊張,吃點止疼片。

第二天我還是自己東走西逛,還好洛陽很大,溜達起來也不是很無趣,實在溜達夠了就回去酒店。

直到第三天我去看話劇。

剛到話劇演出的門口我就看到了志達,他特意還沒化妝,等著給我拿一張門票,不過臉上先涂了白色,看起來陰森嚇人。

「大哥,你涂得這麼白要去裝鬼啊?」

「那也比你涂不白好呀!」他取笑我。

我也笑了,他告訴我演出要在二十分鐘之後開始,讓我趕緊入場吧,我的座位在第三排,好位置。

劇場里燈光很昏暗,我知道我這句話是廢話,但是這個話劇場的燈光比起其他的劇場更加的暗淡,仿佛本身就要上演這樣的話劇的。

這個話劇的名字叫做《殺死愛情》,一听就是一個十分不尋常的血腥故事,就沖著這個題目,我想都會有一堆人,慕名前來觀看。

果然,觀眾幾乎是滿場的。

找到座位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擠進去就不容易了,多虧我提前上了廁所,不然我想一會兒出去簡直有點不可能。

我坐在座位上的時候感覺**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張報紙,難道是志達怕我無聊,在座位上還準備了報紙,等著看到沒意思的地方看?可是假如沒意思的時候燈光那麼暗,我怎麼看報紙啊?

我可沒心思看報紙,我還是玩兒會游戲吧,那一陣我特別喜歡斗地主,就斗了幾把地主,那邊燈光變暗了,話劇要開始了。

話劇還是挺好看的,志達飾演的男子殺害了自己的妻子,結果到處尋找自己的妻子,後來經過一系列的巧合和事件,他終于有點發現了是自己殺害了自己的妻子,現在正上演著**。

志達在舞台上瘋狂的尋找,他說他的妻子可能就在家里的某處一直注視著他。

我都忍不住大聲喊就在牆里了。

我突然想到了**。

差點樂出聲來。

可是志達不能樂,他在舞台上幾乎就要癲狂了,一邊尋找一邊念著大段台詞,然後一直在大喊大叫。

「親愛的,你在哪兒?」

「親愛的,你出來!」

「你出來!」

「你出來!」

「你出來!」

「你出來!」

每一次你出來,聲音都加強一度。

「難道在壁櫥里?」

志達翻找了一會兒,「不在這里。」

「難道在衛生間?」

志達翻找了一會兒,「不在這里。」

「難道……難道……」志達對著觀眾,攤開了手,「難道在牆里。」說完在牆里,他的目光緩緩的向著牆看去。

「對!」他突然爆發出大喊,「就在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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