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田開車跑了多家商場,一天當中采購用品是他一輩子沒有過的。勞累了一天,出了一身汗,他準備找家浴池洗個澡。白玉田心想,既然享受貴族生活,干脆找個上等的洗浴好好‘瀟灑走一回’。他開車來到省城最大的一所洗浴會館,經過一番蒸、洗、搓、摩,一天的疲勞全都不見了。他正準備穿衣,一位服務生十分客氣的對他說︰「先生,請您跟我來。」
白玉田跟著服務生來到二樓,路過一個玻璃大廳,大廳里坐著十多名穿著透薄、打扮十分妖艷的年輕女子。男服務生停下腳步對白玉田說︰「先生,您看好哪位小姐告訴我一聲,我給您叫。」
白玉田覺得挺納悶兒,問︰「小伙子,你搞錯了吧!我沒讓你給我叫小姐呀?」
服務生沒有回答,而是說︰「先生,請跟我來。」服務生很自然熟練的把白玉田領進一個貴賓客房,他對白玉田說︰「先生,您稍等。」服務生關門出去了。
不一會兒,進來一位穿著超短裙,透明緊身衣,臉上涂著重重的妝,留著不男不女的短發,腳上趿拉著日本式木屐的不中不洋的小姐,她扭動著細腰肥臀,賤兮兮的來到白玉田身邊,用風騷的女子口吻說︰「哎呦!先生,您長的好帥呦!」說完,**坐在白玉田的大腿上,白玉田嚇得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床上,自己起身坐到沙發上。
小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開心,「公子哥,你好壞噢!你想跟本小姐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呀?那好啊,本小姐就陪你玩!」話音沒落她撲了過來,本想來個投懷送抱,眼看兩個碩大的山峰就要貼到白玉田的臉上,白玉田緊忙伸出兩只鉗子般的大手牢牢的支柱了她的雙肩,不論她怎麼往下使勁,就是無法靠近,急得她倆腳直登,腦袋來回亂晃,嘴里一個勁兒喊著,「不玩了!不玩了!你的力氣好大噢!把我弄疼了。」她掙月兌他的兩只大手,回到床上四仰八叉地躺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解開上身穿的那件黃色透明緊身衣,引誘式地說︰「在床下我玩不過你,等你到床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當她解開乳罩把整個上身展示在他的面前,白玉田把臉轉到一邊,眼楮看也不看地說︰「姑娘,請你把衣服穿上,本公子今天沒興趣跟你玩床上功夫,既然來了就陪我嘮嘮嗑吧!」
听他這麼一說,小姐顯得有些尷尬,「怎麼,你對本小姐沒看上眼呀!要不然再換一個?」她一邊穿衣服一邊掃興地說。
「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我今天沒那個興趣,只想找個人嘮嘮嗑。」白玉田吃著茶桌上的干果,隨手拿起一個橘子扔給她,示意她邊吃邊聊。
小姐開始有些戒備,覺得這個人跟平日里來的客人完全不同,往常那些嫖客們見到她就象貓聞到了魚腥,饑餓的老虎見到了雞一樣,倆眼冒著yin光,不等月兌掉衣服就如狼似虎般地撲過來。而眼前這個人看上去如此淡定,不但沒有粗魯的髒話、野蠻的動作和亟不可待的表情,反而不近,對她還彬彬有禮。她搞不懂,來到這里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人。她開始懷疑,難道他就是老板經常讓提防的那種人?
「怎麼,不願意過來陪我聊聊?」白玉田的話打斷了她的猜疑。她急忙下床坐在白玉田的身邊,笑嘻嘻地說︰「哪敢呀!您是上帝,我就是為上帝服務的,上帝叫我干啥,我就干啥。」說完她起開一瓶飲料,遞給白玉田,自己也起開一瓶。她想看看這位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剛才我在走廊路過那個玻璃大廳,看見你們這樣的小姐不少啊!可客人好像不太多?」白玉田不緊不慢地問。
「這個時間人不多,晚飯以後客人就開始上來了。」她不加隱諱的回答,並把頭慢慢靠在白玉田的肩膀上。
為了能听到實話,白玉田沒有躲開,接著問︰「看你的條件,找一個正當職業完全不成問題,為什麼非要掙這個錢?這錢掙得多不容易呀!」
「現在在哪掙錢容易?原來我在一家紡織廠工作,廠子不景氣,每月開不幾個錢,還得經常受別人的氣,有些女的為了不受領導的氣,甘願做他們的情人、小姘,為的就是干活比別人輕快點,錢比別人多掙點,可每月多掙的那點兒錢還不如我們在這兒一天掙的。」說到這這位小姐覺得說的有點多了,突然停住不說了。
白玉田用同情的口吻說,「這種青春飯必定吃不了幾年,這會影響你後半生的。」
「我們這種人哪還能考慮那麼多呀,人活著就那麼回事唄!活那麼累干什麼?活一天就快活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你難道不是嗎?」說完,小姐轉身騎在白玉田的大腿上,抱著他的頭就想親他。
白玉田兩只大手像吊車一樣,把她吊放到原位,笑著說︰「你先坐下跟我好好嘮嘮嗑,行不行?」
小姐再次踫了軟釘子,讓她感到十分不悅,她使勁啟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氣喝掉大半瓶。
這個女人在白玉田眼里已經沒有一絲好感,他認為她已變成了人類的垃圾,他不想跟這種人多呆一分鐘,可是他還有問題沒有弄清楚,于是他問︰「你們在這里提供這樣的服務就不怕有人來抓嗎?」
「你是公安嗎?」小姐放下酒瓶,把身體貼近他的身體,倆眼直勾勾地盯著白玉田。
為了套出真話,白玉田發誓地說︰「我不是,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哈!哈!哈!」听了這話,小姐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白玉田詫異的問。
小姐笑罷,拿起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瓶酒全部喝光,她用手指輕輕指了指白玉田的鼻子,說︰「看你長的這麼帥,花錢像個闊少,可說起話來卻像個剛從山里出來的‘山炮’。」
白玉田不解的問︰「為什麼?」
「為什麼?我跟你說,不論是市里的,還是區里的,所有管我們的人沒有我們老板不認識的,不等他們上樓,早就有人通知了。你也不想一想,全市所有這類場所,如果沒有‘後台’罩著,哪個能開到現在?」說完,她借著酒勁把身體又向白玉田貼去。
白玉田把她扶正,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好啦!我累了!我該走了。」
小姐眯著眼楮拽著白玉田的手,賤聲賤氣的說︰「跟我玩一會兒唄!錢都花了,不玩兒多虧呀!」
白玉田把她的手拿開,邊走邊說︰「改天再來找你玩兒,我現在得走啦!」
白玉田走出大門,發現有一名保安跟著出來,他走到停車場開門上車,看見那名保安還在死死盯著他的車牌號,直到車開遠了才看見保安返回樓內。
白玉田駕車快速離開這個齷齪之地,「噓!」地長長喘了一口粗氣。他在監獄听到過大牆外面的一些亂象,起初還不相信,這回算是親自領教了。
白玉田是個身體健康,生理發育完全健全的人,他有和正常人完全一樣的生理需求,盡管近期雄激素旺盛,看見穿著性感誘人的美女,做著挑逗的動作,也有本能的反應,但他沒有潰堤,沒有越過紅線的主要原因是鄭政委經常丁寧的「三個管住原則」起了作用︰「一個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應當爭做人民群眾擁護的好干部,做不到人民擁護的好干部,最起碼別做給黨和政府抹黑的事。要想潔身自好,就必須堅守三個原則︰一是管住嘴。不該吃的不吃,不該說的不說;二是管住手。不該收的不收,不該拿的不拿;三是管住褲襠里的那個東西。不要讓一生名節毀在石榴裙下。」
白玉田用電話把遇到的情況反映給公安機關,回家路上自言自語道︰「我為什麼能坐懷不亂?為什麼沒有紅杏出牆?這叫定力!」「哈!哈!」大笑後,接著又道︰「我白玉田仍然是潔白如玉。路邊的野花不能踩,還是回家好好耕耘我那即將開花結果的一畝三分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