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緊緊的抱住她,似乎懷中的人下一秒就會消失了般,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樣頂撞他,他是被氣昏了頭腦才動手打她的,他真的後悔了。
「雲兒,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慕容宇孩子般的低喃道,低頭在李櫻烏黑修長的青絲上深深的吻了一下,發絲和唇瓣纏綿,他閉上眼楮,腦海里全是她的一顰一簇,揮之不去。
李櫻冷冷的推開慕容宇,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我李櫻這輩子也不想見到你了,滾!」這是她第一次自稱李櫻,她最厭惡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況且長這麼大,爸媽都沒舍得打她一下,反倒被這個臭男人打了,她只覺得很恥辱。
「司徒雲,本王都跟你道歉了,別那麼不知好歹。況且你剛剛還打了本王。」慕容宇的眼神驟然變冷,他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了,為什麼她還是要緊追不放。
李櫻抬眸,對上慕容宇那雙微微發怒的眸子,靜靜的說道︰「王爺,請離開。臣妾要休息了。」
李櫻低下頭,做出恭送的姿勢,雙眸一緊,她的聲音再次升起︰「請王賜予臣妾絕子湯。」
慕容宇回頭看了一眼,一床的凌亂,以及床上那個倔強的身影,冷哼一聲,出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顯的那麼刺耳,李櫻頹然的躺在床上,鼻間依舊殘存著他的味道,有那麼一刻她是貪戀這種味道的,可是他總究是傷害了她,她同樣是惹怒了他。
李櫻的眼楮睜的大大的,面無表情的看著房頂,她的驕傲,她的自尊,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慕容宇從怡雲閣出來的時候,天色微微發白,應該快天亮了,他氣急敗壞的甩著袖子,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能為了個女子這般生氣,又怎能讓一個女子饒了心神,他煩躁的搖了搖頭。
可是腦海里她的容顏卻揮之不去,尤其是她那堅定的眼神,以及那句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他,听的讓他後背發麻,他不知道她對自己下了什麼蠱,為什麼自己會變的這麼在意她?
夏日的清晨,蛙聲一片,清風襲來,帶來陣陣涼意,慕容宇獨自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涼亭里,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前方,雙手抱在胸前。
「王爺。」一個黑影閃過,半跪在慕容宇的面前。
「說吧!」慕容宇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講話。
暗影的表情有些僵硬,愣了愣,硬著頭皮說道︰「據屬下所查,今日和王妃一起飲酒的是夕國太子上官逸凡。」暗影一口氣說完,偷偷的看了一眼慕容宇那張黑著的臉。
啪,,,慕容宇的手重重的砸在石桌上,血染紅了石桌,慕容宇卻絲毫沒去在意。
「我沒事,凌宇堂那邊有消息了嗎?」慕容宇的眸子里閃現出寒光。
「回王爺,據探子來報,魅花毒是從宮中傳出來的。「暗影冷冷的回道。」
慕容宇的雙眸微眯,神色嚴肅的說道︰「繼續查,還有清月閣這個消失已久的組織也要給本王查出來。」
听出了慕容宇聲音里的冷漠與堅定,暗影不禁打了個寒顫,低聲回道︰「是,屬下這就去通知凌宇堂,徹查此事。」
「下去吧!」慕容宇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是」暗影一個轉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慕容宇的雙眸低垂,眉頭緊皺,難道這麼多年發生的這麼多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操縱的嗎?皇兄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出這些事的,畢竟他那麼重情誼,還對他一直照顧有加,唯一會做這些事的只有她了。
可是她為什麼會傷了花逸臣呢?他從凌宇堂的調查中,得知這個花逸臣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那宇王府的銀兩失竊應該和他月兌不了關系,可是太後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對他下毒手?難道是他偷到了很重要的東西嗎?
普天之下,備受世人關注的便是《神卷》了,莫非是花逸臣偷的了《神卷》?想到這里,慕容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要是這樣,他就可以去花逸臣那里取過來了,畢竟雲兒是他的救命恩人,想必他不會不給。
為了《神卷》他等了這麼多年,總算等到了頭,他絕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傳言中得《神卷》者得天下,他要是能得了天下,就可以為母後報仇了,他絕對的不相信那場火災只是一個巧合。
不知不覺中,一輪紅日從湖的那一邊升起,慕容宇起身,朝著怡雲閣的方向走去。
李櫻盯著夸張的黑眼圈坐在梳妝台前欲哭無淚,慕容宇走後,她哪還有心思睡覺?盯著房頂看了幾個時辰,天亮了,起身坐到梳妝台前,就已經是這番模樣了。
更為讓人發怒的是那些被慕容宇留下的痕跡,這丫的就是一種馬,溫柔點會死啊!
「春桃,」李櫻無力的叫道。
房門微微被打開,李櫻看也沒看了就說道︰「快來給你家小姐梳妝打扮,小姐我的眼楮都能和熊貓相媲美了。」李櫻自顧自的說著。
慕容宇輕輕進了門,走到李櫻的身後,拿起梳妝台上的檀木梳,認真的梳著每一根青絲。
李櫻見素來嘰嘰喳喳的春桃如今卻沒說話,心生疑惑的說道︰「春桃啊,被豬啃了的是我,我都不傷心,你還傷心個啥?」
一陣烏鴉從慕容宇的頭上飛過,,,合著自己是豬???
「王爺,不知有何事?」李櫻垂眸,冷冷的問道。
慕容宇的嘴角滑過一抹邪魅的笑容,看的李櫻怔了怔,經驗告訴她,這樣的結果一定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王妃不是很想離開王府嗎?」慕容宇的淡淡的說道。
李櫻的冷眼相對,立馬變成了熱情想待,訕訕的問道︰「怎麼?你想通了?」
「只要你幫我拿到花逸臣手中的《神卷》,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慕容宇的手放在李櫻的肩膀上,狐媚的看著鏡中李櫻的臉,一臉的陰險。
李櫻沒好氣的打掉慕容宇的手,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都不知道《神卷》是神馬玩意兒,怎麼給你拿?」
「哈哈,我相信王妃的實力。」慕容宇張狂的笑著,雙眸緊盯著李櫻的眸子。
「長什麼樣?」
「一副羊皮圖卷。」慕容宇冷冷的說道。
羊皮圖卷???李櫻的腦袋里愣是出現了三個大大的問號,不管了,是什麼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擺月兌他,她挑眉問道︰「王爺說話可算數?」
「本王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慕容宇笑著說道,那笑看的足以讓人後背發涼。
李櫻徹底汗顏了,嘴角抽搐道︰「王爺啥時候算數過?」
「看來王妃還是很喜歡在本王身邊的嘛!既然這樣,本王也不強迫你了。」慕容宇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其意的笑容。
李櫻怔了怔,這家伙在說什麼,怎麼完全听不懂的樣子,她疑惑的看著慕容宇,企圖尋找答案。
這個後半拍的家伙,在不知道過了過久之後,猛的大叫一聲︰「啊——我懂了。」
驚喜之色溢于言表,不過下一秒,又她的臉變的陰沉。
慕容宇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的智商果真這麼著急嗎?
「慕容宇,你是不是男人?」李櫻憤憤的罵道。
慕容宇微眯著雙眼,一臉壞笑的看著李櫻反問道︰「我是不是男人,王妃不是試過了嗎?」
「你妹,去死。」李櫻被氣的語無倫次了起來。
「好,我答應你,不過前提是你先把休書寫好。」李櫻這次放聰明了,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相信他了,還說什麼玉佩為證,毛線啊!**來了,啥都不認了。
「不行。」慕容宇的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這個女人在打什麼算盤,他怎麼會不知道?堅決不能讓她得逞,況且自己本來就沒真的想這樣讓她離開。
李櫻站了起來,與慕容宇對峙著,堅定的說道︰「那我也免談。」
「要是你不找他拿過來,我現在就把他抓起來,我已經查清楚了,他就是江湖上威名遠揚的神偷。」慕容宇頓了頓,繼續說道︰「重點是王府上次的失竊,也和他有關,光憑這些本王讓他入獄,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李櫻憤憤的指著慕容宇,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