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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俊能住在距離鳳城百里外的槐里鎮的槐里村。幾人喬裝打扮出了城,又雇了一輛馬車和幾匹馬。這才一路急行。向槐里鎮趕去。

因為來過幾次,卓清他們已然熟門熟路。半天時間也就到了。

他們找了個客棧,先吃了個飯。然後沿著官道一路慢慢悠悠的走著。看起來像是來欣賞風景的游客。當然,這都是莫蘇蘇的主意。

卓清並不多問。他雖然自詡聰明,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莫蘇蘇的機智。其實,有些事情也並不是莫蘇蘇比別人聰明。而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人普遍要比古人的腦子靈活。且拿著電視上演的故事也會令人不出門就知天下事。因此,才會看起來比別人懂得多一些而已。

如今莫蘇蘇就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只是,她卻非要賣個關子。只是讓卓清等人跟著自己去找這里的知縣大人。

喬裝過的卓清看起來依舊豐神俊朗,氣度不凡。莫蘇蘇一身湖藍色的衣裙也是美麗非凡,雖說是平民打扮。可一路上還是吸引來了許多路人的眼光。

待的到了知縣府。莫蘇蘇拿起鼓捶就敲。立時引來了一大群人來觀看。卓清雖然有疑問,卻也沒有說什麼。倒是衛虎被嚇了一跳。急忙制止莫蘇蘇:「哎,大小姐,您這是做什麼?要來知縣府做客,只消和讓侍衛通傳一聲便是,何用您如此大動干戈?莫蘇蘇並不應話,手中鼓捶卻敲得更是猛了。」

響聲早已經驚動了府中縣令,他急忙命衙役列仗,而後命人將莫蘇蘇,卓清等人帶到廳堂之上。

眾人皆站立廳間,並不下跪,那縣衙見眾人氣宇昂揚,舉止儒雅,心中自然有些忐忑,可縣太爺的尊嚴豈可不顧,于是,驚堂木一拍,聲氣卻有些不足的說道︰「擂鼓者何人?見了本令為何不跪?」

其余人還未說話,那衛虎已將腰間令牌一亮,眾人皆嚇的縮了脖子,那縣令直接從自己的座椅上滾了下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撲倒便跪。口中剛要說話,卻被莫蘇蘇一把提起。莫蘇蘇見他如此模樣,沖衛虎使了個眼色,又和顏悅色的對縣令說︰「縣太爺您莫怕,也無需拜他,今日我們之所以來你這里,是有一樁案子要辦,你只管辦案,無需管我們這些人的身份。這個案子你若辦好了,咱們自當重重有賞,可若辦不好,咱們也不拿你怎樣?你只需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莫蘇蘇說道這里,附近那知縣的耳朵邊說了一番話。

那知縣自然連連點頭。

于是,一番話說完,知縣依舊是坐在他的我位子上,其余人依舊是站在公堂之上。公堂外圍了一圈來看熱鬧的百姓。此時,都興趣盎然的盯著衣著華麗的幾人。不曉得他們要判的是個什麼樣的案子。

知縣將那驚堂木一拍,有些氣虛的問道︰「剛才擂鼓的是何人?」

「民女莫蘇蘇。」

莫蘇蘇畢恭畢敬的回答。

「你狀告何人?因何而告?」

知縣又問。

「民女狀告這幾人。」

莫蘇蘇將衛虎和他的四名手下還有卓清全都指了一遍。

「哦?他們犯了何罪?」

知縣又問。此時,就連卓清也勾起了唇角,興趣盎然的看著莫蘇蘇,她如此故弄玄虛,不會只是想將自己送入大牢吧?

衛虎卻已然急了,一拉莫蘇蘇的袖子,低聲說道︰「大小姐,您這是要干嘛?您難道忘了我們出來是為了什麼目地而來嗎?」

莫蘇蘇卻連他看也不看,又說︰「民女狀告這幾人偷了民女的一塊藍色寶石。不信,大老爺可以當堂搜身。寶物一定還在他媽身上。」百度

莫蘇蘇不緊不慢的說完,然後,意有所指的看向卓清。

卓清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呵呵一笑,伸手將那塊藍寶石取了出來,說道︰「姑娘說的,可是這塊寶石?」

莫蘇蘇點了點頭,說道︰「還請老爺明鑒。」

知縣這時卻懵了。想了一想才說︰「既然是這位公子所拿,他也如此爽快便拿了出來,依老爺我看,你二人私聊便可,何必鬧上公堂?」

莫蘇蘇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塊寶石,卻不是這位白公子偷的。老爺您听我慢慢說來。」

說完,莫蘇蘇頓了一頓,方才又說︰「這快寶石在被這個姓衛的慣犯自民女這邊偷去的,以一千兩黃金的價格賣給了他。姓金的人家。」莫蘇蘇一指衛虎身邊的錦衣衛。那人不由向後退一步,卻不敢說話。莫蘇蘇接著又說︰「一個月後他以兩千兩黃金的價格又賣給了他。姓白的。」

這次,莫蘇蘇指的是卓清。卓清微微一笑,並不說話,他想,他已經完全猜出莫蘇蘇要做什麼了。莫蘇蘇接著又說︰「10天後,姓衛的又從他處將那寶石偷了過來賣給了他。他姓胡。」

又一個侍衛遠目……莫蘇蘇繼續︰「白姓的這個人花了兩千兩黃金買來,又被他偷了,他如何肯依?于是,派人四處尋找,約莫花了一千兩黃金,才在姓胡處找到,便要和那姓胡的來引的,將那寶石奪回。姓胡的又如何肯依,他告訴姓白的,是姓衛的賣給他的,這兩人相持不下,于是便想到去找姓衛的,以又要買一塊寶石為借口,找到了姓衛的。白姓的人找到衛姓的人後,脅迫姓衛的要那塊寶石,和尋寶石所花費的費用共一千兩黃金。那姓衛的沒辦法,只得將那銀兩給了姓白的。衛,白,胡這麼私了以後,姓衛的又不服氣。三番兩次的找人來尋姓白的人的麻煩。;老爺,您看這件案子案子該如何審理?那寶石又應該歸誰所有?不過,我可要事先聲明一點,我莫蘇蘇可是這塊寶石的原主人。丟了它,我心里很傷心,很傷心!您就看著辦吧!」

這縣太爺如今還沒有弄清楚,指指這個,指指那個,半晌,一敲腦子,拍了一下驚堂木說︰「老爺斷了一輩子的案子,沒見過這樣棘手的。算了,就依這位小姐所說,廣招能人,誰若能判得了這個案子,賞銀一百兩!」

話未說完,莫蘇蘇就笑了。

卓清也笑眯眯的看向還猶自發愣的衛虎和他的那幾個御林軍。也不由的對莫蘇蘇的聰明才智更加佩服一層。說出來怕人笑話,他卓清到如今還沒有拐過這個彎兒來。

來看熱鬧的百姓中也不乏能人,這個一句,那個一句的就在公堂之外議論開了,不過,議論半晌,還是沒有個結果。

這件案子牽扯的人實在太多,這個賠了,那個賺了。該如何平衡才好?

卓清想了半晌,將頭都快想破了也沒有想出來。

那縣老爺將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講的清清楚楚,然後寫了出來貼在城牆之上。每日來看的有許多人,都對賞銀垂涎欲滴,可看了半晌,還是搖著頭走了。

第三天還沒有人來,縣太爺有些坐不住了。莫不是他槐里縣沒人了?他不時的派人去看,可每次回來的人都報告說沒有人敢揭那告示。

卓清和衛虎他們也有些心急,不曉得莫蘇蘇這個方法行不行。只有莫蘇蘇卻依舊坐在知縣府中的長廊上,閑看雲卷雲舒。似乎胸有成竹,一點兒也不著急。

快到黃昏的時候,果然見一個侍衛急匆匆的拿著被揭下來的告示跑了進來。

「老爺,老爺,有人揭告示了,有人揭告示了……」

莫蘇蘇忽地從長廊的木椅上起身,跑向前廳。她趕到的時候,卓清和衛虎他們一家都到了。

只見,知縣大人已經穿著官府,正襟危坐在公堂之上。

可堂下跪著的人卻令莫蘇蘇眼角一抽。

這個人,長的瘦骨伶仃,尖嘴猴腮。一張臉灰撲撲的,雖然跪著,一雙眼楮卻滴溜溜的亂轉,不曉得在打什麼主意。

「說,你叫什麼?可曉得揭了告示,若回答的不對,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知縣大人一拍驚堂木問。

那人哆嗦了一下,卻依然抬起頭說︰「小的曉得。不過,小的認為這案子也沒什麼斷的。」

「……"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一起看向那地上的人。那人卻也不緊張,哼哼了兩下這才說︰「將那姓衛的打入大牢,管他是否吃虧,偷人東西總歸是犯罪的。這牢是必須坐的。然後,讓那姓金的將賣寶石所得的銀子交出來,畢竟,那東西本不是他的,他一千兩黃金買的,便只得他那一千兩便罷。畢竟他是無辜的。還有那姓胡的,損失了錢財不說,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將那從姓金的那輛收來的銀子給了那姓胡的。案子不就了解了嗎?」

「如此,那丟了寶石的失主不是白丟了寶石?」

莫蘇蘇見他說完,不緊不慢的問道。

「這……」

那人一模下巴,似乎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沒有考慮全面。但過了片刻,他又說,那就讓那姓白的,將那寶石還給失主。不就完了嗎?」

「那也不可!因為姓白的人花了兩千兩買了那寶石,又花了一千兩去尋了來,如何又肯白給失主?」

莫蘇蘇又問。

「這……」

那人啞口無言。莫蘇蘇搖頭,白高興一場,這人竟然不是她要尋的人。

眾人無精打采的回到縣令府,卓清打趣莫蘇蘇︰「怎樣?已經三天了,若還不能將他激出來,明日我們就必須去尋他了。」

莫蘇蘇搖頭︰「你們去尋他,非得又踫一鼻子灰不可。再等一天,若他還不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卓清只好點頭答應,笑道︰「你這惡女,能不能將那結果告訴與我,實不相瞞,我這幾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反倒弄的心癢癢的難受。」

莫蘇蘇搖頭,一點他的鼻子說︰「想曉得結果,那就等明日下午,若他還不來,我便公布。如何?」

卓清曉得莫蘇蘇的脾氣,她若說不說,那就一定不會說,也只好作罷,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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