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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虎見流朱如此,竟不曉得如何勸慰,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這不是你才錯。這不是你的錯……」

說的流朱無奈瞪他︰「不是我的錯,那就是你的錯,誰讓你一天到晚纏著我。害的我不能關心小姐,她才會……嗚嗚嗚……」

說著說著竟又哭了起來。

衛虎見自己越勸越哭的厲害,不由的手足無措起來,他撓了撓自己的頭,無奈的蹲在地上,不再說話了。不過,看流朱如此傷心,又更加的難過起來。索性起身一個飛躍跑了。他想要試試運氣,看能不能找到莫蘇蘇。

流朱曉得他去做了什麼,又不由的伸長脖子看著……

*

此時,千里之外的一處

卓清看著滿場子五大三粗的壯漢們在玩摔跤。摔贏了的人舉起大碗就喝酒,那酒順著下巴滴到光luo的身體上,映照在火光中在胸口燃燒起一團火焰。

卓清被一幫人擁著不住的敬酒。他此時倒像是個循規蹈矩的書生。溫文爾雅的和一幫人閑聊。

而且看那些人對他甚是尊敬。卓清不由苦笑一聲,心中如同有一個千斤重的石頭壓著,怎樣也高興不起來。

場中的摔跤持續的時間最長。卓清對這個沒有什麼興趣。只好一個人喝著馬女乃酒吃著烤羊肉。

旁邊有個女子倒是興致很高,不住的將一雙美麗深邃的眸子看向卓清。而場中正在摔跤的壯漢又不住的向她這邊張望。由于不專心,被受了對手幾下拳頭。這才用起心來。

場中不時傳出吶喊聲。

卓清被這聲音吵的頭有些暈,于是一個人偷偷的走了出來。想在外面吹吹風。

草原上的夜色很是美麗。一望無際的草原,新鮮的空氣中隱隱有一股芳香的青草味。天空澄淨的沒有一絲雲彩,月亮明淨的掛在天上。繁星點點,而且很低很低。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把它們摘下來。

卓清的心情一下子舒暢了許多。剛才被吵的煩悶的腦子也頓時清晰了起來。

他坐在草地上,仰頭看天上的星星。

絲絲的冷風佛過臉龐,讓他不由的閉了眼楮。

莫蘇蘇那俏皮的臉龐頓時又在腦海中浮現,惹的他又是一聲輕嘆。

那一日,賀蘭雪告訴他莫蘇蘇和自己的哥哥羅華鑫在一處幽會,且兩人舉止親密,他本不信,可又禁不住好奇心而跟了過去,剛好听見莫蘇蘇跟羅華鑫說等他當上皇帝,他們就離開。

這不是私奔又是什麼?

他的心那時仿佛被撕扯般痛苦。回到營帳,一把將一把椅子砸的粉碎。

可就在那個時候,又有人來報告,說哥哥他生了病,生命垂危,他顧不得生他的氣,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正好听見虛空大師所說的火鳳凰可以救哥哥。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將軍中事宜教給了桑魅,自己則跑了出來尋找鳳吟劍。

他一路打听,終于曉得鳳吟劍在凌國的邊界,一個叫烏蘭的郡主手里。他才一路披星戴月的趕來。只想盡快拿到劍回去救哥哥。可沒有想到,他來的甚是不巧。這里的部落里卻氣了內訌。

凌國正在和天瑞國交戰,此時內部暴動,這無疑是加速這個國家的土崩瓦解。看起來南宮允運氣不錯。如果他這個皇帝當的好,如果他的兵力尚可,或許可以將整個凌國都收復。那麼,天瑞國的版圖便會多很多。

不過,這些如今已經不關卓清的事,他只想要拿到鳳吟劍。

可是,這世上有些事卻不是他所能預測的。

即便他不想攙和進天瑞和凌國的戰事,可要取得鳳吟劍卻不得不將一個女子救回。這個女子,便是烏蘭,烏蘭的父親是凌國的義親王,他曾經幫助凌國皇帝一起奪得過江山。因此,很受皇帝器重。被封為義親王。

凌國的地界,靠近雪山,終年寒冷。

卓清趕來的那一日,天上正下著鵝毛大雪。六月的天氣,在別的地方還是熱的冒汗的季節。這里卻冷的令人不住的打顫。

卓清穿的單薄,盡管有內功護著,還是冷的不能忍受,終于在路邊找了個牧民的帳篷走了進去。幸好這一戶牧民熱情慷慨,當即便留他住下。誰料想,一日後,卻遇到了凌國部落叛變的事情。

當時有一支部落和另外一支部落互相勾結,打算在義親王打獵的路上設下埋伏,將義親王一舉拿下,那一日,以親王帶著烏蘭一同前往。烏蘭那日剛滿十六歲,興高采烈的和父親一起出門,很是高興。沒想到竟然遭到伏擊。義親王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和烏蘭被一並抓了起來。

過了幾日,叛亂的軍士壓著義親王和烏蘭出了門。

那一日,烏雲密布,狂風夾雜著鹽粒一樣細的雪粒打在所有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卓清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拿著鳳吟劍的人也許就是火鳳凰,他不能看著她死。只有她才能救自己的親哥哥。

叛亂者是想挾持著義親王和烏蘭。逼迫皇帝向他們投降。他們以為,依照皇帝對義親王和她的感情。定是會答應的。皇帝如今月復背受敵,他們就是想趁火打劫。

時間仿佛是靜默的,但雪終于越下越大,最終像鵝毛一樣飄落下來。在那一群敵人包圍圈中。被劫持的烏蘭有些悲哀的想,也許這是她來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次看雪了。

凌國皇帝听聞這件事,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卻不能靠近。只能下令在敵軍三里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兩軍就這樣對持著。

儈子手手上的寒刀架在烏蘭的脖子上。她看起來像是待宰的羔羊。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眾人定定的站著。就在烏蘭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的時刻。

對面的軍隊里突然沖出來一騎白馬,馬上穿著白色衣服的人不時變換姿勢,一會兒在馬月復下,一會兒在馬的左側,一會兒又在馬的右側。而那匹馬的速度之快,令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沖入軍中,馬月復下發出兩枚暗器,壓著她和父親的儈子手,瞬間倒地,而等所有的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提著叛亂的敵軍頭領的人頭跑出了包圍圈。

頓時,歡呼聲四起。凌國的將士們用弓箭護衛那個如神邸一般的人物,卓清奔回了凌國部隊。

于是,士氣頓時高漲。軍士們趁著暴亂敵軍士還發愣的間隙一舉進攻。那暴亂的敵軍沒了主帥,兵潰如破竹,瞬間,丟盔棄甲,抱頭鼠竄。不多時就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卓清順利的救回了烏蘭和義親王。

這件事在凌國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卓清也被凌國皇帝奉為上賓。可他們卻不曉得卓清的身份。只曉得這個人叫白衣,是個游俠。專管世間不平之事。這一次是路過凌國,剛剛好遇到暴亂,這才出手相救。

他說的雲淡風輕,可凌國的皇帝卻不想讓人看了他們的笑話,對待英雄,自然要奉若上賓。

今日這個篝火晚會就是專門給他接風而辦的。

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正是烏蘭,那個被他救了的郡主。

見卓清走了出去,烏蘭也跟了出去。世上最令人悲哀的事情可能就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而英雄救美,美愛英雄,也是天經地義,可卓清這個英雄救美只是為了拿回鳳鳴劍。卻不想美人從此卻芳心暗許,發誓非他不嫁。

少女不時的明示,暗示,卓清哪里會不曉得。他在天瑞國的時候曾經也是名噪一時的公子。即便是裝的,可要裝的像也得研究研究不是,因此,對于烏蘭對自己的情誼。卓清不是不懂,他只是裝做不懂。

卓清這個流水,如今腦子里只想著如何能夠將鳳吟劍拿回。于是愁眉不展的來到了屋子外,坐在了草地上,獨自哀嘆。

只是,這幾日,凌國皇帝太過熱情,義親王又太過親熱,一直帶著他四處游逛,大大小小的宴會也擺了不少。這讓卓清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卓清的這一聲嘆息剛落,有一個清脆的女聲便問︰「怎麼不在里面欣賞歌舞,卻在這里嘆息?莫不是我們款待不周,怠慢了白壯士?」

卓清慌忙起身,附身恭敬的說道︰「烏蘭郡主,白衣怠慢了!白衣之所以嘆息,是因為想到了我的妻子。她還在遙遠的辰國等著我回去。」

卓清口中的白衣所說的是自己,他之所以不用真名示人,只是為了不引起誤會,而說自己擔心妻子,也是想令烏蘭郡主不要對自己抱有幻想。

果然,烏蘭郡主在听到他的話愣了一下。白衣來這里幾天時間,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可有家室。但她在潛意識里固執的認為他一定是沒有的。這樣的男子,就應該是她烏蘭的夫君才對。

可如今听他說了,又覺得自己痴傻。如此優秀的男子,想必老天都不忍他孤獨太久吧。他當然是早就已經有了家室。看來,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心里突然酸澀了起來,差一點兒就流淚,強壓住心頭的苦澀,烏蘭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又問︰「哦?白壯士的夫人可是有什麼不妥,令白壯士憂心至此?」

她這一問,又勾起了卓清的傷心事,他想起莫蘇蘇和羅華鑫那日所說的那句︰「到時候我和你一起走?」皺了皺眉頭,忍住心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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