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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琉璃塔上說琉璃

萬東跑到房頂上,弄出一把躺椅躺著看星星。17世紀的夜空真是美麗,沒有燈光的污染,整個天空的星星,就像一張薄紗,填滿整個視野。

沒過幾分鐘,听到隔壁院子的房門響,有人推門出來。那個院子住的是董小宛。

探頭一看,原來是董小宛搬了一個小圓椅,坐到了院子里,默默的仰望夜空。

瞬移到董小宛身邊,萬東說道︰「小宛你睡不著嗎?」

突然出現的萬東嚇了董小宛一跳,還好今夜月光明亮,借著月se,董小宛很容易就看清楚了那個人是萬東。

盈盈施了一禮,道︰「原來是公子。今天發生的神異之事,讓妾身的心緒一時難以平復,所以無法入睡。」

「小宛想問公子為何在醉仙樓搭救于我?是順手而為之,還是刻意前去呢?」

萬東說,「你跟我來。」帶著董小宛瞬移到大報恩寺的琉璃寶塔的塔頂。

「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看著腳下燈火通明,又听到風鈴聲響,董小宛說道︰「莫非是大報恩寺的琉璃寶塔?」

「正是此塔。琉璃寶塔堪稱此時世界上最美麗的建築奇跡。但要是我不來到這個世界,再過兩百多年,這座美麗的塔就會被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炸掉了。」

董小宛訝然說道︰「何人會如何癲狂?」

「那個瘋子,還要二百多年後才出生,既然我來了,他也就沒有機會發瘋了。對我來說,你也和這琉璃塔一樣,我不願意看見美好的東西,被糟蹋了。」

「若是公子不來,小宛真的會如公子所說的那樣嗎?」

萬東深深的看了一眼董小宛,不想欺騙她,說道︰「本來不是這樣的,本來只有陳圓圓一人會被強行買走。」

董小宛追問道︰「那小宛會如何?」

萬東說道︰「你真的想知道。」

董小宛沉思一會兒,點了點頭,「既然公子已經改變了我的命運,那小宛就算知道原本的命運也是無妨。」

萬東說道︰「既然如此……好吧。你本來會在今年遇見一個人,叫冒襄冒闢疆。」

「啊,小宛認識此人。」董小宛說道。

「冒闢疆六次鄉試不中,也不知道你為何被他吸引了。你雖鐘情與他,但是他卻忙著勾搭陳圓圓,甚至最後有了婚姻。只是陳圓圓被田弘遇強買走了,他不敢嗦。最後沒辦法只好選了一直苦等他的你。

歷經千辛萬苦,你最後嫁給他做了小妾。但是在他們家地位無比低下。

又過幾年,大明朝滅亡了。為了躲避亂兵,你跟著他逃亡。他帶著他老婆和老娘逃跑不管你,還嫌棄你跑的慢。說‘汝速蹴步,則尾余後,遲不及矣!’你只好連跑帶爬的跟著逃。

好不容易逃離了,他嫌你是個累贅,準備把你送給朋友。只是你一直服侍他的家人,要是把你送人了,大家就沒人伺候了,所以就沒有送成。

後來你一直服侍他們一家人,直到最後29歲的時候累死了。

你死之後,而冒闢疆活到八十多歲,又娶了好幾個小妾。」

董小宛越听臉se越白,最後身體微微發抖。要不是萬東拉著她,恐怕要掉下塔去。

兩行清淚順著董小宛的臉頰滑落,董小宛哀聲道︰「想不到小宛原來如此命苦。」

萬東輕輕摟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命運已經改變,讓那個冒闢疆見鬼去吧!」以後遇見他,我幫你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

董小宛听了,破涕而笑,對萬東說道︰「謝謝公子,沒讓小宛陷入如此噩夢之中。」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萬東不在意的說。董小宛听到了,臉上卻泛起了紅暈。

董小宛問道︰「公子所在的世界,又是什麼樣子呢?」

「和這個世界一樣,只是時間是幾百年後。」

「這幾百年都發生了什麼事呢?」

「這個說來可話長了,簡單和你說說吧。先是大明被一幫野蠻人給滅了。又過幾百年野蠻人被很多外國人圍毆,最後也滅了。然後又過了些年,建立了新的國家。以後給你看幾本書,你就明白了。」

「說起這些,最近還有好多事要辦。記得之前看過的那個地球儀嗎?在西方,有兩個國家,已經一家一半,把地球給分了。他們其中一個國家,叫做西班牙,現在佔據了呂宋島。他們最近會進行一場大屠殺,我們華夏子民被殺了好幾萬人,我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公子拯救黎民于危難之際,小宛雖是弱質女流,但是也願意為此出一份力,不知道能幫公子做些什麼?」

「嗯,暫時還不用,等等吧,會有你能幫上忙的時候。」

「小宛隨時等候公子安排。」

「那我們先回去?」

董小宛一笑,芊芊素手伸到萬東面前。萬東會意,牽住,二人回到小宛休息的院子。

將董小宛送去休息後,萬東開始謀劃如何拯救呂宋島的華夏子民。

*********

第二天,萬東來到牙行,幾個牙人已經在等候。

「這位公子,我們手頭上所有符合公子標準的人,都已經清算出來了,共計三百一十七人。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嗯,去看看吧。」

牙人帶路,七拐八扭之後,來到了城郊的一處關帝廟。大批逃難至此的難民,都在此處暫時安身。這些人基本都沒有什麼技能,只能靠每ri一些賑災的粥棚接濟,而不至于餓死。

「公子,我女兒靈巧聰慧,長大定能將公子伺候好,求公子收留,給她一條活路吧。」路邊一位婦人跪倒在地,向萬東推薦自己的女兒,希望能給自己的女兒找到一個好的出路。

路邊好幾個人都向萬東這邊往來,眼中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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