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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上 悲切的神木之子

「第幾天了?」王爺府內,冷寒霜寂靜的凝望著桌上一杯早已涼秀的茶。『**言*情**』一場雪已停,院子里雪耀銀光,屋頂上的浮雪隨風灑落,有如片片金箔伴著陽光的溫撫調皮而舞,最終卷入人家。

「第七天。」氣流起始,一顆顆如沙粒般的殘雪席地而舞,細小的顆粒觸踫著溪炎的長靴嚶嚀作響。整個屋里冷極了,窗門盡開,而唯有他的身體依舊炙熱依然。

「為什麼你的身體是這麼的熱,而它們觸踫到你卻並不會溶化呢?」眼眸憂郁的望向溪炎,明明自己的身體已是如此冰冷,可卻為什麼還是留不住眼前如此深邃的精靈。雙手的寒冷已然使其身體僵硬,可是那晶體卻從未停止消逝。就好像是淚,在他的手邊哭泣。

「它們無心傷我,而我又怎會忍心殘害于它們。『**言*情**』」溪炎神情淡冷,卻也樂于其中。他天生就有著某種與世間自然和平共處的能力。火傷不到他,霜雪易不會在他的手中溶化,他們總是相息相生而又互不打攪。

「我也不忍,可為什麼它們卻似乎並不懂我對它們在說些什麼。」冷寒霜可憐著被迫在自己手中溶化的霜雪,更可憐著他自己。明明心中是那麼的不想,可是卻忍不住的不斷傷害著並失去。

「大人若是冷了,我這就去把門窗關上。」一個轉身,一粒粒如沙般的殘雪仿佛知禮而避,立即退居到了一旁,于溪炎靴前讓出一條道來。溪炎的靴未停,只見雪粒一避再避。風由著自己怒吼,而雪粒只得慌亂的四處逃竄,逃之,避之,生怕有所不及。

「不必了,帶他們去車溶恫的可有回來的嗎?」一杯寒茶入口,冷寒霜放眼院中。自從那日回府,已有整整七日。自那日院中之雪便一直下個不停,仿佛是在為誰訴著悲趣,而又不斷撫慰不停。

溪炎對視冷寒霜搖了搖頭,剎一轉身,他不明白小王爺到底在期待些什麼?車溶恫根本就是神木並不存在的一個地方。也許他並不該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但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找到車溶洞,所有的一切應該都在起程的那一刻便已經消失了。

雪粒不斷在溪炎眼旁旋轉。默視、眼眸逐漸低垂。他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只是這一次他卻不知為何自己的身上卻並未留下過多的痕跡。明明自那之後就在不斷的不斷的……

那是他第一次殺人,七年前,喀什的一個中年男子的血飛濺到他的手臂燃成灰燼最後繪成了火焰,自此便再沒退去。那是大片大片的鮮紅在他的手臂上開始蔓延,每每想起那個人的眼神他都會覺得整個背部都似是有火在燒。在那一刻,那眼楮里恨的不是神木之子,而是將其裁決的自己。是自己輕易的動怒而將其焚毀,也是在那一刻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能力與不同。但他不後悔,任何對小王爺不利的存在就算錯上一千次他也甘願背負。況且那時他也的確是要殺了當時的冷寒霜的,明明那時的他根本就沒做什麼的。

「你醒了。」是夢又或者不是,龍泰置身雪海之中,剛一睜眼,只見凌皓玥平靜的站在一旁。他想要觸模可卻怎麼都觸踫不到。睫毛上覆滿寒霜,整個身體都很重的蜷縮在積雪之中。仿佛身體的熱量正在被偷走,意識在一片寒冷中再不清晰。只覺得掌心有一股熱能不斷傳來,那如洪水一般的暖流逐漸將他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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