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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丫鬟們的誓言

第二天天還沒亮肖靜便被王嬤嬤一行人從床上拖起來,就為了那莫名其妙的賞花宴,說得好听是賞花宴,說得不好听便是變相的相親大會,誰家的女兒多少歲,長什麼樣,才華如何,對自己是否有利,這是皇後和皇帝的想法,其他貴族也是千方百計在為自己的兒女物色對象,誰家的女兒是否溫柔賢淑,是否可以做自己的兒媳,誰家權高位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家中是否有妻兒。

肖靜自是知道其中的貓膩百般不願參與,只是奈何現在是鎮國公府的小姐,不好推了老夫人的好意不得不參加,誰讓現在是皇家的天下呢?

沐浴,更衣,上裝,梳頭,這一折騰便是兩個時辰,看著鏡中出塵月兌俗亭亭玉立的人兒,和平時的自己差別並沒有多大,只是多了幾分美和魅而已,王嬤嬤知道肖靜不喜歡濃妝艷抹,只是給她稍微抹了點粉和胭脂,倒是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大小姐平時不喜打扮,這次可還滿意?」王嬤嬤笑呵呵的問,似乎比自己變美還要高興。

「王嬤嬤手巧,自然是做什麼都是好的。」肖靜的夸獎讓王嬤嬤笑得更加合不攏嘴。喜滋滋的跑去給通知李姨娘提前準備進宮的東西去了,留下幾個丫鬟在房里伺候著。

年華得到肖靜的原諒做事越來越麻利,雖然王勝背叛了她,但是她還是依舊將月銀給王勝的母親送去,並隱瞞了王勝已死的消息,雖然殺了王勝她不後悔,但是事後多多少少有些愧疚,王勝的母親對她不錯,她沒有爹娘,于是將王勝的娘當成自己的親娘一樣對待,這點讓肖靜覺得欣慰,雖然她背叛過自己最後失去了幻想中的愛情和愛人,但至少她還有良心。

佩兒依舊唧唧哇哇的和其他小丫鬟聊天,說的依舊是她們家大小姐有多麼的厲害,長得好看又有氣質,還是個一等御醫,馬上就要進宮參加賞花宴了,將來一定會有一個一等一的好郎君。這種自賣自夸的話肖靜已經听了無數遍了,說了也沒用過兩天他又會跑出去自賣自夸完全忘記肖靜對他所說的話,肖靜索性懶得管她了。

雙兒性子沉穩,聰明過人,很少會說不該說的話,不該問的也決不會問,永遠相信大小姐的能力,很得肖靜的信任。此時的她在一旁仔細整理肖靜進宮所帶的東西,安安靜靜,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沒說過一句廢話。

肖靜轉身看向她「雙兒今年多大了?」

雙兒放下東西疑惑的看向肖靜,一中一沉,莫非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惹大小姐不高興了?大小姐平時是不會問這種問題的「回大小姐,今年十五歲。」肖靜「哦」了一聲後轉身坐在化妝台前,十五歲在古代是可以議親了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在鄉下十五歲的女孩子多半是嫁了人的,還有的已經生下孩子,本來就是個孩子還要再帶一個孩子,想來真是可憐,但是在她們眼中卻是幸福的。

「你有沒有想過出府去尋個婆家?」雖然喜歡,但也不能自私的阻擋人家的幸福啊!貼身丫鬟里就雙兒年紀稍大一些,人長得也漂亮,現在府應該可以找個好人家的。

「大小姐,奴婢簽的是死契,終生不得離開鎮國公府,若是奴婢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小姐責罰便是,萬萬不能將奴婢趕走,奴婢哪也不想去只想就在小姐身邊伺候。」說著眼淚就稀里嘩啦的流下來,死死跪在地上,像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請求原諒似的,肖靜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說什麼呢傻丫頭,你沒做錯什麼事情,我也不是要將你趕走,而是不想讓你們陪我在這高宅大院里和別人勾心斗角而已。你們有權利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肖靜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不要動不動就流眼淚,那是弱者才會有的表現,我肖靜的丫鬟必須用最燦爛的微笑去面對所有的困難,絕不流淚。」

「是,大小姐。」所有的丫鬟都跪在了地上,就像實在宣誓永不忘記的誓言一樣,表情嚴肅,目光真摯,就連平時嘻嘻哈哈的佩兒也在其中。

肖靜打開箱子,將所有的賣身契都拿了出來「這是你們的賣身契,都拿回去吧!願意跟著我的我必定竭盡全力保你們安全,除了我,誰也動不了你們一分一毫,不願意跟著我的,門在那,隨時可以走,去尋找你們想要的生活。」肖靜說了半天所有人依舊跪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下等丫鬟也都在其中。

「我們將忠心追隨大小姐,請大小姐不要將我們趕走。」年華跪在地上,腰挺得直直的,眼圈有些紅卻沒有留下一滴淚水,因為在那一晚,她的眼淚已經流盡,而且大小姐說,眼淚只屬于弱者,她年華不是!

「快快起來,從今以後,有我肖靜一天你們就不會再過苦日子。更不會被人欺負。」

「謝大小姐。」雖是一群女流,士氣卻絲毫不亞于七尺男兒,肖靜無比感動,以後,這些都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絕不會再是一個人在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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